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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铭——花 / 一百四十九

一百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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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老师坐在曹铭花对面,他只掰了一小块西瓜,剩下的都递给了其他学员。
  他擦擦手,问曹铭花:“曹铭花,你小姨夫是在铁路上工作的吗?”
  “是的,我妈妈和我妈妈家姨们、姨夫们都在绿洲铁路局工作。”
  另一位希老师说:“曹铭花学员,你家堪称是铁路世家了。铁路上是很不错的工作,我将来转业,都希望能转业到铁路局工作。”
  蒋老师犹豫着问:“曹铭花学员,你是家属的话,坐车会不会免票?”
  “蒋老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蒋老师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
  魏建军在旁边说:“希老师的腰椎间盘突出症犯了,不能长时间坐,曹铭花学员……”
  希老师赶紧阻止,“不能说的,不能说的,我们都是军人,怎么能搞特殊。”
  腰椎间盘突出症是较为常见的疾患之一,且有家族性发病的报道。症状为腰部疼痛,一侧下肢或双下肢麻木、疼痛等
  曹铭花知道腰椎间盘突出犯病很痛苦,不能保持长久一个姿势,必须卧床休息三周以上。上辈子大女儿因为做家务太多,十四岁得了腰肌劳损,从十四岁到老年,一辈子不能劳累,累着了就会腰直不起来。唉……
  曹铭花想起来她的军用乘车证,说:“我以铁路职工家属的身份,肯定拿不到卧铺的。但是我有一张军用乘车证,只可惜最多拿到一个包间,不能让我们全体师生都去坐卧铺。”
  蒋老师立马到:“这都可以了,这都可以了。”
  “咳咳。”
  刘大队长在旁边适时的咳嗽一声。
  蒋老师赶紧改口说:“不说这个,不说这个。那个赵志远,西瓜分好了没?我去看看。”
  蒋老师冲曹铭花扭扭头,示意下,起身去别的座位。
  曹铭花和魏建军都呵呵着,跟过去。
  蒋老师看曹铭花跟过来,说:“曹铭花,你赶紧去把包间搞好,希老师疼的都要晕过去了。”
  曹铭花犹豫问:“刘大队长那边……”
  “没事的,没事的,希老师腰疼犯了,他也跟着着急的。在北京的时候,如果不是希老师坚持,他都帮希老师买卧铺了。”
  “好,那我们一起去吧,。乘车证上没写几人,如果我自己去,列车长肯定只给我一个铺位。”
  “好好,我们多去几名同学,魏建军,还有你,你,走,都跟着去,多去几人。”
  曹铭花领着蒋老师和几名同学,去找列车长。
  列车长是位中年大叔,和蔼可亲,说:“解放军同志啊,好的,我现在马上帮你们办理铺位。你们要几个包间?”
