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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拔剑之血染书香 / 第十八章微雨燕双飞下

第十八章微雨燕双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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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全民将茶杯狠狠砸在了何福的身上,面色狰狞而可怕,一双眸子凝聚着凶唳的红光,仿佛吃人的猛兽,让何福及刘二毛心中忐忑。张全民背着双手,在大堂来回踱步,在如此沉静而严肃的氛围中,何福仿佛如坠冰窟脚踩刀刃,仿佛随时都会万劫不复,不由得朝刘二毛使了使眼色,刘二毛虽然胆战心惊,但毕竟与何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出事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见到何福的目光便深深的吸了口气。
  “大人,此事乃卑职的错,卑职等立功心切,没有及时禀告大人便擅自行动,导致兄弟们伤亡。大人,卑职等愿立军令状,卑职等若不能将功赎罪,甘愿受罚。”刘二毛恳切的道。
  张全民此时心中已有注意,先不论此二人是否有罪,单念二人将青衣卫拎出来定罪,便已为自己提供了有一条思路。青衣卫与士人向来势同水火,现今朝廷解散青衣卫,青衣卫不了了之,但是昔日他们所犯下的滔天罪恶,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是,士人们只不过是没有借口罢了!若是自己今日将这些青衣卫以乱贼剿灭,那些士人们到时候说不定多欢喜呢,而自己在士人中的声誉便会如日中天!想到这里,张全民便有了主意,却神色不变的转过身盯着刘二毛。
  “自作主张擅自行动打草惊蛇,你们自然罪不可恕,现今贼人未能擒拿,反而败了我们官府气势,更是让贼人有了逃脱之机,单单这点,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张全民面色缓和,叹了口气。“你们跟随本官多年,你们为人如何,本官心里清楚。所以,本官可以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只看你们自己能不能抓住。”
  何福和刘二毛心中一喜,急忙磕头道,“谢大人不杀之恩!”
  “只是你们能力有限,而前青衣卫的人都身手了得,又擅自藏匿青衣卫物资,若仅我们衙门捕快出马,事情也难办。这样吧,我知会乡勇的人,让他们协同你们办案,如此一来,势力便足了,就算那青衣卫逆贼如何狡猾,也难逃脱我朝廷魏巍律法。”
  “大人英明!”
  “起来吧,好生办差,荣华富贵自然都有,不要在本官背后打马虎眼,若是此次事情仍然不成,你们便等着承受本官的滔天怒火,明白了没有?”
  “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一心办差,不敢马虎!”
  张全民走到案几前,抓过毛笔,龙走蛇行一般飞快的写下几句话,搁下毛笔拿起写好字的纸吹了一吹,转身走到刘二毛的面前,道,“这是本官给乡勇团副邓志龙的信,你交给他他便明白怎么回事,自会听从你们调遣。”
  “谢大人!”
  “去吧!”
  刘二毛和何福一走,张全民便露出阴冷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满心里想着如何算计的事情。忽然,他嘴角微微一抽,整个人便恍惚了一下,他急忙退到案几便,背靠着案几,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飞快的倒出猩红色药丸塞入嘴里然后吞下去。刹那出现在脸上的青色印记和眸子里的红丝,随着药丸入腹,便消失了。张全民深深吸了口气,肚腹深处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扩散全身,整个人感觉舒畅淋漓。
  一个衙役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躬身站在门口,道,“大人!”
  “唔,小春来了!”
  “大人叫小人来,不知有何吩咐?”
  “上次来的那个广陵卫校尉,现在何处?”
  “刚才还在驿馆,但是小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
  “哦?不在了?可知去了哪里?”
  那人讪笑道,“这个小人不知,大人要去哪里,小的可不敢过问。”
  张全民厌烦的摆摆手道,“去吧,记住,下次广陵卫校尉去哪,及时过来回禀。”
  “小人明白了!大人,那小的告退了!”
  张全民揉了揉太阳穴,心道,必须换体己的人,全是这些愚蠢的饭桶,不知坏本官多少大事。从大堂来到后院书房,那里自己的老管家早已等候。张全民扫了老管家一眼,点了点头。
  “老爷今日服用仙丹了?”老管家道。
  张全民嗯了一声,道,“不知为何,现在服用仙丹的时间每次间隔越来越短,一发作起来整个人都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老管家低着头,看不清模样,只是微微一笑道,“想来老爷是更上层阶了,一般的仙丹已经不大管用了。”
  张全民双目一亮,盯着老管家道,“你是这样认为?”
