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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开幕·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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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江市最近冒出了很多外国游客,所以这个对市民而言外国人已经失去了吸引他们目光的新鲜感,但外国美女是例外,真正美丽的女性在全世界任何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吸引到众多男性的目光。
  比如现在,街上的男人频频回头,气得自己身旁的伴侣狠狠的掐了他们一把,有的人急忙解释,还有的人咬着牙不回头非要看多几眼,女伴在暗恨自己眼瞎找了这么个男人的时候也下意识加重了手劲。
  淡青色的短袖衫搭配七分裤,这十分普通的装束在这名外国少女身上却穿出了完全不同的视觉效果,就像是努力要绽放的花蕾,充满着青涩与朝气,少女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对着身边的同样如同磁石般吸引四周男性眼光的少女说道:“爱丝莉尔,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引人注目?”
  爱丝莉尔毫无压力的用手将面颊上的头发撩到耳后,简简单单的动作在她身上做出来却显得赏心悦目,她小声说道:“你不应该和我一起出来,在酒店里有克莱尔先生他们保护,你现在跟我出来要面临的危险可不止是一个已经扭曲的觉醒者这么简单。”
  即便汇聚到临江的觉醒者不给他们面子,威尔他们也不是徒有虚名的人,四个魔术级的战力放在那里,无论是谁都会认真考虑对他们出手的代价。
  可一旦只有各一个,魔术级放在这座暗流涌动的城市里不过像是草原上的孤狼,就连野狗也有胆子上来咬两口。特别是身边还带着一个毫无战斗能力的累赘的时候,在暗中蠢蠢欲动的家伙就更多了,不过不是所有人敢想就敢去做,来到这座城市的觉醒者谁敢说自己没两下子,没点保命的炼金道具,就算成功得手万一对方身上有组织留下的后手,被得知了真面目,要面对的将是皇家骑士会的追杀,好好的算算这笔账,九成的人不会动手。
  剩下的就是由战斗狂、敌对组织成员、疯子和扭曲的杀人狂组成。
  觉醒者中好战的人不少,但他们目的只是为了磨砺自身技艺,很少出现直接将对方打死的情况,最多不过重伤,但爱丝莉尔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若论实力和经验她对自己也有着些信心。身为御用的皇家骑士充当朋友、亲人、死党的角色不过是附加品,主要的任务还是保证公主王子们安全,他们从小就要接受严苛的训练,无论举止礼仪还是实战能力都必须做到最好。
  敌对组织的问题是几乎所有出身大型觉醒者组织的人都要面临的问题,无论多么圆滑处事的组织上百年下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个乃至多个的敌人,毕竟蛋糕就这么大,你想要多点别人的那份就会变少,份额减少的人就算表面上毫不在意,心中芥蒂却不会消失,怨恨不会随着时间消逝,它只会在人心中膨胀扭曲,不断累积,直到爆发。大多数组织的敌人就是这样结下的,就算明知会与他人结怨,一个组织想要生存下去并不断发展壮大,就必须要足够资源来吸引觉醒者的加入,要是不争,就只能落得个日渐衰落的下场。
  除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外,觉醒者组织间相互敌视的理由还有很多。
  皇家骑士会当年就因为看不惯国内一个以活人为祭品的邪教组织,在一个雨夜里,皇家骑士们闯入仪式现场将他们一网打尽,将邪教内的十一名觉醒者当场格杀。虽然是邪教组织,但听参加过那次行动的前辈们讲,邪教的头目十分有头脑,每次动手前都会仔细的调查一番,和国内的觉醒者组织有关的人员不动,与政府有话语权的人有关系的,不动,也从不在大都市下手,专门挑偏远地区的小镇居民,加上四处打点,多年以来居然真的没有被人发现。
  如果不是他们的一次行动正好被一名正在休假的皇家骑士会成员撞破,谁知道这个邪教还要猖獗多久,但撞破了问题其实也不大,毕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又没吃你家大米,我们只是献祭几个麻瓜而已,大家都是觉醒者关系何必闹这么僵是不是,以后要是有十分讨厌又碍于身份不能亲手解决的人,我们可以免费代劳啊。
  然后就被骑士长以“虽然条件挺诱人,我们高贵的皇家骑士还是不能容忍和这些残忍的邪教分子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为由,带人一锅端了。
  但他们真的是死于“活人祭祀”、“邪教”、“绑架人口”这些理由吗?
