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侠历 / 第一章 覆灭

第一章 覆灭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竹树万里绕青山,白云浅石在此间。
  今日乃白云山林家山庄庄主林项天双胞子满月酒席之日,往日里与林庄交好的氏族、商贾、门派等势力皆一一前来拜贺。
  宴会厅内满堂喜气,宴客络绎不绝,纷纷献上自己的贺礼。主位之上,面容粗犷,身形健硕的林项天独坐在此,他脸带笑意,欣喜的看着眼下的一切,直到被一道声音所打破。
  “青锋派到!”
  林项天怔了一下,转头向大门望去,只见三名身着墨蓝朴素道袍之人朝厅内走来,身后各绑着一柄剑,腰间别着三两枚铜钱,走起路来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这是青锋祖师留下的祖训,旨在训诫青锋弟子时刻保持清明,不可因贪心而犯下大错。
  宴客们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江湖人尽皆知,林项天与许多门派有交恶,而这青锋派便是其中之一,青锋派此次前来定是别有居心。
  青锋派行至厅中央,躬身向林项天一揖,领头之人说道:“青锋派恭贺林庄主喜得双麟儿,特此献上敝派新铸宝剑一柄,聊表心意,望林庄主笑纳!”
  话落,一旁的清锋派弟子双手捧着剑盒走上前,宴会厅众人这才发现剑盒的存在,先前因震惊青锋派的出现遗落了这细节。青锋派弟子本准备亲自递交给林项天,没料到半路被人拦截了下来。
  “请交给我吧!”一名瘦小男子拦立在青锋派弟子面前,青锋弟子一顿,弓下腰去将剑盒递给瘦小男子。
  “想必这位便是林庄三怪当中的飞天鼠候平吧?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说中一般,瘦小如鼠”青锋派领头弟子讥讽道。
  “哈哈哈,我林项天是很久没有与青锋派打交道了,不知贵派的行知子道长的伤势如何了?能否安然下地行走了?”
  “你!”青锋派弟子被林项天之话堵的哑口无言,行知子乃青锋派掌门师弟,为人好女色,仗着武功高强,行奸淫之事不在少数,两年前欲奸**女之时,被正巧路过的林项天碰到,一番打斗之后被林项天废了四肢,沦为废人。
  一旁的候平擤了擤鼻子,闻到了一股异香,探鼻仔细一闻,确是剑盒发出,候平鼻子一向不灵敏,如此也闻到了异香,想必非比寻常。
  “哼,今日我等既已将礼送到,就便告辞了”青锋派三人说道。
  “慢走不送”林项天回道。
  “等等!”候平叫道。
  侯平吸了吸鼻子,回身朝着林项天一揖,继续说道:“大哥,我观此剑盒材质颇为怪异,异香非常,小弟怕恐有不妥,不如便叫青锋派收了回去?”
  林项天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朝身边一名书生打扮之人示意了一下,书生一躬身,向着剑盒走去。
  书生鼻子轻嗅了嗅,纸扇一开,轻轻的在自己的胸前扇了起来,闭眼沉思了片刻,说道:“风来铁树香,珠气韵落檀,不亏是青锋铁檀树香,果然是香气扑鼻,芬芳不绝啊,在下观这剑盒纹路,少说也得是百年之树,再加上铁檀独有的镇神静心之效,可是千金难买啊,贵派好大的手笔呀,吴浅白在这里代本庄再次谢过青峰派诸位的好意了”
  “哈哈哈,这对我青锋派来说不过是小意思而已,不必客气”
  吴浅白打开剑盒,拿出宝剑,将剑拔至出鞘,说道:“话不是这么说,贵派已给本庄铸造如此宝剑,本庄若再收这价值更胜剑盒便说不过去了,请贵派收回此礼吧,小平!”
  “是,二哥”,侯平拿起剑盒,递回到青锋派三人面前。
  三人面面相觑,站位靠后的二人具都看向领头之人,低声问道:“怎么办呀,师哥?”
  领头之人也是焦头烂额,这剑盒如若不交给林庄,那他们接下去的计划便无法再实施下去了。
  此时,厅外传来侍者的穿呼声:“苍笠派到!”
