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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拔剑之血染书香 / 第三章社祭上

第三章社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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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万物之始,天地混沌,阴阳初开,滋生生命,生命开化,累积文明,一至于斯。
  远古之时,人与百兽竞逐,混混沌沌,与百兽无异,天有灾厄,地有异象,草木鸟兽有凶恶,人于其中,如激流之石,相守相争。后人成,无惧于百兽,天地上下相困,将异象灾厄,人惶惶未明。故有天地之神,既敬且畏;又有人之生死,血脉亲情,诞有人鬼,草木金石禽兽之精为灵为魅,故有精怪。
  人之历史,非空穴而来,言辞或有修饰,直至后来衍化为虚。
  文字之初,人以其所见所闻,以念想之象以图形勾画,记述要事;而后,图形化为文字,文字简化记述,历史层层叠叠留下,浩如烟海。
  邦国之处,概为部族,彼此相容相争,强者以不可想见手段,融合、收纳、吞并、消灭弱者。在百兽帅行之时,晃晃万千部族呈于碧野荒林,点起篝火,采集草果,猎杀凶兽,敬畏天地鬼神;冲突之起,杀戮汹汹,血流漂橹;部族渐渐退缩,操持各种口音、秉持不同鬼神文化、勾勒异样图形记述的人,开始融合。于此,信仰、文化便在吞噬融合之中,浑然一体,直至邦国出现,直至朝代更迭,直至如今。灿烂、辉煌、浩瀚、多样,血与火交织在过去的历史河流之中。
  人,敬天地,敬鬼神。皇天后土,五土孕育、承载万物,给与万物以生息之地,有祸有福,敬地,便是希冀地母予以更多的庇护。而社,便是邦国朝代的重要组成部分。
  社祭便在一代代的继承与繁衍中存续发扬。
  2
  油灯的灯焰如豆,袅娜在木桌上,窗外一片沉寂,寒意沉降,在院子里徘徊。
  陈辛端坐在木桌前,双目凝聚,执笔书写,整个身心仿佛融入那书写的内容之中,万物不能分其心。端正秀气的楷书,浑然一体,宛若美丽的符号,每个文字仿佛象征着某种深远而又美丽的故事。
  象形文字的出现,每一字本就代表了某种意义,起初文字出现,不过寥寥,而寥寥文字却能记述悠长的事迹,这本就说明了文字所代表事物的效果。
  直至如今,文字以各种字体出现,隶书、行书、楷书、草书等等,每一种字体又衍化出不同的风格或者流派,兼具着雄浑、苍劲、娟秀等特点。而汉族文明,其核心讲究的是中正,唯中正方近乎道。大道无形,中正平和。
  《孟子·公孙丑章句》,孟子对充虞有言:“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展现出亚圣孟子的抱负。孔孟之道,入世之学,不仅讲究修身修心,也倡导治国平天下。所有学问,若不经世致用,又有何用。即便是农家思想,又何尝不是为了治国治民呢!
  跻身科举一途的士人,若不通晓四书五经,那便没有任何的资本跻身其中,即便是曾经的门阀举荐,也应对儒家经典了熟于胸。所谓四书五经,不过论语、孟子、中庸、大学、诗经、尚书、礼经、礼记、周易等,这些都是儒家经典学问,是学子们自小所应学习的。当然,蒙童之时,以识字、书写、吟咏为主,渐引入背记、理解、论策。
  陈辛虽然大病一场得了失魂症,却对这些所学之物有懵懂映像,现在重拾起来也不会很困难,大有入得门径之感。从翠红楼回来,其二伯已经入睡,只有老仆老方在那里等候,见他有些喝酒上头,老方急忙端来热水热茶,让他洗漱醒酒。夜便到了子时二刻。让老方休息,陈辛平复心绪,端坐在凳子上将孟子默读了一遍,然后检出《孟子》这段来抄写。
  写的不快,每个字都是他熟悉的字,如龙走蛇行一般,娟然落在纸上。凝视着草纸上的文字,他的眸光微微有些恍惚,这些文字仿佛刹那间离开了草纸,在那里漂浮。他晃了晃头,文字悄然不动,错落有致的在纸上。他暗自哂笑,暗道自己过于放浪。放下笔,侧耳倾听四周响动,能隐约听见二伯的鼾声,还有风在院子里游走的声音。
  寒意在陋室里游走,就像是无声的幽灵,缠绕在他的身上,桌上的茶水顷刻间就凉了。他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温水一般的茶汤,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写满的草纸放在一边,拿起《尚书》翻到《周书·牧誓》篇,这篇讲的是武王伐纣时牧野之战前,武王誓师,一来陈说商纣王宠信妇人唯妇人之言行事、任用贪酷之人为相为卿、不重视祖宗社稷等等罪过,故来讨伐;二来陈说动兵顺应天道,以惩悖逆天道的商纣王;三来鼓励兵士好生用命,如熊罴一般勇猛作战;等等内容。
