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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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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不易背负双手,默默抬起头望向已经渐渐露白的天空,摇头轻叹道:“太让我失望了,这都不懂。唉!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谁知姐妹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这边,陈妍目睹了他的装逼德行,愈发肯定了此人很贱要保持距离的坚定想法。但是好歹人家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作为姐姐的她,总要来道个谢才对。
  犹豫片刻,陈妍轻轻开口:“那个,陈先生,今天的事真的要谢谢你了。这次带妹妹出来本就是我的主意,要是她再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你这份恩情我欠下了,若是以后有能报答的你的…”
  陈不易一双耳朵可是早就竖起来了,就这句话呢,猛然转身,一把握住陈大美女的小手,重现酒吧一幕般地细细抚摸,毫不在意地温柔道:“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大家相聚即是缘分,要是真想报答我还不简单?”
  花了好大力气才抽回双手的陈妍退后半步,警惕道:“怎么报答?”
  陈不易吸了口奶茶,又恶心至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吸管,正气凛然道:“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当然不会过分啦,陈小姐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让人寒心了不是?”
  见外你个大头鬼,陈妍可不相信这人嘴里能有一句真话,直截了当道:“先前看你很缺钱的样子,要不,我给你100万?”
  “这怎么行呢!”出乎意料,按照她先前判断,陈不易这种可是典型的见钱眼开的男人,100万送到他面前,尽然会不心动?
  “都说了我是个有身份的男人,怎么可以花你的钱,做你的小白脸?”陈不易自说自话的摇头道:“恩,不对!你们万一又遇到危险怎么办,我这种人天生就充满了正义感,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事每天都做,虽然被你包养稍稍影响了一点我的名声,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也实在不好拒绝啊。”
  一旁的陈小莫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反而没心没肺的偷偷笑了起来,踮起脚尖跟姐姐咬耳朵:“哇,这个人好不要脸唉,但是也好好玩的样子,姐,你可以考虑一下的嘛。”
  陈妍已经接近爆发边缘,咬着牙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小莫,我们走!”
  不等陈不易回答,陈大美女就拉着自己妹妹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了车前,依稀看见小姑娘还回头冲自己眨了眨眼,陈不易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此时的他,没了酒吧时的玩世不恭,少了出手救美时的冷漠无情,立体的五官与深邃的眸子,一下子似乎有些陌生了起来。若是让陈妍看到他这幅面孔,恐怕怎么也不会把他和酒吧里那个奴颜婢膝的小保安联系到一起吧?
  等两女驾车离去,陈不易才转过身来,脚尖点了点几人:“行了行了,都起来吧,还有那个谁,躺地上装死呢?叫爷爷没叫够是吧?”
  三人跪的跪躺的躺,早就两腿发麻浑身冰冷了,颤颤嗦嗦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一副等候发落的老实模样。
  ……
  清晨五点半左右,路边早餐铺子已经开张,四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方桌前,显得本就不大的铺子里有些拥挤。
  几人也各自报上家门,没有藏着掖着。陈不易那一弹指就把阿贵打晕的神奇手段,几人可是历历在目,要想处置他们几个,确实犯不着这位高人多此一举。
  三人都是外来打工的老乡,西门市属于光靠鑫海集团就养活几万人的地儿,尤其排外,所以几人本着同乡之间互帮互助就走到了一起。
  领头人名叫姚建伟,38岁,离异,儿子跟着自己,早在香港回归那会儿就来到了西门市,到如今已经定居了二十来年。
  沉默寡言的那个叫姚志明,是姚建伟同村人,今年也只有26,家里老二,小名阿贵。老家那除了下地耕田也实在找不到其他生计,父母两个还要养着下面几个弟弟妹妹,就独自南下打拼了,前几年才碰到姚建伟,生活才算有了着落。
  年纪最小的虎子,本名叫高树,23岁,看着虎头虎脑才有了“虎子”的别称。问起来才知道,虎子还得管姚建伟叫姐夫。早年他姐姐丢下还没上学的儿子,跟着一个富商跑了,让他家在老家那边被人戳断了脊梁骨,走路都要低着头。少年虎子虽然不笨,却也是个明事理的实在人,觉得姐夫人其实不错,待在老家抬不起头做人实在太憋屈,就跟着姚建伟一起南下。
