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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丑角洗战袍 / 第六章 第三波来找茬的

第六章 第三波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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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来摇头晃脑朝屋里走,到了屋门口,他转身坐到门槛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这么一群人盯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了,不走能怎么办?”
  贺树里沉思了几秒钟,褶皱着眉头有了决定,“明儿一清早,我带成业过去打听打听,你和小宇留在家里等消息。”
  乐州宇争当先锋军,“师父,我跟你去打听,我机灵啊。”
  “怕的就是你这份机灵!”贺树里推开乐州宇,“你就给我乖乖在家里呆着,有人来也别开门,听你师叔的话。”
  江东来快溜儿接上贺树里的话,“听师叔我的话,准没错儿。”
  “都回去睡觉吧。”贺树里一声令下,大家伙各回各屋。
  鸡叫三声,贺树里就带着江成业出发了。
  乐州宇在江东来的监视下,练完了今天早上的任务,打扫干净院子,正琢磨该怎么哄骗江东来放他出门呢,有人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衣裳干净容貌漂亮的小少年,一脸谁欠他钱的难伺候模样,目光松散在院子里头四周,溜溜达达迈过门槛。
  他像是没吃饱饭,说话有气无力,“这里是相声班子?能听相声吗?”
  乐州宇眼睛蹭一下子就亮了。
  他就像那古代跑趟的店小二儿,一溜小跑来到小少年面前,甜言蜜语着讨喜话儿,“能!能能能。欢迎光临,您里边请。刚才我听着喜鹊一直叫,琢磨着要有贵客临门,一眨眼功夫,您就进来了。来来来,坐这个地方,特意为贵客准备的,敞亮舒服看相声不累脖子。等个十分八分钟就开始,我师叔正在后边准备呢。您先坐着歇会儿,我给您端杯茶拿点零嘴过来。”
  乐州宇边说边不着声色的端量小少年,暗自估算能从小少年兜里讨出多少赏钱。
  瞅这小少年身上干净整洁的衣裳,衣领袖口连个毛边线头都没有,黑布鞋簇新簇新,四周那白边只沾染了三四道灰印,明显刚上脚没几天。
  不算是有钱人,但肯定不穷。
  兜里应该有几个零花钱。
  话音落下,乐州宇也端量完小少年,眼神顺着小少年手里的绳子来到小少年身后。绳子后头绑着一个灰扑扑的小老鼠崽儿,拖拉在小少年身后两米远的地方。
  绳子没绑在小老鼠崽儿腿上,而是紧紧拴扣在小老鼠崽儿脖颈,打了个死扣。
  糟了横祸的小老鼠崽儿,现今肚皮朝上,毛发似那野猪窜过的乱草堆,四肢爪蜷缩在身前,尾巴剩一半,脑袋歪在地上,嘴巴微微张着,眼睛半睁半闭已经失了亮色。
  很明显,这只小老鼠崽儿已经西去。
  在寺庙受过几年熏陶的乐州宇,刚脱离和尚队伍不到两年,心中有种不少的慈悲,见不得这种屠戮虐待生灵的事儿。
  虽说在乞讨途中,他和贺树里吃过兔子老鼠鱼虾蚂蚱,偷过鸡鸭狗,但他们那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吃掉这些生灵,和小少年这种行为完全不一样。
  小少年弄死这个小老鼠,还拖着遍地溜达,是为了取乐。
  乐州宇矛盾着,是为了小少年那点赏钱对小老鼠崽儿视而不见,还是从了良心仗义执言?
  深呼吸一口气,乐州宇收缩肚子,感受了下空空瘪瘪连咕噜噜叫都没力气的肠胃。
  呸!
