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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第三层与十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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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第三层与十一才子
  梁渠作为岐山四代学生中的首席,靠的不仅是博闻强识的才华,还有他在剑道上的造诣,傲视群侪。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没有任何质疑。
  一个学生突然开口说道:“不知道他和董师兄相比,哪个更厉害?”
  梁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年的形象,说道:“小董?我猜测,应该是小董更厉害一点吧。”
  不管怎么说,陈寄奴都是个凡人,还没有真正地踏上修行大道。
  梁渠如是想着。
  陈寄奴登上书楼第三层,出乎意料的是,他以为这里不会有人,然而却有一个老者正在伏案读书,身上穿着破旧的青色长衣,手里拿着毛笔,面前还铺着纸张,显然是在边读边记录。
  看到陈寄奴上来,老者停下手来,抬头问道:“有什么事吗,少年郎?”
  陈寄奴恭敬地向他见礼,说道:“我,从来没有上过书楼的第三层,所以心中很好奇,这里到底会放着什么书。”
  老者请他坐下,问道:“你觉得呢?在你的想象中,什么样的书才能够有资格被放进第三层?”
  陈寄奴回答道:“书楼第一层里的书,记载的都是学问,而二层楼的书,全都变成了修行者的功法。所以,我猜测,三层里肯定放着最好的学问,最强的功法。”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比如说,圣人亲手所写的著作,又或者是神隐境界的儒门巨擘在飞升之前,留下的传承?”
  陈寄奴愣了一下,挠头说道:“有可能呀,只不过我没有想得这么仔细,我只是单纯地认为是最好的学问,最强的功法。”
  老者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可以自由地翻阅了,但是不能够借走,也不能将它们从三层楼里带出去。”
  停了一下,他补充说道:“还有,你只能在这里呆半个时辰,时间一到,你必须离开。”
  在来的时候,梁渠对陈寄奴说起过,儒家规矩大,陈寄奴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话不多说,陈寄奴立刻来到就近的书架,随手拿起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面写着《五行遁法纲领》。
  掀开第一页,是总纲,是作者的自述。
  作者说,这本册子原本的作者是一位山下的野修,为了修行,追随天地元气的流动,来到海外的一座岛屿。
  那岛屿乃是一座火山岛,每当火山喷发过后,岩浆流淌到海中,遇水冷却成金子。
  野修在岛上看到这副奇异的场景,忽然意识到,此时自己的面前已经聚齐了金、木、水、火、土,领悟了五行遁术。
  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因为岛上的火山早已停止了喷发。
  儒门的一位学子偶然漂流来到岛上,找到了那位野修留下的笔记,修订之后,便将其命名为《五行遁法考》,带回了岐山。
  陈寄奴继续翻看册子里的内容,除了五行遁术之外,那名儒门学子还额外编入了五行御术,将其中的原理进行了解释和证明,治学的态度可以说是极为严谨。
  忽然,陈寄奴翻到了“水遁篇”和“火遁篇”,根据册子中的描述,陈寄奴想到了和灭兽猎人团重返鸡鸣村的时候,在树林中遇到的那两个人,他们的功法不就是水遁与火遁吗?
