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天感知

　　“跟我说说你上面写的什么诗为何中途改写，听你的同窗们说也有微光亮起，应该是不错的诗了？”正在杨辉思量之时，曾学正好奇地问道。
　　“启曾师，开年后和我父一起来县学途中，很多乡亲因感激我杨家解除了周围几股妖患，可以放心耕作，一路听到的都是感激之声，当时感觉百姓们的质朴要求，就是那么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年还没完全过完就下地劳作。感叹这么好的百姓，将来有所成就一定要为他们做些事，所以上场后就把当时的感觉写了下来。名为《田家元日》。只是写的过程中略觉不妥，中途就改成了先生桌上这首诗。”一听杨辉喊先生，曾学政立即满脸堆笑，感觉杨辉很谦虚，会做人，能来事。并没有作出“开疆”诗的骄傲心态，很是满意。随后说道：
　　“《田家元日》，你等等，我拿普通纸来，你写出来我看看。”
　　杨辉不得已，只得在曾学政的书桌上书写出《田家元日》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
　　我年已向学，途中常问农
　　桑野就耕父，归家伴牧童。
　　田家占气候，共祝此年丰。”
　　“此诗很好啊，我都作不出此等水平的诗，为何觉得不妥，又因何想起写这首《元日》呢？”。
　　曾学政很是奇怪，看杨辉小小年纪怎么就能一口气写出了两首好诗呢。
　　于是，杨辉把当时决定改写的原因一一道出。
　　“先生，写到中途我突然想到，要改变人族的被动处境，单靠农事怕是不行，必然要让人族力量整体变强才有可能，就象当年商君变法一样，耕战才强大了秦国，我想如果只有耕的话，秦国只会是山东六国眼中的肥羊而已。还好我下午在藏书楼刚好看到这段历史。这是其一，其二是去冬我们杨家寨只因战术改变，一个交叉射击就让妖族死亡数大大提高。这让我看到了变革的力量。其三是也是因了去冬的战事，全寨人家家户户人人欢笑满脸，让我有了写诗记载这种改变带来胜利的心情，其实春节寨中各家来我家拜年时，心中就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不曾想竟弄出了变革之声，真是意外。
　　“嗯，这个解释对世家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的着力点都是在人族力量的成长上，这都是大家想看到的结果。你刚说意外，我倒是真有个意外要问你一下，正常情况下，你没有获得文气浣体，不入感知。以文庙输出的文气，写出一首“开疆”诗应该很困难，弄不好就会脱力晕倒，而你却写了两首诗，虽然第一首诗没完成，但那也会消耗你的精气神，按说你是不能完成后一首诗的啊。这有点说不通啊，你给我说说你入文庙时的感受我听听。”
　　曾学政看着杨辉目光中带着些急切。
　　“其它的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就是瞻仰众圣雕像时，感觉到一种沛然莫能御的力量自雕像上传出来。散发出一种实质但无形的威严力量，有山岳之形，碧海之阔。曾师，那是不是我们还没有接触到的文气啊？”杨辉说完后一脸向往地问道。
　　“天啊，我真是太幸运了。竟然能遇到先天感知，真有生而知知吗？还能写出“开疆”诗！太幸运了。”
　　曾学政听完后激动莫名，杨辉一阵脑蒙，心里暗道，这是怎么了，什么是先天感知，而且看样子自己就是先天感知，可是自己没有有文气的感觉啊。
　　“杨辉啊，正常情况下，通过感知试后要进入文庙膜拜，到时候会获得文气浣体，浣体后身体上排出有害于人体的污晦杂质，使体质纯净，这样身体发肤就能感知空气中的文气，产生气感，是谓感知。而在那之前就有气感产生那是“先天感知境”，意义重大，要知道靠浣体而入感知境那是圣人的门生，但怎么说也是人之生，而先天感知则是天地之门生，最是能亲近大道，像孔夫子和周文王就是这种天地之门生。华尚大陆有记载的天地门生不过十。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天佑原国，天佑我人族。”
　　曾学政激动的不能自己。在书房转起了圈，可是发现只有自己一人激动，杨辉浑然未觉。其实杨辉确实不知道这有什么，必竟现在连修炼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见杨辉半点高兴之情都没有，曾学政迅速冷静下来了。
