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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风魔咒 / 第四章 警察姐姐

第四章 警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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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里,牛一朵都为了追赶我练功的进度,天天沉浸在梦境里。而我,因为没有了迷香花的存在,依然每日处于失眠的状态。下了课,闲来无事我就开始打开教科书。把曾经漏掉的课慢慢找回来。不理解的地方我会用我的异能在世界上寻找答案。当然,这么做对我是有意义的。我的意义就是高考的时候,我会用风中的话语帮助牛一朵取得最好的成绩。这直接影响着她是否能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是否能给父母留下她活过的痕迹。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们俩都在为对方而努力。她在努力的追梦,我在努力的追成绩。)
  (六月的怪天气,傍晚时还晴空万里。可是转眼间又下起了大雨。沙沙的雨声让我不得不放下书本,去关上湿漉漉的窗。突然看见对面的楼里,有一户的灯乍明乍灭。)
  “那家在搞什么?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真把电灯当星星啦?哎!管他呢,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为了牛一朵开心,我必须要勤奋学习。”
  (人,总是对别人的事情特别好奇。所以导致了很多大人口中常说的婚外恋情。总想揭开别人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可能我的比喻并不恰当,但此时的我却总想看看那忽明忽暗的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心不可二用,心已经不在课本里了,又怎么能学到知识呢?索性合上了书,闭上眼睛用我的异能将位置锁定了那个灯光闪烁的家。)
  “呜呜呜……呜呜……”
  “啪!啪!啪!啪!……”
  (这是什么声音?像是个女人在挣扎。这不停的呜呜声让我心里产生了无数种联想,有个声音说是我大惊小怪,有个声音说这现象一反常态。除了这两种声音,那家里一片安静。我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哎!还是去看看究竟吧。)
  “唰唰唰唰……”
  (我开窗的一刹那,外面的雨声更加吵杂,我透过蒙蒙细雨锁定了对面那家的位置。动用异能化作一阵风,隔空飞了过去。我站在风中慢慢的将头部的高度上升到窗口的位置。我看见了,在忽明忽暗的灯影下,一个长发女人蜷缩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床单、衣物、书籍、旅行箱占满了整个地面。更让我惊恐的是,那个女人的双脚被腰带扎紧,手被鞋带捆在身后,嘴巴被胶带封住了。她将床头灯撞翻在地,用脚不停的踩着开关。)
  “天呐?什么情况?这是夫妻吵架还是被人绑架?看地上的场面像垃圾堆一样,搞不好是进贼了?还是有人来抄家?”
  (我毅然的穿墙而过,进入了她的闺阁。赶忙上前去帮她解开双手,呲啦——扯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她似乎惊吓过度了。不住的躺着眼泪,并没有急于问我问题。而我却对这女人的遭遇好奇到不得不问的程度。)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家里有歹徒吗?”
  (她这才回过神智,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更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眼眶里那两个黑色弹珠儿要射穿我一样。)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
  (我实在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解释,为了想办法证明自己还算个好人,我指了指那床头灯。)
  “我和你一个小区的,看到你不断的闪着灯,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儿,所以……”
  “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她那惊悚的表情,就知道这女人的确受到了精神上严重的打击,不过她的好奇也不无道理。换成是别的人也一样会惊讶,她家的门明明在我身后,而我又无声无息的从窗户的方向进来了了。强调一下是‘毫无声息’。)
  “大姐?这、这不好解释,不过事实是我救了你……”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再靠近我就报警了!”
  “大姐?你是该报警!是谁把你家搞成这样的?小偷?”
  啪啪——
  “都别动!我们是刑警稽查大队,都把手举起来。”
  (我身后突然出现的几个人把我吓傻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会无声无息的行动,没想到警察们也会无声无息的到来。仅仅听到一声简短而干练的开门声,他们已经用硬邦邦的东西顶住我的头。我只好高高的举起双手。此刻,我是多么希望像电影里一样,顶着我的仅仅是一根香蕉。)
  “啊啊……警察同志?他偷偷进我屋里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被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控告坑惨了。明明是我救了她,可是却被她一口咬定我是贼。此刻的我,满脑子都是东郭先生的影子。这就是多管闲事的结果。)
  “小高?把这小子扣起来。这位女式?这是你的家吗?”
  (那女的连连的点着头。)
  “跟我们走一趟吧,去做个笔录。”
  (就在这个夜里,我的手被戴上了8字手环。某一瞬间我特别想跑,因为这事情太窝囊。而我也有充分的把握让警察们抓不着我。但是,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清者自清。我不图这女人对我有什么答谢,只希望她能理性一点,把我救过她的事实在警察面前帮我讲一遍。因为,如果我是贼,那我就是天下头号的大贼。谁也挡不住我,谁也抓不到我,也不需要把哪家的主人用鞋带绑着。可这些话我能对警察叔叔说嘛?我如果对他们这样说,他们不仅要定我的罪,搞不好会把我送到医院的精神科。我只好被他们牵着进了警车,不多时,车子开进了公安厅大院。眨眼功夫,我坐到了一个女警察的对面。)
  “身份证?”
