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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断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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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就是他!”马良骥指向巫行天肯定地说道。
  “少侠,这老太一开始便是讹这老乞丐的,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你说他一老人,怎么可能把一壮小伙子给打死呢?”人群中有人发问道。
  “对,他不可能打死这老太的儿子,但是他若找借口将老太儿子诱骗到山上,借野猪之手杀了老太儿子呢?”马良骥说道。
  “我听说这老太的两个儿子不学无术,都是为那镇上唯一一家妓院打工的,要说背地里与这老乞丐有点冲突也不是没有可能。”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这时巫行天站出来说道:“按少侠这么说来,人人都是凶手了,老乞丐也能说少侠你是凶手啊!少侠前几日来了一趟村子,将这老太儿子一剑刺死接着扔到了山上,之后被野猪刁了去,才造成今日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本大侠没有证据是吗?”马良骥问道。
  巫行天肩膀一抖,双手一摊,意思就是没错,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但是你得要有证据。
  马良骥缓缓的走了几步,这几步拉近了他与巫行天之间的距离,并且他左手放在右胸前,这方便他能在短时间内拔出赤霄剑。
  “你要证据是吗?这便是证据”话音刚落,马良骥握剑出鞘,以极快的攻势朝巫行天刺去,剑势快的凶猛,甚至能肉眼看到一丝被剑刺开的空气流动。
  叮的一声,巫行天竟以两指卡住赤霄剑,再没让赤霄剑前进半分。马良骥使劲的拽了拽,赤霄剑甚至动也没动。
  马良骥急眼道:“你还说你不是凶手,这些人里面就你会武功,识相的你便束手就擒吧!”
  “哼!余杭马家的冲霄剑法以快剑出名,怎的在你这小娃娃手里使的跟乌龟似的?”
  周围人群看见二人动手,皆都退后两步,胆小者更是四散而去,而江毅江力二人更是快步上前。
  “你既然知道我马家的名号,就赶紧给本大侠松手!”马良骥此时已是大汗淋漓,任凭他如何使劲,这赤霄剑竟是半毫未动。
  这是江毅江力已赶到马良骥身旁,对着巫行天拱手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下乃余杭马家的江毅,这位是我们老爷马凯和的公子,能否请您先松开贵手?”
  “哼!小娃娃,不用拿马凯和这小子的名号压我,我和马宏这老不死的打交道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巫行天回道。
  江毅一听身体弓的更低,说道:“是,这事有些误会,马公子他初入江湖,急于证明自己,所以才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先暂时收手吧!”
  “江毅你说什么!本大侠需要他收手?我只是赶了太久的路,没休息好,不然这老头子是我的对手嘛?!”马良骥急眼道。
  巫行天看着马良骥嘴硬的样子,想起当初第一次遇到马凯和的模样,心想这父子两个还真像。
  “小子,你性格虽像你爹,但是却不如你爹聪明!你还是赶紧回家练个几年再出来吧。”说完巫行天手一抻,将赤霄剑抖了回去。
  马良骥受到剑上传来的冲力,向后倒退几步跌落在地,引得一些还留在场的村民们捂嘴偷笑。
  “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马良骥快速起身,又准备向巫行天刺去,却是半路被江毅拦了下来。
  巫行天见这一幕,对着马良骥说道:“我道为何你是那马凯和的儿子却身着青锋派的衣物,想来定是你不服管教,马凯和才送你去青锋派去去戾气吧。”
  “少爷少爷,此人内力深不可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您就先忍忍吧!”江毅劝道。
  马良骥一把推开江毅,剑指着巫行天说道:“老东西有你的,这事我记下了!我们走!”
  马良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携江毅江力二人走了,江毅走前对着巫行天行了一礼。
  看着马良骥走远的背影,林燚阳担忧的走到巫行天旁边,忧心忡忡的问道:“巫爷爷,这少侠似乎背景深厚,得罪他是不是不太好?”
  巫行天拍了拍林燚阳的脑袋,回道:“小阳不必担心,这小子回去和他父亲一描述,他父亲必定上门赔礼道歉。”
  林燚阳一惊,没想到巫爷爷有这么高的名望,竟能让一个大家族的主人登门道歉。
  另一边老太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巫行天正好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老太被巫行天的眼神看得一抖,巫行天问:“老太婆,你儿子这是你打算如何?”
  老太颤抖着说道:“大侠,我这儿子的死跟您绝对没有一点关系,之前一切都是我胡诌地,您大发慈悲的饶了我吧!”
  巫行天挥了挥手,打发了老太,见无热闹可看,周围的人群也逐渐散了去。
  回屋后,巫行天语重心长的对林燚阳说:“小阳,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这世间什么人都有,并不是你帮助了他们,他们就会报答你。巫爷爷经历过许多事情,其中恩将仇报不在少数,甚至有些巫爷爷刚帮助了他们,他们转眼便想要了巫爷爷的命!所以,你做一件事情不论善恶,一定要考虑周全,是否值得自己去做,是否会危害到自己的性命。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一定要记住!”
  林燚阳经历过今日之事后,反思了许久,一方面他认为之前的自己做事欠缺考虑,所以现在每决定一件事情,他都会深思熟虑,考虑执行的可行性,执行后所带来的后果等等。
  另一方面他当日两次见到巫行天动手,对于武功的向往越发深重,以致于这段时间以来他疯狂的练习武功,已将精解三重关练至极致,今日巫行天找上他说今夜可试着修炼第四重关——骨关!
  深夜,林燚阳如同往日一样盘膝而坐,一旁的巫行天陪伴在右。
  巫行天讲解道:“小阳,这第四重关与前三重不同,这是正式踏入天巫解体的正篇了,一会儿如果你承受不住了一定要告诉巫爷爷,不然若是你疼至昏迷,那巫气在你体内没了约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燚阳郑重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后对着巫行天说道:“巫爷爷,可以开始了!”