  听见此话,在座的宾客更是哗然,没想到这苍笠派都来了,这次就连林项天都站了起来,他虽与这苍笠派也有些摩擦,但苍笠派在江湖上声望显著,仅次于少林,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苍笠派仅有一老者前来,老者杵着一根不规则形状的拐杖,看似慢走,却又速度不慢,看似快走,脚步摆动又不快,这轻功造诣就连外号飞天鼠的侯平也自愧不如。
  老者走进宴会厅内,林项天赶忙上前,说道:“林项天见过苍松道长。”
  苍松捋了捋胡子,哼了一声道:“哼!老夫听闻你小子命好,得了双胞子,今日特地前来祝贺祝贺。”
  “是是是,项天是命好,不然今日若是清掌门来了,今日恐怕便不能善了了。”
  “你与清远那小子的恩怨老夫可懒得管,而且今日便也是他叫老夫来道喜的,他教子无方,怪不得你。”
  “道长深明大义,不说了,道长请!”林项天带领苍松向高位走去。
  苍松走到一半,停在青锋派三人面前,说道:“既然他们送了礼,哪有推回的道理”说完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林项天向侯平与吴浅白示意,随后跟着苍松走去。
  既然苍松都开口了,吴浅白侯平二人也不好推回,只能手下了剑盒,在侯平走之时,吴浅白低声说道:“这剑盒定有蹊跷,你至后院小心观察观察。”
  “那我等三人便告辞了”青锋派三人说道。
  “三位不留下来参与宴席么?”吴浅白回道。
  “不必了,我三人还有要事,便不继续打扰了,告辞”说罢,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浅白的任务是招待客人,但是他心里一直挂念着那诡异的剑盒,他闻到那浓浓的铁檀树香中夹杂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这味道他有些许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只要侯平处理妥当,便也没多大事儿。
  林庄收到的礼品一般是放置库房当中,但这剑盒有些诡异,所以吴浅白让侯平搬至后院,到后院中后,侯平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剑盒,并且用榔头敲了敲,里面并无空层,将丝绸剑托翻起也不见异样,侯平摸了摸头,除了异香之外这剑盒却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了。
  算了,反正只要将它放置后院当中,相比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侯平这样想着。宴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侯平也是赶紧跑回宴会厅帮忙去了,留下这剑盒静静的躺在后院当中,而它的周围,全是摆放杂乱的木材。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待黄昏之时,基本也结束的差不多了,林项天携妻儿一桌桌的敬酒,已是迷迷糊糊之态,将后续之事交由吴浅白后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苍松道长真不在庄内歇息一晚再走吗?”吴浅白问道。
  “不了,老夫还有要事。”
  “既然如此,那道长请慢走,我大哥今日高兴,贪杯了两口,此时已在房中歇息,不能来送,望道长见谅”吴浅白说完,做了一揖。
  “无妨,此等喜事,即使是我也会如此,你去忙吧,老夫走了”。
  “是”。
  …………
  林庄的人在收拾完后便一一入睡了,寂静的夜中没有一丝的声响,吴浅白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一道乌云一直围绕在他的脑海里,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却又不知是何事。
  “夫君,怎么了?睡不着吗?”吴浅白夫人问道。
  “嗯,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被我遗漏了。”
  “我听小福说,今日那青锋派送了一个由百年铁檀树制成的剑盒?”
  “没错,没想到青锋派竟不弃前嫌送如此贵重的物品,不过我觉得这剑盒中定有问题,所以让小平拿到后院去了。”
  “夫君,明日能带我去看看这剑盒吗?铁檀树我就在小时候看到过,而且也都是几年的小铁檀,哪里见过百年铁檀呀,还记得那个时候都用铁檀与硫磺浑搅在一起,等深夜了……”
  “等等!”吴浅白打断了他夫人的讲话。
  “怎么了夫君?”
  “你刚刚说铁檀和硫磺浑搅在一起?”
