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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张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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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袅袅炊烟在小村落里起了又落,辰空待在这熟悉御字篇,日子过的飞快。
  两日时光,一晃而过。
  今天是村子新祭司头上那位大人定的“受贡”日,一大早村人就开始准备迎接事宜,村子多了些喧嚣。
  小扶桑早上来过一次,告知辰空今日午时会有另一位修行者来到村里,并且告诉了辰空那位修行者与现任祭司的关系,以及这位修行者的一些秉性。
  辰空仔细的记下了扶桑的每一句话。
  不出预料的话,那位修行者应该是要找自己麻烦的。之前那中年汉子向自己示好,不过是身边没有倚仗罢了,而今他依附的修行者来了,大概率是要向自己发难的。
  利害关系辰空看的很明了,不过他并不担心,真要说起来,他心里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理论学习这么久,说不定今儿个得实践了。
  摩挲着掌心的兽纹,辰空开始期待,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会是怎样一种姿态。
  渐渐的,村子头顶上的天空愈发明亮,村人成群结队的来到村口,呈两列立于那条从村中横贯而出的土路两旁。
  一辆木车,慢悠悠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两头雪原犀自上而下,逐渐露出了头上的尖角,而后是头顶白毛,不住喷出热气的鼻子……木车的全貌以一种缓慢的出现在众人眼中。
  身为现任祭司的中年汉子当先迎了上去,牵住了木车的控绳。
  车前的帘子缓缓撩开,一张约莫二十一二的脸探了出来。两只眼睛四下一扫,青年露出满意的神色,对身边的中年汉子赞许的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伸手为青年支住帘子,青年下了车。
  待青年下了车后,以中年汉子为首,众人纳头拜道:“恭迎张大人。”
  青年微微颔首:“今年贡品,可有备足?”
  中年汉子抱拳道:“自然备足,大人交代的事,小的不敢有所惫懒。”
  “那就好。”锦裘青年眯了眯眼睛:“先去看看贡品吧。”青年说罢,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老祭司。
  这老东西还没死呢……上次自己看上他家孙女,他居然敢露出不情愿的神色,虽说没直接打死他,但那伤势也不是这种气血衰败的老人能挺过来的啊……
  青年兀自想着,在中年汉子的带领下去往村中为接待修行者而修建的一处宅院,那是村中最好的屋子,而所有村人上缴的“税”都存放在那里。
  路过老祭司身边的时候,青年特意观察了一下,这老东西身上伤势竟好的七七八八。
  是有什么疗伤奇宝么,肯定还有补充气血的伤药……看来这老东西好东西还不少嘛。
  青年目光闪烁一下,打定主意等会再走一趟这老东西家,翘些好处。
  随着青年走入村中,村人跟随在其,一路将这位张大人了那处特供修行者居住的宅院。
  一路上众人众星捧月的架势让青年很是受用,他觉得经过自己去年的“调教”,这个村里的人都懂事了不少。
  其实这么多年,村人早摸清了这位张大人的心性,无非就是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因此众人其实都是在有意识地去配合他,顺这位张大人的意。
  往年村人迎接他时,心里说不上多怨恨,毕竟以往是五年一收,大家有充裕的时间去准备“税物”,但这人却过于贪婪,而今要一年一次,村人为了备足每家三物的“税物”不得不冒很大的风险去雪原甚至禁林寻找一些奇珍之物。
  综上,此刻村人表面陪着笑脸,但实际上心里是有怒不敢言。没办法,这个世界实力决定一切,这青年是修行者,只一人便能把他们一村人镇的死死的。
  村子并不大,众人很快来到那处宅院前,中年汉子带着青年推门进去,同时挥手示意众人可以散了。
  得到祭司的示意,众人各自散去,回到家中,那些家里有姑娘的,则纷纷叮嘱自家女儿尽量少外出。
  在这小村落上空,不知何时,渐渐聚起了一片厚厚的铅云,高高的罩在村子上空,整个村子都阴暗了不少……
  正走在去老祭司家路上的辰空诧异的看了天上一眼,这雪原上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啊,之前的天上都是一片青灰色,不曾有过任何云层啊……
  辰空刚到老祭司家门口,老祭司也刚好回来。
  见到辰空站在自己门口,老祭司冲辰空笑了笑:“小哥此来何事?”