  普通人的价值观在觉醒者的世界中并不完全通用,至少觉醒者们大多不会觉得“活人祭祀”是一件特别邪恶的行为,就算心里不赞同,也很少有人因为这个理由与其他觉醒者战斗,反而是相互之间的看不顺眼很有可能会成为双方战斗的原因。
  信仰、教义、颜面、荣誉、行为、言语乃至是眼神,一切可以被想到的理由在过去都曾被当做开战的理由,乱世中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要么提剑反抗要么引颈受戮,那些经历了无数场战斗延续至今的组织,手中早已满是血污。所以说有那么一两个敌人对于出身大组织的觉醒者而言早就习惯了,要是因为担心被敌人袭击就放弃那就不就成了因噎废食吗?
  如果说战斗狂和敌对组织的成员这些都算可以理解,那疯子完全就是混乱的代言词。觉醒者世界中的疯子不是指常人眼中的「精神病患者」而是指那些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极端享乐主义者,毫不顾忌社会法律对觉醒者世界的规矩毫不在意,对他们来说开心是最重要的任务,如果他们觉得杀掉一个人会让他们感到愉悦,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至于后果,他们才不会想那么多。
  这种人最为麻烦,因为完全弄不懂他们何时会觉得你的脑袋像颗皮球,想摘下来玩一会。
  幸好这种人并不多。
  最后一种——扭曲的杀人狂。以杀害同类取乐,心智扭曲的人。成为杀人狂的原因有很多,但成为杀人狂后他们都被会打上“血腥”、“残忍”、“疯狂”的标签,嗯,还有“记仇”。在他们扭曲的心智中各种感情会被放大,他们也许不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绝对会睚眦必报并且是百倍奉还。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她及时赶到,彼得·拉姆袭击皇室成员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这也是为什么爱丝莉尔会选择独自外出的原因,论年龄她是几人中最年轻的,对觉醒者而言想要彻底自身的能力必须经过长时间不懈的练习,这也就意味着年龄越小,对自身能力的运用也就越弱。同时,她还是致使彼得·拉姆计划失败的人,只要她单独现身彼得·拉姆就绝对会来,哪怕知道是陷阱。
  唯一的问题是,他到底咬不咬钩,他是否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咬断鱼线将鱼饵单独吃下。
  接下来的时间里爱丝莉尔和玛嘉就像一对真正的外国游客一样,穿过宽阔的大路,在珠宝店的橱窗前驻足,观赏展示出的奢华首饰,到服饰店里试穿新款的衣服,到咖啡厅欣赏着悠扬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品尝现磨的咖啡。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呢~就好像我们真的像是普通家庭的姐妹一样。”玛嘉白皙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这些都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却做不到的事情,因为是皇室成员,明明可以随意的参加上流舞会却不能在街道旁的小店里点上一杯咖啡,这种和自己最好朋友一起逛街的情景她早就在心中假象了无数遍,没想到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实现。
  “感觉和英国那边的咖啡味道也没什么不同。”爱丝莉尔这方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虽然这样和玛嘉逛街是头一次,但现在随时都有被袭击的风险,安心享受逛街的乐趣这种事让玛嘉来体验就够了,对她而言玛嘉能这么相信她能保护好自己就已经是一件令她欣慰的事情了。
