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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舜华风情 / 五、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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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刹那,无情像是魔怔了,低头亲吻了薄凉。
  两个人互拥着,就像是两小无猜一样,无情想,一见钟情不过如此,明日他该细想一下,找时间将她带给世叔让世叔做主去订亲。
  夜已经很深了,无情坐在榻边陪着薄凉安寝,他伸手理着薄凉额间的碎发,看着这幅岁月静好的样子,他喜欢薄凉的睡颜,就连醉去的睡颜都这般美好。
  忽然薄凉睁开眼,看着无情,一展眉眼笑的娇艳欲滴。月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无情不再看她背过身坐着。
  薄凉还以为自己怎么了,连忙坐起身,若是此刻在这的是薄凉自己,她应该会伸手环住无情的腰系,可她不是她自己,她支配的这副身躯不是她自己的。
  沉默许久,无情起身去打开窗户,那束月光找到空隙就钻了进来,把屋里照的透亮。
  “今晚月色真美。”
  听无情说的话,薄凉不太明白,坐在床边看着。当两双眸子交汇的时候,薄凉赶紧收回眼神低下头。
  欲擒故纵大概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最有用。
  无情走过来,拿出了自己袖管里的玉笛,“这只玉笛是我亲自找人制的,也跟了我最久,我将它赠你。”薄凉伸手接下,这根玉笛很眼熟,那晚伤了自己的就是这根玉笛吧,虽这么想,薄凉还是表现的很开心,“这玉笛不是京城人士所制吧,多有良匠在京中,我却从未见过这样精巧的手艺。”喜上眉梢大约也就这样,无情蹲下身子。
  等无情听薄凉吹完一首曲子的时候已经天微微亮了,无情摸了一把薄凉的长发后就出了屋子,正巧遇上的是薄凉的贴身侍女心儿,心儿行了礼,无情只点了下头就双手背后加快脚步离开了西厢房。
  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的时候,薄凉赶紧站起身去看,她在看到心儿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全无。心儿也发现了薄凉的异常,伸手去扶薄凉,却被她错开,心儿捏了捏自己的衣袖,便不再说话,拿着衣服放到屏风后。
  “这些衣服首饰都是方才神侯府的管家差人送来的,心儿伺候您梳洗吧?”
  坐在圆桌前正喝茶的薄凉并不打算搭理心儿,她一定要试探心儿,只有安心的人才能够跟在自己身边,否则谁知道以后她会不会在背后给自己一刀。
  “你跪下。”
  薄凉放下杯盏,眉眼间都是怒气,心儿愣了神却也不敢忤逆,乖乖跪下。
  “昨夜你去了哪?”
  话语间全是责怪,心儿抬头看着薄凉,她心里很害怕,她见过薄凉怎么对素沁,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女暗杀,难道昨夜敛衅来瞧她却瞧见她与无情眉目传情的事被她知道了?不可能吧,她醉成那样又怎么会知道?不,她有什么会不知道?
  “我去陪他了。”
  果然,薄凉猜测她是有事瞒着,却不知道敛衅真的来过,薄凉自发现素沁死后心儿在茶壶里放了什么就知道这个心儿留不得,早晚应该除了她,易主的奴才都留不得。薄凉心里这么想,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可真难为你还能起这么早。”
  说罢,薄凉起身去屏风后换衣服。
  这一身的艳俗浅紫色长裙让薄凉蹙眉,这一天就没有顺利的事。这么想着的时候薄凉已经换好。走出屏风,心儿依旧在地上跪着,她抬头去看,这一身艳俗不堪的长裙在她身上竟也颇为好看,心儿心里的不舒服,就只能藏在心底。
  坐在梳妆台前,薄凉给自己的长发梳顺,重新插上珠玉步摇和镂玉雕花木槿花簪,她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她足够喜欢自己,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自己。
  “去告诉敛衅,今晚我回青山一趟。”
  这话无疑是告诉心儿,这里不用你在,心儿知晓却不敢应也不敢不应,就只是跪着。薄凉坐下继续喝茶,她挑眉瞧着,心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瞬间又被压下,薄凉轻笑,难怪那天死的是素沁而不是她,薄凉觉得这鸿华春风馆也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了。
  后心儿离开,薄凉独自一人在神侯府转悠。清早其实除了一些下人很少有谁在院子里逛,这一件紫色的长裙比起所有的花都更艳一些。
  “姐姐。”