  “没带!”
  “家是哪儿的?”
  “XX小区78号A座0908。”
  “多大了?”
  “19,下个月满20”
  “还在上学吗?”
  “上。”
  “哪个学校的?”
  “AAA高等实验中学。”
  “说吧?为什么入室抢劫?”
  “啊?——入室抢劫?”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我的罪给定性了,我真是含冤莫白呀!)
  “我没有抢劫,只是……入室!”
  “你征得房主同意了吗?”
  “没!——不过,不过她当时被绑着,想同意也同意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没得到主人允许就私自闯入了别人的家?”
  “我是为了救她……”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MYGOD!原来警察录口供也像考试,还净出些单选题。我实在无奈了,只能二选一。)
  “是!”
  “那你入室原因?”
  “我入室是为了救她!”
  “你怎么知道房主被绑架?”
  “绑架?她没被绑架,只是被绑着……”
  “在法律上,只要束缚他人身体,控制他人行动的行为就视为绑架!快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房主被绑架的?”
  “我看到了。她的房间有灯光闪烁,一闪一闪的,所以我觉得异常……”
  “那你是从哪儿看到的?”
  “从窗上。”
  “什么?做假口供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我没做坏事,为什么要说假口供呀?我就是在窗上看到的!”
  “她家是1017,十层,你趴在十层的窗户上看到的?你是无人机还是航拍器?”
  (MYGOD!这让我怎么说?说实话也不行,说出来的实话可能比假话还假!可是编假话也没有什么合情合理的解释。这位女公安干警,不愧是专业问话的。每一句都问得很有逻辑。这可愁死我了!)
  “我、我、我、”
  “你‘我’什么?要下蛋吗?这是警察局,有什么情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已经成年,如果不如实交待是会构成犯罪的!”
  (我懵了,真的懵了。第一次在警察局过夜,也没有什么经验。看着这位美貌的警察姐姐,我的心真是乱了。我该怎么回答她才能满意呢?不不不!我该怎样回答才能对我有利呢?这题比高考试卷还要难!不行,我得静下心来想一想。)
  “警察姐姐?——哦不不!警察同志?我渴了,能给我一杯水吗?”
  (那位美丽的警察姐姐双臂抱在胸前,用一动不动的大黑瞳盯着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真诚。于是长长的睫毛抖了一抖,从她的抽屉了拿出了一个纸杯,‘哐’放到我眼前。然后在她电脑旁边拿过一个粉色的保温杯,杯上还印着HELLOKITTY的图案。‘咕~’给我倒上了一杯热水。我手上还带着镯子,所以只能两只手一起夹住被子,一仰头。)
  “啊啊啊啊——烫死我啦!”
  (整杯水没喝上一口,全从我嘴边溜走了。烫的我的登时脸出现了一道红红的水痕,我的眼泪被这杯热水给烫出来了。为了在警察姐姐面前不要太窝囊,我使劲儿的眨着眼睛,最后终于把泪水又收回了泪腺。)
  “你不会先试试烫不烫吗?这傻孩子!”
  (她连忙从她腿边拽了一把纸抽,从她办公桌的另一头站起来,弯下腰伏在桌案上,用白白净净且带有香气的手,在我的下巴,颈部擦拭着。此刻的我们,贴的是那样的近,我看到她干净的面容上一颗细小的痣。半透明的红唇弯曲有致。黑棕色的头发在后面盘了个丸子,边缘没有一丝碎发,给人以非常干净、干练的感觉。顺着雪白的玉颈看下去,锁骨是那么的白皙,领口里面郎当着一根细细的项链,再往里就看不见了。)
  “我再给你倒一杯,别烫着哈?”
  (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纸杯,从她私人的KITTY壶里倒了一杯水出来。两个杯子倒来倒去,一边折着还一边不停的吹。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了我生在了一个美好而伟大的国度。党和人民鱼水一家亲,就像这位警察姐姐对待我这犯人,都是这么人性,这么贴心。我的内心顿时沸腾了,脑子里突然想起百元钞票上的爷爷,用大气磅礴的笔体写出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这句话不禁在这警察局里能看得到,在我们学校也刻在了最显著的位置。我想甚至可能已经普及到了祖国大地的每个角角落落。)
  “这水——好甜!”
  (警察姐姐愣了两秒,憋不住牵动了嘴角微微一笑。可是这笑容和刚刚发愣的时间差不多,昙花一现。实在是可惜了!她‘恩恩!’清了清嗓子,变得十分严肃,又用那锐利而庄严的眼睛望着我。)
  “说吧?这水你也喝了,该录口供了!”