  “是吗?这里的咖啡和英国本土的咖啡还是有区别的......说起来,没想到爱丝莉尔居然会买下那幅字。”
  “我自己也没想到。”
  爱丝莉尔放下杯子,露出意味复杂的笑容。
  原本只是在玛嘉的提议下,进店逛逛,没有打算买任何东西,因为接下来她们随时可能会遇到敌人,就算买下来也会在战斗中损毁,因为玛嘉从小就对东方文化特别感兴趣的缘故,身为守护骑士的爱丝莉尔也耳濡目染的懂得了些,但那也是仅限于皮毛而已,就像是那些知道电视荧幕上正在播放的是戏剧,却难以分清到底是京剧还是越剧。
  不过经过玛嘉多年熏陶的她,水平可不止这点,虽然还是无法分清戏剧种类,至少可以在演员们变脸时知道这是川剧才有的的绝活。
  爱丝莉尔对于字画的鉴赏水平也处于个阶段,能够认出楷书,却分不清行书和隶书。在她眼里说书法和水墨画区别不大,都属于绘画的一种。虽然她能够以艺术的眼光来看待书法,但这并不表示自己有多喜欢它,展览于巴黎卢浮宫的《蒙娜丽莎的微笑》被世人所赞赏,每年有数以百万的游客不惜万里慕名前往,为的只是一睹真迹,但那些游客家中是否全都摆放着佛罗伦萨派风格的画作?
  本质上爱丝莉尔与那些游客并没区别。
  店门悬挂的招牌上写着“文风轩”,应该是这家店的名字,跨过门槛,浓浓的墨汁味混杂着宣纸的骨胶味扑鼻而来,一般的书画店中是不会出现这种气味,虽然宣纸和墨汁有味道但如果放置得当疏密合理的话,味道会轻很多,加上店里的通风设备除非是店主为了吸引客人,有意的让味道散发,不然这种味道很少会出现,就算散发出来也只是淡淡的,不仅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让人觉得这家店十分专业。
  可这家为名“文风轩”的店里成堆的宣纸和各式各样的砚台就像杂物一样堆放在墙角,装裱好的字画同样毫无顺序的堆在一起,比起字画更像是一堆随时被丢进火炉里烧的木板,四周墙上也挂着许多装裱好的字画,玻璃柜台里放着的是未装裱的卷起的字画,台上挂着笔架,笔架上挂着数枝毛笔。这大概是店里最为赏心悦目的东西了,但在这种异味弥漫的店里,比起毛笔,到更像是被晾起来的咸鱼干。
  里面的通风全靠窗,但周围的窗户都被关上了,唯一打开的窗在最里面的柜台旁。柜台后边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此时手握毛笔,在雪白的纸上行云流水的写着什么,察觉到有客人进门老人也不抬头,“左边的那堆没有装裱的五十一幅,装裱好的一百一幅,柜台里的三十,有画的和没画的都一个价,墙上挂的要贵点一百八,砚台、毛笔、墨水的价格都不太一样,上面也没有标签,你想要哪个就拿来问,价目表我记得清楚,字画买三幅送一幅字帖,毛笔五支以上送个笔帘,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遇到这种情况爱丝莉尔是想马上出去的,但这么做有点失礼于人,玛嘉却毫不在意在她眼中这种异味可能正是东方书画文化的一部分。
  进店后的玛嘉不断在那堆“木板”中翻看,偶尔抽出一块认真的观赏一番,不亦乐乎。
  爱丝莉尔也象征性的的拿起柜台上卷好的字帖打开一部分看上一眼就放下,字是写得好但还是无法激起她的收藏欲望,她又打开了几幅,有的是字画有的是单纯的字帖,其中一幅《临山群青图》让她眼前一亮,虽然名字有力有个“青”但却是一幅水墨水,用色非黑即白,雄伟的山岳下郁郁葱葱,一般的画师在山时也会画水,毕竟山刚水柔,无论是从构图还是从寓意上都有益无害,但这幅《临山群青图》里只有山和树,天地之间群树环山,那块本来属于河流的地方被森林所覆盖,虽说无江河之水略显遗憾,但整幅图画面丰满,画师的的笔法也十分老练,无论是山树的意境都被牢牢抓住,在她见过的画作中算得上少有的佳作。
  可她只觉得苍凉。
  将《临山群青图》放好,又拿起了旁边的一卷,这回是幅字,上面写的是“春风得意”,不知怎么的爱丝莉尔对这幅字越看越喜欢,到了最后明明没有买东西的打算,出门时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把这幅字买了下来。
  爱丝莉尔招来了服务员,点了份两份千层饼,和一个慕斯蛋糕,目光在菜单上巡视,最后又要了一分西班牙海鲜焗饭。