  叫住薄凉的是西门瑾书,他醒的也早,关键是头疼得很。他没想到的是走出屋子就能见到一个比花还美艳的女子,但近身一看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姐姐西门槿华。
  两人并肩在神侯府的花园里散步,这里的景色与将军府的不同。将军府的花草树木都是偏刚毅,一年四季的花草树木都由每个饲养者去培育,只不过那些树木里从没有些浪漫的,而神侯府有,这里的桃花、海棠都开得太好了,薄凉很喜欢,伸手去摸,正巧落下一朵樱花在掌心。
  “太傅大人这里总是人比花娇。”
  不远处站着的是姬瑶花,她手握着剑双手抱拳算是行了礼,薄凉微笑着蹲身行礼,西门瑾书微微躬身也双手抱拳行礼。
  三人从园子走去正堂。
  正堂里由管家和几个下人在布置早膳,见到薄凉、西门瑾书和姬瑶花一同来了,下人们行礼问好,管家躬身行礼,随后立刻差人去请诸葛正我、西门毅国和四大名捕,可以说今日的神侯府是热闹的很了。
  等人都到齐,大家坐下用膳,姬瑶花不坐,只说有话与诸葛正我单独说。
  两人离开,桌上坐着的人就属西门毅国辈分最大,他不动筷便没人敢动。西门瑾书正无聊到打量桌上那四个被称为四大名捕的男人,两个稍微年长的在讲话,聊些六扇门的案子,那个头发长到基本上遮住眼睛的男人一看就很难相处,也不会有人跟他讲话才对,倒是那个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都是温润如玉的男人引起了西门瑾书的视线所致,几次瞧下来,西门瑾书觉得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大约也不是什么好人,盯着自己姐姐一眼都不眨,西门瑾书不悦,放下了手中的杯盏。
  也不知西门瑾书怎么这个天随身还带扇子的,一把扇子在薄凉面前打开,薄凉有些惊诧。
  “做什么?”
  薄凉扭头看着西门瑾书,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拿下来。
  “天气有些热,瑾书给你扇扇。”
  一个眼神,西门毅国就制止了西门瑾书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手拿着扇子从薄凉面前拿下来,可依旧挡住了薄凉的半边面容,薄凉抬头对上了无情的眸子,这才知道瑾书为什么会突然不合时宜地拿了扇子出来,她轻笑,任由瑾书胡闹。
  傍晚,与西门毅国道了晚安之后,薄凉便回房间换衣服,心儿依照薄凉的命令留下来替她做掩护。
  “四更,我便回来。”
  换好衣服的薄凉将乌黑的长发散下,银针放入腰间的腰带里,那把银匕首藏入丝丝缕缕秀发中。心儿将右手放在心脏位置,低头行礼,薄凉不再看她,推开窗户,只见一抹红色跃上屋顶随后隐入黑暗。
  月色笼罩着高耸入云的青山,这里是最为寂静冷清的地方,却也是武林中人最不愿踏入的地界。
  江湖上传言,青山上的青月堂总是收录一些恶人,给他们雪中送炭让他们为自己所用,然后在江湖上接一切银两高的悬赏,基本都是为人棋子,却也有为之送命的,不过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罢了。
  至于青月堂其实是两种人的聚集处。其一是江湖上因杀人偷盗而被那些官差衙门的人常年追捕的,另一种则是拜入青月堂门下的遗孤弃子或是些走投无路的会武功的人,不过这些归青月堂所有,就需要经过几番角逐只有最强的才能进入青月堂门下。
  跑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薄凉终于回到青山,这里没入云端。
  一回到青山,薄凉就去了挽青阁。
  西门槿华正躺在床榻上休息。提着裙摆,薄凉一步步往里走,走到西门槿华身边的时候,薄凉伸手捏了她的颈脖。
  “放开!放开!放开我!”
  挣扎的西门槿华感觉到快要窒息一般,难受的拍打着薄凉。
  她的声音、她的一切都令薄凉讨厌,伸出右手点了她的穴道,而捏着她颈脖的手却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西门槿华,你被视作珍宝,而我从记事起就只是个杀人工具,我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连你的父亲、弟弟都分不出我们的区别,究竟凭什么?为什么不是你去杀人?为什么不是我做西门将军的大小姐?”
  这些都是羡慕人的话,从薄凉嘴里说出来却这么阴狠,唯独她眸子里的泪出卖了自己。
  “现在,我缺的,你给我,好吗?”
  脸上突然出现的那抹诡异的笑容让西门槿华死死抵住床板,被点了哑穴和全身穴道的西门槿华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和她脸上的惊恐很一致。
  “朱砂痣,还是用处子血比较长久。”
  薄凉松了手从发丝间拿出那把银匕首,在西门槿华脸上来回拨弄的样子把西门槿华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害怕,真的,如果薄凉真的容不下她可能真的会杀了她。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步伐轻缓,薄凉听得出这个脚步,可她不悦。
  “你来做什么?”