  “老奴听闻,修道成仙都是分境界的,不同的境界威力越是不凡。据说有练气、培元、化形、脱凡、入圣、入神、化神等等,老奴愚昧,也分不太清楚。但是据说,不同的境界,所服用的神丹也是不同。”
  张全民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你并未乱说,我在古书上也看到这样的介绍。只是,更高品级的仙丹如何求得,若是我能自己炼丹或者自己手里有炼丹师,何须烦恼,只是本官现在服用的仙丹也是仰人鼻息所得,如之奈何!”
  老管家尴尬一笑,道,“这也是老爷的机缘,若非解圣人垂青,老爷如何会踏足长生一道。”
  “嗯,说的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是太过忘我了!哦,对了,你来衙门何事?”
  老管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张全民眸光一闪,面色骤然一变。
  “你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老管家手里是一面黑色旗帜,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能让张全民神色骤变,想来有其非凡之处。老管家道,“此物在老爷书房书柜上获得,今晨老奴进去打扫,发现此物插在书柜上,老奴心知干系甚大,便来找老爷。”
  张全民心跳如鼓敲,他阖上双眼,尽力平息烦乱焦急的心绪。这是威胁,这是警告。自己这些日子虽然尽力满足对方,可是定远镖局押送的货物被劫,导致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但未能得到对方欢心,反而让对方对自己心生不满。可恶,可恶!这都是青衣卫那些狗贼与本官作对,若非他们,本官何以处境如此尴尬!不行,这些狗贼必须尽快拿到,只有如此才能向对方解释求得谅解,也才能更得欢心。他缓缓睁开双眼,对老管家道,“没什么事,想来是谁恶作剧而已。你先回去,我在衙门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老管家也不说什么,缓缓的退出书房。张全民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桌案上堆满了文书,可是他却平静不下来。这个时候,一个衙役进来,道,“老爷,道岚书院院正正贤先生拜见老爷!”
  “哦?正贤院正来了,所谓何事?”
  “正贤先生没事,只说有事拜访大人。”
  “哦,快快有请。”
  很快,一个六十左右须发皆白一身儒衣的清瘦老者缓缓进来,衙役奉上茶,张全民起身行礼让老人坐下。这位老者正是社祭那日范子正和陈辛与道岚书院学生发生口舌之争时候出来阻止的老者。老者缓缓饮了口茶,抬眼望着张全民。
  “大人为国事而忙,老夫贸然打扰,还请大人赎罪!”
  “哎呀,先生说的哪里话!先生是雅士,是品德双馨的大家,本官求还求不得先生到来呢!”
  正贤院正微微一笑道,“什么品德双馨,不过是大家对老夫的誉赞而已!说起来,大人为国为民,才是真正的贤能之士,老夫苟苟一生,无所成就,与大人相比,实在汗颜。”
  “先生妄自菲薄了,先生桃李满天下,多少朝中大员系先生门徒,而其中多少忠于朝廷用心办差心系百姓的学生,这便是先生的功德了!哦,先生请喝茶!”
  正贤院正浅浅饮了一口,含笑道,“其实今日来还是有事要麻烦大人的。”
  “哦,先生请讲,本官力所能及,必然做到。”
  “其实这是衙门的事情,老夫出面倒是显得衙门失职了!是这样的,老夫有个外地来的亲戚,因为仓促而来,路引和文身虽然已经交上来了,但是一连多日新的文身却迟迟未能办理下来,老夫这亲戚是个普通百姓,走投无门,便告知了老夫,所以,大人,老夫腆着老脸只能来麻烦大人。”
  张全民面色微微一变,道,“若是材料齐全,按理当日或次日便能办理下来,何至于久拖不决。别说是先生的亲戚,即便是普通百姓,也应当及时办理。先生,我这就招人过来问问。”张全民起身唤来刚才的衙役,回头对正贤院正道,“先生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陈州府北遂县人陈二,家人有侄儿陈辛,老仆一名。”
  “你去户部房问问,有个叫陈二的人的文身为何迟迟没有办理下来,有什么问题,若是没有问题,赶紧办理,本官这就等消息。”
  “是,大人!”衙役飞奔而去。
  坐在一旁的正贤院正微微眯着眼睛,端起茶杯啜饮起来。张全民回身踱步过来,道,“衙门里蝇营狗苟之辈太多,虽然律法严明,却难免有滥竽充数之辈存在,让先生见笑了。”
  “哪里,有大人如此英明之父母官,实乃安吉镇百姓之福。对了,今年贵公子将要参加乡试吧,不知可曾启程?”
  “已经去了,是与解家公子和安院正的孙子一起去的。”
  “贵公子文采老夫是知道的,乡试上榜那是必然的,说不得还能名列三甲之内。”
  听到堂堂院正对于自己儿子的夸赞,虽然不失奉承,却也让张全民满心欢喜。张全民连忙道,“先生过夸,犬子如何本官心里清楚,别说三甲,能上榜本官就阿弥陀佛了!”