  “我吃饱了呢。”
  看到爱丝莉尔点了这么多菜,玛嘉急忙开口。
  “我知道,所以这些都是给我自己点的。”
  “诶!?这么多......你一个人吃完?我刚刚看到邻座也点了份西班牙海鲜焗饭,分量可不少,一下子吃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的,反正待会这些热量待会就会被消耗完。”
  “你是说......”玛嘉反应了过来。
  “彼得拉姆现在应该也在补充糖分,而且就在附近。”
  爱丝莉尔戴上纯白餐巾,开始对付起眼前分量十足的西班牙海鲜焗饭。
  ————————
  老李的夜宵摊就摆在螺坊街的街口,而这螺坊街的地理位置特殊,南边是老城区,北边是新城区,在临江市工作的年轻人房子一般都选择在老城区里租,虽然交通不太方便,但价格实惠,白天就在新城区工作,晚上下班就从螺坊街返回老城区的住房,人一多这生意就来了,有喜欢高雅的前边不远就有一家西餐厅,喜欢平民些的可以来这螺坊街的夜宵一条龙。
  老李就靠着在饭馆给人当学徒时学到的手艺和家里的关系在这螺坊街支起了个蓬,放在几张桌椅,开始做着烤串的生意,结果生意居然还不赖,特备是最近临江的外国人不知道为什么多了起来,听说似乎是政府弄了个大项目,而这些外国人是被招商来搞投资的。托那些外国人的福,最近的生意异常的火爆。
  “老板!再来五十串烤串!都要肉!”
  “好嘞,这位先生不要急,烤串讲究火候,出火太早不熟,出火太慢肉质会变老,你先等等,喝两罐啤酒,算我的。”
  老李熟练的将烤串翻面,刷上自家特质配方的调料,再翻面,继续刷调料,反复的刷上八遍直至调料的味道完全渗到肉里他在把烤串放到盘子上,给客人端过去。
  “谢谢。”男人拿起烤串准备大快朵颐,但老板似乎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客人你这中文说的可真好。”
  “有吗?”
  “那当然,你也知道最近临江来了很多外国人,但像你这种中文这么流利的外国人可是很少的。”
  “中文我也只是刚开始接触不久而已。”
  “多久?”
  男人回忆了一下,说:“大概一周前吧。”
  “才学了一周中文就这么利索了,厉害啊!”
  “那是因为我有特殊的方法,以前我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笨蛋呢。”男人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嘴角不禁的翘起。
  “什么方法?我给我儿子也用用。我儿子在念初中,英语成绩一直上不去,单词怎么都记不住。”
  “就是你们东方人说的‘吃什么补什么’,最近我可吃了不少脑子。”
  “哈哈!改天我也买几个猪脑回家炖来试试,诶,扇贝粥好像煮好了,客人你要不要尝尝这可是新鲜的扇贝熬的粥,保证味道鲜。”
  “来三碗!”
  “好!我就喜欢客人你这种性格,男人嘛,能吃是福,要不要再来两罐啤酒,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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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江市内杀机四伏,可这偏于一隅的郊区却异常安静。
  因为这里是那位庇护了夏朵·佩蒂兰特的人地盘,在付出了十几条人命后,他们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非人”,也明白了这片地方不是他们可以踏足的。
  
  忽然间,寂静被发动机沉闷的轰鸣所打破,黑色的摩托车,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无人的道路上高速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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