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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巫杀神途遇冷苞,冀县中惊现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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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捋捋,呼捋捋,战马奔蹄踏营去,悠悠仇千古,斩尽敌人头。
  假传命令坑杀了七千羌人,巫桀只觉得浑身通透,念头清明,前世无尽的压抑和身不由己,以及来到汉末行尸走肉般的迷茫,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看着身边两个演义里悲催的“上将”,想着还有二十六个兄弟会陪着他走过命如草芥的汉末,一股豪气涌向心头,我命由己不由天,大丈夫怎能将命交于他人,帝王魁首,宁有种乎!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
  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因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伶麋鹿有谁伶?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高声狂歌前世最喜欢的一首杀人歌,巫桀每念一句,武安国刑道荣等人便大声跟着和一句,念到最后,十四人呼喝声震的路边树林哗哗作响,“杀杀杀杀杀杀杀,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壮哉。
  “尔等可敢随我杀人吗?”猛然一个暴喝声传来,正享受着豪情壮志的众人只觉得吃了苍蝇般难受,刑道荣一挺镔铁长枪,指向道路旁边的密林,怒道“哪个小贼敢打扰爷爷的兴致”。
  林中那人并不现身,冷冷的问一句“适才听你们高唱杀人之歌,不知杀了几人,是羌人还是汉人?”。
  “嘿嘿,小子,你听好了,老子刚从阿阳城出来,羌人被俺们杀的呼爹喊娘不计其数,怎样?”刑道荣收起长枪,得意的说道。
  话音刚落,之间林中跳将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将,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熟铜甲血污班班,手持一杆黑色长枪,正目光炯炯的看向留着板寸头的巫桀,他刚才在林里看得清楚,此人便是这些人的头目。
  巫桀自打这人跳出林来,便知道此人可为自己的二十八将,当时他策马奔腾口吐豪情,并未在意左手指甲的振动,当此人站在他眼前时,指甲笃定的传递给他信息,你的菜。
  巫桀双眼微眯,正打算怎么能将这人收为己用时,那小将早已拜投在地。
  “恳请英雄助我报仇,冷苞愿拜英雄为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冷苞刚一看见巫桀,便感觉异常亲近,直觉告诉他,巫桀值得信任。
  “冷苞?此人莫不是能敌黄忠十余合敌魏延三十合不落下风的蜀中名将冷苞,只是此人为何在凉州?”巫桀听到冷苞报了姓名后,不禁想到。
  “冷苞兄弟,快快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怎能轻易曲膝他人”
  “不知你与何人有此血海深仇?”
  冷苞闻言双目通红哽咽道“好叫英雄知道…...”
  “逢林相遇即是缘份,我看你也不似奸邪之人,我名叫巫桀,使棍的这位叫武安国,使枪得这位叫刑道荣,你叫我巫老大巫大哥都行”
  冷苞久居西凉,也不做作“巫大哥,我乃汉中人,姓冷名苞,我父乃是护羌校尉冷征,前些时日边章李文侯密谋作乱,许以重利诱我父加入叛军,我父亲一心向汉当然不从,那边李二贼早有准备,见我父亲不答应,便袭击了校尉府,我与父亲二人未有准备,怎挡得住有备而来的边李二贼,只得且战且退,一路退到榆中,不曾想遇到了平襄人隗蒙,隗蒙假意愿与我父抗敌,背地里却暗害了我父亲,我侥幸逃脱,有心报仇,又人单力薄,只能隐匿行藏投汉阳而来”说完期待的看着巫桀。
  巫桀让人给冷苞拿了一袋水,待冷苞咕咚咕咚喝完,这才问道“那隗蒙又是何人?”
  冷苞咬着牙恨道“隗蒙这贼子是光武年间窃居拢坻的隗嚣后人,世代为寇”
  其实这是冷苞恨急了隗蒙才说隗家世代为寇,历史上隗囂死后不久,他的小儿子隗纯便投降了东汉,并没有受到太大的责难。
  隗嚣,字季孟,出身陇右大族,以知书通经而闻名陇上。王莽的国师刘歆闻其名,举为国士。刘歆叛逆后,隗嚣归故里。刘玄更始政权建立后,隗嚣趁机占领平襄。因隗嚣“素有名,好经书”,推为上将军,成了割据一方的势力。刘秀即位后,隗嚣劝刘玄东归刘秀,刘玄不允。隗嚣欲挟持东归未遂,逃回天水,自称西州大将军,平汉王,不降东汉,建武九年病故。
  刑道荣旁边听了半天,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他平生最看重义气,怕巫桀帮了冷苞而耽误了救兄弟的大事,遂说道“不妥不妥,俺们可没时间帮你报仇,俺还有兄弟要救呢,是吧,老大”
  巫桀冷着脸看了一眼刑道荣“你且闭嘴,我自有安排”。
  刑道荣缩了缩脖子,嘟囔着骑马转了一圈,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和姿势,众人都觉得有些好笑,连一向稳重寡言的武安国都忍不住拍了拍脑门,这二X。
  巫桀不爱笑,也不理刑道荣。
  “李文侯抓了我兄弟做壮丁,正在攻打冀县,我怕耽搁太久,兄弟们都转世投胎去了,所以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帮你报仇”
  冷苞听到此处不觉心灰意冷,一时间茫然无措。
  “不过,等到了冀县救出兄弟后,我便同你去杀了那隗蒙,你看怎样?”