  “我、我想上厕所……”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呀?憋着!快如实交代!”
  “我、我、我真憋不住了。”
  (她从座椅上抻了抻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好像在看这办公室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人。诶!刚好看到一个。她赶紧举起抓着圆珠笔的手。)
  “诶?苗队长?。。。。。。”
  “喂?你等一下,我马上赶过去……”
  (那个苗队长似乎接到了重要通报,一边接听着电话,一边看着手表,小步快跑,跑出了公安大厅。我看到警察姐姐失望的落下了手臂,轻轻叹了口气。又无奈的望着我。)
  “你、你能不能再憋一会儿?”
  “警察同志?大的!要是小的我就不用这么急了!”
  (她美丽的眼睛霎那间放射出抱怨的眼神,斜着眼睛撇了我一眼,嘟起了小嘴儿。)
  “你的事儿,真多!走,我领你去!”
  (她绕过办公区,走到我这边向我使了个颜色。我便猫着腰跟在她后面来到了公共洗手间。她帮我解开了手镯,然后在中间的化妆区等待。我飞快的跑进了男洗手间。也不知是晚上吃什么吃坏了,肚子痛的要命。)
  “喂?柴小文?你别耍什么花样哈?”
  “哎!我肚子痛,你耐心等我一下。”
  (终于过了那要命的痛劲儿,我回手一够。我曹!怎么一点儿纸都没有?天呐?老天要亡我吗?我也不能老在这儿蹲着呀!腿都麻了,这可怎么办?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这种尴尬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让这位美丽的警察姐姐知道?)
  “柴小文?你还有完没完?”
  “警察同志?我、我没有纸……”
  “你怎么这么笨呐?上厕所不带纸,快让你打败了。你等着,别跑哈!”
  “我提不上裤子,跑不了!”
  (我根本就没想跑,看把她吓得。不一会儿,那个刚刚熟悉的脚步声又轻盈的走了过来。从门下面伸进来一卷纸。我终于有救了,于是整理好出来了。洗过手后,又把手腕给了她。她看我这么配合,也没再把我扣上。一扭头儿把我带回了原位。)
  “说吧?”
  “说什么?”
  “说什么?口供!你不会喝了水,上完厕所就变成没事儿人了吧?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记住目前的身份!”
  (她的忍受力已经很高了,这一次皱着眉头对我大发雷霆,我是不会怪她的。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天也快亮了,我如果再不出去,一会我妈就得来警察局提我。我怎么能让我伟大的母亲,看到儿子这么不堪的一幕?尽管我是被冤枉的。)
  “警察同志?我说实话,但是有个前提!”
  “啊?——前提?你在警察局里跟警察谈条件?十几年的书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教会你吗?法不容情,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不是……你先听听我的前提,不行就算了。”
  “好!你说!”
  “我的前提是,你当我姐。然后,领我去外面录口供。如果你不放心,地点由你来定。只要能满足这两点要求,我就实话实说。而这口供你要怎么录,等回来了你再考虑。”
  “柴小文?你到底想搞什么花样?还就这两点要求?这两点要求还少吗?这里录口供是有监控录像的,没有犯人会被警察带到大街上录口供的。你这两点我办不到!快说,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要不就得征求东家的意见。东家如果就是咬定你是入室抢劫的人,你只能到法庭上跟她提要求了,你看司法判处后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而上法庭前,你只能被押进看守所,因为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了!”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滔滔不绝的教育着我。而我也知道,她完全是为了我好。但是不论我在这里怎么跟她如实交代,她都不可能理解我所说的话。更不可能相信我说的会是真的。可我又不能在这里用异能来证明我的清白,一旦我使出异能术,这绝非常人的举动就会被上面的电子狗完完整整的拍摄下来。)
  “姐!你是我亲姐!你就听我一次吧?你就当我是你的亲弟弟,我有难言之隐,你就随便说把我带出去拿东西。让我把实话告诉你吧!在这里我真的想招供也不行啊!我只相信你,这里面的事情我不能对别人讲的。搞不好我会死的!所以我才想认你做姐姐,就当成朋友一样的告诉你。你知道了真相后,你怎么做是你的事了。”
  (她表情严肃的望着我,眼里闪现出了一种无奈。于是,腾一下起身。)
  “走!”
  (我知道她相信我了,于是老老实实跟在她后面。不知不觉她来到了更衣室,我看到门上贴着【男士免进】。所以我就止步了。傻傻的站在门外等待。)
  “柴小文?你进来呀?杵在那儿干什么?”
  (这话让我懵了,这、这女士更衣间我也能进吗?可是她明明让我进了呀?于是我老老实实的开门进去,然后转身把门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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