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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我的觉醒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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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了,便要承担……
  一
  会议结束之后,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和尚、青修、清诚准备去向正在走散的修行人打听狮子印或者金色和尚的消息。
  小珏神色犹豫的拦住他们。
  “怎么了?”清诚问小珏。
  小珏又犹豫了片刻,才说:“我们的灵魂,是不是正在被恶鬼吞噬?”
  三人听了,心中一惊,忙各自审视自己的心灵。
  看见自己的心光依旧清明,才各自放心。
  清诚担心的问小珏:“你发现了什么?你的心光混浊了吗?”
  小珏摇了摇头,说:“只是刚才,我看见大家都在担心人类的命运的时候,我们却执着于父亲死亡的仇怨。个人的死亡,和人类整体的命运相比起不,是不是太渺小了。然后呢,我突然觉得,我们是不是被怨气影响了。或许……”小珏又犹豫了一下,很不确定的说:“父亲真的只是自杀,或许真的只是个意外,并不是被其他人害死的。但是,我们心中的怨气,让我们不愿意承认这种结果,而要去寻找一个‘凶手”,仇视他,毁灭他。
  听了这段话,青修三人的神情和动作,突然都凝滞了。
  “个人的仇怨,无疑会增加人类怨气的总和,会给促使恶鬼的苏醒,会为人类的灭绝添一份力量。为了人类命脉的延续,必须放下仇怨。但是,真的应该放下仇怨吗?”
  清诚突然想到聂许刚才说到的一个名词:丛林法则。
  “如果这个世界真是一个丛林,为了人类命脉的延续,处于羊的地位的人,是不是必须甘心做羊,甘心被狼吃。必须甘心吗?为了人类命脉的延续!必须甘心吗?必须无怨无悔的被吃吗?”
  “或者,为了人类命脉的延续,处于狼的地位的人,不再去吃‘羊’。”清诚又想,立时又明白:“如果‘狼’不吃‘羊’。那就是人性已经进化为神性了”
  他突然不敢再想下去,因为,顺着这条线,再想下去,恐怕就能想到古门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但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希望真的是被怨气影响了吧。”青修停了一下又说:“希望孔师叔的死真的只是个意外吧。”她看着小珏眼睛说:“但是,我还是要找到狮子印,问一问他为什么要抢走老师和花姨的魂珀。你啊,是不是也得找到金色和尚,问个明白呢?问他是不是害死的孔师叔,问他们为什么偷走清鸣钟。”她抬起头,望着陆陆续续走散的修行人,说:“这无关怨气,而是我们的灵魂必须要得到的答案。或许,也正是为了消泯我们心中的怨气。”
  这时,文安命突然走过来。
  “还认识我吗?”他问小珏。
  小珏点了点头,叫道:“文叔叔。”
  文安命笑了笑,说:“很谢谢你还肯叫我一声叔叔呀。”他望着小珏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们在打听狮子印吗?”
  小珏点了点头。
  “不要再打听了。”文安命嘱咐道。
  “为什么?”小珏问。
  这时,聂许在门口冲文安命挥手。
  他身边还有淳芒、瞻明、苑风几个人,他们似乎还要在一起商量什么事。
  文安命冲聂许点了点头,又转头对小珏说:“今天没有时间了,明天……嗯,明天下午吧,我去无相坊祭拜你父亲。到时候,跟你们解释。”
  说完,冲四人点了点头,走到门口,跟聂许等一群人,一起走了出去。
  二
  “一切都是平等的,受多少苦难,得多少福报。”
  “苦难是乐土之舟,不经苦难,将不知乐土为乐土。”
  深夜,朦朦胧胧中,清诚似乎听到有人在说经。
  顺着经声,清诚的梦境渐渐展开。
  一个金色的身影——‘佛’,布满天空。
  细眉细眼,脸上略有悲苦的神色,似乎是怜悯众生。
  大地上,匍匐跪拜着无数人影。
  清诚直直的站立在,无数跪拜着人影中。
  当一个人站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件事的时候,他如果不做,将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此时,从这无数跪拜的人影中,聚合起一种庞大的气氛,压迫着清的灵魂,要让他和这些人影一起跪拜下去。
  清诚直直立着,望着天空中的佛影,问:“你是谁?为什么闯进的我梦境?为什么压迫我向你跪拜。”
  天空中的金色佛影没有理他,而来自众生的气氛,更其强大的向他压迫而来。
  清诚生出微微的怒意:“这是我的梦境!”