  “是呀,两者浑搅在一起后,深夜气温渐弱后便会爆发出漫天烟火,漂亮至极”吴浅白夫人满脸憧憬的想象着。
  “糟了”吴浅白大喊一声,掀起被子,连外衣也不穿,赶忙朝屋外走去。
  “轰”,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响彻天空,极为亮眼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晚,亮光持续了不久,随之而来的是如同猛兽一般的火焰。
  此时正值夏季,周围房屋经过一天的烈日灼晒,早已干燥无比,此时爆发火焰,火势顺着连接的房屋迅速蔓延,不多时已侵蚀了半个林庄。
  外边人声鼎沸,朱樁推了推身边的丈夫林项天,说道:“项天,外边好像很吵啊,你要不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项天没有醒来的迹象,嘴里还梦呓着。
  朱樁见丈夫没有反应,便加大了推动的力度,此时,火势已经蔓延至林项天房屋附件,火光清晰可见,朱樁大喊道:“项天,走水啦!项天!”
  林项天瞬间清醒,转天一看火光漫天,左手抱起夫人朱樁,右边托起刚满月双胎子,一脚将房门踢开,见户外下人人来人往,不断领着水桶朝后院走去,想必火是后院所起,林项天准备先将妻儿送至前厅,再回来主持灭火工作。
  怎知未走两步,一道火箭射至林项天跟前,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火箭,林项天赶忙运起龙息内功,朝着火箭一鞭腿甩去,一举一动之间伴随着龙吟之声,触及腿风的火箭皆被拍飞。
  这时,数到人影倒飞过来,倒在林项天脚边,林项天定睛一看,竟是自己山庄之人。
  不等抬头,林项天便感受到两道劲风夺面而来,无法应付,林项天只好向后退去,轰的一声,林项天抬头望去,先前位置此时已是出现两块大坑。
  望向出招之人,林项天阴沉道:“铁琴,清远,好一个青锋派,苍笠派。我道今日你们二人派人前来祝贺为何故,竟没想到打这般算盘,枉我对苍松敬重有加,没想到竟也是这般卑鄙小人。”
  清远吼道:“林项天,今日我便是要你为我儿偿命。”
  “哎,清远兄不必着急,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在于这《龙行九诀》”铁琴道。
  “哼,想夺我功法?也得看你们吃得下吃不下,我林庄众人何在!”林项天叫道。
  半晌后,还是不见林庄的人出现,铁琴嘲笑道:“林庄主,别叫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应你的,如今你这林家山庄还活着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啊不对,还有你那美丽的妻子,以及……刚满月的孩儿,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林项天怒不可遏地吼道,额头青筋狰狞着,表明了此时他的愤怒。
  林项天将妻儿轻放在原地,柔声对朱樁说道:“小樁,照顾好孩子,我去去就回。”
  朱樁轻抚林项天的脸庞,说道:“千万小心”,随后抱起双胞子躲在柱子后面静观其变。
  林项天脱下碍事的睡衣,裸露出健硕的上身,虬结的肌肉在身上跳动,甚是雄伟。
  “你们,准备好受死了么?!”
  话落,林项天内力迸发,龙吟之声响彻黑夜,自林项天为中心,刚风阵阵,威力无比,清远铁琴二人被逼的连连后退,铁琴心中暗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龙行九诀,当真无可比拟啊。”
  林项天不准备给二人继续后退的机会,运起龙行步,快速行至二人面前,二人从未与林项天交过手,没料到他竟有如此轻功,二人被打的措手不及,不过五合便已落了下风,处处挨打。
  二人身后的众弟子哪里见过这等战斗,他们只是抵抗林项天的刚风便已是极限了,哪还有帮忙的空手。
  铁琴眼看抵挡不住了,朝着火中大喊道:“草你娘的风不悬,还打算看戏看到什么时候,再不动手,我二人怕是就完了。”
  林项天听此话心中一惊,风云教风不悬?赶紧弃了二人朝妻儿跑去,运起极限的龙行步,真如神龙在世一般,腾云驾雾。
  可惜还是晚了,即使龙行步再快,也比不过风不悬离朱樁母子近。风云教以御火著名,教中之人,人人皆可控火,不惧火。
  这风不悬早已在火势当中埋伏许久,之前赶去灭火的林庄弟子们都命丧其手。风不悬风轻云淡的从火中走出,一把掐住朱樁的脖子,对林项天说道:“林庄主,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不然夫人这嫩脖可经不起我一动啊!”
