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征

　　“等你...狩猎回来，我请...你喝酒。”石迷星抱着不知第多少瓶烧酒，喝的酩酊大醉。他虽好酒，却是个不胜酒力的人。何况天茫刻意灌酒，先给他喝了几瓶稍清淡的桂花酒，之后便取出了一瓶又一瓶的烧酒。此时的石迷星，已经忘了自己要找紫阡陌了。
　　“你的酒我怕是喝不上了。”天茫一口干掉了一晚上取出的第四十七瓶酒平静道。
　　“别看...你的酒多，我用你那些...酿的酒绝对比你这酒好...喝。”石迷星举着天茫又取出的一瓶酒道。
　　“天快亮了，先生还有什么交代的。”天茫看着面前醉道不成人样的石迷星笑道。
　　“天亮了吗？”这时的石迷星才恢复了些思路，打了个酒嗝道：“天茫，我不管你和紫阡陌感情有多好，你要知道，紫阡陌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从地狱里出来的被遗忘者，她再怎么像活着的人，也和活着的时候绝对不同。我一定要解决掉她，你可别拦着我......”
　　天茫把酒瓶往石迷星嘴里一推，笑道：“喝你的，一晚上的时间都没能做成，白天的时候又能做成什么？”
　　看着石迷星半推半就的又灌下去一瓶酒，天茫看着东边射入屋内的光线，敛了脸上的笑容，合上了酒柜的门，关了屋内的所有灯，略作洗漱后换上了军装，看着醉倒在桌上的石迷星道：“我敬佩先生的志向与坚持，但这夜里有着远比鬼怪之事更值得先生去守护的，有缘再见吧。”天茫行了个军礼，出了门。
　　夜间取乐的人还未散去，赶早摊的人便已涌入，这是夜宁街上的独特景观。
　　不论哪个国度，夜间取乐的人中定然少不了公子哥的身影，按说经过一夜的寻欢取乐，虽不至于衣衫凌乱，却也终归不会太整齐。
　　而其中便有一个公子哥，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摇着纸扇，却走进了酒馆，抢在说书先生前一步走到了酒馆中间，还在桌上甩了一锭金子。
　　说书先生却是见过世面的，那锭金子从桌子上弹起来的那一刻，便已入了说书先生袖口，换做一块醒木，重重的敲在桌上。
　　那公子得意的扯开嗓子道：“老话说，靠山吃山，在这西山的山脚下，也有着一片村子，咱们买来的各种皮革，吃的各种山珍，都是他们寻来的。本来嘛，这生意也不差，可偏就这山村里面，还出了个大思想家......”
　　还未及那公子说完，便被个门外的乞丐打断了话头：“蔡老三，小村子里能有什么思想家，你又哪瞎听的故事，还不给说书先生让开位置，那《计星传》我可才听了一半呢。”
　　“那破故事我早就背下来了，你要想听，回头我单独给你讲去。”虽是这么说的，蔡老三却是看向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不过是寻常讨生计的书生，又老大不小，自然不会计较大人物说了些什么，何况自己方才还收了钱，更是知道自己要说两句好话。
　　“公子想讲便讲，这故事小老儿还真没听过，要当真讲的好，那小老儿再讲出去，不也是桩美谈么。”说书先生和善道。
　　蔡老三听得心里高兴，便也不计较那乞丐的起哄，当下又扯着嗓子讲起来：“有道是坐吃山空，这靠山吃山吃久了，便有人琢磨那山还能吃多久。”
　　门口那乞丐又起哄道：“蔡老三，那西山多大你还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才吃下去多少？”
　　蔡老三没理会他，接着道：“这光琢磨不得劲啊，这思想家就想进山林里看看到底吃了多少。谁知这人进了林子里，是越走越远。在这大山里，越往深处走，就越危险。原本许多准备看热闹的都不敢跟了。”
　　蔡老三重重的敲了下醒木，说书先生别过头去，蔡老三看了他一眼，忍着发麻的手继续说道：“这几个月过去了，这...先前那思想家啊，忽然回了村子，并绝口不提坐吃山空的话头。村里人看他不再胡说，也就不了了之，这思想家也就成了笑话。”
　　蔡老三得意的摇了摇扇子，刻意顿了顿，才道：“你以为这就完了？那思想家本来不过是寻常村民，虽然满口胡说，却也就是个村民，结果这回来之后，不吃不喝，跟个神仙似的。”
　　众人被蔡老三吸引住了，那说书先生的眼睛却是眯了起来，不吃不喝，行为反常，这样的行为特点，本就是值得他注意的。
　　蔡老三这次摇扇的时间更长了：“这村里人迷信啊，强拉着他去看了医生，结果这医生一看他，面色苍白，再一摸他心跳......”
　　众人听着正一惊一乍，谁知酒馆外冲进来两个部队里的壮汉，一左一右朝正中去了，蔡老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大汉反剪住架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酒馆内众人开始还能听到几句蔡老三的叫喊，但随着一阵马蹄声踩过，就听不仔细了。
　　被架到马上后，蔡老三便没了先前那般惊慌失措，不知从哪把那纸白扇取了出来，一抖扇子，作势欲摇，却险些被风吹走，只得赶忙将扇子收起。
　　蔡老三刚收起扇子，却听得耳旁一人问道：“对这次任务有什么看法。”
　　蔡老三当下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考较，辨别一下方向，正是向西而行。
　　“军部这么做，怕是跟教廷彻底闹翻了啊。”
　　“那你对教廷又有什么看法。”
　　“愚民之人皆可杀之。”
　　在教廷治下，于光明中如此说话，便是站定了立场。
　　“门外那乞丐和你是一伙的吧。”
　　“就知道瞒不过大人，我们俩合伙干些买卖消息的生意。”有了酒馆那一起哄，蔡老三本就没想瞒过别人，当下便交代了。
　　“昨天下午那嗓子，谁买的你。”
　　“这个就不方便说了。”
　　“看来怕是挣了不止一锭金子啊。”
　　“小的也就赚这点生意。”。
　　“就是这金子分量有点不对啊。”
　　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