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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封印之城小个子传奇 / 第六章 背负命运

第六章 背负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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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现在成功的将索罗的灵魂压缩在了你的体内,但是只要稍不注意你就有可能爆体而亡,我们今天唱这一出为的就是不让你和索罗的灵魂结合,这样做在将来的某一天索罗才能活生生脱离寄宿站在我们面前,没有了我们的保护,再次受到外界的刺激你可要当心了”情感波动会令灵魂受到强烈的刺激,精神力量短时间内非常敏感,不会受到外界攻击,这是生物的本能,简单,纯粹。
  基里达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斯乐又指自己“你是说我随时会死吗?”
  “大幅精神波动的确会这样,索罗的龙魂太过强大,时机还未成熟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龙魂的强大力量,反噬造成的伤害是致命的”
  哭丧着脸,基里达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小个子求救“老大,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打开基里达斯伸过来的脏手“只要稍微注意点不会随便死了的”
  “你说的轻松,荒郊野岭的就我一个人,我找谁去呀,再说非得让我离开封印之城又是怎么回事”
  “封印之城太过平静,让你离开就是要你到外面的世界里参加各种生死战斗来激发龙魂的力量”
  “不要啊,我不想死”基里达斯继续哭喊着
  听到这话小个子生气了,无情的一脚把他踹到一边“索罗选择相信你,这就是命运,你的背上有一个即将死去的兄弟,救不救他你自己决定”
  基里达斯脸面朝下一动不动的趴着,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我该怎么做?未来何去何从,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个子转过头瞄了他一眼“坚定信念,秉承道义,坚定不移就是你该做的,当年我的哥哥这样告诉我朋友们也这样说才有今天的我,不然的话可能早就死了。世界很公平也很残酷,我们必须变得坚强,我的二哥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男儿生下来就是一份责任,对自己,对朋友,对家人。无从选择,这是我们该走的道路。生存的风暴中我们犹如蝼蚁弱不禁风,狂风暴雨之下逆风而行固然艰难,可是难道因此就要放弃生未来的希望吗?男人不是一句话,两个字,我们所背负的是一座美丽的城池和千千万万的同胞们,你的父母就在他们中间”
  每句话都说的铿锵有力,小个子和他矮小的身躯不相匹配。基里达斯听完内心中波涛汹涌,听了小个子说出这番话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人生的大问题,他错了,错的很离谱。一直以为自己很倒霉,从刚刚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来,早些年受过的磨难在他人眼中毫无分量可言。狭隘遮蔽了双眼,和那些人比起来气量竟然如此短小。基里达斯突然发觉世界很广阔,自己一直坐在井底仰望天空。
  “我竟然只是个小人物,从前做过的事,爬上烈焰峰都只是玩笑而已,不值一提”
  “是谁并不重要,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才属难得,碌碌无为不过是虚度光阴而已,男人生在世上若是对世间不闻不问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对于曾经的游历生活还是感触良多的,见过太多人,听说太多事,要说大道理小个子最在行了。
  基里达斯羞愧的耷拉着脑袋,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完全被颠覆。
  听不见回话,小个子猜出了他的心思“不必感觉自卑,你还年轻,未来的世界属于你,老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听到老岚两个字基里达斯抬起了头,目光如炬望着小个子的背影“你认识我父亲?”