  “等会还会有人来的,我先到这等着。”辰空回答道。
  老祭司略一沉吟,懂了辰空话中深意,当即招呼着辰空往屋里走去:“老朽陪小哥一起等吧。”
  看着那佝偻背影,辰空觉得这老祭司也不容易,一个七旬老者,却要和那个现任祭司明争暗斗,甚至还要面对来自修行者的巨大压力。
  二人一起走到堂屋坐了下来,辰空闭目养神,老祭司也放下拐杖,开始调息养气。
  小扶桑坐在一旁,不解的看着自己阿公和大哥哥两人,但她也没出言打扰,只是静静呆着。
  在另一边的那处“贡屋”里,中年汉子带着青年看完了“税物”,青年自是满意,脸上笑容怎么都收不住。
  中年汉子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远房表亲”,脸上刻意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这两日中年汉子考虑了许久,决定让青年来后去解决辰空。
  如若辰空当真是老祭司请来对付自己的,而且这段日子一直隐而不发的话,那么等青年此番享受完走了,凭其修行者的实力斩杀自己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不论怎样,都得撺掇一下青年,让青年去试试辰空的水。若是青年处理了辰空,那当然是最好的,那么自己性命无虞,继续当自己的祭司作威作福。
  若是青年被辰空斩杀……汉子没去想,其他事他不清楚,但他相信青年的实力应该是在辰空之上的。
  其实也是不愿去想。
  锦裘青年进了这屋子后就脱掉了外面的裘衣,他注意到了中年汉子脸上为难由于的神情。
  慢条斯理的放好衣服,张无涯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见青年终于注意到自己的表情,中年汉子赶忙开口到:“是这样的,前两日村里还来了一位修行者,他曾来过这里,取走了一株原本是要上贡大人您的蓝焰参,我拼命阻拦,奈何人微言轻,那位并不听劝。他拿走的时候,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青年神色认真起来,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动自己的东西。
  “他还说,什么修行者大人,能有多大本事,来一个他杀一个。”中年汉子“颤颤巍巍”,很是“惊惶”的说道,似乎是当时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哦——”张无涯眼睛里有了怒火:“岂有此理,拿我东西就算了,还敢瞧不起我……”
  青年在那咬牙切齿,中年汉子则是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那人什么境界,你可大概知道?”张无涯问道。他虽愤怒,但尚未失去理智,对方能那么说,那么可能是境界颇高的存在。但是转念一想,高阶修行者又怎会需要蓝焰参这种仅对璃骨期修行者有用的的东西。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一下情况。
  “这……”中年汉子本以为已经成功激怒青年了,没料到青年会这么一问,当即额前渗出些许冷汗:“具体境界我不曾知道,但我在那少年身上不曾感受到元力波动。只是他进村前曾引起周围元气波动,因此判断其为修行者。”
  张无涯愣了愣,脑子里思路飞快:“少年?他多大?”
  “十五岁的样子。”中年汉子恭敬道。
  “呵,”张无涯笑了,是自己多虑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打娘胎里修炼也比不过自己……至于那所谓的元气波动,应该是那人身上什么物件引起的吧。
  “那人现在在哪?带我去见见他。”张无涯看向了中年汉子。他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以定虚实。
  中年汉子点头称是,领着张无涯出了院落,稍向守在一旁的下属询问了一下辰空的方位,得到答复后便径直带着青年往老祭司家中而去。
  天上的铅云压得愈发的低了……
  老祭司家中,原本闭目养神的辰空睁开了双眼。
  猼兽向辰空发出了预警,它感知到有修行者在往这里来。
  “来了。”辰空目光投向院门处,紧紧的盯着门口。
  老祭司听到辰空的话,也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原本还有些老态的他在经过刚刚一段时间的调息之后,显得精神了不少,腰杆打得笔直。
  一高一低两道身影出现在院门口,青年和中年汉子在院子里停下了脚步。
  “那位大人,我家大人想见见你。”汉子充当起狗腿子角色。
  辰空缓缓走出屋子,目光落在那高个青年身上,这就是现任祭司背后的那位修行者了吧。
  在辰空打量着青年的时候,青年也在打量着辰空。
  片刻,青年笑了:“听说你拿了我的东西?”
  张无涯在辰空身上不曾感受到丝毫修为波动,他笃定,辰空只是个凡人。事实,也确实如此。
  “蓝焰参?”辰空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修行者为什么要笑。
  “呵,”张无涯脸上嗜满冷笑:“谁给你的胆子……凡人!”
  啊?
  青年此话一出,老祭司和中年汉子都愣了,辰空……是凡人?
  中年汉子马上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太好了……”
  “太好了……”
  “我说呢……难怪感受不到元力波动。”
  中年汉子感觉心头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当即脸上的刀疤都因为笑容绽开了不少,看向老祭司和辰空的眼神里满是戏谑。
  “那是你旁边的人送我的。”辰空很是淡然的在陈述事实,脸上并不见被人拆穿的慌乱。
  老实说,辰空心里还有些欣喜激动,欣喜的是眼前这人能看出自己的根底,激动的是自己说不定能从这人嘴里了解些什么。他没害怕这青年会把自己怎么样,猼兽还没出来呢,胜负尚未可知。
  不过虽然辰空表现得很淡然,但在在场众人眼里,辰空不过是在死鸭子嘴硬罢了。
  和中年汉子不同,老祭司在听到青年的话后,只是略微愣了一下。
  辰空是凡人,这个老祭司之前就考虑过,而之前辰空的“来等人”,此刻在他看来,应该是来寻求庇护的吧……
  “呵,我不和你争这些口舌之利,”张无涯冷笑更甚:“既然你父母没教育好你,不要乱拿别人东西,那我就来教教你吧——那人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很多时候,是命。”最后这句话,青年说的很轻,很轻。张无涯的眼神,冷了下来。。
  一股莫名的压抑感出现在在场众人的心头,青年一步步的走向辰空。
  老祭司,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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