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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舜华风情 /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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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薄凉被西门瑾书一直拉着往园子走。
  薄凉跟着西门瑾书的步子,他一步,薄凉就走三步,一直走到园子的凉亭里坐下,薄凉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西门瑾书这才发现自己把姐姐的手捏出红印了。
  “姐姐,疼不疼啊?对不起,怪我太心急。你说那个小衙差凭什么和你卿卿我我的?不过是个衙差,竟然都敢把手放到我们将军府大小姐的手上了,真是蹬鼻子上脸。”
  话里话外西门瑾书就没瞧得起过四大名捕,他可不管四大名捕和六扇门多么威风凛凛,他只知道这些人配不上他的姐姐。
  薄凉坐下看着远处湖面波光粼粼,根本不在意西门瑾书说些什么。
  周围有个人关心你的一切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薄凉不在意西门瑾书说些什么却在意这是有人关心自己的时候,她想,假如真的有一天,能用什么去换这些温存,她应该真的会愿意吧。
  夕阳斜下,西门瑾书和薄凉在院子里赏花喝茶,无聊便跟着几个嬷嬷做花汁,西门瑾书没做多久就困了,趴在桌上睡的很熟,心儿则在一边替他扇风。
  “大小姐,您制花汁的手法与以往不同许多,倒是老奴比不上了。”
  薄凉看着一旁慈眉善目的嬷嬷,她也不知自己怎的如此失控竟动了想要杀她的念头。这股杀气很强烈,将睡着的西门瑾书吓醒,可看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伸手揉揉脑袋,再看自己的姐姐还是那副极好看的模样。
  “姐姐,你制这些花汁做什么?”
  拿着杯盏喝茶的西门瑾书漫不经心的问着,薄凉轻笑,“女孩子爱美,自然是用这上好的凤仙花汁染指甲,那颜色亮堂又鲜嫩,可好看了。瑾书,你还是早些娶个姑娘吧,这样也好有人陪我。”
  老嬷嬷正在为薄凉的指甲包上凤仙花,心儿在一边为薄凉和西门瑾书扇扇子。
  “姐姐,你怎么总说这些,我才不娶个女孩子回来给你宠呢,你宠我就行了。”
  西门瑾书蹲在薄凉脚边看着薄凉的手,纤细白嫩的十指,他觉得无论是什么颜色都不会比这原本的十指纤纤更好看。
  “你呀,该找些事情去做了,不然整日在家哪个好姑娘会知道你?”
  总是在姐姐的宠溺下生活的西门瑾书是有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去减轻一些姐姐的负担,可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总是被姐姐的阴影笼罩,而且爹爹也并不是那么支持自己去做一些事情,所以西门瑾书一直在退缩,直到他和姐姐真的都正视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有点慌张。
  “姐姐,那你觉得我去六扇门谋一个差事如何?”
  西门瑾书突然而来的想法总是让薄凉觉得好笑,她瞧着手指上的凤仙花被拿下,手指上鲜艳的桃红色显得手指更加白皙,薄凉心里高兴伸手捏了一下西门瑾书的脸,“好~一会儿我去求爹爹带你去找花伯伯,可是你要答应姐姐,如果在神侯府谋了个合心意的差事是绝不可以任性的。”
  两人拉勾的约定像是儿戏却又像是薄凉丢失掉的记忆又寻回来了。
  缠着薄凉去神侯府的西门瑾书早已经换了一身浅青色的骑装着身,薄凉挑眉,总觉得自己这一身的桃红色让人瞧着很是显眼,不过自己此刻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这样穿着又有何不可?薄凉生的好看,皮肤又白又嫩吹弹可破,穿什么颜色都显得是锦上添花。
  “爹爹,瑾书已是舞勺之年,槿华认为也是时候该给他找些事情做了。”
  坐在书房看兵书的西门毅国抬眸,他看着眼前身着一红一绿的两儿女,他心里想着终是该放下这两个孩子该让他们自己生活下去了。西门毅国知道西门槿华已经在管家的照拂下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将军府大小姐了,他自然是不担心的,可他担心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游手好闲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若不是仗着将军府的名声,他岂能这么安然度日?