  “哈哈哈,林项天,你还能怎么办?乖乖的把头伸过来,让我替我的孩儿报仇”清远疯叫道。
  铁琴鄙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清远,这家伙自从丧子之后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完全丧失了修道之人的风仙道骨之气,真是可怜呐。
  “林项天,你要想救你妻儿的性命,就把《龙行九诀》交出来”铁琴说道。
  林项天心中焦急万分,《龙行九诀》虽然贵重,但也比不过妻儿性命重,可是就算交出功法,以他和各派的交恶关系,恐怕也不会轻易放了朱樁母子。
  见林项天没有反应,风不悬的手掐的更紧了几分,说道:“林项天,我数三个数,你若还不交出秘籍,我立马掐断你夫人的脖子!”
  就在林项天进退两难的时候,一道鬼影自林项天的房顶飘到风不悬的身后,侯平在风不悬的后边轻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你想对我嫂嫂动手?”
  一瞬间,风不悬寒毛竖立,弃了朱樁,一个侧身准备朝火中跑去。
  “哈哈哈,在我侯平面前还想跑?”。
  侯平后发先至,抓住风不悬的头发,拽至地面,手中长刀自上而下,将风不悬胸口捅透,风云教教主就此殒命。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一瞬,林项天在侯平出现的瞬间,回身朝着铁琴二人一掌拍去,二人因先前胜券在握而毫无防备,吃下了林项天这一掌,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林项天欲乘胜追击,一举拿下铁琴二人,不料被一道暗器所拦下。
  “林庄主,奴家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可看看这是谁”屋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妩媚女子,她抬起手来,手中拎着一人,林项天一看,竟是吴浅白。
  此时吴浅白已陷入昏迷,身体有数道伤口,血液已经浸透了衣物,想必定是这女子的暗器所致。
  “云幕阁郭洁!”林项天咬牙切齿道,吴浅白辅佐林项天数十年,早已如同亲兄弟一般,此时受如此之重的伤,林项天怎能不愤怒。
  “哎呀,没想到林庄主居然知晓奴家的名号,奴家在这里谢过了”说罢这郭洁竟对林项天行了一礼,郭洁举止风雅,脸上笑容甜美,怎知她是如此恶毒之人。
  行完礼,下一刻,郭洁脸色一变,龇牙咧嘴,狰狞的对着林项天说道:“林狗贼,今日老娘若不杀你替我夫君报仇,老娘跟你姓”。
  林项天运气内敛,蓄势待发,但是口中还是应着郭洁:“你夫君不堪你折辱,求助与我,我于心不忍,施于援手,是你这妖女咄咄逼人,逼死了你丈夫!”
  “你放屁,若你不来拆散我和夫君,他怎会死于我手?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老娘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说到后面,郭洁已有了些许癫狂。
  林项天心下一定,就是现在。林项天双腿一蹬,快速的接近郭洁,郭洁措手不及,将吴浅白挡至自己身前。
  林项天已料到有如此情况,所以留有余力,他伸手抓住吴浅白,将其一拽,甩给侯平,接着回身一掌拍在郭洁身上,郭洁从屋顶倒飞下去,生死不明。
  “真是废物”铁琴低语道。
  “师傅,实在不行咱们就撤吧,您看您找的这些援军一个个都被打败了”青锋派弟子道。
  “你他娘的怂啥,这些不过虾兵蟹将,真正的高手还没到呢,你以为他林项天就这几个仇人?”铁琴教训道。
  “是”青锋弟子低下头去,也不再多言。
  这边侯平一跃接到吴浅白,稳稳落地,林项天此时对着侯平说道:“小猴子,带着你嫂嫂还有你二哥他们先走。”
  侯平也知现在留在这里只会拖林项天的后退,他将衣服撕成条,将吴浅白绑在自己的背上,左手拎起朱樁,右手托着林项天的孩子,运起轻功朝着后山跑去。
  林项天扭了扭自己的肩膀,目光重新回到铁琴和清远二人身上,说道:“这下,我便可以好好和二位动手了。”
  林项天一步步的朝着二人走去,铁琴慌张的对着身边的弟子道:“还愣着干嘛,上啊!”