  有的人将规则作为原则愚弄苍生,有的人将说的话视作原则驷马难追。巫桀虽然骨子里刻满了杀手准则那一套,但信守承诺是他立身汉末之根本,不可轻弃。
  冷苞本已是觉得报仇遥遥无期,哪知道巫桀一个反转,弄的他是忧喜交加,喜的是这些人看起来各个勇猛善战,绝对是好帮手,忧的是,他们现在要去冀县,看来还的让那隗蒙多活几天了。
  也罢,看巫桀此人颇为义气,观其言听其歌,似有豪杰气,不如加入他们纵横驰骋快意恩仇罢了,反正如今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甚么去处,想到此处,冷苞一脸郑重的单漆跪地拜道“承蒙巫大哥看得起,冷苞愿牵马坠蹬追随于你,只望巫大哥早日帮我报了复仇,冷苞不胜感激”
  巫桀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我又得一生死兄弟也”。
  旁边刑道荣跟着嚷嚷起来“还有我还有我”
  众人一齐大笑,生死不弃,有兄弟真好。
  阿阳城距离冀县不过四百多里,四羌兵败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李文侯的耳朵里。
  李文侯暗骂四羌狗熊的时候,不得不加紧了攻城的步伐。
  李文侯此人精于骑射,在西羌素有威望,麾下三千湟中义从远非四羌战士可比,吃好,抢好,便是湟中义从的行事准则。
  这三千义从勇猛善战,更有北宫伯玉这样的猛将统领,死一个都心头滴血,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参与攻城这样大批量死伤的战役。
  使汉人攻汉城,李文侯第一眼看到汉阳战报的时候就定下了这个绝户计。
  乱世人命从来不值钱,这是时代的悲哀。
  北宫伯玉横刀立马,冰冷的看着眼前这座城池,眼里掠过一丝火热,打破城池,金钱美女尽情享用。
  “进攻”北宫伯玉大声喝道。
  只见三千湟中义从弯弓搭箭将武器指向前面五十步开外的数千汉人百姓,这些人便是开门的钥匙。
  这数千汉人怎无一两个不畏生死的,只不过反抗者都成了羌人的刀下亡魂,剩下的人人畏惧。凉州民风素来彪悍,羌胡汉人混居在西凉的土地上已有百年之久,年年打仗,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有今天没明天的,能活着还管什么国家大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攻近城池尚可求得一线生机,日后将这悲惨的经历再报复到羌人身上,以报此仇。东汉羌汉两族大抵都是这样的想法,你来我往,相恨相杀。
  冰冷的“进攻”再一次从北宫伯玉口中吐出,三千湟中义从紧了紧手中的杀人夺命的弓箭,遥遥指向前方的汉人百姓。
  也不知是哪个家伙最先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哭喊着拿起攻城器械只奔冀县城门而去。
  仿佛是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乌压压的数千汉人你裹着我,我裹着你,管你想不想往前冲,洪流般倾泻而出。
  冀县城头,刺史左昌看见数千人疯狂的奔城池而来,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战栗。
  忙大叫道“快,快射死他们”
  “大人,城下可是我汉家百姓,我等如何忍心残害同胞呀”旁边一员将领说道。
  “你敢违抗军令吗?你不杀了他们,他们打破城池我等可还有活命的机会?”左昌色厉内荏的吼道。
  “唉”将领一脸沉痛,狠狠地捶了捶手,闭上眼睛下令,“弓箭手射击”。
  箭如雨下,城下大骂声惨叫声混合成了一曲末日交响曲。
  李文侯位于中军之中,残忍一笑,对北宫伯玉说“绝望可使人疯狂,然而只要有一丝希望,人就会变成野兽,等城破之时,你统领两千义从直接杀进去,我要活着的左昌!”
