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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英豪轮回 / 第十七章 梦醒

第十七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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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在游戏中,人物的血条肯定早已经被清空。随着持续待在浓雾中,我的精神也随之濒临极限,若不是手中握着的毒箭时刻刺痛着灵魂,恐怕早已经失去理智。
  明明是梦,可感觉却无比真实,若非如此,早在被牧南静从天空丢下来时离开此处。
  前方的树木被从土壤中连根拔起,附近地形同样发生剧烈的变化,我放慢脚步,绕过凸起的石柱、跳过交错复杂烙印在大地之上的沟壑,最后在穿过烟雾边界后看到两个人。
  天空上有个女子手捏剑指站立于剑上,她身边环绕着数把金色剑形剑气,数不清的剑刃如众星拱月一般将她环绕在其中,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地面上林立着数百位由土石构成的人偶,人偶中心站着两个持盾的魔像,而在魔像护卫之下,站着一个头戴荆棘桂冠,身着素白色庄重大衣、手中握着根树枝的男子。
  随着男人挥动树枝,接受到命令的人偶纷纷弯下腰从脚下的土壤中抽出标枪,然后依次分成三批,轮流着将标枪向天空之上的敌人扔去。
  天上的女子双手快速结印,剑气依次分成三层,分别以不同的速度快速旋转。
  大多数长矛都被外层的剑阵挡下,少数长矛在触及中层剑阵时会被折断,寥寥数根长矛艰难突破中层,在触及内层剑阵时会被快速旋转的剑气绞成粉末。
  尘土飞扬,不一会便将地面掩盖,当最后一局人偶被灰尘隐藏后,来自下方的攻击停止了。
  站在剑上的女子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再次结印,内中外三成剑阵合而为一,女子手臂一挥,剑轮以雷霆之势向地面砸去。
  然而,当剑轮触及到灰尘时,攻势一顿,仿佛遇到了某种阻力。
  灰尘上扬,仿佛变成了一张大嘴,在吞掉剑轮之后,咆哮着向天空上女子咬去。
  就在灰尘构成的大嘴快要咬到女子时,她剑指一点,刹那间从灰尘中爆出数百道剑光,剑气穿梭,凌厉的锋芒瞬间撕碎灰尘构成的帷幕。剑光肆虐,在破开将数百具人偶破坏殆尽的同时,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沟辙。
  在爆发出强劲的威力后,衰弱的金色剑气逐渐溃散,同样溃散的还有守卫在男人身边持盾的魔像。
  男人扯掉大衣,里面穿着和大衣同样颜色的劲装,他抬起手臂,举起树枝指向天空上的女子,露出挑衅的眼神。
  女子翻身从剑上跳下,舞着剑凌空向地上的男人劈去。剑和树枝碰撞到一起,以男子半径十米范围的地面猛地下沉,这一剑并不像是砍到树枝,而像是砸到周围地面。
  两人一人以气御剑,每一剑剑势沉若千钧,一人借用大地之力,屹立沉稳不动如山。
  力量上两人不相伯仲,速度上同样平分秋色,技巧上更是难分优劣,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不死不休然而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僵局。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拉开距离,女子单手握剑,用另只手手掌抹过剑刃,饮血之后剑刃泛起红光,刹那间她好像变了个人,优雅气质的她顿时少了五分仙气,多了五分血性。
  在我记忆中有些像是血炼之术,修行者以自身精血为引,激昂浑身斗志、沟通天地灵气,施展无上之法。
  男人半跪下来,将手中树枝插入地下,顿时地动山摇让人站不住脚。
  女子将剑抬至头顶,剑刃上红光暴涨,双脚离地漂浮到空中。
  女子身下的地面突然龟裂,无形的罡风自裂缝涌出,被罡风波及到的树叶并没有被吹飞,而是在触碰到罡风的瞬间腐朽并化作飞灰。
  长剑投出,化作血月在被甩出去的刹那,直接出现到男人身前。
  在男人身前血月顿了一下,然而仅仅只是停顿了一瞬,护身屏障被随后毫不费力洞穿,接着长剑穿过男人的身体没入地面,在男人身后的地面留下一滩鲜血。
  血是谁的,自然不用多说。
  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脖子一歪,四肢瘫软趴倒在地上,失去引导的罡风逐渐停下。
  女子飘落到地,然而就在双脚粘地的一瞬间,一个趔趄仰面倒下。罡风并非对她并非完全没有印象,她向后撑起身子,腰上拴着的佩饰破碎,化作粉末随风消折,像是替她承受了那一击。
  是她杀了之前那个持弓男人吗?