  周围的青锋、苍笠派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的提起兵器冲着林项天杀去,林项天神功护体,龙行步如同泥鳅一般在敌群中挪移闪躲,两派弟子拿林项天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项天修习《龙行九诀》已至大成,每一掌都如同龙力,不过数息时间,两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已无几人还能站立。
  面对这一边倒的战斗,铁琴心里是发怵的,他没想到林项天竟有如此功力,他与清远的伤势未愈,再与林项天交手,怕是凶多吉少,想想时候,请的外援也应该到了。
  “阿弥陀佛,林施主收手吧,不要再徒添伤亡”,未见其人,只听其声,可见其内力深厚,已是顶尖高手一流了。
  林项天听声收手,周围的青锋、苍笠派弟子纷纷后退,恐惧的看着林项天,林项天无视他们,对着空气说道:“高僧莫装神弄鬼,出来一见!”
  “哈哈哈,大师脚力没老乞丐我快,所以只能千里传音来刷存在感了”一名身着残衣破布的老乞丐从天而降。
  “林项天见过黄帮主,不知黄帮主此时前来,所欲为何?”林项天问道。
  黄齐十捋了捋胡子说道:“实不相瞒,老乞丐此次前来是受天之意来讨伐林庄主的。”
  “天之意?!黄帮主莫开玩笑,林项天没这功夫”林项天心里担心兄弟与妻儿的安全,此时只想将敌人一一清缴,若非黄齐十武功不弱于他,这个时候林项天怎会与他好好说话。
  黄齐十缓缓的拿起一个葫芦,将葫芦内的酒水倒入口中,用衣服擦了擦嘴,说道:“林庄主不要着急,等人齐了,你该怎么处理自有安排。”
  “胡说八道”林项天没空与黄齐十聊天,话一说完便朝着黄齐十的脸攻去。黄齐十不慌不忙,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运起功法,与林项天交手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数十招,黄齐十的酒仙拳以诡异出名,刚动手时,林项天处于劣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林项天逐渐摸索出黄齐十的招式套路,再加上《龙行九诀》的深厚功力,黄齐十渐渐弱于下风。
  二人鏖战难分胜负之时,一柄长剑破空而来,咻的朝林项天射去,林项天一惊,一掌击退黄齐十,另一掌拍向飞剑,飞剑刺至林项天手前一段距离的时候便被林项天的内力所挡下。
  林项天用内力抵挡着飞剑上附着内力的劲道,飞剑因受到双重内力的挤压,剑身颤抖发出叮铃的剑鸣声。
  最后剑身力道消磨殆尽,咣当一声坠下地去,剑的主人此时也已现身,黑白相间道袍,发髻上镶着一枚太极图标。
  “没想到啊,华山派也来了,再加上先前的和尚,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林项天沉声道。
  神机子上前拾起长剑,静静的对林项天说道:“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阿弥陀佛,看来老衲确是老了,跟你们年轻人是比不过了!”传音老僧此时才堪堪而来。
  林项天震惊的看着老者,说道:“绝思大师,没想到连你也要来杀我?”
  “阿弥陀佛,此乃天意,也是‘天’意,林施主,交出《龙行九诀》,并且废去一身武功,老衲担保你安全离开,并且能与你的妻儿安度余生!”绝思说道。
  林项天单手扶住额头,疯魔般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我道尔等所言的天为何物,原来是他,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想要这秘籍,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够请动你们,绝思!你修行数十年还能为权财所动?”
