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婆婆

　　距离那次事件已经半年过去了，我也读四年级了，这时候每个月都会做一次奇怪的梦，有时候梦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但是周边却白茫茫的。我跟在一只大公鸡后面跑。还会梦到一个巨大的石门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对话例如：有个人说他七月十五偷了只鸡，另外一个说她居然吃了只牛，吃牛的理由却是因为牛头马面经常来找他们茬。
　　还有一个浑身发绿却叫红爷爷脾气暴躁的矮人，一个浑身发红却叫绿爷爷的的时不时的总会出现在我梦里，问我最近过得如何记得回来，我总会把他们两个的名字搞混。
　　还有个几个人我总是没办法看清楚他们，只能隐隐约约的记得他们的特征一个拎着大刀的独眼大汗，一个持着扇子的儒雅书生，一个握着鞭子穿着性感的女人，还有一个叫老毛子的，用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嘴里还说了什么但是我听不到。最怪异的莫非那站着巨大石门上双手环抱的那位了，他腰间别一把长剑，被一条红绸子蒙着眼，但是我我却觉得他能看到我。
　　这些零零碎碎的梦境，每个月总会出现一个片段，有时候我会被吓哭，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还有件怪异的事情，有一两次我路过镜子的时候忽的瞥见我额头居然写着一个十字，但是等我清醒过来了这字却不见了。
　　不止一次了，我每次走神的时候看到能印出我影像的东西就能看见额头上的字，这十字写的苍穹有力，还冒着一股血气。我那段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不敢告诉家里，浑浑噩噩的从被噩梦困扰，到出现额头上的血字半年时间之中憔悴了许多。
　　但是另一方面，我的人生就好像开挂一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顺顺利利的。出门总能遇见好运，兜里没钱却嘴馋的时候总有人为我给我买单。一开始我还没觉得什么，但是时间长了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还有那段时间在学校精神不振每天上课都是昏昏沉沉的，但是一到考试就有如文曲星下凡般，不管多难的题一看就会，解题完全不费力气。次次考一百，之前是学习差会闹事才能当上学校老大，现在是以学霸的身份爬上了大佬的位置。
　　我妈在我这症状出现了半年才觉得异常，原本她以为只是我下阴间回来留下的后遗症，但是这后遗症也遗留的太久了，加上我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每天对着镜子发呆，据她的叫我好几遍了都没回过神来，在睡着梦中还露出了一副痛苦的样子才将我带到了五婆婆那边。
　　这半年之间虽然偶尔会见到五婆婆在我们村子里走动，但是五婆婆从没和我说过什么话。而我对五婆婆的印象还留在人们口中的传说，什么小孩子感冒发烧一张符就好。
　　这天一放学我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家，这段时间也没和大柱几人厮混在一起了。每天放学都及时回家吃完饭就躺床上休息，不过今天吃完饭我妈就急匆匆带着我出门了，连碗都丢给了我爸洗。
　　这是我妈发现我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她火急火燎的带我来到了五婆婆家中。五婆婆家就住在邻村，她住的村子叫做福泽村和我所在的村子不过五里地的距离，这时候已经快入春了所以大中午的太阳还是挺晒人的，我坐在自行车后头，双手抱住我妈腰。去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我在后头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一股困意袭来。我记得明明就松开抱着我妈腰间的手了，但是身后好像有其他人扶着我的身体，以至于让我在颠簸的自行车上也没摔下去。
　　就这样我眯着眼睛一路睡到了五婆婆所在的村子，我妈停了车才发现我已经在后头熟睡了，吓得她摔了我一巴掌，我才清醒过来。我妈对我说，五婆婆家住在村子后山，自行车上不去只能走上去。我们两个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到了五婆婆家中，五婆婆家看起来虽然古老但是一点都不显得破旧。
　　五婆婆仿佛知道我们两个要来一般，正敞开着大门等着我们。五婆婆就端坐在屋中，桌子上正泡着三杯茶，一杯她自己饮用，剩下的好似就为我们准备的一样。
　　“娟，怎么是你们来了？”五婆婆看样子是知道今天有人要登门拜访，但是却没想到是我妈带着我：“既然来了还不快进来，在门口看什么。”
