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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束仙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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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的清晨,空气中混合着草木的香气,在东方的天际还是一抹鱼肚白时,一道红色的流光从天外村的上空划过。
  御风老头驾驭飞剑同吴凡像一道流星一样,直奔明道宗道院而去。
  空中的吴凡,望着村舍、青山,在自己的脚下瞬息掠过,感觉即兴奋又刺激,身旁还不时划过几只飞鸟。
  这种乘风而去的感觉让吴凡在心中高呼,“真爽!就是他娘的有点冷。”
  吴凡以前见来天外村取物资的道院修士所乘的飞剑,大多是细长的,而此时吴凡打量着脚下御风老头的这把红色飞剑,有近两米宽,面积大的像张床一样,还是鲜艳的大红色。
  吴凡心中嘀咕:以前听胖彬说,一些有钱的豪绅,喜欢在马车里摆张床,为寻激情喜欢震一下,御风老头弄这样一把飞剑,大红床一样,莫非也好这口?
  吴凡觉得以他对御风老头的了解,经他这么一分析,他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果深信不疑。
  “老头,你这飞剑像张床一样,看起好像不大灵活啊,能不能再快点,再刺激点。”
  “刺激?好说,那就让你感受感受啥叫灵活,啥叫风驰电掣。”御风老头说完脚下飞剑瞬间提速。
  吴凡感觉到耳边的破风声瞬时更加剧烈起来,衣衫被吹得呼呼作响似要脱体而去,感受到这种速度带来的刺激,吴凡情不自禁的“呜吼——”大喊了一声。
  “接下来就是刺激了。”
  “什么,大点声,风吹的听不见”吴凡话音未落,只见瞬间天地颠倒。
  御风老头御剑做了一个360度的空旋。
  吴凡头冲下,跌下飞剑,急速下坠。“啊——”
  就在这时,御风老头又御剑猛扎直下,接住了下落的吴凡。
  “刺不刺激?灵不灵活?”
  躺在飞剑上惊魂未定的吴凡,闻话大声吼道:“你为你老年赛车手啊,万一接不住小爷不完了。多大人的人了还在这秀操作。”
  “刚才可是你主动要求刺激的,怎么样,老头我这技术可还行。”
  “6到飞起了您都,吓我一身冷汗。”吴凡没好气的吼着,“等我进了道院,以后有飞剑了,一定也给你来这么一出,到时候咱俩赛一个,就赌你那颗夜明珠的怎么样!”
  “哈哈,好,我老头等你。”
  明道宗道院是道宗的核心所在,行法院是吴凡进入道院的第一站。行法院殿东侧有一处崖壁,其上密密麻麻刻字近万余,镌刻所述为道宗门规。崖刻起首处有一条细瀑自天际垂落,像是文章页眉的留白,整面崖刻极为壮观,名为束仙崖刻。
  御风和吴凡降落在行法院的广场之上,御风老头一改往日拖沓,立刻入殿通报,
  “天外村执事御风,携新晋弟子吴凡前来拜见。”言语举止都极为恭敬。
  吴凡在广场上静候,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在看到束仙崖刻时,吴凡慨叹“这么飘逸的字用来写这些迂腐的规矩,实在可惜了。”
  极目南望,群山掩翠,行雾流云,一座座仙家华殿,在这行雾流云之下若隐若现,不时还有高亢的鹤鸣自群山中传来,神秘非常,令人想一探究竟。
  须臾,吴凡见御风老头满脸堆笑与一青年走出了行法殿,谈笑着向自己走来。
  吴凡忙走几步迎了上去。
  吴凡打量着与御风老头随行的这青年,一身黄衣衬托着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清秀的相貌,风度翩翩的步伐,与这里的景色很是合宜,“好俊俏的小白脸!”
  “老头我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你,有三年未见了吧,你都成黄衣弟子了,果然年少有为啊!哈哈……”
  “是四年了,我进这道院已经四年了,御风执事。”这青年不禁模样俊俏,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的。
  “哦?哈哈,看我这脑子,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梁博你何时来的行法院?之前怎未曾见你?”
  “执事送来的弟子如此多,怎又能各个都记得请,混淆了日子也是情理之中,我上月初方来,想必执事您也知道,道院里的修行一切都离不开任务,我喜净,猎兽那些血腥脏苦的活计我又做不来。我之前在藏书楼,这不,上月初又转来了这。”
  “原来是这样,呵哈,你呀,蓝衣分科时可选丹道!”