  “他没跟你说过吗?他之所以能来到圣神山都是我的功劳,至于你,我们很早就见过了,那时候你太小不记得了而已”小个子说话的同时转过头,用宁静安详的目光看着基里达斯,对方满是疑问的眼神呆呆傻傻的。
  “他从不跟我说从前的事,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起过那场暴乱也没说过是怎么结束的,我问过其他人大家都避而不答”不是那些人不说,是因为老阿拉法亚嘱托而已,他不想让儿子过早知道自己的历史,年轻人顶着先人的功绩骄傲自满起来不是好事。父亲的名声,财富,是父亲自己的,是用血汗赚来的,儿子没有权利拿来坑蒙拐骗。孩子需要成长就要奋斗,太容易得到就不会懂得珍惜,好东西用着也是浪费。
  小个子转回头一贯的目视前方“我和你父亲相识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母亲也不在,他们是后来相识的。你母亲的身体状况你也清楚当他们发现怀了你时候千辛万苦来到圣神山,找到我”
  这是基里达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的故事,没想到平日里平平无奇的自己竟然有这段离奇的身世。
  基里达斯的母亲得了一种怪病身体虚弱,偏偏在那个时候怀上了孩子,处理不当一体两命都得完蛋。偏偏故乡又是个没有魔法的世界,医疗手段并不高超,起死回生不过是传说。小个子口中的老岚,基里达斯的父亲岚•阿拉法亚地位很高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遇到这种事是一点办法没有,遍求名医之后老婆的身体丝毫不见好转。天佑善人,突然想起多年前遇见的小个子,于是老阿拉法亚打算投孤一掷赌一把。在寻医问药的过程中遇到很多类似的情况很多人得了怪病多是些不治之症,老阿拉法亚把他们整合在一起带着少数部下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世外桃源。
  “没想到他曾经竟然是个将军”基里达斯想不到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曾经帅兵千万的将军现在甘心做别人的奴隶,这些都是因为自己,他却从来不说。内心的酸楚油然而生,父亲日渐衰老的身影陡然高大起来。
  为了教育基里达斯成人老岚可谓用心良苦,小个子是绝对不会让这份用心白白打水漂的。他要做水,两人中间的媒介,海边的灯塔,让年轻的心找到家的方向。
  “老岚是个人才用兵神勇无敌,天下少有,是个伟大的人,值得人尊敬!他为拥有你自豪,你该感到骄傲”
  基里达斯整个人呆若木鸡,半天不言语。从小个子的叙述中不难推断,那场暴乱肯定也是由父亲一个人扛下来的,代价就是永远囚禁在集中营内种田劳作。
  贝尼卡安步当车的前行着,整个过程一句话没说,只是充当代步工具。贝尼卡来自大地神族是九神当中实力最强的,也是性格最好的一个,憨厚老实不争名夺利,同样野兽形态的扎古特就要血腥的多。或许是狼的天性,恩怨情仇区分的很明确,不多占也不吃亏。若说贝尼卡和扎古特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语言方面,贝尼卡是一只熊,一只体型如山的大地之熊形态,除此之外拥有语言交际能力。扎古特能听得懂语言但只会野狼一样的嚎叫,贝尼卡就不一样了,他会像人类一样说话。大概是名字的关系,这家伙除了块头之外性格像个年少的姑娘,经常害羞,因此大家经常取笑他。
  不能让沉闷的气氛维持太久,要让基里达斯尽快认清目前的窘迫的状况。时间总是不够用的,没有过多的光阴浪费,让贝尼卡以走路的形式前进就是创造机会,否则九神中最强的存在跑起来那不就是风驰电掣吗,绕着圣神山跑上几圈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老岚和你母亲刚来的那年你就出生了,你父亲高兴的不行,母子平安,对于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你当时在场?”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基里达斯低迷的情绪好转了许多,认真听着小个子讲述小时候的事情。
  “对,不然你怎么可能平安降生,还好我去的及时,不然你母亲喝了不老泉水就不会有你了”
  “什么意思?不老泉水难道是毒药?”小个子说出这话基里达斯又不明白了,难道人人向往的不老泉水是假的?平常人不能喝吗?