  “尊大统领将令,定不叫大统领失望便是”北宫伯玉意气风发。
  却说在冀县城墙上有一员什长,身长九尺、虎体狼腰,看着城下汉人百姓被自己人杀的血流漂杵,不禁心生怜惜。
  左昌自从去年担任西凉刺史以来,大肆征兵,以征兵为名义横征暴敛,又克扣军饷,弄的西凉怨声载道,汉阳太守盖勋、金城太守陈懿等人联名弹劾于他,却被小黄门左丰求得十常侍拦压下来,使得左昌更是肆无忌惮。
  左昌是左丰的族叔,叔侄两个一内一外,大肆敛财,大部分都进了十常侍等人的腰包。
  汉末富者奢靡铺张,贫着卖儿卖女,国家糜乱至此,遂有连绵祸患。
  那大汉有猛将之姿,却屈居一什之长,早就对左昌所作所为心生不满,见左昌又下了这等同室操戈的命令,再也忍耐不住,跳到左昌身边愤怒的道“大人,别在杀了,城下都是我汉室子弟呀!”
  左昌本就惊惧,又被大汉吓了一跳,一个步卒也敢对我如此说话,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还不滚下去,莫非想抗令寻死不成!”。
  左昌身边将领警惕的抽刀在手,护在左昌身边,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大汉怡然不惧,又向前走了两步喊道“大人,下令放百姓进城吧,我愿出城与李文侯决一死战”
  旁边士卒闻言放下手中的弓箭,看向左昌。
  左昌暴怒,反了,谁让你们停下来的,我看谁敢放下武器,左右,给我杀了这动乱军心之人。
  那将领看着周围面带愤怒之色的士卒,暗叫不好,忙挥刀向大汉砍去,若在容这人说下去,怕要哗变。
  这将领深知军队事宜,自是知道快刀斩乱麻的好处,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
  大汉看到周围士卒停止了射击,又听到左昌杀人诛心的话,早就按耐不住性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以随手弓箭为武器,猛击在那将领手腕处,将领吃痛,长刀“铛”的一声掉到地上,大汉眼疾手快,得势不饶人自怀中摸出短刃噗呲插入那将领的喉咙,又用脚勾起坠地的长刀,将弓一扔,接刀在手,使足了力气砍向左昌。
  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周围士卒全都傻眼了,刺史惨死,军中无将。
  大汉快步将左昌头颅捡起来,大声说道“左昌残暴,鱼肉乡民,克扣粮饷,今日又下令射杀我汉人同胞,那城下或许便有我等至亲好友,我们怎能听令与他,杀我父老,不若我等出城与那李文侯决一死战,纵然马革裹尸,也不失为大好男儿”。
  西凉人从来不缺乏血性,一个刺史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好,杀他娘的”
  “老子早想杀了这狗官”
  “人死卵朝天,算我一个”
  “同去”“同去”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同意出城死战湟中李文约,于是便推了大汉为临时统领。
  他们这群人驻守在冀县西门,共五百多人,本来兵力也没这么少,那左昌不懂军事,又贪得无厌,大把大把的克扣粮饷,活生生将一万多人的两营部队克扣成不足半营人马,要不是赶上了李文侯兴兵作乱,这半营人马也不见得能剩多少。
  那大汉将左昌头颅狠狠的扔下城墙,对着城下大声道“左昌已死,我等愿出城杀敌,城下可还有血性乎”
  城下百姓看见城内不在射出箭矢,正暗自纳闷,又听得左昌已死,当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既有解恨之意,又有对自己生命得不到保障的迷茫,前面没有了猛虎挡路,后面可还有豺狼环伺。
  百姓逐渐沉默下来,后面李文侯突见城内停止了射击,城下百姓又不进攻,残酷一笑,冷冷的对北宫伯玉说道“北宫伯玉,杀了他们”
  得了将令,北宫伯玉管那三五八十,指挥湟中义从无差别射了三轮箭雨,城下百姓瞬间倒下去大片人马。
  看着周围不停的有人倒下,城下众人见活命无望,倒被激起了血性。
  “开头山薄落谷愿杀羌贼”
  “落门聚愿杀抢贼”
  “西县王小虎愿杀羌贼”
  “显亲张李氏愿杀羌贼”
  一时间群起激愤,视死而生,转身轰隆隆的向湟中义杀去,城上大汉只看的血气上涌,只听的虎目含泪,苍声喝道“开城门,杀了羌贼”
  那大汉骑马挚刀,背负强弓,一马当先冲出城去。
  “西凉华雄在此,李文侯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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