  然而答案下一刻便立即揭晓,寒芒一闪,女子的脑袋从脖子上飞离出去,如足球一般掉落在地滚入之前剑气在地面留下的沟壑中。
  被利刃割断的发丝飞扬起来,如同一根根银针向破空像刺客周身穴道刺去。
  然而发丝却扑了个空,那个刺客再次从原地消失。数千上万根发丝并没有罢休,掉转头后继续朝重新出现在远方刺客游去。
  刺客几个闪烁将紧追不舍的银针引到远处,在被包围之前再次闪烁到女子头颅掉落的地方,伸手吸起沟壑中的头颅,内劲吞吐将瞪着眼睛的脑袋像鸡蛋一样捏碎。
  紧追不舍的发丝顿住势头,失去力量后随风飘散,然而让人十分意外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不知何时提着剑出现在刺客身后。
  剑和刀碰撞到一起,一招之间胜负立分,锋利的剑刃在斩断刀身同时将刺客劈成两半,可被劈成两半的仅仅是刺客的衣服。
  金蝉脱壳后的刺客身材显得格外较小,是个幼女,尖尖的耳朵让人不仅让我想到西欧神话中的小妖精。当然,那无头尸体也应该不是人类,梦境是现实的映照,在梦中她头掉了尸体不会消失,那在现实中亦是如此。
  刺客从腰间袋子中摸出一枚水晶球扔向空中,被高高扔起的水晶球中有一只眼睛,眼睛猛地睁开好像太阳一样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在光芒照耀下下,无头尸体浑身一抖,佩剑从手中掉落,肉体犹如初春太阳下的余雪迅速消融。
  水晶球中的眼睛继续盯着斜插在地面上的佩剑,在其注视之下,剑身一震表面龟裂,变形成一个由结晶构成的人形。
  眼球转动将目光聚集在竖立于地面上的树枝,在其注视之下,树枝抽丫以本体为根基勾勒出骨骼和血脉,泥土向上汇聚构成其血肉。
  不只是女子,那个男人也并非人类。
  我倒着向后爬,随意钻进一处沟壑中抱着脑袋仅仅蜷缩起身体,以免遭到三人攻击的波及。然而战斗结束比想象中的快。
  我探头向角斗场中望去,看到碎了一地结晶和木石,而那名刺客,此时也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看到我走过去后,呈大字形躺在地上的刺客只是冷笑一声:“呵呵,虫子。”
  趁她病要她命,此时我唯一想要的是杀掉她。
  “我很想知道,你如何伤我?就凭那杆破枪?”
  她这样的强者我自然无法伤其分毫,不过她身上不断彪着血没有立即愈合的伤口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看到我从腰上取下箭矢时,女孩好像慌张起来。
  “那什么?”
  虐待他人获得快感的变态想法我完全没有,虽然她眼睛眨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我还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真的样这样做吗?”
  双手紧紧握住箭矢,将箭尖抵住她不断起伏的胸口,用枪托当做榔头,把箭砸入那道恐怖的伤口中。
  ·
  这虚幻的梦境终究是幻想还是现实,相互杀戮的终点是结束还是开始?
  迷雾弥漫,终究逃过不被侵蚀的命运,虎啸不再,是否从开始便是幻听,也是否我自始至终皆身处幻境。
  第七层地狱刀山中,亡者们相互拉扯,就像悬崖上的独木桥,若不挤掉他人,怎么保证通抵达名为欲望的彼端后,还留有属于自己那份名额。
  脑袋越来越重,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
  ·
  “牛老师、牛老师?”
  恍恍惚惚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胳膊撑在桌子上抬起头,看到教数学的王老师正端着茶杯站在一旁,而壁虎则盘缩在她平摊的手掌上,好像是受到惊吓。
  “大上午睡这么死,难道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
  揉了揉脸,戴上眼睛,老老实实地说:“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她好像来了兴致,也难怪,本来也是个怪人。
  “大人的游戏。”
  只见她脸色突然一红,以为我看不见一样把壁虎塞进自己兜里,然后弯下腰羞答答地小声问道:“你在开玩笑吧?”
  “和隔壁的女邻居一起玩的呦。”我装作若有其事一样,然而没几个正常人会把自己的风流韵事随便说给别人,这里是学校又不是酒吧。
  她眼睛转了转,随后将手背贴到我额头上,歪着脑袋盯着我说:“没发烧啊,但怎么会说胡话。”
  “然而我说的是事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趴桌子上睡一上午,浑身都感到酸痛。
  “你怕不会是玩黄油玩出幻觉,哪会有这么开放的女邻居。”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即便是在风俗业工作的小姐也不会选择和自己邻居发生关系。
  刚才她在弯腰时应该是在闻我身上的味道,并且闻出来什么。
  “我要出去吃饭了,把壁虎还我。”
  “你能看到?”她把兜里蜷缩成一团的壁虎捏出来,晃了晃。
  “当然能看到。”能够让化形小妖怕成这样,她也非善类。我可以肯定她既不是修道者也不是魔法师,难道是异能者?