  不一会儿,刚去的衙役抱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张全民神色一正,道,“如何?”
  “启禀大人,解典使不在,是刘书办在办公,小人将大人的意思与刘书办说了,刘书办便办理了下来。大人,这是陈二相公一家的文身。”衙役将官府文籍奉给张全民,张全民摆了摆手。
  “交给先生。”
  “喏!”
  正贤院正结果新的文身,仔细打量了会儿,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事劳烦大人了!”
  “这是本官职责之事,倒是麻烦先生亲自过来走了一趟!”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正贤院正便起身告辞。从衙门出来,正贤院正也没有回书院,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上了二楼,在临街靠窗的一张桌子旁有个年轻读书人早已等候许久。正贤院正见到那人失声一笑,快步走了过去。那人赫然是正阳书院教谕慕容皓。慕容皓起身道,“可是办好了?”正贤院正点了点头,将文身交付给慕容皓,慕容皓打开看了看,喜色上眉。
  “我就知道,您老出马,没有什么事会办不下来!”
  “你小子少拍马屁,该送的东西一样不能少!为了你这事,老夫可是把老脸都给卖光了!”
  “那有什么关系,您老的面子不卖留着有什么用!”
  “贫嘴!”正贤院正给自己倒上茶,道,“说好了,文身办好,就把那小子送到老夫那里入学,不要忘了!”
  “此事晚辈岂能忘记!”
  “哼,你糊弄老夫的事还少!也不知道老夫上辈子欠了你小子什么,到了临老就是硬不下心肠来。对了,入学的事情赶紧办理,不用多久就是院试了,难道你想让他耽搁一年?”
  “嘻,这事晚辈早就想好了,文身既然办理,那小子明日就去道岚书院报道。”
  就在这时,不知谁人忽然掀起桌子,轰隆一声,桌子倒地,杯碗什物纷纷落地,发出碎裂的声音,正在喝茶吃饭的人们纷纷尖叫起来。慕容皓和正贤院正错愕的抬起头望去,便见到一名女子忽然朝楼下跳去,而一名锦衣男子长剑出鞘,沉着脸追了上去。两人目光对视,都是惊讶错愕。
  女子身手了得,甫一落地,也不迟疑,飞身而起,宛若飞蝶,蹁跹错落,刹那间已在百丈之外。而锦衣男子紧追在后,两人的距离似乎永远保持着一种固定的距离。女子面色苍白,眸光里闪过忧虑。寒风扑面,细雨霏霏。安吉镇屋顶上闪烁着寒冷的光泽。
  男子冷冷一笑,手中剑呛然入鞘,他飘然而起,飞掠如风。不紧不慢,却是潇洒自在,宛若戏谑猎物的猎手。转眼间,两人已在镇外。女子匆促间朝着码头而去,此刻的码头船只密密麻麻摆满江面,有入港有出港,来回穿梭。而在码头上忙碌的声音更是繁复如织。女子脚尖踩在船篷上,引起船上人的惊愕和怒骂,更有女子的尖叫声。
  河中心,一条船如离弦之箭飞速的朝着下游而去。女子借力而起,梯身飞到五六丈高的空中,然后宛若猎豹一般扑向那条船。男子从码头飞起,落在一条船上,船上的人怒吼一声操着东西便要扑过来,男子手中剑嗤啦一声出鞘,男子朝那些人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人便呆呆的站在那里,再不敢愤怒。男子冷哼一声,瞅着那条如箭的船,忽然纵身而起。
  梯云纵!
  身形在虚空中连续拔高,然后如利箭出弦,投向那条船。
  船上的人早已察觉异状,几名女子站在那里,手持长剑,凛然无惧。而其中,一名女子和其身边的中年女子已经飞身而起,长剑出鞘,瞬间寒光乍起,宛若流光飞挂。投身而来的女子翩然落在船上。
  “阿彩,你没事吧!”船中女子抓住飞落下来女子的手臂,问道。
  “我没事,只是让鹰犬追来了!”女子满头是汗,歉意的道。
  就在这时,男子与两名女子已经交手,双方长剑一颤,嗡的一声交击在一起,寒光闪烁,剑风呼啸,三人宛若踩着无形的空间,在虚空中来回穿梭,彼此攻击。这奇异的一幕,登时让周边的人目瞪口呆,甚至有的人不时发出喝彩的声音。
  三人剑法各异,却高绝凌厉,杀伐果断。剑,不是为了好看,也不是为了炫耀。剑乃杀器,为搏击杀伐而生。
  三人起起落落,时而在半空,时而凌波微步,宛若穿花蝴蝶,虚步水面,骤然而起。冷艳的火花随着利刃交击而起,犹如绽放的寒花。无形的威压和杀气,搅动着空气和水面,犹如撕裂的虚空,在那里飞溅飘零。
  男子以一敌二不落下风,面上始终带着冷笑和讥诮。他忽然错身闪过中年女子,一剑直刺年轻女子的咽喉。中年女子面色一沉,扭身反手削砍。年轻女子戴着面纱,江风拂过,白色的面纱飘然而起,露出女子那精致的面孔和凝脂般的肌肤。男子嘴角翘起,淡淡一笑,眼中的杀意却越发的浓烈。年轻女子矮身竖剑,叮的一声,两剑交击,年轻女子受到一股力量的撞击,飘然后退。男子投身追来,果断而决绝。
  就在这时,岸上的老方忽然停下脚步,望着江面上的场景,惊叫道,“老爷您看!”陈二回头望去,目光一凝,低声喝道,“这与我们无关,不要节外生枝!”老方确实凝望着三人那翩跹而美妙的身影,呆呆的道,“好高明的身法和剑术!”陈二闻言不由得刹住脚步,扫了痴迷一般的老方一眼,不由得又将目光朝那边望去。
  “这便是广陵卫吧!”
