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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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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那辆SUV小汽车的车主信息登记的就是梵雪本人,后来他们很快就找来了梵雪的父母,采集了他们的指血进行DNA亲子鉴定,但事实上,在DNA检验结果出来之前,梵雪父母便通过梵雪小时候因为心脏手术在胸口上留下的特殊疤痕就已经基本认定了身源。
  
  第二天早上,警犬在污水沟附近的草丛中搜索到了一只无色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里有少量丨硫丨酸残留物,这让于伟廷感到非常兴奋,因为玻璃瓶是极佳的指纹客体,他督促技术组务必在玻璃瓶上找到凶手可能留下的指纹。
  果然,技术组不负众望地在玻璃瓶的瓶盖上熏显出了一枚残缺的左手食指指纹,指纹已经在庞大的犯罪嫌疑人指纹数据库里滚过,但是遗憾的是,竟然没有比对成功。
  这枚指纹后来通过全省刑侦协作机制被发放到全省的刑侦技术组进行协查,希望技术员通过人工比对,能从各个单位留存的纸质指纹档案中找到一些机会,以期望扩大并案可能。
  那些纸质的指纹档案往往都是一些犯罪现场中采集到的残缺指纹,因为无法达到入库条件只能以纸质的形式归档,以往偶尔会有奇迹发生,机器做不到的事情,最后还是人工给解决了,在技术员的眼里,残缺只是相对的,要是能顺利突破案件,便是完美。
  技术组又将指纹和损伤结合起来进一步进行了分析,认为凶手应该属于左利手,这是梵雪身上损伤的形态和方向体现出来的,而且这一点和凶手使用左手拧开玻璃瓶盖正好相符。
  于伟廷正边吃着炒粉干边回想着案件,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唇,他感到嘴唇一阵刺痛,于是从餐巾纸盒中扯下一张纸擦了擦,确认没有咬出血之后,便继续吃剩下的粉干,当他咽下最后一口粉干时才想到对肖建邦说:“建邦,依你看来,这起案子你觉得还有可以挖掘的地方吗?”
  肖建邦坐在一边正好翻开一页新的材料,听到于伟廷发问,便抬头说道:“我还是念念不忘在南湖工作的那两天,今天我忽然想,凶手来我们湾州也许只有那一天,他杀完人之后,又回去了南湖市,他的大本营依然在南湖市,只是临时来我们湾州作了一案,作案之后旋即离开了湾州,凶手在我们湾州根本没有落脚点,所以我们这些天以现场为中心的排查工作算是白做了。”
  于伟廷将快餐盒和筷子塞进打包袋,双手推开袋子,拍案说道:“胡扯,你以为凶手是谁呀?这样的货色我们平时还会少见吗?一个躲在城郊结合部出租房里的猥琐男,成天就知道逛美容店,你说他有这个能力在南湖和湾州之间搞连城战?”
  肖建邦欲言又止,他担心于伟廷又开始咆哮起来,要是惹毛了这只霸王龙,今天晚上怕是要下不了班。
  
  可于伟廷见肖建邦憋着不说话,又说:“怎么?有话不说完,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肖建邦支吾着憋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于队长,我先说了,这只是我个人意见,你别生气呀。”
  于伟廷凝眉瞩目看着肖建邦,这让肖建邦有些心惊胆战,他弱弱地说道:“之前我也说过,南湖五起案子和我们的梵雪案虽然是同一人所为,但我一直觉得相同之中又有不同之处,理由我也不重复了,只是动机方面,我思考了几天,心想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于伟廷见肖建邦顿在那儿,朝他喊道:“你继续说呀。”
  肖建邦不自信地将眼光从于伟廷眼前移开,双手将桌面上的案卷材料拿起又放下之后才说道:“我的意思是,南湖案是凶手自主所为,这我没有意见,但是他来湾州犯案,或许是因为他人,是人家让他来湾州杀人的,所以他才来湾州,作案之后,他又回去了南湖市。”
  肖建邦在余光之中见于伟廷严厉地瞪着他,但也没有说话,便继续说:“所以我认为,本案的调查方向要改一改,南湖那边按照老套路,从城郊的出租房找凶手,而我们湾州则不然,因为凶手在我们这边也许根本就没有落脚点,我们要改变侦查方向,从梵雪身上做工作,找到杀害梵雪背后的真正幕后,我敢说,我们以前查找凶手落脚点的思路有点问题,忽略了梵雪被杀背后的真正原因,而只是单纯在找所谓流窜作案的凶手,显然这是错误的。”
  
  于伟廷喝了口浓茶,然后点燃了一支烟,他深深地吸了两口,说道:“建邦,你的意思是凶手杀人的背后还有一个买凶的人,梵雪被杀的性质其实是雇凶杀人?”
  肖建邦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但不敢说话。
  于伟廷斩钉截铁地咬牙说道:“错,你错了,凶手短短三个月在南湖市已经犯下五起案子,可以想象一下,他看到南湖市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捉拿他的悬赏通告,他害怕了,所以他转场来到了湾州。到了湾州,他发现湾州和南湖市不一样,我们湾州城郊结合部治理得不错,那些发廊美容店几乎绝迹了,他找不到发泄的场所,所以铤而走险,开始随机地侵害路人,比如梵雪。
  “建邦,你记住,一个凶手杀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复杂,特别是像这种整天逛美容店的家伙,他一定是蜗居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做着一份小职业,他不一定会去盗窃抢劫谋财,这是两种人,否则像他杀人这样大手大脚的做法,早就在一些盗窃案现场留下了指纹,可丨硫丨酸玻璃瓶子上留下的那枚指纹并没有发挥作用,并不上指纹数据库中的任何盗窃案,并案的失败反过来说明了这一点。”
  肖建邦觉得,于伟廷做了一辈子刑警,见识肯定比自己大多了,于伟廷刚才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但还是无法说服他放弃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到,梵雪和南湖死的那五个女子太不一样了,特别是他刚才听到冯浩然说起梵雪的个性,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梵雪不会和凶手有自然的交集,梵雪背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于伟廷缓了下口气,他一贯这样,看似非常生气的他,一会儿就可以多云转晴,变得和蔼可亲,他像是忽然换了个人似的说道:“建邦,其实我最担心的是,按照南湖市那边的发案规律,凶手很快就会在我们湾州犯下第二起案子,我们要是不抓住他,将会有第二位女子遇害。”
  起初肖建邦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他认为凶手已经回去南湖市了,心想这种事在湾州绝不可能再次发生,于是说道:“于队长,我敢打赌,南湖市可能发生第六起同类案件,但我们湾州却不会发第二起。”
  于伟廷愕然地望着肖建邦,他一下子觉得眼前这位跟了他四年的肖建邦有些陌生,他说:“建邦,这是你说的吗?还打赌?本来我还想,等这起案子破了之后把你替补中队长的位置转正,正式做个中队长,可要是你坚持这种想法,我看你还是需要再锻炼锻炼。”
  肖建邦心想,自从一中队中队长在抓捕一名杀人在逃犯受了重伤之后,他一直以来被于伟廷放在了那个位置上用,调查访问、分析案情、抓捕嫌疑人、整理重案卷宗……他觉得刑警队里除了后勤打杂工作什么都尝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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