  只不过,五行遁法流传极广,一些普通的门派里说不定也会有,陈寄奴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草草地看过之后,陈寄奴将小册子放回原处,这时候,另一本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五行遁法考》旁边的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华阳楼论剑集》。
  轻轻地拭去上面的尘埃,陈寄奴翻开书籍,发现里面记载的是几百年前,两位当世剑豪在华阳楼上关于剑道的对话。
  一名剑者叫做曦阳剑客,另一名剑者叫做月霞剑客。
  曦阳剑客认为,剑道存在于天地大道之中,只要用心观察,天空之下,后土之上,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有剑意存在,所以世间万物都可以为剑。
  月霞剑者则是和他的看法截然相反,他认为剑就是剑,剑道与其他所有的道都不同,独立存在。他用自己的语言形容剑道是一条狭窄而光明的道路。
  在曦阳剑客的篇章里,陈寄奴赞同他的看法;在月霞剑者的篇章里,陈寄奴又认为逻辑清晰,没有任何可以置疑的地方。
  一时间,他也无法抉择到底谁说的对。
  《华阳楼论剑集》并不厚,里面所写的内容顶多算是一篇长文,陈寄奴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就看到了最后,然后他发现了一个“离原魂”的名字。
  也就是说,除了曦阳剑客与月霞剑客之外,华阳楼上还有第三个人,甚至还有可能有更多的人存在。
  但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像是听众,又像是一个又一个无声的幽灵。
  想到这里,陈寄奴觉得整本书都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放下《华阳楼论剑集》,陈寄奴翻阅的第三本是《易牙食录》。
  让陈寄奴感到大吃一惊的是,这本书居然是菜谱!
  书的最前面插入了一张“编者语”,里面说易牙是远古时期的一名庖厨,在易牙出生在世间之前,人类只知道茹毛饮血,在易牙出生之后,教会了人们用调和的方法进行烹饪,从此人间出现了菜肴。
  《易牙食录》中记载的就是易牙关于饮食和烹饪的理解与心得。
  但是,编者认为这本书是后人假托易牙的名字伪作的,只是书中关于烹饪的记述,已经近乎于道,所以修行者仔细阅读,也能够受益匪浅。
  陈寄奴自问对做菜做饭的事情不拿手,嘴巴也并不刁钻。从前的苦日子过的多了,陈寄奴觉得只要能够吃饱,就足够了。
  因此,他对食物极其地珍惜,但并没有想要改进厨艺的念头。
  他将《易牙食录》放回书架上,拿起了旁边的一本书。
  书名为《十一才子书》。
  陈寄奴随手一翻,映入眼中的是什么“...见妇人早在架儿底下,铺设凉簟枕衾停当,脱的上下没条丝...”“...一面又将妇人红绣花鞋儿摘取下来,戏把他两条脚带解下来,拴其双足,吊在两边葡萄架儿上,如金龙探爪相似...”,顿时看得陈寄奴面红耳赤,虽然他年纪并不大,可是男女之事还是懵懵懂懂的,虽然懵懵,终究还是懂懂,赶忙合上了书。
  陈寄奴胸中的心脏“砰砰”直跳,心里直犯嘀咕:“这是什么书?难不成是...”
  可是转念又一想,岐山书院是儒门所在,书楼中怎么可能会有少儿不宜、不可描述的书籍?
  陈寄奴重新打开书,随手一翻,就看到“...淹淹润润,不搽脂粉,自然体态妖烧;袅袅娉娉,懒染铅华,生定精神秀丽。两弯眉画远山,一对眼如秋水。檀口轻开,勾引得蜂狂蝶乱;纤腰拘束,暗带着月意风情...”,这一下更是了不得,赶忙把书放回书架上。
  陈寄奴深呼吸,心中打定了主意,这绝对是那种书籍没错的,可千万不能再看了。
  青衣老者目睹了陈寄奴从头到尾所有的动作,此时已经猜到他看到了那本书,便开口说道:“怎么,少年郎不喜欢那本书?”
  陈寄奴连忙否认说道:“没有没有。”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头,又连忙改口说道:“不是不是。”
  青衣老者笑道:“一时而唯唯,一时又诺诺,少年郎,你很困惑呀!”
  陈寄奴无奈地摇头,说道:“老先生,书楼里怎么会有,额,有辱风化的书籍?”