  “阿弥陀佛,老衲并非为了财权……”
  “哎,别废话了,打残了再慢慢撬出秘籍所在”黄齐十打断了绝思说话,直接向林项天攻去。
  神机子不甘其后,舞其长剑也向林项天攻去。论单打独斗,二人皆不是林项天的对手,但若两人连手,林项天怕是吃不到好处。
  果然,神机子一加入战局,林项天就只有守招的份了,神机子的剑与黄齐十的拳皆是当今武林最强的存在,若换了一般的顶尖高手吃不了一百招就会落败。
  但此时林项天已与二人过了近三百招,竟还未落败,远处的铁琴与清远二人都看呆了去,想起先前与林项天交手的过程真是不寒而栗,幸得命好活了下来。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二人拿林项天毫无办法,林项天无论是内功、招式、轻功都是顶尖水平,可以说是毫无缺点,但是林项天也没办法脱身,毕竟他面前的二人同样也是顶尖高手。可是《龙行九诀》的核心便是愈战愈强,内力恢复速度最快的功法不是随便说说的。
  战至八百招之时,二人已显露出疲态,而林项天依旧战力蓬勃,龙吟之声不绝于耳。远处的绝思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要出手。
  “神机子施主,黄施主你二人退下吧,让老衲来吧”绝思说道。
  听见这话,神机子与黄齐十立马后退,退到安全距离后,二人气喘吁吁的赶紧运功恢复功力。
  “阿弥陀佛,林施主,老衲现在对你出手虽有失公平,但是情势所迫,得罪了”绝思说道。
  “少废话,要来便来吧!”林项天回道。
  这几人里,林项天最怕的便是这绝思,他内力之深厚恐怕当今无人可敌,勉强能与他相比的恐怕也只有苍松了,林项天最赖以生存的便是强大的内功,《龙行九诀》修炼出来的龙息内力不仅磅礴如海,并且越激烈的战斗,恢复的速度越快,无愧于当今第一内功心法,所以引得如此多的觊觎之心。
  固然内功心法至强,但是绝思所修的少林至宝——《妙法乾玄经》也非同小可,更何况绝思比林项天多修习了数十年,内功基数并非林项天可比,一旦绝思不给林项天打持久战的机会,林项天可以说毫无胜算,甚至短时间内便会败退。
  “阿弥陀佛,林施主接招吧!”
  绝思双手合十,衣摆无风自动,渐渐周围形成旋风,围绕着绝思。
  一掌,掌风所到之处,地裂墙倒,泰山一般的压迫力直扑林项天而来,林项天双掌齐出,仿佛有双龙自手臂而出,呈双龙戏珠之势,与绝思的掌风触碰到一起。双龙本应生生不息,愈战愈勇,怎料掌风威力无匹,摧枯拉朽般的将双龙吞噬殆尽,拍在了林项天的身上,林项天一口鲜血喷出,倒退了数十步,才稳下身形。
  “咳咳,不亏是绝思大师,林项天佩服!”
  “阿弥陀佛,林施主不要再勉强,交出秘籍,方才老衲所言依旧履行。”
  林项天闭上眼睛,经历的半生在脑海中快速掠过,如何与兄弟相识;如何追求的妻子;妻子分娩前自己窘态。
  林项天此时头脑放空,身体却自己动了起来,将《龙行九诀》从第一式一直练到第八式,第九式林项天参悟了十个年头,至今未参破。
  林项天一直不断的操练着《龙行九诀》,周围的刚风越来越强烈,逐渐的形成一条、两条、三条……八条龙,八龙盘踞在林项天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绝思。
  绝思被这刚风挂的皮肤生疼,说道:“阿弥陀佛,既然林施主执迷不悟,那便别怪老衲无情了!”
  双掌,绝思这次双掌齐出,而林项天身后八龙为护主,飞至林项天身前,一一被掌风摧毁。但是林项天依旧一遍遍的操练《龙行九诀》,一条条的龙又继续出现,无论绝思出多少次掌,之后又会重新出现八龙。
  逐渐的,八龙不再昂首挺胸,卑躬屈膝的空出一道位置,仿佛在恭迎王的降临。最后,一道金光一闪,一条比八龙实体更多的金龙踏空而出,傲视着世间万物,所向睥睨,唯我独尊。
  林项天此时双眼一睁,两道精芒闪过,口中低语道:“第九式,成了!”
  绝思此时慌了心神,他从这金龙眼中看到了死亡的威胁,他连忙大喊道:“诸派施主,快来助于老衲!”
  各派掌门赶忙走至绝思身后,运输内力到绝思体内。有了各派掌门的海量内力的帮助,绝思的功力更上百层楼,《妙法乾玄经》本就是内力量每上一层楼,实力便会成倍上升的功法,此时的绝思可以说当世无敌也不为过。
  还是一掌,双方在准备就绪后各出了一掌,双掌一触碰,天地变色,夜晚在这一瞬间亮的犹如白日。因受到冲击,整个林庄被夷为平地。绝思等人向后飞倒而去,清远在冲击当中直接断了性命,铁琴早有防备,用防守功法保住一命,但是也废了一手,而绝思三人虽武功高强,但是也是处靠近冲击中心之人,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重伤。
  而林项天的金龙受到冲击后,渐渐的化为粉尘,最后的龙睛当中有惊讶,有对世间的留念,可能它也没想到刚诞生不久便死去了。
  林项天吐了更多的鲜血,驮着身子站在原地,抬起头来,竟已是七窍流血之态了,他大声的吼着:“我林项天!为人,乃豪气万丈的汉子,即死,也是气镇霄汉的鬼雄!啊啊啊!!!”吼完林项天头一低,竟站着咽了气!
