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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阿飞的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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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许多的病是无药可救的,比如健忘
  阿飞就是一个健忘的人,他的剑明明很快很快,割破对方的喉咙也不过分秒之间。
  但他总是忘了拔剑,忘了自己置何地,为何事,因何人。他或许有点儿倦了,这些年死了不少人,大概他也想死了。
  人活着总得靠一种感情来维系,我们都把这种感情称之为念想,人都是靠着这种奇妙的念想来做出判断,从而来对肉体发号施令。这种念想可能是恨也可能是爱,可能是友情亦或是亲情,能驱使肉体的念想分为很多种。当然不同时间发生的不同的事情也会让这种念想变质,由爱生恨,因恨生情,周而复返。在时间空间的维度上念想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来驱使着肉体做出各式各样的行为,这样的行为又导致了一些列的结果,有反馈给了念想,从而又有了各种各样的念想……周而复始,不能说这个念想是好是坏,只知道这个念想能多活一天,能多活一天就有更多的可能,有更多的可能就会有更多的念想。
  人啊!真是——自私自利,反复无常!
  但如果一个人没有了什么念想的话,那就没有驱使肉体行动的指令了,这样的人就被大家统称为失心疯,没有了灵魂,行尸走肉。
  那么阿飞现在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他正呆滞的看着斜刺里杀来的剑,对方的剑很快,这是一个高手,高手出的招,往往是经过严密的计算,都是力求一击必中的杀招,所以杀来的剑隐约还能听见剑刃划破空气嗡嗡作响的声音~
  但阿飞还是愣愣的盯着这斜刺里杀来的剑,两手依然垂直的放在自己的裤腿边缘,毫无举措,长剑不断的逼近,剑尖慢慢在阿飞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枫叶红了满山,萧瑟的风打着旋的扬起了地上的红叶。山脚下挺着一辆四乘的马车,马车里下来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妙龄女子。女子的肤色同样也很白,似是珍珠碾成了粉末,一层一层的凃在了自己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她下车后裹了裹自己的裘皮大衣,不紧不慢的像山林走去。
  亭子里阿飞温了酒,面前石台上摆了两个翠绿的杯子。柴禾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寥寥的炊烟轻轻的向天际攀升。阿飞取下了左腰别着的铁剑,平置在自己的双膝上。因为坐着是不利于拔剑的,但拔剑一旦晚了那么自己的身体就会比深秋的泉水更凉了。
  亭口一道忽然出现了一道妙曼的身影,阿飞没有抬头,用树枝拨弄着温酒的柴禾。良久才慢慢的说道:“你不应该来的,不值得!”
  听见阿飞说话,她才缓步走进了亭间,坐在阿飞对面的蒲垫上。
  “酒温好了,我嗅到了馥郁的香气。”
  “我等的不是你,你回去吧!”
  “这酒应该窖了有些年头,蒸腾的酒气有点儿冲鼻。”
  “他欠我一条命,是时候还了!”
  少女没有在意阿飞,自顾的取出酒,往自己面前的杯子斟了满满的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好酒,味清不浊,芬芳馥郁,一线入喉,清香满口。正适得和肃杀的清秋~”
  旋即少女又自斟了2杯,徐徐饮下之后,面色红润,吐气若兰。
  阿飞抬起了头,看了女子好久好久。喉结动了动,良久才张口说道
  “这是断头酒,本是为他准备的。”
  说完之后,手慢慢的移到了剑柄之处。
  女子依然用明亮的眸子盯着阿飞,盯着盯着便痴痴的笑了起来。
  “是啊,送别的酒总是令人着迷的,更何况我刚刚喝的是送人生离开这个世界的酒。”
  “你何苦”
  “你的酒还是稍微温的过头了,酒的温度低于人体表温度2度的时候才真正算温的恰到好处。有点儿可惜”
  “你很特别。”
  “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喝到这样的酒,他一定会为你温到恰到好处,那一定是很难忘的。”
  说完了这句话女子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山里林间的萧萧的落叶,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山野。
  “我明白了!”
  阿飞说完后站了起来,蓦然间剑光一闪之后,剑已入鞘,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阿飞收了酒和酒杯,灭了火堆。轻轻的走出亭子,隐入了山林间。
  女子早已倒在了厚厚的枫叶之上,胸前的血漫过了盛雪的白衣,淌在了同样血红的枫叶之上。。
  是血更红,还是枫叶更红,这不好说。
  林子里面有一双血红的双眼愤怒的注视这所发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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