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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御剑道尊 / 第六章 试炼之路

第六章 试炼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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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来到太玄大殿前,玄衣老者缓缓而上,林凡紧随其后。
  慢慢的,林凡发现原本并不算不高的台阶,此时竟变得无穷无尽,直入云霄。
  “此乃问心路,是为太玄宗门考效弟子的第一关,我会在尽头等你……“无名苍老的声音从天际缓缓传来渐渐直至再也听不见。
  知道这是考验之后的林凡,略微思考片刻,便抬起头来,目光也变得锐利而充满自信。
  无数的台阶,一直延伸到云雾之中,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按照天色的变化来算,林凡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差不多一日一夜。
  头顶烈日炙烤,浑身大汗淋漓,浑身上下被晒的皮开肉绽,四肢也酸麻疼痛不已。这些都能忍受,只是腹中传来强烈的饥饿感,让林凡真的是痛苦不已。
  日夜交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饿的皮包骨头一般的林凡,仍是咬紧牙关,机械般地走着。
  双腿仿佛捆着一座大山一般,林凡行走的步伐逐渐慢了了下来。
  四周的云海开始包围着自己,前面的路仿佛根本望不到头。林凡的心中忽然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停下来歇一会儿。
  好几次,林凡差点就放弃了,他晃了晃脑袋,腿间的酸痛和麻木已经让他咬破了嘴唇,腥甜的血液和汗液涌进嘴里,才让他稍微恢复了点神志。
  他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起一些自己年轻时经历过的苦难,想起自己一个人独自沦落到这个异世,艰难挣扎求生的那一段日子,林凡又不知道从哪冒出一股劲,加快了步伐。
  此时,现实中的林凡,竟然只向前走了两步。
  “此子果然非同寻常,如此强大的毅力,入我太玄门下,倒也绰绰有余。”无名暗自想到。
  看着林凡紧闭双眼,咬着牙关的痛苦模样,无名暗自一惊,心道“他竟然还没有放弃?果然是有点意思……”
  终于云雾渐渐散去,林凡震惊的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在九天之上,脚底下的山川河流,是那样的微不可见。或许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面前的台阶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段真空的断裂带。
  “还要往前走吗?”
  回头是生,前进则必死。
  林凡的内心陷入了无限的挣扎之中。
  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因为一场意外而去世了,是自己的外公外婆收养了年幼的自己。性格严厉的外公从来不许自己流下眼泪,不许说想家,不许说想父母,不许说累,更不许说放弃!
  懂事之后的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性子也变得极为强硬。直到一次事关终身的大事上,自己与外公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哪怕被打的浑身是伤,他也死不认错,甚至甩门而去离家出走。
  过了许久之后,林凡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再次回到家中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看到早已满头白发身形萧索的外公外婆,那满脸震惊的喜悦,和外公那破天荒的软弱语气。林凡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需要变成一个足够优秀和强大的人,才能不让在乎自己的人失望和流泪。
  为了能够修行,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强大修真者,这样的考验是必须经历的,也为了那一丝能回到地球赡养至亲的希望,自己必须赌!
  不管何事从来都要争做第一,好胜好强,不低头不退缩也从不放弃的自己,何为退缩?林凡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林凡的回忆不过是刹那之间,几秒钟之后,林凡微笑着踩上了节看不见的阶梯,将所担心事情抛在脑后,一往无前便会得偿所愿。果然如此!
  看着林凡面带微笑着踏出了那一步,无名也是不加掩饰地赞许道“抛开此子的资质不说,这样的心性,已经远超太玄的绝大多数弟子了。”
  再之后,林凡浑身是伤得踩过满是利刃交错的阶梯,双脚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开裂的脚掌已经能看得见裸露而出的森森白骨。鲜血也染红了走过的每一节台阶。面无血色的林凡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扛着浑身的伤,林凡又走过了滚烫炽热的阶梯,而这一段,林凡几乎是爬着过去的。身上,脚上,大片的皮肤烧焦开裂。脸上也起了一颗颗触目惊心的水泡。林凡大口大口吐着鲜血,仍是爬过了这一段路。
  但眼前路仍是看不到尽头,绝望,深深的绝望。
  各种嘈杂纷乱的念头,涌入脑海,亲朋好友的劝阻,熟悉的至亲,他们都在呼唤着自己停下来,回头就是了。
  甚至他还听到了无名对他说“下来吧!你已经通过了。”只差那么一瞬,林凡就要放弃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凡仅靠着心中那个信念。
  爬过了彻骨阴寒的阶梯,只是稍作停留就会粘在上面。每一次上一节台阶,就会扯下大片的皮肉。
  历经过满是蛇虫毒蚁的台阶,各种奇形怪状的毒物吞噬啃咬,林凡痛苦的哀嚎着。
  但他还是没有放弃!强烈的疲惫,浑身上下痛入骨髓,无边无际的台阶,一直在刺激着他。
  现实中的无名,就那样神色动容的看着林凡一步步地走向终点,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终于!林凡看到了尽头,而此时的他,则像一滩烂泥一般朝着台阶之上蠕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无名面含微笑的站在阶梯的尽头,已经可以看到他的双眼,满是赞许与鼓励,终点就在尽头,希望就在前方!
  当他的双手摸到最后的台阶之时,异变突生。
  无名老者,狞笑着踩碎了他的手指,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林凡惨叫哀嚎着滚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几乎粉身碎骨的林凡,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话语,“此乃问心路,是为宗门考效弟子的第一关,我会在尽头等你……”
  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林凡,努力地抬起头望着那直入云霄的台阶,他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林凡挣扎着向天空比起一根中指,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靠着仅能活动的脑袋和断臂,痛苦地拖着身体前进。
  终于。林凡将自己的脑袋搁上了台阶。
  忽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天地如镜花水月般崩碎。
  林凡呆呆的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站在大殿之内。身后则是那令自己无数个日夜都恨之入骨的台阶,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成功的喜悦和巨大的成就感将他包围,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骄傲的。
  而大殿之内的无名,看似古井无波。但微微颤抖地眼皮,仍是出卖了他。
  无名疯狂的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问心路,虽然只是宗门考效弟子的第一关。但能够在台阶之上,走上三五步的,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佼佼者。而九节台阶,自祖师设立以来问心路开始,便从未有人完整得走完这一段台阶。就连上一任掌教灵霄子那样天赋与资质举世罕见的修士,都遗憾的止步在八阶。
  以一介凡人之躯,走完问心路。那得多么恐怖意志力与决心啊!
  无名的内心,早已失去了平静,饶是见多识广,他也无法想象此人,若是以这种心性踏入修真界。会以何等夸张的姿态凌驾在众生之上。
  想到此处,无名的心中也有了决断,与其便宜了他人,还不如此时豪赌一把。
  “我改主意了,决定不再收你为徒。”
  “为什么?!”林凡大惊失色。
  “而今,太玄剑宗已再无传人。我擅自决定,为保太玄剑宗数千年之传承。今日,我将太玄剑宗掌教之位传授于你。”
  林凡惊讶到口不能言,浑身颤抖。
  无名此时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
  “希望你能将太玄剑宗发扬光大……”
  随后,无名便单手扭了个道诀。刹那间,林凡身上的兽皮草鞋,不翼而飞。替换成了太玄掌教之位的尊贵服饰。
  林凡的头顶戴上玲珑宝玉冠,身上穿着玄色鎏金道袍,腰系龙纹带,脚踩踏云履。。
  果真是人靠衣装,这一下子,林凡原本就清秀俊朗的相貌,竟然也有了一丝上位者的气息。
  自此太玄剑宗时隔千年之后,终于是翻开了它崭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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