  另一边,侯平带着吴浅白朱樁等人从后山逃走,走到半山腰之时,被围堵的各大派拦截,导致侯平与朱樁母子走失,侯平背着吴浅白边杀敌边寻找朱樁,林项天既然已经将朱樁母子交付给他,那边不得有失。
  而朱樁在与侯平走失后,怀抱两子,赤脚在满是荆棘石子的山路上逃跑,脚底板已是血肉模糊,不仅如此,怀中二子因动静太大,醒来后哭哭啼啼的要奶吃,这相当于给各大派提供信号,所以朱樁脚不停的逃跑。
  朱樁不知跑了多久,气喘吁吁的停下歇息,这里离林庄已有好几里地的距离,应当是安全的,可是就在朱樁松下心来得时候,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正向朱樁走来,朱樁此时已是极限运动完脱力状态,已经无力再跑了。
  朱樁闭上眼睛,只等原地等死了,可惜了怀中的双子,刚投胎没多久,便又要入黄泉了。
  火光刺眼,走到朱樁面前有两人,皆是农夫装扮,他们见到朱樁也是颇为惊讶:“姑娘,你没事吧,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干啥呢?多危险啊。”
  朱樁见不是各大派之人,欣喜若狂,急忙道:“两位大哥,小女子是回娘家,不料路上与家人走失,才走至这地界,您看我怀里还抱着孩子,能不能帮我送到这最近的村落?”以防万一朱樁并未透露实情。
  农夫一拍胸膛:“当然没问题,我兄弟两个最爱乐于助人了,姑娘来,我扶你!”
  朱樁在两位农夫的帮助下,一瘸一拐的向着村落走去,走了半个时辰,朱樁发觉到了不对,朱樁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是第一次见到农夫的时候,他们的鞋子积土不深,从大路走来想必要不了多久,但是此时在山路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怎会还未到大路?
  朱樁不放心,但又不好直说,问道:“两位大哥,平时做的的什么活计啊?”
  左边的农夫说道:“我兄弟二人是替那老鸨……”。
  右边的农夫拍了一下左边的农夫,打断了他说话,接着说道:“我兄弟二人是做包子的,今日上山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捕获到点野味,省点银两。”
  朱樁脸色一变,做包子之人身上总是会带有食材与面粉的味道,但这二人身上非但闻不出,细闻之下还带有一丝胭脂水粉的香味,他们说谎了,这是朱樁的想法。
  二人连活计都要隐瞒,那此时前往的地点恐怕也不是村落,想到这朱樁脑袋飞快的转动,思考脱身之计。
  “两位大哥,不行了,小女子本就慌里慌张的走了一夜的路,而且鞋子也跑丢了,走了一脚的血,不如我们原地休息休息!”朱樁说道。
  “姑娘再忍耐忍耐,前面不远就是村落了,到了之后我俩会给你请郎中医治的!”右边的农夫道。
  这话让朱樁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这二人绝对有问题。
  “咦,你们看,那边是什么?”朱樁指着右前方说道。
  二人同时向着右前方看去,朱樁在这瞬间左手挣脱出农夫的手,深入怀中,从其中一个孩子的襁褓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右臂一借力,将匕首拔出鞘,一下子捅在右边农夫的脖子上。
  右边的农夫捂着脖子,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樁,血液从指缝中流出,一下子倒地不起了。左边农夫被这一切吓得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朱樁已经跑了一段距离,愤怒的农夫开始追赶起朱樁。
  朱樁本就是强弩之末了,与农夫的距离是越来越短。叭的一下,朱樁被一块石头绊倒,左边怀里的孩子从衣物中掉出,顺着山道,朝下滚去。
  朱樁撕心裂肺的喊道:“孩子!”
  朱樁抽泣着,她明白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擦干脸上的泪水,朱樁看了一眼怀中仅剩的一子,一咬牙,继续起身逃跑。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