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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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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晋阳一开始听见了也不在意,这样的故事他小时候也没少听见,哪哪的黄鼠狼成精了,报复谁家的谁谁当年踩断过它的腿,哪哪的狐狸成精了,给谁家送财送物,以报当年解开陷阱之恩,多得是。
  还有那路边的野坟,能吊死人的枯树,半夜就找人,玩了半宿牌赢了好几万,拿家去一看都是冥钱,你就找吧,北疆各地儿的农村都有这个故事无非是老人家训诫自家的子孙,不可行了邪路。
  
  但是没什么事儿的老娘们不管哪个,哎呀,这个故事有意思,真事儿啊,我得到外边显摆显摆,我这知道的多啊,有七分说十分,谣言都是这么来的。
  所以说,平时都是一听一乐的事。
  但是这不一样,果园就在他们家不远的地方,出事的是果园的另一侧南头儿,他们这栋楼,上街上市场,都要路过果园,走的这北边。
  结果这个闲话传出来没几天,史兰就病了,高烧,人也恍惚,医院给打了退烧针,虽然病好了,但是人总是不精神,还爱走神。
  楼上的这些闲嚼舌根的婆子们,就私底下嘀咕,怕是被果园里的东西吓着了,问她,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家里干着急,也商量着是不是找个人看看。
  但是他们这楼上的都是外来户,除了厂里的同事,那里还是认识本地人呢,所以一时半会的也无法可想,只能先打听着。
  章晋阳倒是认识好几个,但是他不能说,说出来了,他的事比史兰还大呢,但是也不能干看着啊,好在他们都是同龄人,有些话好沟通,所以他找了个机会,堵着史兰想问问清楚。
  但是史兰真的是不清楚怎么事,她也不确定是不是果园里的什么东西吓着她了,因为上市场都是白天去白天,她胆子小,晚上你让他出门她也不会出去的。
  史兰仔细的想,也没觉得自己跟果园有什么瓜葛了,大白天的路过,连夜猫子都不叫,能有什么了,无非是偶尔草丛里闪过去一只老鼠,就算是被那玩应儿吓着了,也不至于高烧不退。
  找不到外因,自然就要在自己身上找毛病,正好,章晋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询问史兰到底为什么会害怕章慧。
  史兰期期艾艾的,憋的脸通红,实在却不过了,才有点自暴自弃,恼羞成怒的意思:“说了你也不懂,小屁孩懂得什么叫金兰之交磨镜之好么?”
  章晋阳目瞪口呆,他还以为姐姐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毕竟最近听来听去都是妖狐祟鬼的害人,史兰又是天生直觉惊人的,就以为是姐姐腿摔断了这件事里面另有隐情,万万没想到
  这么说起来,史兰嘴里的金兰,估计不是一般的意义,要说别人估计还真一定能知道,偏偏章晋阳就晓得,在满清的时候,还真有个金兰会,磨镜党。
  就是到了民国,十里洋场上,磨镜党的声势也不小了,金兰会里多是些达官贵人的妻妾,枕头风刮起来十分凶猛,能影响许多的事情。
  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史兰还以为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羞恼就转成了得意洋洋:“看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查词典也没用,里面根本没有这个词儿,好好学习吧,小弟弟”
  
  章晋阳眼角抽抽着:“不就是大了我一个年级么我说你家里都是些什么书还金兰磨镜我是知道什么意思的,无非就是蔷官儿和薇官儿那点事儿可你确定我姐姐懂么?”
  史兰脸都白了,一点血色儿都没有了:“你这死孩子还说我,你不也是看些乱七八糟的,不然怎么知道蔷官儿和薇官儿?
  连这种事都知道,果然是男人从小就肮脏不堪。”
  知道了姐姐没什么事,章晋阳就不在意史兰的小情绪了,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说不出什么道理来,所以他伸了个懒腰:“咱们乌鸦落在煤堆上,谁也别说谁黑。
  你看的那些就不叫个正经玩应儿了,这年头,能明晃晃的写了那两个字的,能是咱们这个年纪该看的书么?
  被谁知道了也省不了这顿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犯法,小心点不要让人嚼舌头就得了呗。”
  史兰沉默了一会,看着章晋阳开始神游天外,小心翼翼的捅了捅他:“你真知道么?”
  章晋阳一翻白眼:“要不要哪天我带你去录像厅包夜?从开始到结束全程的图像教程,比结婚的时候领的那画册清楚多了。”
  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史兰用食指划了划脸:“不要脸,小流氓!年纪不大这么龌龊。”
  章晋阳背过脸去不看她,哼哼不答话。
  他们两个在河桥边上,就是那个出会江奔立连的必经之桥,不过没在桥上头,冬天么,河里的水冻的比石头都硬,他们两个就并排坐在离河桥不远的堤上,看着桥底下被人清出来的冰场,上面有着体校的学员正在辛苦的练习速滑。
  章晋阳不搭茬,史兰也双手托着腮,幽幽怨怨的叹着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似乎不经意的,章晋阳突然发问:“史兰,我记得你直觉挺敏锐的,上次在我家我稍一打量你,你就知道,发完烧之后,有什么变化没有?”
  他这么问,是突然想起来,当初在科大少年班的时候,侦察班的那些感知系的人,能力觉醒的时候多半都是发烧,幻视,幻听,有的人还会伴随剧烈的头痛。
  
  史兰的表现,就挺像一个能级不高的感知系受到了刺激进一步觉醒的样子。
  结果着姑娘浑浑噩噩的:“啊?直觉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哎。
  嗯好像是比以前强了,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这几天谁要到我身边来,离老远我就知道了,好几会我偷看闲书都躲过我爸去了。”
  看着史兰得意洋洋的样子,章晋阳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个不安稳的。
  不过有一个感知系在身边,也有好处:“你把这本事用来偷看闲书?你还真是出息了。
  只能感觉到人,还是只能感觉到奔你去的呀?”
  
  史兰一嘟嘴:“不然还能干嘛?也不只是人,就是什么东西冲我来了,我就知道了,昨天上街躲了条狗,那狗疯了,眼珠子是红的。
  好像找我是好事坏事我也能感觉到一点,有的时候楼下刘初夏想找我,她还没出门我就想起她来了,可我想她的时候她在不在家我就不知道。”
  章晋阳眨了眨眼:“这个趋吉避凶的本事倒也有趣。好好磨练着,人生从此一顺百顺啊。”
  史兰不疼不痒的捶了他一下子:“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有?我还想着呢,这算不算特异功能啊?”
  
  章晋阳恍惚了一下,是了,这个年头儿超能力不叫超能力,都叫特异功能,什么隔瓶取药,胳肢窝识字,赤足蹈火之类的,电视上也报道过,老百姓们也都是啧啧称奇。
  也不知道真假,就闲聊的时候,大家伙儿侃大山用,信的人也有,就总琢磨自己怎么就没有个特异功能呢。
  不过骗子居多,这些本领后来都在晚会上归了魔术那一堆儿给人表演。
  但是现在,章晋阳就真不敢保证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人才了,所以他有些怏怏的:
  “算呗,不过你要是让人知道了,估摸着呀,就得把你关起来,每天抽血体检,验血验尿验骨髓,验DNA,还要片下肉来放在显微镜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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