  大概五六年前,三人都在蛇山帮一个小堂口做事,姚建伟也属于小头目一类的角色,日子也算滋润。只是那会儿鑫海的势力已经堪称只手遮天,蛇山帮残余领导人苟延残喘,疲于应付鑫海的打压攻歼,几人看清了形势,便偷偷摸摸卷走了一笔巨款,跑到了郊区一带没有蛇山帮耳目的地方躲了起来。
  果然不出一年,蛇山帮彻底被鑫海吞并,几人携款潜逃一事自然不了了之,也没了后顾之忧,这才又活动了起来。
  前些年过惯了游手好闲的懒散日子,几人都没了好好工作的决心,这一点,不止蛇山帮,所有地下势力退出来的人都难逃窠臼。提着棍棒,狐朋狗友一扎堆,简简单单钱就来了,再想打起精神做上班族?真的做不到。看几人样子,也不像是有大毅力的人啊。
  看陈不易慢慢吃着早饭,并不难相处的样子,几人也就没了拘束,你一句我一句地敞开了聊。
  陈不易年纪虽小,可他阅历之丰富,普通人根本是难以想象的。人们对于真实世界的残酷,其实理解的远远只存在于表面而已,真正的世道,其实是每时每刻都关乎生死存亡,活生生的地狱才对。
  之所以网开一面,陈不易自然懒得对几人解释什么,但必要的敲打还是该做的,便没有给出彻底的答复,这让几人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不久前闹出的矛盾,陈不易当然发觉了几人看似手持凶器,其实胆子不大,要不然也不会装模作样地来回晃悠却不敢下狠手。说到底,三人良心还在,都不算是大凶大恶的亡命之徒,要不然也不会围着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还磨蹭许久。
  三人来西门市这么久,俗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刚好从金满那接手一桩大事,独自一人终究有些照顾不全,就想到了多少还有点用得着这三人的地方。
  当下对几人做了个简单了解,陈不易留下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事给他们做,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也故作无意地透露了一些消息,比如说自己跟鑫海严崇山交情不错,海天酒吧的老板跟他是八拜之交等等,反正这些小喽啰也接触不到两人,陈不易只管扯虎皮拉大旗就行。
  虽然他不喜欢这一套,可好歹见识了不少类似于严崇山、金满之类的领导人物,知道对手底下人要恩威并施才是上乘驭下之道。这三人当下不管能不能心甘情愿为他所用,只需要唬住就好,往后他自有打算让他们乖乖听话。
  陈不易走后,三人回到了西门公园停车场,坐在副驾驶的姚建伟一言不发,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其余两人同样默不作声,三个人候了一晚上,空手而归,确实挺憋屈。
  这些年来,姚建伟对两人一直很照顾,两人也自然而然什么事都以他为主。年纪阅历还是其次,关键是姚建伟有着优于常人的决断力,心思缜密更是让虎子和阿贵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比如携款潜逃那一次,其他几个小头目就不如他嗅觉灵敏,白白错过了大好时机。
  两人知道,伟哥每次想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皱着眉头抽烟。
  一根烟燃尽,姚建伟抬起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指不定这次栽了对我们反倒是好事,机遇这东西随时随地都有,就看我们哥几个抓不抓得住了。”
  “姐夫,这话怎么说?”虎子边发动车子准备回去,边好奇地问了出来,阿贵也往前探着头,等着大哥给他们解释解释。
  姚建伟揉了揉依旧酸痛的膝盖,笑骂道:“我们三个围殴别人一个,到头来连人家衣服都没摸着,阿贵,你以前不也见过山蛇帮的金牌打手暴龙么,说说看,这人比暴龙如何?”
  几人虽然没有干过什么带血的大事,可打架群殴的场面倒经历的不少,当然知道什么是真把式,什么是花架子。
  “暴龙”这个人也算是山蛇帮的一号猛人,膀大腰圆,光头纹身,光看外表就已经足够唬人,当然动起手来也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早年西门市还是一团乱的时候,暴龙也算是山蛇帮能站稳脚跟的头号功臣,跟其余势力的摩擦纷争,多是靠着暴龙出面以武力解决。
  虽然当年被鑫海严崇山彻底废了之后便销声匿迹,但就凭他能在严崇山身上留下伤口,几人也不得不伸着大拇指夸一声猛人!
  但是这个年轻人吧,阿贵还确实不好形容,怎么说呢,看起来厉害是厉害,可要说多能打,也不觉得像暴龙那样能给人带来的大冲击力,而且奇怪的是,打完之后几人心里还是没个数。
  阿贵越想越不对劲,语气疑惑道:“伟哥,我猜啊,这个姓陈的,说不定比暴龙还厉害。我就是直觉觉得是这样,反正说不出来。”说完还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虎子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邪乎。我那会儿不是不小心抬头么,眼神刚好跟他对上了,那吓得我,差点当场尿裤子!姐夫,你知道我不会说谎的,那眼神,没法直视,根本就不是人嘛!”
  姚建伟眼皮一跳,看样子,这个姓陈的说不定还在他的想象之上。
  抛开这些不想,姚建伟嘿嘿笑道:“道上不是每年都有个揭榜大会么?”
  虎子和阿贵眼前一亮,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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