  再吸引巫气后,巫行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阳,将巫气引至全身骨骼,你骨骼天生较弱,切记不可一次性将巫气全部引爆,要一点一点来,虽然时间和痛苦会比较久,但是危险性较弱!”
  林燚阳虽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实际上他依旧准备将巫气整个扑到骨骼上,因为他心里总是有一口气在,他不服为何上天对他如此不公,别人一出生就拥有正常的身体,为何他一出生就这不行那不行。别人的父母能一直陪伴在身旁,而自己的父母亲却遭人毒手。他不服!他要向天证明,即使它给了自己一个残缺的身体,自己依旧能够负重前行,以这残缺之体,逆天而行!
  轰的一下,林燚阳听见了巫气在自己体内引爆的声音,但是外界的巫行天却是听不见的,他只听见格拉格拉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巫行天眉头一皱,这声音太响,定是林燚阳未听自己的劝导执意孤行。
  巫行天赶紧运起内力助于林燚阳,此时林燚阳若是有修得内力,使内力包裹着巫气,不仅事半功倍,疼痛感更是弱上许多。可惜,既然有弱于别人的条件,那便要付出更多于别人的努力。
  即使再巫行天的帮助下,骨头断裂的声音依旧未停。而林燚阳自从突破三重关的时候惨叫过,此后同样修炼时再未惨叫过,这时也一样。林燚阳只是咬紧牙关,努力承受着这断骨之痛,只是止不住的颤抖,满头的大汗,苍白的嘴唇依旧表现他难以承受这份痛。
  咔的一声,一声不同于先前的巨响响起,林燚阳整个人摊到在地上,只有全身的颤抖还证明着他还活着。
  巫行天同样也急的出了大汗,照理来说以巫行天的修为,这点内力输出是不足以他出汗的,其中定是为林燚阳担心所致。
  见林燚阳咬牙一声不吭,巫行天也不好出声使他分心,只能在旁边沉默的担心,虽然巫行天能够用内力帮助林燚阳,但这只不过是帮他补充些流逝的体力,对于他此时的情况再无其他帮助。
  咔咔咔,接下来的每声响声都极响,听的巫行天心里一抽一抽。而林燚阳四肢已是瘫软在地,仿佛无骨之人,这说明四肢已是断裂完毕,那此时断裂的,恐怕就是脊椎骨了!
  正当巫行天还在输送内力时,倒下的林燚阳已经很久未传出断骨声,想必已是度过了断骨阶段,接下来便是修骨了。
  突然!林燚阳大吼一声,自他体内传出强大的威能,将一旁的巫行天击飞数米,并且还附带着些许龙吟之声,这道威能持续许久,竟压制着巫行天无法站起,但也是他未解体的情况下,不过也实属强大了。
  龙吟结束后,林燚阳的吼声也戛然而止,头一歪晕了过去。巫行天走上前来,看着林燚阳的脸庞,口中喃喃道:“果然……是这样嘛……”
  第二天,林燚阳醒后只觉得身体毫无知觉,无论如何想动,身体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巫行天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后,对着林燚阳说道:“小阳,修习完骨重关之后根据个人身体情况,数日内是起不了身的,这段时间你就安安静静的躺着吧!来,先把这碗粥喝了。”
  林燚阳感激的看着巫行天,准备开口说话,但是口中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声,无法发出其他任何的声音。林燚阳震惊的看着巫行天,巫行天耐心的解释道:“骨重关至关重要,它承上启下地将你前三重关又进行一个新的蜕变,再对你接下来的其他重关有一个铺垫,所以你的感官现在也处于恢复状态,因人而异的出现各种状况,这是正常的!”
  林燚阳点了点头,乖乖的喝下了巫行天所喂的粥。
  午时,阳光透过破洞的窗纸斜撒进来,照在林燚阳的脸庞,林燚阳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仿佛身体上的痛苦也有所缓解。
  这时外边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林燚阳无法抬头,虽然好奇,但是也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咯吱一声,门开了,屠夫豪迈的嗓音传来:“小阳,你看大叔我拿了什么过来!”
  “卖肉的,你没听老乞丐说小阳身体还不能动,你走过去给他看啊!”
  “噢噢,对,你瞧我这脑子。”
  说完屠夫拎着一串肚走到林燚阳床边,说道:“你看叔又给你搞了一串肚,是从你打的野猪上割下来的,绝对大补,你到时就吃了它以报它把你弄成这样的仇!”
  菜贩子一拍屠夫的脑袋。
  屠夫也同样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噢对了!差点忘记,这是卖菜的珍藏许久的老人参,他可是一直当宝贝似的,不仅不舍得给我吃,还不舍得自己吃呢呢,你是享福咯!我跟你说啊,男人要是吃了这玩意儿,那真是上天日王母,下地日许褚啊!”
  菜贩子又是一拍屠夫的脑袋,这一掌可比前一掌大力多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鬼话呢!杀猪杀昏头啦。”
  屠夫醒悟,连拍自己好几个嘴巴子,连忙道:“小阳,你别听叔说的啊,叔就是嘴快,藏不住话!”
  林燚阳抿嘴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屠夫和菜贩子也知道林燚阳需要休息,很快就告辞走了。
  林燚阳就这样躺在床上好几天,每日在巫行天内力的滋润下恢复的倒也还快,今日便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一大早的在院子里给菜浇撒人肥的巫行天瞧见林燚阳,高兴的挥了挥手,然后喊道:“小阳,恢复的挺快的嘛,那今晚继续修炼骨重关啊!”
  林燚阳一听,脚一软差点就瘫坐在地上,苦笑道:“巫爷爷,您能不能让我踹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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