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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说着从陈天豪厢房里间走出一人来,只见那人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白多黑少,眼珠圆溜溜转个不停,一只鹰钩鼻,双颊黑瘦,颌下几根灰白杂毛。他身着深黄对襟法衣,衣上绣着仙鹤麒麟,头发散乱地挽了个髻。
“无量天尊!”此人打了个稽首说道。陈天豪等几人见到他,皆下拜行礼,口称:“老师。”
原来此人号称玄天居士,俗家姓名叫“任道元”,乃是十数年前,经人引荐至陈府,给陈天豪作西席的。后陈天豪发现此人颇通幽灵鬼术,道家符箓,于是道德文章没学到什么,却拜师学习诡道之术。
可他又吃不得苦,十来年的时间,唯独练成一项“眼拘魂”的法术。此法一施,被拘者轻者长时间昏迷不醒,重者就要丢掉性命。
陈天豪曾用此法**过许多美貌女子,毁人清白。那日他初见成耀,本想用此法术重伤成耀,不料成耀竟然不为所动。后来他与王涵、宇文俊一合计,要谋害成耀,就只有请他的老师出马。
玄天听闻这叫成耀的书生乃是陈天豪的情敌,于是不惜血本,将他豢养多年的滇南“痋怪”尽数放出,去到客栈杀害成耀。
他怀疑成耀未死与陈天豪等人听到消息的时间差不多。因为他放到成耀房间的五只“痋怪”乃是最为凶猛厉害的,而客栈其他每个房间放入的一个普通“痋怪”,除少了四个外,均已归来。
也就是说成耀房间的那五只左等右等都未回来,再加上还有四个未归,他正在怀疑的时候,恰巧听到詹贵的消息,就印证了他的猜疑。
玄天低声道:“诸位莫慌,能识贫道之术者唯御天监袁淳风一人而已。且此人从不涉及当朝政事,更何谈查情断案?”
詹贵却不以为然道:“老师,此案已非常人可判可查,涉此幽冥鬼怪,皇上一道诏书,袁淳风不是照样得查?”
“就是查,他也查不到我等身上。”玄天笑道,“贫道现在就将这些痋怪尽数放归山野,是伤人还是杀畜由得它们,这些痋怪一成无主之物,袁淳风就是找到它们,也没有证据就是我等所为。”
说完,玄天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箓,口诵真言道:“一卷光咒,物象空有,念动神咒,万鬼拱手,吾之痋怪,亡形遁走,咄,急急如律令!”
但闻窗外一场腥臭疾风,陈府家丁数声惨呼。众人推门而出,但见地上陈府家丁或脸上鲜血淋漓,或身上现出抓咬血痕,皆在那里痛苦呻吟,屋顶上数十只人形身影正向远方遁走。
陈天豪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柄虎头刀,走到受伤的侍卫跟前,一刀一个,均结果了性命,然后又对呆立一旁未曾受伤的侍卫、仆从厉声道:“今日之事,若有人外泄或对家父言起,某杀他满门。”众人皆不敢应声。
王涵与陈天豪相交多年,第一次看他如此手段,心中顿生戒意,心中畏道:此人狠辣,日后应当多加小心。
陈天豪转过脸来对詹贵说道:“依办案流程,成耀此刻必在大理寺掌控之中,暂还脱不了关系。你快赶去大理寺,在詹伯父面前好生挑唆,此人必被拘入狱中,那时我再想办法,要了他的小命。”
詹贵急忙告辞而去,前往大理寺使坏。
詹佑丞赶到大理寺正堂的时候,看见几个年轻人正坐在大堂之上。柳征一见他来,赶忙迎上前来,如此这般一说,詹天佑心颤不已,面上却不露声色,和言悦色地与成耀等人说道:“各位皆国之栋梁,此番逃过大难,当有后福,金榜题名亦有时矣!”
成耀等五人见大理寺卿如此温良恭让,皆起身一拱手道:“侥幸逃得性命,安敢言有后福?”
詹佑丞大手一挥,请诸人坐下,又逐一详问当时情形。他捋了捋颌下之须,沉吟片刻道:“能否请诸位演示一下各自武艺?”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若显露本事,则有行凶之嫌,若不显露本事,自己这几人安然无恙又说不过去。
众人愈是犹疑,詹佑丞愈是怀疑。成耀察言观色,遂从鞘中拔出轩辕神剑。剑身一出,但觉一道寒光直逼众人之目,陈箕子亦是使剑之人,暗道一声“好剑。”
成耀于鬼林之中习得剑法,这还是第二次舞剑,但自问剑法已牢记于心,遂左劈右刺,随心而动。那剑本是神物,此次不但不做指引,反而故意为难他。
成耀向前,剑即往后,成耀记得是劈,那剑却猛往前刺,因此左支右绌,比一不会舞剑之人尚且不如。
詹佑丞心机深沉,不发一言地看成耀挥剑,好容易等成耀舞完,詹贵赶到了。
詹贵在大堂之外就瞧见成耀在那儿舞剑,看成耀那笨拙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能逃出生天?詹贵用手招过一个熟识的衙役,低声吩咐一句,就躲到后堂去了。
詹佑丞听衙役报说二公子在后堂有要事相告,心下觉得奇怪,心想这老二向来不问正事,论与狐朋狗友欺男霸女,寻欢作乐倒是一把好手,怎么这个时辰赶来了?
詹佑丞与众人略一拱手,即到后堂见詹贵。他一到后堂,詹贵即装作惊慌失色地说道:“孩儿夜间听说堂堂天子脚下出此骇人听闻的大案,心里放心不下,特过来与父分忧。”
詹佑丞心里晓得这话颇虚,但毕竟父子血脉,心下还是有些感动,说道:“你莫非知道些事情?”。
詹贵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今日傍晚时分,我与陈府天豪兄、王涵兄以及宇文兄等在秦淮河边赏灯,忽见王丞相家萱瑶小姐同一人结伴登岸而行,此人面相颇生,我等上前与王家小姐招呼,萱瑶小姐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其它,于是我等顿生疑窦。”
“后来呢?”詹佑丞一听此事还涉及丞相王辅臣,心中更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