  他一步步走进来,走到薄凉面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薄凉收了匕首看着他,眸子全是无辜,敛衅在薄凉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他双手后撑,慵懒的半躺,薄凉见他不回答,打算继续取血。
  拿着匕首的手刚到西门槿华面前刚作势准备在她颈脖处划道口子,下一秒敛衅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对视,敛衅一用力,拉着薄凉就坐在了自己身上。
  她低头,他抬眸。
  “傻凉儿。”
  在薄凉脸上的泪痕是方才说那些话之后落下的,虽然哭了,但薄凉手里却不曾停下,她是心狠手辣,但不代表她没有感觉,只是你有了感觉有了触动还能将这件事做了,你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敛衅心疼这个女孩,从小他照顾她,陪伴她,他不曾让她流下一滴泪,总是把她宠的不畏惧任何事,然后当她真的不畏惧任何事情的时候,他又开始为她担心,他怕这个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
  用手压着薄凉的腰,敛衅亲吻着薄凉脸颊上每一道泪痕,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上,牙齿和牙齿的相互碰撞,舌头和舌头相互缠绕,彼此浅尝辄止又慢慢将对方吞噬。
  半褪衣衫的薄凉眼神妩媚,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敛衅亲吻了,她想念敛衅,可偏偏这个时候薄凉脑海里出现了无情送她玉笛的一瞬间,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敛衅后才安了心,可也已经没有了与敛衅翻云覆雨的想法。
  躺在床榻边的西门槿华看到这一幕,脸红的很彻底,像发了热一般,可她吞咽着口水,又好奇那是什么滋味,她瞧着薄凉的侧背,那好像是一朵白色木槿花,很好看,由白转粉红的样子更让人觉得稀奇,她想靠近去看的更真切一些却发现身子还是没法动。
  不知几时,薄凉那双桃花眼已经在西门槿华身上打量,在西门槿华发现之后,薄凉已经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坐在敛衅身上的薄凉肆意摆弄着西门槿华,她喜欢自己的眉眼,自然也喜欢西门槿华的眉眼。她伸手摸着西门槿华的眉峰,眼尾,脸颊,唇瓣,下颚,肩膀,然后在摸到衣物的时候猛的一丝,果然一件桃红色的肚兜浮现眼前。
  薄凉勾起唇角,她看着敛衅,她要敛衅把她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但在此之前,她需要西门槿华的处子血。
  银针从腰间摸出,薄凉将她刺在西门槿华的耳垂上,颈脖上,血液慢慢渗出,薄凉取了袖管里的白色玉瓶,引了血进入瓶内,玉瓶内盛了血由晶莹剔透的白玉变得鲜红。
  得了一瓶的处子血,薄凉便起身,从敛衅身上翻身下地,她赤着脚离开屋子,然后飞身一跃上了树。
  去了青月堂附近的古樟树上,这里一直鲜少有人,若不是老唐主命人前来,多数人都是避之不及,唯有薄凉,从小就喜爱这颗老樟树。她一袭红裙躺在树枝上,衣服并未整理服帖,右肩半露,绿色中夹杂着红色又带了那抹雪白,真是与朦胧月色显得交相辉映。
  闭上眼正准备小憩片刻的薄凉竟又看见了那无情送自己玉笛的场景,她从袖管里拿出玉笛。
  一曲肝肠寸断。
  “怎么这么伤心?”
  还不等薄凉吹完一曲,敛衅便打断了她。
  薄凉坐起身留了个位子让敛衅上来,他们并肩坐着,薄凉继续吹奏那首未吹完的曲子。
  “你是恨她,还是......?”
  不等敛衅说完,薄凉将玉笛直指敛衅的喉咙,她不愿敛衅再说下去,她都恨,所有的一切她都恨。
  “这不像是京城的东西。”
  仔细瞧了这玉笛的模样,敛衅伸手去摸,摸了几下,薄凉便收回玉笛,像是宝贝什么珍宝似的。
  “像是那晚伤了你的玉笛。”
  敛衅也不好奇,只是忽而想起了什么。
  两人便没再说下去,看看天,薄凉收了玉笛理了长裙便要走。敛衅觉得薄凉不对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只亲吻过你,从有了你之后,我便从未亲吻过其他女人。”这话说的有趣,薄凉在心里笑了,脸上还是冷冽,她要惩罚敛衅,心儿早晨故意透露的事,她可没忘。
  “凉儿,你还不信我吗?”
  两人站在樟树下,看似闹了矛盾,实则郎情妾意。
  薄凉转身,“我杀了素沁,你可是不高兴?”
  “那样的人就算你杀千百个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自然,敛衅怎么会为了那个总是心怀鬼胎的女人生薄凉的气。
  见敛衅回答得干脆,薄凉甩开敛衅的手继续问,“那,我要杀了心儿,你可会生气?”
  敛衅看着薄凉的桃花眼,心里有些顾忌,心儿是老堂主的人,是滴水鸿澜未来的掌舵者,薄凉见敛衅犹豫了心生不悦,“我肯定会杀了她,只是早晚罢了。”
  说完,薄凉挥了衣袖便飞身跃出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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