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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绿色的月亮 / 第二章 初来乍到

第二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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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十华里的颠簸到了姥姥家,坐北朝南的三间红砖正房,两间西厢房略显破旧,房前东侧一棵几十年树龄的枣树伸展着虬枝,顶端几颗红枣和残叶在风中舞动着。
  姥爷、姥姥在院门口向我们招手,夕阳中姥爷脸色红润,目光炯炯,灰白色山羊胡寒风中微微翘起,下穿黑色掩裆棉裤,上披黑色皮袄,脚着黑色棉鞋,黑色绑腿更显精神抖擞,姥爷问我:“道儿上冷吗?”我说:“盖着棉被,不冷”。
  姥姥朴素的灰色棉衣棉裤干净利索,戴着蓝色围巾笑容可掬的叫着我们的名字,大舅六岁的小女儿和我妹妹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大我九岁的老舅刚把我领下车,爱犬老黄和小黑儿摇着尾巴跑到我面前又蹦又跳,我左右躲闪着,一段恐怖经历浮上心头。
  六岁那年春节前夕,奶奶带我去生产队宰猪现场看热闹,被捆结实的肥猪发出阵阵哀鸣,屠户一刀,冒着热气的鲜血从脖子下面汩汨流了一大脸盆,大锅热水褪去猪毛的白条猪被钢勾吊起,开膛破肚,一会儿就把冒着热气的内脏掏出,那只猪膀胱被他吹成排球大小并系好口,上面残留着血丝。
  一只到我腰部高的青毛狼狗竖着耳朵,翘着尾巴在我面前走过,我用右手向后捋了一下它背上的毛,那狗回头就是一口,犬齿咬透衣服刺破肚皮,鲜血渗了出来,狗主人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训斥那条恶犬。好在咬的不深,不久愈合了。
  老舅的喊声打断我的回忆:“不怕,它们不咬,小黑儿是老黄的妈妈,它们娘儿俩很乖,不咬人!”
  大舅的儿子跑了过来,他是小我一岁的表弟,见他拿一小块儿玉米面饼子对着小黑儿晃着圏说:“滚儿一个!滚儿一个!”小黑儿马上倒地打了一个滚儿,表弟把手里的饼子扔给小黑儿,它准确的叼住吃了,我也大着胆子学表弟的样子逗起了小黑儿。
  这时大舅妈骑自行车下班了,大舅妈是天津的知青,高高的个子,梳着二根短辫子,小巧的鼻子,白静的面庞带着微笑,她是公社农机站的会计,嫁给了当大队书记的大舅,大舅妈回西屋拿出红薯面蒸的窝头带着天津口音说:“大外甥,尝尝舅妈的手艺”。我接过窝头,颜色虽黑,比玉米面窝头香甜多了,我连声说:”好吃,好吃。”
  大人们卸完车都已离去,天色渐晚,室内亮起电灯,掀帘进东屋,北墙贴着连年有鱼的扬柳青年画,画下柜子上放着茶壶茶杯,东墙上贴有***、周总理、朱委员长在飞机场笑容可掬的握手照片,南面坑头儿墙角摞着整齐的被褥,姥爷坐在坑头儿戴着花镜在看《主席选集》,窗台上一根黑色烟杆配着汉白玉的烟嘴,黄铜烟袋锅泛着金光,烟杆下挂着一个黑色烟袋荷包,一个金属打火机静静躺在那里。
  姥爷家对面一间闲置屋子就是我家的暂住地,两扇旧木门,一个窗户透进了夕阳。
  晚饭后我缠着老舅要看小人书,老舅捧着一本《英雄儿女》看了起来,小人书崭新漂亮的彩色封面,内页油墨的清香、精致的画面和故事情节深深吸引着我,羡慕不已的我暗下决心,我还要拥有自己的小人书。
  记得那是上一年级时候的一个傍晚跟奶奶去邻家串门,我坐在柜子旁边,趁人不注意拉开抽屉偷了一个注射器,和一个同学换了几本小人书看,后来得知注射器是给打火机加注汽油的,注射器的丢失令邻居吸烟极不方便,在奶奶追问下我承认是我偷拿的注射器,奶奶令我换回了注射器,用笤箒把儿狠狠教训我:“小时偷根针,长大偷黄金,喜欢小人书,奶奶给买”。我向奶奶保证,以后再也不拿别人东西。
  晚上我睡在姥姥家,也许到了新环境玩儿的太累了,姥爷如雷的鼾声也成了摧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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