  静心览读间,他的脑海里出现那恢宏的场面。武王率领成周不可计数兵士兵临商都,商都已然一片混乱,仿佛天欲灭亡商周,以至天空阴云密布,而城内上至官员兵士下至黎民百姓,已然惶惶惊惧。武王站在战车上,面对着商都及敌我兵士,慨然誓师,痛陈商纣王的无道。双方顷刻刀兵相见,攻城杀伐,血流成河,天地变色。朦胧中,他仿佛置身其间,在汹汹杀戮中,他的身心仿佛被点燃的草垛,热血愤张,脑海里,一个声音在那里呼唤,呼唤他拿起兵器,加入战阵,忘我杀伐。
  油灯忽然熄灭,陋室一片漆黑。陈辛趴在桌子上,嘴里模糊的说着什么,在黑暗中,二伯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静静的凝望着他,听到他嘴里呢喃的话语,双眉不由得皱在一起。门被合上,二伯转身望着神色复杂的老方。
  “这是浸泡在骨子里的东西,即便得了失魂症,也会在不经意间苏醒!”老方开口道。
  “时间,时间能淡漠一切!”二伯捏着双手,严肃的道。
  老方低叹一声,走到木桌旁,道,“老爷要喝茶吗?”
  二伯摇了摇头,道,“夜深了,你去歇着吧!”
  “那老爷您也早点歇息!”老方佝偻着背,缓缓走出厅子,朝西厢房而去。
  二伯背手站在厅子外,风在屋檐下打着旋儿,发出幽灵一般的声音。二伯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样不行啊,若是任由他封闭自己,过去的东西,难免会纠缠着他,还是得让他入学,有伴了或许就会改观一些。”这样想着,他心里便有了盘算。他踱步走入自己的卧室,在灯光映照下,他的背影投射在窗棂上,一直到天亮。
  清晨,晨光熹微,街道上已经有马车坑冷坑冷行驶,大街小巷的门被打开,一个个人打着哈欠走出家门,提着马桶站在门口睁着惺忪的睡眼。晨光落在大地上,盈盈水珠折射出熠熠的光彩,白墙黑瓦,清冷的光线诉说着气温的低下。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也。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孟子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则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
  老方手提着木桶,站在窗外望着一心一意读书的陈辛,微微一笑道,“哥儿,老奴读书不多,但是听到你刚才所念的书,大概明白些道理。”
  陈辛放下书,抬起头望着老方,生涩一笑道,“方伯明白什么道理?”
  老方放下木筒,抬起干枯的手掌抓了抓头发,笑道,“就你最后念的,大概意思就是说追求与得到之间的关系,先者是说,如果没有追求,又怎么会有得到呢,后面所说应该就是追求要讲究方式方法,可是呢,追求了不一定能够得到,所以对于得到这个结果而言,追求也不过是一种方式而已。哥儿,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陈辛点点头道,“方伯说的正是这段的意思。”
  老方又继续说道,“前面所说的大概就是讲如何对待自己的命运,修身养性,坦然对待。刚才你念到的‘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应该就是我们常说的君子不立危墙吧!”
  陈辛抓了抓头发,赧然笑道,“方伯所说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串起来理解的。”
  老方弯腰提起木桶道,“这些圣人之言,可是对世事的一种总结啊!所谓的至理名言,若是不根基于市井生活,又岂能流传下来呢!所以哥儿,不能只读书,也要多走走多看看,这样才能让你更接近圣人之道。”
  陈辛愣了愣,望着窗外忙活的老方发呆。尽信书不如无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不都在说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应当多注意周边,多看,多想,提升自己的感悟。万法自然,殊途同归。一心只读圣贤书,所知所感,不过是别人的感悟而已。
  院子里有棵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槐树,枝叶稀疏,斑驳的望着天空。几只麻雀飞到树枝上,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时从一条枝桠落到另一条枝桠,最后飞到屋顶上。
  炊烟袅袅,在屋檐上如蒸汽般袅娜漂浮,宁静中,可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震颤之声。
  陈辛低着头,手执毛笔,静静的写着什么。
  老方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抓着两棵萝卜,蹲在门口削皮。
  动与静,在一种朴素的宁静中,显得宜人。
  老方忽然抬起头,望见二伯手提着不少东西从院外进来,吃惊的道,“老爷,您一大早就出去了?”