  “是啊,那华儿这些日子多操心了,诸葛神侯那里我自会去说,无论是否成,瑾书都该去找些事情做了。”
  话里话外都说的很重,薄凉站着看着西门毅国,眼睛里多的是对父亲的崇拜,这如果是自己的父亲该多好?薄凉一不留神看出了神。
  “姐姐,走吧,拿着这个,爹爹说花伯伯一定会同意我去的。”
  被西门瑾书摇了摇,薄凉收回眼神看着他,也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西门毅国的贴身玉佩。这块圆玉圆润光滑,圆玉周围都是祥云纹样,中间被祥云团团包裹着的是西门二字,这大约是西门槿华雕镂的,简单却精巧,也难怪西门毅国器重西门槿华比西门瑾书多许多。
  两人坐马车到了神侯府,门口接应的小厮赶忙放了脚踏过来扶西门瑾书,而薄凉是由西门瑾书扶下来的。
  走进神侯府,西门瑾书与以往的心情都不同。
  薄凉再次走进神侯府看一切的感觉却都变得不尽相同,她需要赶紧结束那个任务,以免自己真的对某些事情产生执念,真的做错。
  “槿华。”
  听见西门槿华来了神侯府,无情以为是她要来小住,匆忙跑去见她,却不料想根本没看到她的衣物。
  薄凉看见那个白衣男人出现的时候,满脸都是好看的笑意,这样一个翩翩公子,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人,薄凉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存在两面性,否则她要怎么知道他们是可以互相吸引的,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花伯伯,这是舍弟,西门瑾书,他是个好孩子,槿华想请花伯伯收他做弟子,哪怕带在身边也好,能让他学些东西就很好了。”
  大堂里,只有无情和铁手在。
  诸葛正我坐在上座,西门瑾书和西门槿华与无情和铁手面对面坐着。
  听完薄凉的一番恳求,诸葛正我还是拿不定主意,毕竟抓贼什么的还是会有危险,老友的孩子放在自己这里不让他出去做事情也是违背了西门毅国的意思,但让他出去做事了又不放心,实在难做啊。
  薄凉见诸葛正我不说话,像是在考虑什么,于是拿出胸口处安放着的玉佩,薄凉将玉佩放在小厮手上,“是家父的想法,请花伯伯成全。”
  玉佩递上去,薄凉赶紧蹲下身子低着头,这一副委屈的模样让无情心里一紧赶紧起身上前要去扶起她,但诸葛正我的眼神他也不敢不从,于是只能单膝在薄凉身边也跪下。
  “世叔,无情愿意带着西门瑾书,愿倾尽全身武功保他周全。”
  看着无情和自己的姐姐这么恳求,西门瑾书不甘不愿的也跪下了,“请花伯伯同意瑾书的年少轻狂。”
  看着几个人都在恳求一件事,再看看手上拿着的西门毅国的玉佩,诸葛正我怎么也不想不到该怎么再拒绝了。
  “好,既然你这么想做这件事,那你就住在神侯府吧,往后无情教你习武。”
  总算是得到了诸葛正我的同意,西门瑾书也像是松了口气一样,不过他觉得能跟着无情也还不错,至少他要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自己姐姐身边。
  薄凉看着西门瑾书跟着无情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个小狗被大狗牵着遛,薄凉掩鼻轻笑。这倒西门瑾书和无情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忙投来好奇的目光,不过薄凉只是摇摇头。
  “好好在这待着,乖一些,别给花伯伯惹麻烦,也别总是麻烦无情,我明日再来看你,给你带些衣裳和贴身的东西。”
  伸手整理着西门瑾书的衣服,她希望西门瑾书能在神侯府做个监视他们的人,哪怕是善意的,薄凉只是希望自己能尽量去知道神侯府的动向,方便日后对诸葛正我动手不要百密一疏。
  看西门瑾书乖巧点头,薄凉算是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由下人搀扶着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在行驶的过程中飞进来一只鸟,黑白相间的毛色,尖而长的鸟喙。鸟儿叽叽喳喳叫了一会儿,薄凉会心点头,也说了几句鸟语作为回答,后来鸟儿飞走了,薄凉却看着窗外发呆。
  “阿黎,准备一下,今晚夜半我们要夜探神侯府。”
  看着窗外半天,薄凉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隐在暗处的薄黎没有出现,只是默默说了句:是。
  大部分时间对于薄凉和薄黎来说都是相互共存且互通的,薄凉依靠薄黎,信任薄黎,她其实总以为除了薄黎以外一定会有另外一个人能让她那么信任,可是并没有,哪怕是敛衅,也只是在各种足够信任的巧合边缘碰触,从未真的到达过。
  那不是个令人觉得美好的事情,薄凉坐在马车上总是羡慕那些拿着糖葫芦牵着爹娘而欢笑的孩子,那种幸福不属于自己,一直不属于,可能永远也不属于一样。
  回了将军府,心儿在门口等候多时,那眸子里明明露着胆怯。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今日您离府后有几个帖子是京中官宦世家送来的,老爷正在正堂等您呢。”
  扶着薄凉,心儿一步步紧着脚步,一边跟薄凉说着府里的麻烦。
  一直走到正堂,薄凉看见西门毅国正在看帖子,反复看着。
  “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管家福叔迎过来。
  薄凉抬脚跨进门槛。
  “爹爹。”
  径直走去西门毅国身边。