  青衣老者解释道:“你先入为主,认为它是那种书,所以看到的都是那种内容。可我认为它是一本风俗书,记录的都是那个年代的风土人情,所以我的眼睛看不到那些内容。”
  陈寄奴若有所思,说道:“老先生的话也有道理,只不过我实在是没有自信,面对那样的书籍能够保持定力,所以我还是不看了。”
  青衣老者笑道:“随你就是了。对了,时间所剩无几了,你要注意一下。”
  陈寄奴赶忙奔赴另一个书架,看了几本记载功法的秘籍,五花八门的,剑法,阵法,御术,拳术,甚至还有一本符箓大全,以及冷门的拘魂术,驱鬼术,以及天罡三十六法,地煞七十二术,陈寄奴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
  青衣老者担心陈寄奴看得太多,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分散修行的精力,甚至是走火入魔,便站起身来,将他手中的书籍一一放回原处,问道:“反正没有办法全都学会,你为什么要看这么多书?”
  陈寄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顺从地将书籍交还给青衣老者,说道:“正如我一开始和您说的那样,我只是好奇三层楼上放着的书籍是什么,至于全都学会,那当然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青衣老者追问道:“那你发现了什么?”
  陈寄奴感慨万千地说道:“我从未想过,修真界单单是功法,就有这么多种,每一种功法又各有分支,细分下来何止千万。和浩如烟海的功法相比,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青衣老者很欣慰地说道:“孺子可教也。”
  他转而试探地说道:“你有没有师傅?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投入我的门下。”
  陈寄奴摇了摇头,说道:“多谢老先生赏识。”
  青衣老者忽然想起来什么,念叨地说道:“对对对,你既然能登上三层楼,还这么年轻,肯定是某个人的弟子,不然的话,没有这个资格。你的老师,是萧鸣凤,还是谁?”
  陈寄奴如实回答:“是山龙先生。”
  青衣老者的脸上露出不屑,说道:“他闭关那么多年,不管书院里的事情,一心一意想要越过上四境,结果呢?剑道没有长进,境界也没有提升,闭关的这些年都喂狗了!”
  陈寄奴赶忙纠正他,说道:“老先生误会了,我的老师是前任山龙先生。”
  青衣老者眼中一阵恍惚,喃喃道:“是他?”看向陈寄奴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说道:“他还不错,可惜了。”
  青衣老者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老师为什么会死吗?背后的原因可是牵扯到一件事关全天下的秘密。”
  陈寄奴说道:“山主也问过我,但是我现在太弱,就算是知道了也做不到什么,与其庸人自扰,倒不如先努力变强。”
  青衣老者赞赏地说道:“你能有这份觉悟,我替你的老师感到自豪。”
  离开三层楼之后,梁渠并没有问他看到了什么,而是直接带陈寄奴去了校舍。
  梁渠说道:“既然山主说要师叔祖去蒙学馆,那师叔祖就不能和其他的学子一起住了。”
  陈寄奴担忧地问道:“难不成要和孩童们挤在一起?”
  梁渠“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蒙学馆在山脚下,能进馆里学习的都是附近人家的孩子,不会住在书院。师叔祖住的地方,是教授蒙学的老师们的校舍。”
  陈寄奴放心地说道:“这样就好。”
  在山脚的村子里,有一间铁匠铺,铺子里的工人赤裸着上身,露出发达的肌肉,左手夹着烧红的铁块,右手挥舞着铁锤,一下接着一下地砸出火花。
  铺子外面,一个书院学子打扮的少年倚着窗户,说道:“梁渠师兄说了,那个人的剑术水平很高,那话说得斩钉截铁,比你打出来的铁还要硬气。”
  那位工人并不接话,依然是一锤又一锤,将铁块砸出刀型。
  书院的少年见他无动于衷,忍不住说道:“董兰庭,你该不会是怕了吧。也对,连梁渠师兄都承认的实力,要是我,我也认怂。”
  铁块淬火,传出“嗤嗤”的声音,水汽顺着窗户飘出来。
  董兰庭拿着一块布条,擦掉身上的汗水,不耐烦地说道:“急什么,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就那么想我和他打一架?”
  书院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笑盈盈地说道:“大家可都想看你董少侠重出江湖。”
  董兰庭“嘿嘿”一笑,用手指擦了擦鼻子,说道:“真的?行,我这就去会会他。”。
  他穿上衣服,问道:“那人叫啥?”
  “陈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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