  二伯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道,“给哥儿拜师用的。”
  老方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急忙走上去分下二伯手里的大包小包,道,“这可花了不少钱呢!”
  二伯朝陈辛瞥了一眼,道,“尊师重道,该有的礼节我们还是要遵循的。这些东西算是束侑吧!”
  拜师是讲究礼仪的,所谓师者如父母。学生拜师,要行三叩首礼,然后听师者训话。当然,拜师还要准备礼物,即所谓的束侑。束侑一般就是莲子、红枣、桂圆、干瘦肉条等,当然,有的家室富裕的会准备更丰富值钱的东西,也有的师者目光更挑剔。
  老方看着手里的东西,道,“老爷找到先生了?”
  二伯点了点头道,“这几日我在街上过,有个落魄书生在那里卖字,我想其学问是有的,家里又困窘,请来给哥儿辅佐一下,把院试这一关先给过了,以后再说。”
  老方迟疑了下,道,“老爷可找到谋生的路子了?”
  他们这一路过来,身上不过带了几十辆银子,租房添置家具,已经花出去十五两左右,若是没有收入,囊中钱钞,能支撑多久?而今二伯又买了不少东西,到时候那个书生来定然还要费些钱,这一下就得出去不少。故而老方有些担忧。
  二伯点点头,似乎明白老方的担忧,道,“这个不用担心,码头上用人,我这一两日便去做事。”
  “啊?”老方吃惊的望着二伯,道,“这下贱营生,老爷怎么能去!要去也是老仆啊!”
  二伯摇了摇头,道,“我到底年岁比你轻,虽然没了以前的家业,力气还是有的。行了,别唧唧歪歪了,快去把早饭搬出来,先生一会儿就得来了。”说话间他已步入厅子,只留着老方在那里皱着眉头发怔。
  申时左右,果然一名二十来岁身形瘦长身着单薄长衫的年轻男子来了。这名年轻男子自称姓卢命简生字行之,是一名落魄秀才,家中贫困,又屡屡落地,只能在街上摆摊卖字。不过此人虽然看上去单薄瘦弱,但是言谈举止颇有气度。卢简生简单考校了陈辛一番,点点头道,“拜师礼就不必了,以我的能力还不配为师,不过辅佐陈公子修学还是可以的。”
  二伯急忙道,“这怎么行,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指点哥儿便是老师,哥儿行拜师礼是应当的,此礼不能废。”
  卢简生淡淡一笑,道,“陈老爷太过迂腐,若是执意如此,行之可不敢留下来,免得有辱孔夫子门楣。”说话间他已起身便要离去。
  二伯怔了一怔,一旁的老方目光一转,连忙拉住卢简生,笑道,“先生何必如此,老爷也是尊重先生,先生既然不在乎这繁文缛节,那便依先生就是。先生快请安坐。”
  众人落座,在沉默中吃了早饭,卢简生便与陈辛进了卧室。卢简生扫了一眼陋室,只见狭小的屋子里一床一凳一桌外,便只有一些书籍和写过的草纸,剔了剔眉,开口道,“你就将你所学背咏一遍,不明之处,可以问我,我尽力为你解答。”
  陈辛为卢简生搬了条椅子,请他坐下之后便端坐在凳子上,先定了定心神,然后从论语开始背咏。陈辛背咏不快,但也不会断断续续,虽然与原文有个把字出入,却也让这个秀才颇为惊讶。秀才一边听陈辛背咏,目光又落在陈辛所写的草纸,神色不由得惊讶起来。陈辛的字却是已有火候,即便是许多秀才举人也未达到如此境界。秀才示意陈辛继续,自己伸手抓起一张草纸。
  “求则得之,舍则失之。夫欲得必求,欲去必舍,若无所为,何以可得,若无所舍何以弃之,故为无为无不为。”
  秀才心中念道,不由意动,道,“你已开始写策论?”