  西门毅国与管家对视一眼,管家走去倒了水来,薄凉看着西门毅国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接了水喝了一口。
  “槿华,你......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许多拜帖,为父都瞧过了,留了几张不错的,你也看看,若是有中意的明日我便差人去他府上。”
  薄凉伸手接下西门毅国手里的几本红色拜帖,每本里面都写着年岁、名字和家底。
  薄凉瞧着眼睛疼,她这颗小小的心脏里可装不下那么多人,先有敛衅现在又为了无情都让老堂主以为自己为情所困,可绝不会再有第三人了,也不能有。
  “爹爹~槿华方才豆蔻年华,怎么就要嫁人了呢?槿华还想多多陪着您呢。”
  是啊,西门毅国每次一上战场便是几载甚至十几载,父女见面的日子简直手屈可止。
  西门毅国看着自己的女儿,模样精致,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许久未见,竟已经如此亭亭玉立了,这样的孩子陪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并不多却如此贴心,他仔细想来也点点头,不动嫁女儿的心思了。
  后半夜,心儿休息了,歇在薄凉屋子里,纱幔围着谁也不会进来打扰,薄凉带着薄黎离了将军府。
  将军府夜声人静的,不像这半夜三更的神侯府。
  伏在屋顶的薄凉看着院落里一素衣男人正教着浅青色衣袍的男人习武,薄凉慢慢走去正庭院落看见正庭诸葛正我的屋子烛盏还亮着。
  “听我命令行事。”
  鸟语可以说是青月堂最隐密的一种对话方式,是一定程度的暗杀才能掌握的,而相对应的这种暗杀的隐卫一定也会掌握。
  两人轻声落下,薄凉从袖管里拿出一根竹管往屋子里吹了口气。
  迷烟在屋子里无色无味迅速蔓延。
  这种迷烟与那些江湖小盗的迷烟不同,味道不易察觉,不论是多高深莫测的内功都无法抵抗这个和空气一样存在的迷烟。
  迷烟进入屋子,没多一会儿就听见声响,薄凉推开屋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倒下的那个人并不是诸葛正我。薄凉松开手放开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厮的脸,她心里有些生气,到底是自己打草惊蛇了,这次若是没伤到他,那必定神侯府的府兵更会加强。
  “他肯定在这屋子里,去找。”
  吩咐薄黎马上去找。
  薄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墙上轻抚,一定有暗门,薄凉有强烈的预感。
  果不其然,薄凉敲着墙面,果真有空心的声音,薄凉刚要仔细找接缝处,可屋子外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这脚步声听起来是个会武功的人,越走越近,薄凉看了薄黎一眼。
  两人对视点头,薄黎隐入墙壁,薄凉抓住小厮的下颚一起躲到了屏风后。
  那个人推门进来,走了一圈没看见诸葛正我便打算出去,却听见暗门里传出声音。脚步声慢慢往屏风那走,薄凉的心跳的快了些,若是再往前一步,他一定会发现这个小厮露出的衣角。
  “世叔没休息吗?”
  外面说话的是无情,薄凉在听到无情的声音之后,眼神一怔,她心里总是亏欠无情的,她总想着哪一天若真的被无情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是真的无力挽回。
  “没见到世叔,只是门没关。不知世叔去了哪那么急。”
  两个人关上房门很快走远。
  薄凉将小厮放在地上,自己重新去找暗门。方才发出声响的就是这堵墙,为何就是寻不到暗门的接缝处,薄凉不甘心,一直伸手摸索。
  “主人。”
  似是寻到了,薄黎赶紧唤了薄凉来看。
  走去薄黎身边,薄凉看着发现这似乎不像是暗门,若是仔细瞧,倒像是个消息传送的通道。
  “带走这些。”
  薄凉猜测暗门内一定能听到外面屋子里的人说话声,叫了薄黎拿走这些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实则,薄凉在墙边洒满了药粉后将桌上的烛盏推到,屋子里顿时烧了起来。
  两个人不做声躲在梁上,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那扇暗门终于打开,出来的人正是诸葛正我。
  铺面而来的粉雾让诸葛正我掩面看不清周围。
  薄凉从发丝中拿出匕首往诸葛正我那处飞去,谁料到诸葛正我的听觉并没受到影响,一个侧身将那匕首踢了回来随即确定了薄凉的位置而后使出气功。
  那一掌打在了薄凉的肩头,高手过招,致命弱点在于反应速度,就差那么分毫,薄凉差点就直直的接下这一掌,那后果不敢想。
  见薄凉的肩膀上出现伤口,薄黎想赶紧撤退,可是就在薄黎要开口的时候,薄凉亲身跳了下去,拿着那把匕首往诸葛正我身上刺去。
  薄黎看得真切,虽然诸葛正我看不见但只凭听觉就能压制薄凉,打的她只能防而无暇顾及怎么攻击。
  走廊上全是脚步声,薄黎拉了薄凉就往外跑,诸葛正我凭着感觉,又打出一掌,那一掌并未触及任何人,但却引来了无情和铁手,两个人看见诸葛正我的屋子着了火更是恼怒。
  铁手冲进屋子里找诸葛正我,在他将诸葛正我带出来的时候,薄凉和薄黎已经撒了药粉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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