  “是不是毒药因人而异,得看谁喝。关于这件事还真该跟你说说,别到时候杀了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个子说着转过身递过来一枚镶钻着紫色魔晶石的戒指,早就听说过这东西,没想到今天亲眼目睹,基里达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间戒指。
  “不老泉水的秘密吗?空间戒指?这是空间戒指吗?”基里达斯伸出双手受宠若惊的伸出双手接过那枚在他眼里神奇的戒指。
  “是,里面只有一样东西,不老泉水,找机会喝一点你就能永葆青春。受伤也能马上复原,有了这东西相当于变成不死之身,但是这种水说是水其实跟水有很大不同,等你看了就知道,现在我教你使用方法还有注意事项”
  “这么复杂?还需要注意事项?”人人觊觎的不老泉水是宝物,这是所有圣神山外面的人都争相传颂的。他们不会理解,因为没见过此等神物。凡是堪称神奇的东西都会有相应的特性,作用越强用起来越是复杂,危险性也超级巨大,不小心应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理会基里达斯的疑问,小个子开始解释不老泉水的特性以及性质“可以把不老泉水理解为潜伏性治愈术,就像在烈焰峰我给你施展的恢复术那样,只要喝到肚子里它会迅速蔓延全身。肢体受到创伤的时候治愈术发动血液倒流能够快速愈合伤口,就算是致命伤也能修复。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不是谁都配喝不老泉水的。信念不坚定,身体素质差的生命体一旦接触到泉水不但不会有所帮助反而会在短时间内丢掉性命,对于这些人来说泉水就是毒药了,而且还是毒性极强的致命性毒药”
  基里达斯的母亲当年就是这种情况,孕妇是不能喝不老泉水的,一旦喝下去即便她的身体足够强壮能够忍受痛苦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都得死去。幸好小个子及时赶到,这才阻止悲剧的发生。封印之城的守护者不会发生这种事,关于这个问题又是个又长又新鲜的故事,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老泉水会消耗体能”基里达斯这家伙还挺聪明,一语道破玄机。
  “就是这样,越严重的伤消耗体能越大,并且伴随的痛苦成数倍增长,所以信念不坚定的人喝了也没用,一旦受伤过重随之而来的死亡会加速提前”
  “信念有这么重要吗?”基里达斯低下头盯着手里的戒指看了一会儿,试着大小带上了左手的食指。
  “爬上烈焰峰的时候,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基里达斯坦然的摇摇头,说心里话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爬山去,站在顶点”
  为了加强说服力小个子讲了个故事“我从前游历于各个次元,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是一场战争,一场铭刻在历史碑文中名为古堡战役的战争。”
  两军对垒,双方兵力不相上下。不巧天公不作美,遇上了大雨,其中一方早有预知安全撤离了,但是另一方并没有获得类似的情报,结果困在了一座矮小的山丘上,一座废旧已久的城里。有人推测洪水会在五天后散去,同时敌人也会攻上来。糟糕的是现在容身的这座废墟根本抵挡不了敌人的大举进攻必须出城迎战,否则迎来的将是失败的局面,士兵们会被长矛刺穿高高架起挂在道路两旁的土丘上。迎战也就算了,运粮车都被大水冲走了现在一粒粮食都没有,五天不吃饭哪还有力气打仗不是擎等着被杀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食即将到来的只有暗灰色天空下的饥荒。第一天还算好总算熬过去了,第二天所有人都在饥饿的睡梦中走过,到了第三天不少人受不了了,光是饿还好一想到两天后的战斗大家都沉默了。领兵打仗的将军看到这种情况第一个急了,脱掉铠甲身体倾斜左臂按到案子上右手提刀就要砍胳膊,幸好当时有人发现的早拦了下来。问明情况后士兵们才知道将军要干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话“兄弟们好多天没吃饭了,今天改善伙食,我给大家吃顿肉”
  人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干的出来,各种疯狂的,不切实际的,盲目的。基里达斯的父亲老岚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保留了理智,他还认为光明的存在,胜利在不远处。就是刹那的距离,他带领部下们活了下来。很多人牺牲了,胜利却是属于他们的。很多人无法理解,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不知道听说过没有,更悲惨的事情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就在人类中间,有那么几年,活着才是屈辱,对亡者的愧疚,背叛,灭绝人性。
  听到这里基里达斯眼睛红了有泪光转动,非常不巧,猜到了小个子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怪不得父亲没了左手,母亲又体弱多病,以当时父亲的条件完全可以找更好的女人做自己的伴侣,原来是这样。
  基里达斯的每个表情小个子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年轻人需要知道先人的功绩,这能促使他成长。因此,他打算把故事讲完。
  “第五天的时候洪水果然撤退了,敌军预期攻上来,出城迎战的古堡士兵不足半数,敌我数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两军嘶吼着交战在一起。这场战役轰动了世界,每个人提及此事没有一个不为之震惊,被困在古堡的军队赢得了胜利,独臂将军横刀立于战场中心亲眼目睹敌人溃散逃跑”
  “你就是那个时候跟我父亲认识的?”基里达斯的语气非常镇定,看不出一丝破绽。
  “对”
  
  得到肯定的答复基里达斯没在继续追问,张口深吸一口气躺倒在贝尼卡粗糙的毛皮上,头枕着双手闭上双眼聆听沉重的脚步声。轻微的晃动中困意袭来,好累呀,真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从出城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天,再走不远就是围绕着圣神山外的迷雾森林地界。森林中心有一片区域属于混乱空间,通往各个次元的入口都在那里,这个区域很敏感,也很危险。
  “索罗什么时候醒来?”
