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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尘封了二十年得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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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秦淮从小就认识,从小就生活在太原,五岁那年我的妈妈带我离开了太原,嫁到了上海,据说给妈妈介绍对象的那个人是我舅舅,他去上海打拼时认识了我现在的养父,自从妈妈回娘家后,他就给妈妈介绍了我现在的养父,因为觉得他人还不错,他的名声在上海生活的那个地方还是不错的,后来我长大了,有了工作,去山东旅游的时候遇见了秦淮,后来他告诉我之所以能找到我全靠我母亲给他帮了忙,起初妈妈不愿意告诉他我去了哪里,在他百般撒娇下终于才告诉了他我的去向,这才制造了偶遇。再后来他和我回到了上海,在我家附近买了个公寓,经常陪伴我。再后来就说要带我去见他的父母,这才一起又回到了太原。如今再回来,已经有二十年了。
  如果不是这次回到了太原,我没有去老宅看的话,我都不知道原来当初连累我生父进监狱处以死刑的竟然是秦淮的父亲。我在床底下看到了一张纸,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这是我母亲二十年以前写的东西,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今天我听村里的人说孩子他爸已经被判了死刑,听说是杀了人,我这个被婆婆关在家里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今天出来我还不知道呢,后来听一位老人告诉我,原来杀了人的人不是孩子他爹,是秦固仁杀的,后来为了推卸责任连累了孩子他爹。我一个女人嫁到这里,婆婆对我不好,如今丈夫也不在了,我想,等我生下孩子以后就该离开了。---2002年九月七日
  还有一张纸:
  今天我就要走了,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离婚。我要回娘家,我想几年后我会改嫁吧,我一定不会因为任何人随便找一个人嫁的,我如今生下了女儿,我想我会一个人把她抚养长大的。再见了。
  呵呵!原来如此啊!秦淮,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啊!
  我回到秦淮家,装模作样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心情失落的很,阿姨给我夹菜的时候,我看了看她,冷笑着。他们能如此幸福的坐在这里享受美味佳肴都是我生父给他的,我还没生下来他就不在了,从小到大没见过我生父一面,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怎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聊天!
  今天我执意要回家,秦淮拦不住我,他母亲拦不住我,他父亲也拦不住我,看到他父亲我满满的恨意,那天我买了当天回上海的机票,在上飞机前,秦淮送的我,我说:“我们分手吧,你就送到这里吧,把你那张机票撕了!”他坚决不,我大吼道:“撕了!”他还是摇摇头说不。我一把抢过来,撕的粉碎,放进了他口袋。放下一句狠话: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转身上了飞机。
  那天秦淮在机场待了很久都没有离开,第二天他回到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上海,父母和他说话他一句也没有搭理,临走前说了一句,我去上海找她了。
  秦淮举着手机站在了沈沁公司的楼下。
  “喂?沈沁,我在你家楼下。”
  不久后沈沁出来了。
  “找我什么事?”她两手揣进衣服口袋,侧对着他。
  “你为什么不要我!”他眼眶湿润。
  “没有为什么。”她冷冷的说。
  “我在问你一次,为什么不要我!”他用力嘶吼道。
  沈沁转过身大声的责备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的儿子,你要我怎么跟你在一起!”那眼光恨不得杀了他。
  什么意思?秦淮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你的父亲杀了人却要我父亲去给他赎罪,凭什么,我父亲一直都拦着你的父亲,可是你父亲不听劝啊!非要去杀人,就因为那个男人口语上得罪了你父亲,可是他也罪不致死啊!你父亲就这样把他杀了,还要陷害我的亲生父亲,我从小到大没有见过他一面,你们都有父亲,你知道我妈受了多少苦么?我妈为了我打工了五年,五年以后才嫁给了我现在的父亲。二十年了,我居然现在才知道!呵!你要我怎么和你在一起!”她冷笑道。
  秦淮紧紧的抱住她:“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不会原谅我们一家,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啊。我会弥补你的,不要分手好不好!!!”
  沈沁挣脱他的怀抱:“你怎么弥补我?你能给我一个父亲么?”
  说完转身离去。
  秦淮愤愤地用拳头打在了公司楼下的那棵树上,手上残留着淤血……
  秦淮回到家,在行李箱中拿出来一张粉色信封。这是当初沈沁送给他的:
  ?我愿意是激流
  是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在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面对一阵阵狂风
  我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树枝间作窠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崖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长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头
  亲密地攀援而上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着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缓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往事历历在目,那些为爱许下的承诺,那些拥抱,那些陪伴,一个一个的闪现,犹如昨天一般,让人魂牵梦绕。
  秦淮现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街道上车水马龙,站在十二楼的秦淮,不停地抹着眼泪。他一直都在看下面的街道,却没发现,沈沁躲在树底下望着这个男人,默默地流泪,又默默地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望着天空努力不让眼泪再往下流,她想起那首诗。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晚霞照映着她的背影,缓缓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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