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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身份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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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道宗行法殿内,空旷的大堂内弥漫着一股熏香味儿,目望大殿四周,处处鎏金镶玉,耀眼辉煌。
  大殿内只有梁博和另一位黄衣青年,黄衣青年在吴凡进得殿内,盯着吴凡打量了好久。
  大堂的北墙上挂着两幅顶梁抵案的画像,好似两个巨人站在那里。
  画像之下是一张古檀色的香案,香案上两头各摆有一盏漆金烛台,灯火常明,香案中间摆放着一尊香炉,其内燃香袅袅,香炉的旁边放着一柄玉如意。
  距离香案米数远的前方是一处浅浅的三米见方的水池,水池内有红鱼嬉戏。在池底的正中心有一处水桶大小的井口,水池中的水就是由这井口满溢出来的。
  水池南岸的理石地面上,摆放着三个蒲团。
  两张画像,左边一副画中之人,笑若春风,举目望天,神态傲然不拘,他长须如发,身后背着一拂尘,右手抬起,掌心之中托着一块发着彩光的法宝,身着的白色道袍上,绣着大大小小的五角金星,不染半点人间烟火气。
  右边一副,画中之人肃颜厉目,眉心间有一道红线,他身穿一身宝甲,手握腰中宝剑,目望远方,俾睨天下,好似一个征战天下,戎马一生的帝王。
  梁博为吴凡介绍说,“左边的一副画像,画的是我们明道宗的恩人,也是整个云吞的恩人明道上尊。右边这幅所画,是前王朝元信王朝的第三代皇帝元正,也是我们的明道宗开宗祖师元正祖师。”
  接着,吴凡按照梁博所示,绕过水池,于香案前,燃香三支,上香于案板上的香炉之中。
  所谓闻香,既为上香之后,正襟跪于神像之前,瞻仰画像,闻得香火气,思感前人德。待香燃尽时,行叩拜礼,即为闻香。
  上完香,吴凡回到池边的蒲团上跪了下来,举头瞻仰起画像,
  吴凡在瞻仰明道上尊的画像时,想起了从小伴随着他成长的,关于明道上尊的传说,“这就是明道上尊吗,击败古力,封印北鱼,传道云吞,羽化成星,受亿万人敬仰的上尊?!”
  吴凡自小时只是听过传说,这画像吴凡还是第一次见。
  香火的味道似是能引人入胜。
  吴凡望着画像时,耳边仿佛响起了那首傲世天下的逍遥歌,心中傲气萌生,久久不绝,一股想要摘云踏足,游曳天地的傲气越聚越足。
  在瞻仰右边元正祖师的画像时,吴凡对元正祖师眉间的红线颇为好奇,瞻仰片刻,吴凡觉得自身血气翻涌,有一种想要把那画中的天地都揽于一掌间的冲动。
  直到香燃尽时,在梁博的呼喊之下,吴凡才从这种情境中缓过神来。想起方才心中情绪的变化。吴凡不仅心惊:“好厉害的画像!仅仅是一副画像就能影响人的心神。”
  缓过神来的吴凡,在蒲团上,郑重叩礼,接着在梁博的提引下,于画像前明誓。
  吴凡拇指压小指,手掌齐眉而举,于画像前起誓,立下了影响他一生的誓言。
  梁博说一句,吴凡学一句。
  “弟子吴凡,于今日起,入明道宗,自此与宗门荣辱与共,生死契同,承道宗旨,为黎民先,持宗门意,护百姓前,离宗不叛,永生永念,若有违誓,受灭迎诛,明道尊前。”郎朗誓言回响在这空旷的大殿之内。
  结束了这庄严肃穆的明誓之后,梁博为吴凡凝玉。
  其实凝玉就是为新弟子炼化一块属于自己的身份玉牌
  只见梁博拿起香炉旁的玉如意,这玉如意的一端是祥云纹刻,另一端似是连了一个水杯,梁博用这玉如意,在香案前的水池中取了一杯池水。
  梁博将汲来的水,在吴凡方才上香的香炉上方倒下,并未如吴凡料想的那般,水线落下激起香炉的香灰。
  相反,在玉如意中的水线落下之时,香炉内立马冒出了绿色的火焰,落下的水线落于香炉一拳高时,竟漂浮凝聚,随着水线注下凝成了一个水团。
  香炉中喷薄而出的绿色火焰炙烤着透明的水团。水团在火焰的炙烤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但却没有冒出丝毫的水汽。
  水团随着缩小,颜色也由透明慢慢转化为了乳白色。
  吴凡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感到惊奇,他看了眼水池,群鱼嬉戏,看上去和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
  但眼前的景象告诉他,这水池中的水绝非一般,包括这香炉也是大有文章。这就是凝玉么?炼水成玉?