  
  “灵魂在你的体内,你不刺激他它就会沉睡,到时候索罗必死,你要做的就是无限的激发,同时还要保证不要力量暴走,某一天龙魂足够强壮的时候索罗就会苏醒,到时候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他已经死了我怎么跟他说话?”
  “他就在你的身体里,醒来的同时会跟你进行精神沟通,时机成熟你自然就知道了”
  “趁我们还没分开,我想问你件事”
  “说吧,能告诉你的一定毫无保留”
  “我还是人类吗”
  “除了血统外,你跟人类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的子孙一生下来就具备龙的力量,你现在基本上就是这个状态。不过我不建议你那么做,结果必然是你我不能接受的”
  眼睛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基里达斯托着下巴笑起来“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家伙还真是喜怒无常,并没把斯乐后面的话当回事。
  “别得意,封印之城里随便叫来个守护者就能把你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什么?有这么夸张吗?”
  “事实就是如此”
  “我不信,难道封印之城的守护者个个都是屠龙勇士?”
  “之前还说人类目光短浅呢,你现在又来。你知道封印之城是个什么地方吗?知道这里守护的是什么吗?在人类眼里龙是个强大的物种,可是在神的脚下他们就是一群蚂蚁,甚至连蚂蚁都不如”
  小个子说的是实话,这一点基里达斯不得不认同,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也能推断出来,不然为什么高高在上的是神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物种。
  “你的朋友都是不是都是些实力强横性格古怪的家伙?”
  无休无止的问题又来了,躲也躲不开,这都一天了,即将抓狂的小个子忍住打死基里达斯的冲动。
  “没有人可以相安无事直到最后的,所以我们需要朋友,需要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他们是老师,是亲人,是爱人,是财富,是所有的一切”
  基里达斯想了一会“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
  “没什么奇怪的,当你成为合格的守护神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不需要我过多的解释”
  “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别让我失望,我对你的期望很高的”
  “我尽量吧。。。”
  不知不觉天亮了,阿尔迦南斯升上了天空
  基里达斯站在地上看着贝尼卡身上的小个子,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舍“我有印记,我是个合格的守护者”
  小个子的回答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的一样
  “我知道”
  就要离开了,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基里达斯面向着封印之城的方向注视良久。生养我的地方我就走了,父亲母亲,再见了!
  “我的家乡,我会回来的”
  简单的告别诉说了基里达斯内心世界的忐忑和对即将孤独生活的不安,小个子都明白,不需要解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希望回来的时候同伴们能对我热情点”
  “你会如愿的”
  “再见”
  基里达斯挥了挥手,豪迈的迈开步伐向着即将到来的未知方向前进,他还有话要说,只是憋在了心里“小个子你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塑造了今天的你?”
  望着他渐渐远去站在贝尼卡的背上小个子大声呼喊“别害怕我的朋友,我一直在你身边。。。。。。”
  朋友,很简单,也很难懂!命运选择了小个子,他本人却不这样认为,不需要雍容华贵的外表,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只想简单快乐的生活,和他那些秉性古怪的朋友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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