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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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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饶帅,少帅饶武斌从王城赶来,正在城门外等候。”南门守将进军帐大营报告。
  饶帅一听,怒拍面前议事桌,厉声呵斥:“混账,我的家属一律不得入城,没有这个先例,不让进,让他滚回去好好读书,以后有这种事不用再报。”大手一挥,示意退下。
  刚才还在总结蠡沟城作战经验的几位将军开始劝:“大帅,您都七年没回过家,小斌咱们也都是看着长大的,现在应该都是大小伙子了,大老远来的,不让进城喝口水就走了,不太好吧。”
  “是啊,大帅,小斌这孩子多听话,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这大漠五十里内人影都没有,都到家了,总得进城喝口水吧。”
  “对啊,饶帅,你看我们家属谁来,您都亲自迎接,在城中住上几日,您自己家人来了,不能连面都不见啊,是不是这个理。”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要说饶虎契想不想见儿子,能不想吗?打上一次出关,七年了,就扎根在这蠡沟城,一次都没回去过,也不让家人过来,家里老人什么样,内人还好吗,两儿三女都长什么样了,每天晚上闲下来就想,今天大儿武斌从王城来了,想问问家里怎么样,又碍于自己下的家规,不能说破例就破例。
  南门守将看饶帅有犹豫,趁机说到,“那个,饶帅,我知道我不该插话,但是我刚才看武斌他浑身是血,咱们是不是把他接进城,就不当他是您家属,当个北凉普通百姓,咱也得安顿几日,问问情况不是。”
  “哦?莫非遇上什么歹人了?天狼军重新组织部队杀回来了?”众将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汇到了饶帅身上。
  饶帅一言不发,儿子浑身是血,他心里自然着急:“好吧,让他进来汇报情况,汇报完就赶他走。”
  “哎,好咧,我这就去。”南门守将退出大帐,向南门跑去。
  “这孩子有没有二十?”
  “我记着是十八,要不就十九。”
  “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了,走那会儿还领着他弟弟妹妹在学堂背书呢。”
  “那还用说,饶帅的儿子,还差得了?”
  “这一晃也七年了。”
  “是啊”
  众部将在下面也纷纷议论着。
  正中饶帅还是一言不发,一则是想儿子,想家人,二来浑身是血是怎么回事?南门守将徐然故意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想那么多,反正马上就能见到大儿子了。
  过了能有一刻钟,南门守将徐然掺着饶武斌进了大帐。
  “爹。”一进大帐,饶虎斌扑通跪下,放声痛哭。
  饶虎契望着眼前的儿子,满脸满身是血,血都干了好久,印在衣装,脸颊上,外面盖了厚厚一层沙土。
  “胡闹,如此装扮,仪容不整,九尺男儿哭的像村中泼妇,成何体统,真给你爹丢尽了脸,拖出去,打。”
  身旁众将赶忙拉住,劝说可能是多年不见,太过想念,走的太急弄得,问清楚情况再罚不迟。
  “爹,咱家一家老小全没了。”饶武斌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喊着。
  “啊?”
  众将不听则可,一听全愣住了。
  饶虎契站了起来,喊到:“别哭了,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一家…老…老小,全…全没了。”武斌一边强止哭声,一边说。
  饶虎契闻听这话,只感觉晴天霹雳一般,眼前晕眩,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众将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半晌,一旁军事潘嵩柏说话了,“武斌啊,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转身吩咐一旁搬来一把椅子。
  “那天白天我在家操练饶家拳,就听院外被禁卫军包围了,我就跑去我娘房间里问怎么回事。”
  “我娘就说家里犯事了,让我赶紧跑。”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娘不说,就让我什么都不要管,跑。”
  “我说要跑一起跑,娘说不干其他人的事,我能跑就行了。”
  “我就爬上咱家后院的大树,从墙头外窜到对面街市里,禁卫军也没追上。”
  听到这,饶虎契把桌子一拍:“好啊,果然是你这个逆子在外惹事,看我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说着拔出宝剑,就要劈了饶武斌。
  身旁潘军师赶忙拉住,“大帅息怒,听孩子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
  饶武斌又累又吓,没了人样:“爹,这不怪我啊。”
  “那怪谁,你说!”
  “我当时也不知道咋回事啊,逃出院子,就在王城里转悠,听老百姓说,说是杨柳风在朝堂之上说你谎报军情,犯欺君大罪,株连九族。”说着,饶武斌又大哭起来。
  饶虎契只觉得天晕地转地更厉害了,胸口一阵发热:“你爷爷他们,你娘还有你弟弟妹妹呢?还有你这些叔伯,他们家里人呢?”
  饶武斌哭着,从椅子上跪下来,往上扣头:“全没了。”。
  众将听完,一个个目瞪口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军营大帐,只听得见武斌大哭声。
  饶虎契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胸口发热,想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翻身栽倒,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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