  说着话,地上跪的众生像,像在玻璃上的水汽上画下的画像一样,被一口雾气喷成了一片朦胧混沌,然后,又重新画下一幅画卷。
  清湖、石桥、桥头开满花的杏树,白杏花纷纷如雨一般,落在镜面一样的清碧的湖中。
  这是清诚的心田世界。
  天空中细眉细眼的佛像,脸色微微上现出慌乱之色,转身想逃出去。
  清湖中一条白练,冲天而起,把佛像裹成粽子,扯进清湖之中。
  三
  清诚从梦里醒来。
  感受到天地间的气氛,又感受到那种缺少自信力的沮丧的情绪。
  心中猛然又是一惊:“又出什么事了?”
  他的灵魂飞在半空,向天空望去。
  虽然看不见,但感觉很清晰。
  国民精神体,又一次显现了。
  “为什么会这样?”清诚脸上现出疑惑之色。
  他身边清光一闪,青修灵魂出现在他身边。
  “山城市最近发生了什么能够影响人们情绪的大事了吗?”青修满是不解的,皱着眉,向下望着山城市,整座城市,大半人都在睡梦中,散发出来丝丝缕缕沮丧的情绪。
  清诚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吧。嗯……”他突然想到说:“股市连续下跌算不算呢?”
  青修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股民的情绪应该影响不了国民精神体吧,即使股市崩盘,股民凝聚起庞大的悲哀情绪,因之受到影响的应该是国民精神体的整体,而不是只有山城的一部分呀。”
  水晶似的弯月挂在天空,清辉像水银一样在树稍之间流动。
  一点清光,从天边飞来,飞到近前,竟然是小珏。
  他们三个现在都住在无相坊,青修和清诚此时就在无相坊上空,他们以为小珏还在无相坊中睡觉呢,,没想到他从西边的天边飞来的。
  “咦,你去哪儿了?”清诚诧异的问小珏。
  “追一个假和尚了。”小珏有些生气的说。
  “假和尚?”清诚的神色微变。
  “一个假和尚跑到我的梦里念经,想要改变我的梦境,被我发现了,他逃了出去,刚才我去追他,没有追上。”
  “一切皆平等,受多少苦难,得多少福报。苦难为乐土之舟,不经苦难,将不知乐土为乐土。”清诚念到。
  小珏听了一怔,问:“他也去你的梦里了?”
  清诚点了点头,说:“我抓到他了,但只是一缕精神。”
  他的手中托出一个被‘落花’缠缚着的金色佛影。
  青修看向那缕精神。
  确实只是一缕很小的精神,精神中承载的东西也不多。
  只是一个画面,众生膜拜着天空中的佛像。
  佛像反复念诵着那两句经文。
  最重要的核心:一种情绪气氛,那是一种极至悲苦,人们在极至的悲苦中,把一切奉献给佛,虔诚的乞求一丝微渺希望。
  清诚和小珏看向青修,问:“他没有去你的梦里吗?”
  “我也有感觉到一缕精神在我梦境外面徘徊,但是没有打破我的梦境的屏障。”青修解释道。
  “你们觉得这是什么?”小珏问。
  青修和清诚对望了一眼。
  “须达拏。”清诚说出这个名字,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青修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他。”
  她抬头看向空中的国民精神体,有些不安的说:“国民精神体也是受他的刺激,才显现出来的。”
  “是谁从历史中唤醒了须达拏?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清诚心中感到一阵阵寒意和不安,却不敢往深处去想。
  四
  清晨,金色的阳光,像纯净的水一样,清洗着暗夜留下的阴霾。
  青修、清诚、小珏三人吃过早饭,打开无相坊的店门。
  阳光,从门口照进店内。
  门口阴影一闪,进来一个人,他似乎是带着金色的阳光,一起进入店内。
  青修三人抬头看去,竟然是文安命。
  “他不是说下午才来的吗?”青修心想。
  “文叔叔?”小珏也有些诧异,把文安命让到傍边的茶座上,问道:“你不是说下午过来吗?”