  “一个。”
  “行,马上就好。我儿子去年也去当兵了,我想让他到铁路上工作,那小子立志保家卫国。呵呵,我当军属也光荣啊。”
  “你儿子很优秀,很感谢你支持我们军人。”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是子弟兵,也是为人民。”
  “军民一家亲。”
  ……
  曹铭花一行人来到软卧包间,她挑了一处上铺。肯定不会希老师一人来睡,她睡下铺不方便其他同学出入。
  蒋老师坐在铺位上,说:“这就行了,这就行了。曹铭花学员,你又帮系里解决一个大问题。魏建军,你赶紧去把希老师喊过来,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总的有人陪着刘大队长。”
  曹铭花在铺位上躺了一会儿,想着这会餐车应该有供应饭菜,她想喝点汤,这两天跑的太热,都没有停下来喝口汤的时间。现在在软卧,没有人监督,真的方便多了。
  曹铭花晃悠着到餐车,餐车有几位穿着劳动布工装、工人模样的男乘客在用餐。她上辈子当了三十多年工人,几乎穿了二十年这种劳动布工装,莫名对这几人有一种亲切感。
  劳动布,是一种质地紧密、坚牢耐穿的粗斜纹棉织物。颜色多为藏蓝色,早期由于坚牢耐穿的特点,作为劳动人民的的工装,后来演变为一种时尚。
  现在社会整体经济条件都不够好,物资匮乏,买布需要布票,很耐磨很禁穿的衣服就格外受欢迎。所以,劳动布一出现在市场,人们对它青睐有加。
  劳动布是纯棉的双线织成的面料,外面是蓝线,内里是灰白线,很厚硬很结实,洗过后就泛白,外观就是牛仔蓝的颜色,接近后世的牛仔布。
  在以后很长一段时光,大家开始青睐工作服。那种风靡城乡的中度色相的、泛白的灰蓝色工作服,都是劳动布或者小帆布做的。工作服所有的结构都是明线压缝:有翻领、肩绊、束袖口、许多衣兜、许多扣子,接近夹克造型,色调样式都近于牛仔服。
  好多人都盼着有一件这样的工人穿的工作服,还要洗得发白。劳动布工作服可是人们眼中的“高大上”,大家对那些开机器的真正的“工人阶级”十分羡慕。
  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是很时髦的衣服,远远看起来像极了后世的牛仔服。那些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潇洒阳光帅气的青年人,更是小姑娘们艳羡的对象。
  ……
  曹铭花过去跟餐车服务员,要了一份番茄鸡蛋汤。之后,在那几位工人师傅旁边不远处坐下,静静的听这几位工人的聊天。
  甲:“我们这次学习交流对我的感触很大,他们的厂门是苏州园林式建筑,值得我们学习。”
  乙:“我们就要有自己的东西,我是看不惯那种苏式建筑。”
  丙:“他们就是背信弃义,以后建家属楼必须改变!”
  ……
  曹铭花听不太明白他们说什么,自顾自的喝起来番茄汤,思索一会要去硬座把她的挎包拿回来,不然吃饭喝水都不方便。她决定到长安前不再去硬座了,既然刘大队长放水了,她能耍滑就耍滑吧。
  去软卧车厢必须经过餐厅,曹铭花忘记这一点了,她沉思的时候,希老师和魏建军几名师生路过,曹铭花赶紧捂脸,扭头看车窗外,那几人也会心的笑笑,并未喊她。
  曹铭花在餐车磨蹭到很晚,也没拿书,只能干坐着,闭眼默默的开始背单词。
  车窗外已经是黄土高原的景象,途径的山洞也多起来。光线渐渐暗淡下去,餐车亮起来灯光。抬手看看晚上八点了,感觉差不多了,起身去硬座车厢。
  曹铭花心虚的走过一个个车厢,生怕再遇到同学,尤其是千万不要遇到刘大队长。
  曹铭花在航空医学系所在的车厢停下,坐在最边上一排同学的旁边。这时出门的人少,同学们也是松松垮垮的坐,挨在一起坐太热了。
  同学看到她过来,主动的冲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自从刘志钢帮忙解决了军服问题,她的人缘特别的好。
  曹铭花努力寻找她的挎包,刚才也不知道热心肠的同学给塞到行李架的哪个位置了。
  还好还好,曹铭花在离刘大队长远处看到她的包包,在刘大队长瞥一眼的时候,她迅速拿下包包,也不让同学代劳了,主要是那个位置坐的同学,还没她高。
  曹铭花逃一样跑回软卧包间,这速度和去的时候当然没法比。她路过硬卧车厢的时候,看到那几名工人师傅,不由自主的冲他们点点头。工人师傅立马回敬她一个微笑。
  曹铭花回到软卧,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包间内灯光关闭,希老师已经躺下睡觉,另外三个铺位上也都有同学躺着睡觉。。
  她适应下黑暗,爬上自己的铺位。找出耳塞,在呼噜声中渐渐睡着,朦胧中还骂刘志钢,给她的耳塞不管用,还是听到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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