  “这个男的就是老仆说的那位广陵卫,没想到陛下为了取缔青衣卫,下了不少功夫培养广陵卫,他们的身法和剑术,可都是名家之后啊!”
  陈二所吃惊的,却是那两名女子,这二人自己可不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早已知道她们身份不一般,却不知道她们的身手如此了得。陈二抬目扫了一眼四周,却见有衙役朝码头而来,连忙道,“我们走。”
  老方怅然若失的回过神,失落的望着自己的主人,心中暗叹,若是以前,说不得老爷也要出手比试一番。练武的人,谁不想与高手过几招!虽然这样想,却知道时过境迁事事不同了!便跟随着继续沿着河岸往前走。
  细雨霏霏,江面上船只游弋,薄雾飘绕。河岸上的柳树,绿蕊绽开,稀疏而淡雅,让人眼前一亮。靠着码头的楼上,不少读书人拥挤在窗前,发出惊叹的声音,更有人摇头晃脑的吟着诗句: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妙,妙,虽然武人粗鄙,但是他们的身法和剑术,却是让人惊异于人身潜能的诡异和神秘,未想人竟然能如飞禽飞翔于半空,仿佛操持着神秘之力,摆脱虚空的束缚,蹁跹如舞。”
  “那两名女子定然美艳不可方物,看看她们在搏杀之间,仍然曼妙如斯,让人翩翩浮想!将她们与青楼歌姬一比,当真是仙女也!”
  一条条船朝江中飞去。中年女子低头一扫,单手翻飞,无数细小的暗器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赶来的船只落去。片刻间,但听到痛苦绝望的惨叫,一个个身影从船上坠入江中,江水立时泛起红色的血水。飞速靠拢的船只一下子迟滞,徘徊不敢向前。中年女子冷笑一声,突然扑向追着年轻女子的男子,手中长剑一震,嗡的一声,剑光倏然变幻,宛若繁花绽放,无数剑影电闪疾驰。男子感觉后背刺痛,连忙回身挡格,砰的一声,男子的身形骤然坠入江中,噗通一声,江水飞溅而起。
  中年女子身形一闪,瞬间到了年轻女子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然后疾驰落到了自己的船上。
  “开船!”
  轰的一声,水花炸起,男子卷起无数水浪,飞身到了空中,顾不得眯着眼睛的水流,他双手执剑,宛若天神一般的怒吼,然后虚空劈了下去。剑光飘渺,却夹带风雷之势,凌厉而壮阔,劈向那条飞快移动的船只。而在刹那间,中年女子飞身而起,执剑猛然劈下,无形的力量透过利刃,朝着那扑来的虚无力量而起。轰!猛烈的撞击,时空仿佛被震颤,气流四下里倒扑,江水呼啸卷起。
  男子和中年女子都倒飞而出,口喷鲜血。
  年轻女子飞身而起,一把抱住中年女子,旋身落入舱中。
  “快开船,为我护法!”
  “喏!”
  船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而倒飞而出的男子撞在一条舢板上,那条舢板立时拦腰破碎,碎屑纷飞,宛若乱蝶。男子飞出几十丈远,最后落在河岸上,远处目瞪口呆的人们只是呆呆的凝望着男子,却是再无声响。男子瞪着远去的船只,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剑呛回鞘,他转身腾身而起,朝镇里而去。。
  河面上,周阿贵和他的儿子周莽从呆滞中回过神。周阿贵喃喃自语道,“江湖卧虎藏龙,果然不假,没想到人能上天入地到如此地步。不行,广陵卫如此厉害,必须要让大人们知道。傻儿子,快开船,我们去下村。”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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