　　“杨辉啊，这事可是大事，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父母亲，一是妖族知道一个能有孔子和周文王般，能以个人之能力压整个妖族，它们将会不惜一切手段毁灭未能成长起来的你，或者他们可能不待你成长起来提前发动侵略我人族的最终决战，无论那一种选择，都能直接影响人族的前途，所以你要知道这其中的轻重。另外，试想一下，你是先天感知，一经传出将会有多少存世圣人，为自己圣道考虑都要来抢你，收做学生。那时你答应谁？一个不小心同样是要身处危险。”
　　“曾师，你说的这些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现在连怎么修炼文气都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说来惭愧，我现下只想知道怎么修习文气，是什么感知我都觉得没有这个重要。”
　　不等曾学政继续高论下去，杨辉就提醒道。心想必竟自己是奔着修炼来的，只要能修炼，像前世网络小说中的那些大能一样，什么感知都行。
　　“对对……，现下对你来说修习文气最重要，修习文气最重要。”
　　见杨辉真的没受外在影响，曾学政也快速反应过来，只是自己知道先天感知的重大意义，而对不知文气为何物的人来说，能修习文气确实比先天感知重要。
　　“杨辉，不管怎么说，你先天感知的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重视，不代表别人不重视，知道吗？”
　　“谢先生提醒。”杨辉心里一暖，一位师长这么关心自己，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其实，县学出了“开疆”诗，县学学政只要托托关系就可能转为县令或府学学政，所以曾学政比杨辉要激动得多也算正常。
　　“写出‘开疆’诗这事瞒不住，道韵纸会把你的诗作传回人族联盟的育英堂。待驿丞送回《驿报》时，县尊大人就知道了，我想想怎么处理这个事。还是要再提醒你一次，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如无必要，你所有习作能不用道韵纸或道符纸就千万不要用，一旦使用，有好的习作就会让圣人们知道，那么你先天感知的秘密恐怕就保不住了。”曾学政思量了一会轻声道：
　　“明天我在县城冠春园酒楼，举行“开疆”诗赏析会，把县尊及县衙各司大人们请来。并就近邀请部分世家分家家主及就近的部分乡绅。这样显得庄重，估计县尊大人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了。嗯，就这样处理。杨辉，你下去好好准备，可别怯了场，明天下午学习结束后来我这里，我们一同前往。”
　　“大人，一首诗而已，不用这样夸张吧？”
　　“你还未正式修习不知道这种“开疆”诗的重要性。我给你讲讲，其一，只有用此类诗词开辟玉海才有达到成圣境的可能。这对于非世家或世家旁支的读书人来说有多重要你想想就知道了。其二是可以传播你的文名。传播文名的重要性，我给你说说我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将来你走上更高修习境界时，每一人学习你的诗词文章，你修炼就会前进一分，对大道的感悟更近一分，所以各世家都不遗余力的传播自家圣道，以期有人能进入圣人境。你看孔圣世家因儒家圣道被人族各地传习，人族过圣人都出自其门下。所以待你修习到一定高度，且个人觉得没有危及你的人身安全时，那时的诗词文章只要能让道韵纸发光，就要想办法上《驿报》、《道境》在这件事上千万不要马虎，可要记下”
　　看杨辉一脸茫然，曾学政真是有些愤愤然。
　　“谢大人提醒，学生记下了。只是，大人，学生有些奇怪，既然好的诗词有这样的用处，那我们读书人，抄写下来根椐自己的需要使用，不是很容易了吗？”杨辉回道。
　　“你是不知道，这诗词文章一写到道韵纸上，就会被这方天地的道韵感知到，其后再写到别的道韵纸上就如写在白纸上，没有了那丝与天地共鸣的道韵了，所以好的诗词文章第一次书写的道韵纸，会有一丝道韵，可助人感悟大道，非常珍贵。”
　　曾学政解释完，杨辉除了惊奇外，也似懂非懂了。。
　　“大人，道韵纸我知道他的用途和制作方法，可刚才你说的道符纸又具有什么功能呢？”
　　“道符纸其实和道韵纸差不多，不过其功能要好得多，它是用化形境以上的妖族大修精血制作而成，可以用来书写攻击形式的诗词文，这一类的诗词文必须要有神韵才行。使用时，只需要向其中注入文气，那么就会形成诗词文中描写的情况，这个我也懂的不多，以后你遇上兵家之人再详细询问吧！今天不说这些了。你回去准备吧，我和你说的要保密的事千万要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