  文安命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遍,问:“你们抓了须达拏的一缕精神?”
  清诚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真的是须达拏?”青修诧异的道,虽然昨晚就猜测是他,听到真的是他的时候,却感到更加震惊。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呀?”她问文安命。
  “不是我们。”文安命摇了摇头说:“是另外一些人,你把须达拏的那一缕精神给我,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带走了。”
  清诚没有把那一缕精神给了,而是问道:“他们要干什么?”
  文安命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他们想‘再使风俗淳’。”
  “再使风俗淳?”很简单的一句诗呀,青修三人却很奇怪的在心里突的一阵寒意。
  “再使风俗淳?再使风俗淳!”清诚慢慢的念了两遍,压下心中的寒意,问:“再使风俗淳,是什么意思?”
  文安命没有说话。
  “风俗淳?他们能做到吗?”青修勉强的笑了笑,问。
  他觉得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却心里发寒,又觉得他们能够做到。
  文安命面无表情的说:“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难,甚至很简单。”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三人一眼,又解释道:“人类中啊,有坚定的信仰和自主力的人,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人啊,并不重视自己的精神世界。他们不相信自己,所以没有精神力量。不喜欢做深度思考,所以对自己的心灵没有防护。所以啊,要改变他们的思想,其实很简单啊。”
  “其实也算不上改变,他们没有自主力,没有自己的思想。所谓的认知啊,也是无时无刻不随着外界的环境而变化。须达拏悄悄的进入他们的梦境讲经,虽然他们醒来后,完全记不起做过的梦,但他们的思想已经渐渐被改变了呀。”
  他望着青修三人,似乎是告诫,缓缓的重重的说:“再使风俗淳,这是大势啊,没有人,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啊。”
  清诚的眼前,似乎浮现出这个的一个画面,工人们温顺如羊,任劳任怨,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把这个世界改造的更美丽。
  那似乎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但那真的是一个美好的社会吗?
  清诚的心里没有答案。
  “他们这是要做上帝,来安排别人的人生呀!”青修的声音比平时更回清冷。
  “不是他们要去安排和决定别人的命运。”文安命的语气有些悲哀,但随即又平淡了下来:“而是大多数人啊,自己放弃了对自己的自主力,也放弃了对自己命运的自主权。他们啊,早已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外部的环境。”
  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安慰青修三人,又说:“须达拏潜入人的梦境,能改变的,是那些自己放弃了自主权的人。他们早把自主权交给了环境,自己会变成什么?他们自己都不关心,你们关心又有什么用呢?”
  青修三人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青修说:“好吧,我不关心他们,但我得关心我自己呀,你说的‘他们’是古门的人吧?清鸣钟是他们偷走的吧?金色和尚是他们的人吧?狮子印是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孔叔师叔怎么死的?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青修一连串问道。
  “这些问题,我都会给你们解答。”文安命直视着三人的眼睛,真诚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但不是现在。”
  他一字一字缓慢而用力的说:“你们三个人,都要叫我一声叔叔。听我的话啊,这件事情不要再追查下去了,你们的力量太弱小了。你们查不到答案的,即使查到答案了,你们又能做什么呢?一切交给我吧,好不好?即使你们不放心我,也要再等几年,等你们强大起来,再去查,好不好?”
  他的话坦诚、殷切、满怀爱护之情。
  青修三人沉默着,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把须达拏的那缕精神给我吧。”他又说。
  清诚犹豫了一下,从心田世界中取出金色佛影,递给了他。
  “记住,有人来问,让说我拿走了。”文安命又嘱咐了一句,站起身,走了。
  看他走出门口,小珏有些不甘的说:“就给他了吗?”
  清诚已经想明白了,说:“他说的对,我们力量太小了,查不到什么的,即然他把一切都承担了下来,我们只找他要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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