  乐州宇将良心丢在地上。
  目光瞄到小老鼠崽儿,乐州宇又深呼吸一口气,叹息一声,捡起良心。
  “客人,您怎么拖着个小老鼠啊。是不是才从你家仓库里抓的?它偷你家粮食了?”乐州宇问这番话的时候,特意微微歪着脑袋,摆出天真好奇的模样。
  小少年提起绳子,将小老鼠崽儿吊起来,晃荡在半空。晃了三五下,他就厌倦了,觉着死了的小老鼠崽儿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有活着时候挣扎着好玩。
  “没意思。”小少年完全无视乐州宇的存在,自顾自念叨了一句后,就连绳子带老鼠抛向墙外。
  拍拍手,小少年坐到乐州宇指出的看相声最好位置。
  “它偷你家粮食了?”乐州宇不忿的稍微抬高几分嗓门,双手插到了腰眼,摆出人肉小茶壶模样。
  小少年不正眼看乐州宇,回的话也难听,“关你屁事,你算哪头猪鼻子里的大葱。”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这事儿干的不对,我就能管!我就问你,那只老鼠它偷你家粮食吃了?偷没偷?”
  “没偷。”
  “够心狠手辣的啊你。没偷你没抢你,你就这么折磨死了它。好嘛,你这是商纣王转世投了胎,不敢祸祸人,就拿老鼠解馋。”
  “我喜欢,我愿意,你不服啊?”
  小少年站起来,当胸推了乐州宇一把,力道狠,冲劲大,直接把乐州宇推了个跟头。
  乐州宇四脚朝天跌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没起得来,又来了个懒驴打滚,一咕噜爬起来,小炮弹似的冲向小少年。
  你一拳我一脚,你一抓我一口。
  两人打架不管什么章法,也没武功套路,扣眼珠子插鼻孔咬耳朵打裤裆,什么阴险招儿都使得出来。
  江东来这会儿正在蹲厕所,就着蹲姿挪到门口瞄了眼院子,发现和乐州宇打在一块儿的是个小孩子,就随意呵斥一声别打了,挪着屁股又回了坑位。
  懒洋洋将报纸翻了个面,他假装自个儿是个聋子。
  两条腿的江东来躲了清净,院子里四条腿的桌椅遭了秧。
  它们本身就不结实,现今处境更是岌岌可危,随时有散架的危险。
  眼看有条椅子要惨死在乐州宇和小少年手下……
  这时候,贺树里带着江成业回来了。
  见到院子当中的景象,贺树里赶忙吩咐江成业去拉架。
  江成业是个十足十的憨人,厚道的有点傻。
  一般人劝架,那都是别着几分心眼儿,上前抱住敌方,这样既能拉开架又能令我方在最后多打敌方几下。
  江成业憨啊。
  他反着来。
  粗壮手臂卡住乐州宇上半身,江成业抱着乐州宇离了地,使得乐州宇拳头爪子打不出去,腿脚也只能徒劳在半空乱踢弹,却碰不上小少年分毫。
  小少年压根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他抓着这个机会,狠狠朝着乐州宇裤裆踢了两脚。
  乐州宇惨叫声都走了调儿,嗷嗷嗷像是老虎失了崽儿,疼的四肢抽搐五官扭曲,白眼珠儿一劲儿朝上翻,眼看就要别过气儿去。
  小少年一看情况不好,这货闯大了,撒腿就朝外窜,一眨眼功夫跑了个无影无踪。
  “快快快,去旁边找老孙头看看去,快!”贺树里着急忙慌的朝外跑,跑到门口才醒过劲儿来,乐州宇不在他怀里,在江成业怀里。
  他懊恼的一拍大腿,招呼江成业,“你傻愣在那干什么呢,快跑啊,带忘愁去找老孙头!快点!”
  一着急,贺树里把乐州宇的出家名号都喊出来了。
  江成业这会儿才知道朝外跑,闷头就朝外奔,直冲着老孙头家而去。
  贺树里和江东来老胳膊老腿儿跑不动,等他们跑到老孙头家,老孙头早就给乐州宇治好了,用的祖传偏方。
  乐州宇喇叭着腿儿挺着肚皮膝盖不打弯儿的朝门外走,迎面看到贺树里和江东来,精神气十足的打招呼,“嘿!师父师叔,我好啦!”
  这声我好啦,喊的是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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