  吴凡难抑心中疑惑,询问梁博。
  这才得知,这池中的水有名,叫华清水,炼器的修士又称他为法水,是炼器中经常用到一种的材料,看似与普通的水无异,实则比普通的水要重。
  这水中的鱼,是华清水中独生的一种鱼类,叫啖尘鱼,天地生物精妙,这啖尘鱼,专食华清水中一切杂生之物,有清理华清水的效用。
  华清水经过精炼可以成玉,华清水凝炼出的玉石,能承载一些初级乃至中级的法印,将法印刻画其上,便可成为法器。
  上香用的这尊香炉同时还是一件丹炉,之所以要将这丹炉营造成香炉,借此为新晋弟子凝炼玉器,是为了彰显明道宗香火有继,传承有人的寓意。
  梁博为他答疑后,吴凡恍然大悟,“涨知识了,”在赞叹道宗设计精妙的同时,也体会到了道宗如此设计的良苦用心。将一切都佯装成普通的模样,实则是大有文章,故意引起人的好奇,无形之间,水到渠成,达到言传身教的目的。
  “香火有继,传承有人,故而将丹炉作为香炉,想出这设计的人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香炉上的水团在变为乳白色之后,在绿色火焰的炙烤下,彻底凝实,化作了一块婴儿手掌般大小的长方形玉牌。
  玉牌成形后,梁博持玉如意将香炉上悬浮的玉牌捞下,在水池中浸过法水后,两指夹出,又将其嵌入了玉如意另一端,刻有祥云一端的一个凹糟内。
  梁博又命吴凡取下一根发丝,将发丝放在了凹槽内的身份玉牌上。
  “师兄,这是作何?”
  “为你的身份玉牌刻画法印,我们道宗弟子的身份玉牌有四种法印,储物法印,存储法印,宗门法印,传讯法印,还有加密法印,取你的发丝便是做加密之用,,以后除了你,谁也无法使用这玉牌。”
  发丝加密和滴血认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身份玉牌这种初阶的法器,承载不了滴血法印。所以选用发丝加密的方式。
  身份玉牌嵌在玉如意上之后,梁博催发玉如意刻画法印,只见玉如意上一道道光华流转,涌向玉牌。
  约一盏茶的时间后,玉如意上光华熄灭。
  梁博把身份玉牌取下递于吴凡,“喏,成了,有了这身份玉牌,师弟你以后就是一名正式的明道宗弟子了。”
  吴凡接过玉牌,其上还有些余温,玉牌正面阳纹刻着“明道宗吴凡”。吴凡二字是翡翠般的绿色,竖写略大。背面则平整光滑。横写的明道宗三字上方还有一个可挂坠饰用到小孔。
  吴凡翻看着这小巧精致的身份玉牌,一脸欣喜。
  梁博见吴凡的样子,说道:“一卷成规成功时,我见师弟都神色淡然,还以为没有什么能影响的了师弟的情绪,没想到这身份玉牌竟让师弟如此兴奋,师弟,不妨试试,只需用体内少许灵气激发这玉牌上的法印,便可使用其功能了。”
  吴凡闻话,将玉牌攥紧在手里,看向梁博,“哈哈,不试了,我现在对体内灵气的导引还不是很熟悉,以后再试也不迟,这毕竟这是我人生中获得的第一件法器,自然高兴了。”
  “哦!这么说,师弟的第一次是我给的喽,哈哈,梁博还真是荣幸呢!”梁博笑眼如花,而吴凡却是一脸黑线,“大爷的,让个男人给撩了!”
  对于这种话题,吴凡实在不想和一个举止妖娆的男人聊下去,所以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呵哈,呵哈。”
  而吴凡的不答话的笑容在梁博看来,是青涩的腼腆,让梁博更加欲罢不能,“那,师兄再给你第二次,让师弟再高兴一回。哈哈,带你去取你人生的第二件法器,走吧!”。
  “这娘炮没完了啊!!!”吴凡心里现在想把梁博痛扁一顿,边锤边骂,“让你撩拨我,你个死娘炮。……”
  但现实却是,吴凡只是回了句,“好嘞!”一脸屈从,默默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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