　　我妈牵着走进了五婆婆家中，一进到五婆婆家中我身上的倦意马上消失殆尽了，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起来。我仔细的打量了下五婆婆家，屋子之中很简单，就一张吃饭桌子和一张供桌外加几把凳子，供桌上排着水果和香炉，炉上正插着香，而供桌后的墙壁则挂着一张拿着拂尘的老道。
　　“娟，你带小海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五婆婆见我进门的时候原本就浑浑噩噩的，但是进到了屋里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精神了许多，所以问道。
　　“婆婆，小海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而且有时候晚上还会做噩梦。”我妈也不知道如何对五婆婆说，也只能将他看到的给五婆婆说一遍了。
　　“按道理这都过了半年时间了，要是有什么后遗症的话也早该过了才是，其他几个小孩那时候可比他严重现在也不是活蹦乱跳的，没剪发生什么事情。”五婆婆对着我妈说着一些我听不太懂得话，他两在聊天的档口我则一直看着眼前的道士画像，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不过就是看着这道士画像感觉身体就特别的愉悦。
　　“小海，小海....”我看的入了神，仿佛看到了他再对我笑，所以以至于五婆婆叫了我两三次我都没反应过来。
　　“五婆婆你瞧，这孩子这段时间来经常的走神，而且我听他学校的老师问我，他上课的时候时常睡觉，是不是在因为家里熬夜学习太久了。我和他学校的老师交谈了一会才知道，这孩子一到学校就睡觉，但是每次交上去的作业和试卷却都是很完美，没有一丝的错误。而小海在家中却是回到家就睡觉，也不见他出去玩更别说做作业了。”我妈越说越担心了起来，眼里都泛起了泪光。
　　“小海，你过来让我看看。”五婆婆将我拉到了跟前，摸了摸我的头，又捏了捏我的肩膀，后双指夹着一张符点燃它，将它在我面前晃了晃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在符快燃尽的时候说了句急急如律令。
　　五婆婆见一切都没反常，不禁更加担心了：“娟，什么都查不出来，小海并没有被小鬼附身，或者缠上的迹象。”
　　“那为何小海最近会如此反常，这一切应该就是从他下阴间救人回来后发生的。是不是在阴间救人所造成的报应？还是被什么鬼怪给惦记上了？”我妈听五婆婆那样一说，心中就更添一愁了。原本闪着泪光的双眼，此刻是眼泪直流的哭起来了。
　　“不会的，下阴间救人，救的还是阳间人，带来的也只是一些小惩罚，不会这样一直如此，而且大部分的惩罚都由我这个施法者承当了。要是说被鬼怪发现的话，那也不可能回的阳间来了才对啊。”五婆婆推翻了我妈的各种猜想：“事到如今，也只能问问小海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或者最近遇到了什么。”
　　我听着我妈和五婆婆的谈话，完全听不明白她们在聊些什么，只是知道她们都在担心我：“小海，你这段时间遇到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以前没发生的事情吗？你和婆婆说说。”
　　“也没发生什么吧婆婆，就是最近老是想睡觉，而且好像不学习考试也能考满分，作业也有人帮我做。”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妈和五婆婆。
　　“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还有，我这几个月来，每个月都会做一次噩梦。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呢？不过我记得都梦到什么东西当却说不出是什么，只是意识到梦里很可怕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我尝试着回忆梦里的景象，但是每次想到嘴边了却就是说不出口。
　　“娟，我估计小海真可能被阴间的某位大鬼给惦记上了。不过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五婆婆听完我说的这些，就对我妈说道：“小海，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就是我觉得我最近的额头上面是不是被人写上个字了。”我拿手指着额头说到：“我有时候能在镜子里看到，这边写了一个十字，不知道是我看错了还是什么，但是我问柱子他们，他们却都看不见。”
　　“额头，我看看。”说着五婆婆就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的额头，还用手在上面摸了摸，搓了搓但是却还是看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来：“我想，我要去找一下我的师兄才行，小海的状况，他应该会有办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