  “执事说的是,梁博志正在此。”
  御风老头见吴凡到来伸手介绍,“这位是吴凡,来天外村两年,于半年前聚气,如今已达聚气一层”御风老头转手“吴凡,这是你梁博师兄,黄衣弟子。入道院四年,以后多向你梁博师兄请教着点。”
  吴凡乖巧向梁博拱手问礼“吴凡见过梁博师兄,以后还望师兄多多指教。”
  “师弟客气了,指教不敢,既然是师兄弟,自当互协互助。”
  吴凡听到梁博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娘炮啊!这家伙比成天还斯文,这柔声细语的,再搭上这俊俏的模样,倒真像个姑娘家。”
  “哈哈,梁博以后不用跟这小子客气,小滑头一个。”御风老头说着手拍向吴凡的肩膀,“我的任务完成了,小子,跟你梁博师兄报道去吧,我走了。”
  “你这就走啊?”
  “要不然嘞,你进了道院,那药园现在无主,我不得回去尽快选个人出来。再说,你不是不喜欢矫情吗。”
  “那……”吴凡想着不矫情,但当一些分别真正来临时,内心的苦涩却是无法掩盖的,想到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和老头吹牛扯皮了,吴凡心里的不舍还是洋溢了出来,“村子果园里有个叫何顺的,进村前家里是开药房的,你可以看看他合不合适。”
  “好嘞,我记着了。”御风老头点着头,“走了。”御风老头取出那红床似的飞剑,欲踏足其上时,又撤回了脚,从袖中取出一物,向吴凡抛了过去。
  吴凡下意识接住,拿在手中一看:“夜明珠!”
  御风老头此时已踏上飞剑,驻在半空,对着下面的吴凡喊着:“小子,拿着留个念想,以后赛剑你要是输了,别忘了再还我啊。”
  吴凡紧紧的攥住手中的夜明珠,抬头望着已转身欲去的御风老头,,眼中似着了风,有水花莹转:“好!以后少他娘玩后空翻了,自己多大岁数不知道啊。”
  “得嘞!”御风说着背身拜了拜手,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驾“床”而去。
  梁博望着天边的红光,心中赞叹“好可爱的飞剑!”目中流露出一种“想要”的期盼。
  梁博看向还在怔怔看着天空的吴凡,“御风执事这样抠的人能将这珠子送你,可见你与御风执事感情很好啊。”一道柔声细语在吴凡的耳边吹起。
  吴凡回过神来,“什么呀,这是那老头打赌输的。”
  “那还好,若是送的御风执事搞不好回去就会后悔的!哈哈!”
  听到梁博的话,吴凡一想御风老头这脾气还真是,吴凡看着手背掩口,笑的“花枝乱颤”的梁博,心道“不亏都是天外村出来的,对御风老头都有些了解。”
  只是梁博笑时手背掩口的样子,让吴凡产生了恍惚的错觉“好美!”吴凡转而将这念头甩去,打了一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梁博师兄,”其实吴凡的心里是想叫师姐的,“还望带路,我们去办理入院手续吧!”
  “不用带路,看”梁博指着束仙崖刻,“这上面所刻,是我明道宗门规,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这门规,一字不落,一字不错的抄写一遍,错一字或漏一字则从头再来,直到写出一遍完整的为止!是为成规。”
  梁博说完看着吴凡,等待着吴凡的脸上出现惊讶、为难的表情。因为几乎入门的每一个弟子听到这要求都这个反应。
  可谁知吴凡,嘎嘣截脆:“好,这个简单,那成规之后是什么?”
  梁博看到吴凡从容的样子,继续讲道,“成规之后便是闻香、明誓、凝玉。除了凝玉之外,其余的,都是需要弟子主动来完成的。
  梁博说完凭空掏出了毛笔和卷纸,“实不相瞒,我每次宣讲完成规的规定之后,像师弟这般从容的还是很少见到,看师弟胸有成竹,那我也不必多备纸卷了,师弟若是出错了,可到殿中唤我再换纸卷。那边的石条桌可供师弟抄写所用。”。
  “师兄,墨呢?”吴凡接过笔纸。
  “忘记讲了,哈哈,”又是手背掩口的笑。“此笔无墨可书,师弟放心写就是了,如此就不打扰师弟用笔了,我就到殿中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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