  陈辛停了下来,望着秀才,挠了挠头,羞赧道,“只是读到此段有所感悟,信手所写。”
  秀才点点头道,“策论讲究格式,你所写虽点题破题,却立意不准,需强加练习。不过,你的字却是不错。”
  “听二伯说,先生的字才是绝妙,学生不过是涂鸦而已。”
  秀才摇头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字已有境界了,只要不赞赞自喜不加练习,日后定有所成就。这样吧,这几日我们先修习你所掌握的东西顺便练练书法,过几日我们在策论、诗词方面多花点时间。”
  “学生听从先生安排。”
  二伯和老方站在院子里,侧耳听着屋里的对话,两人都点了点头。二伯道,“这个人有德行,能让哥儿跟着学习,定然有所进步。”
  老方却目光闪烁,低声道,“老爷,老仆观此人不一般。”
  “嗯?”二伯疑惑的望着老方。
  老方迟疑了下,道,“老仆观此人年纪轻轻,举止有度,言辞温煦,神采非凡,老爷说此人科举落榜家中困窘,可却一点也看不出消沉市井之气。”
  二伯淡然一笑,道,“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德行,不是你我所能揣度的。行啦,有秀才辅佐哥儿,学业方面就不用担心了。这一两日,我去书院一趟,看看能不能让哥儿入书院,把学籍的问题解决。老方,在家待着,提醒哥儿不要闷在家里,多出去走走。”
  “老爷,您这是······”
  二伯卷起袖子,回头一笑道,“自然是开始上工了!”
  “···曰: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3
  巳时末刻,书生告辞而去,陈辛收起书籍草纸,正要伸展四肢一解疲乏,范子正不知从何处得知其住处突然跑来。四下打量了一下陈辛的住处,范子正不时摇头,拉着陈辛的手道,“没想到你们的住处这么简陋,陈兄弟,要不换个住处,我家里有好多空置的房屋呢!”
  陈辛知道他好意,并不是在自己面前炫富夸耀,因此平静一笑道,“家中窘迫,又是初来,能有落脚之地就已不错,何敢奢望宽敞宅院呢!范兄好意,陈辛心领,只是这里能容我们一家三口,已是不错,不需要更换住处。”
  “陈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范子正虽然学识浅薄,但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懂的,真的,刚才我所说真是出于真心实意。”
  老方提着茶壶走过来,笑道,“范公子富户人家,可能不太懂小门小户的安贫道理。”
  范子正望着老方,神色微微迷离,既而松开陈辛的手笑道,“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老方摇摇头,道,“不是,范公子古道热肠,心意老仆能懂,不过现在对我家哥儿来说,入学入学籍考取院试才是首要大事,能有落脚处,已经不错了。所以,范公子莫要见怪。”
  范子正目光一转,道,“我在正阳书院入学,想来陈兄弟也是要去那里的,不如这样,我让我爹出面,让陈兄弟能尽快在正阳书院入学,这样也能赶上今年的院试,这样可好?”
  陈辛正要拒绝,老夫却微微一笑,躬身道,“那便有劳范公子了!范公子,没有什么好茶,只能热水招待贵客了!”
  范子正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大半杯,对陈辛道,“陈兄弟,入学和学籍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今日回去我便与我爹说一声,保证能够办好,哦,对了,今日来一是来你家探路免得日后还不知如何找你呢!二来呢,今日社稷,外面热闹的不成样子,你竟然呆在家里读书!走走走,我们出去转转。”
  老方笑望着陈辛,点点头道,“正是此理,读书人更应去外面见识见识,闭门在家成何样子!”
  陈辛笑了笑,道,“方伯也一起吧!”
  老方摆摆手道,“我一糟老头子出去像什么样子,哥儿自去,自去!”
  范子正拖着陈辛大步出了院子,风一般的消失在巷口。老方站在院子里,凝望着那早已没了那两人身影的巷子,徐徐吐了口气,喃喃道,“哥儿,你成了老爷他们唯一的寄托了!大老爷突然被杀,一家老小尽皆被斩,老爷为了你,弃置家小护你而走,落得满门被杀,更遑论三老爷、四老爷和六老爷了,这些人都没了家族后裔了啊!所以,在这士人为尊的世道里,好好用功,争取有一天,也能为武夫们扬一扬眉头!”。
  自顾自说着,他放下手里的茶壶,自己在槐树下的石墩上坐下里,呆呆的望着阴沉的天空。而此时,安吉镇社庙内外,盛大的仪式已经开始,乡老、士绅们穿着庄重华丽的衣裳、头戴正冠,在庄严的音乐声中,开始了社祭的仪式。在社庙外宽阔的广场上,东西两面搭起了两座戏台,戏班早已准备妥当,仪式一结束,戏便要开演。
  咚,咚,咚,洪钟被敲响,鼓落七声,笙发出中和之音,一名穿着黑色袍服的耄耋老人双手托着一匹黑色绸缎,缓缓步上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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