  我伸手去抢,但她一个后跳轻易躲开,“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一个小妖罢了。”
  “妖是害人的东西。”手腕一转,五指合拢将壁虎牢牢抓住,从她手掌上突出的青筋能看出非常用力。
  “可它并没有害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
  “吃过人的妖和没有吃过人的妖,难道一眼不就能够看出来吗?”说是看出来,其实是一种含糊不清的直觉。
  “看出来,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在她松开手掌后,壁虎四爪扑腾想要从她掌心逃离,可在刚要从她掌心中跳出去的时候又被她捏住。
  “把它还我。”我伸手向她要。
  她笑了起来,笑的非常用力,“不还的话,你又能奈我何?”
  她瞪着眼睛看我,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眼睛的颜色以及瞳孔的形状不断变幻,一时感觉像看见了钻石、一时感觉像是看到了蒲公英,又突然感觉像是在看到了流水。
  话说以前,我从来没有像这样盯着一个人的眼睛去看。
  她并非修道者,也非妖魔,给人的感觉完全和前两者不同。艰难地将视线从她眼睛上移开,脑海中快速回想相关的记忆。天赋异禀却没有被定义为异能者,似妖似魔而为人身,然为人而非人。
  他们是〖进化者〗,由基因突变和某种机缘巧合而出现的极少数特殊存在。
  相关的记述仅此一篇,只言片语也无法了解详尽,本以为是杜撰出来的故事,可哪知身边居然存在这样一位。
  进化者由人母而生,是极小概率出现的个体,即便是同卵双胞胎也无法保证两人都能成为进化者。‘契机’、‘时机’、‘催化剂’,三种条件必须同时保证。
  “我可能会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情。”进化者的存在极为稀少,因此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仿佛能够听到指甲划玻璃的声音,那不协调的声音其实来自她张开某种结界,结界中的物体时间相对现实加快,在时间加速和正常时间之间的边界,‘九宫’为消除这种非违反‘十方’规则的现象而发挥着功能。
  “喔,我很想知道你能够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身形一晃,她身形闪烁到我身前并且伸手盖住我的耳朵,拉着我将额头和她的额头贴在一起,她的眼睛极具诱惑,为了不会因此丢失心神我直接闭上眼睛。
  然而闭上眼睛也没有用,依旧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眼睛。以目光为枢纽,她将自己的精神和我连接起来,在扫描我身体的同时窥视着我的内心。
  “你不要太过份。”精神相连,话语即使不通过语言她也能够知晓。
  “你又能奈我何?”通过连接着的精神,她在初略地了解我的身体构造后,一部分意识潜入更深、更微观的DNA层面,通过她那大脑恐怖且变态的计算能力,她居然直接将自己的基因和我的基因进行比较。
  “最后警告你一次。”进化者的数量非常稀少,稀少的原因并非是因为弱小,而是因太过强大,生育率十分低下,而且即便能够生下子嗣,后代也不一定能够继承上一代的能力。
  精神防御术能够通过后天进行学习,然而我只是个凡人,可在她强大的计算能力面前,我精神上的防御宛如一张保鲜膜,之所以不用蛮力捅破,大概她是在顾忌我的安全。
  很快她找在找到我精神最薄弱的地方后,精神力一点点慢慢渗入其中,然后她开始浏览我的记忆,我没有隐藏或者抗拒的能力,既然不能反抗,便只有主动摊开属于‘禁书’的记忆。
  禁书的内容具有非常强烈的腐蚀性和破坏性,在她不经意一撇后,一种强烈的冲击直接砸到我和她的精神上,连接直接断裂。
  在一阵激烈的“嘎吱嘎吱”声中,我睁开眼睛,而她则七窍流出血,身体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
  看来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刺激的内容。
  一双漂亮的手从虚空中伸出接住即将倒地的她,是牧南静。
  剧烈的特疼如同钝刀一般划过每一缕肌肤,又如同尖针一样粗暴地扎入周身穴道。
  “挺惨的。”牧南静先是将怀中昏迷的女子拖进虚空,然后她走过来拖着我,通过空间缝隙来到她的房间。
  话说九宫难道只是摆设吗?
  “人类?”牧南静双手抱在胸前,细细打量着被她放到沙发的女子,“但又不像是。”
  造成疼痛的原因不是因为禁书,而是因为那家伙无法承受禁书内容,精神力在我意识中暴走造成的创伤。
  〖禁书〗乃禁忌之书,其中记载的乃是禁忌之术。仅仅看到内容便会被诅咒,但这诅咒是一种保险,连诅咒都无法破除的人,又有何资格认识到真正的‘禁忌’。
  缓了很长一会,我慢慢张开嘴,恨不得用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是进化者。”
  “进化者?”
  如果说凡人是冰,妖魔是水气,飞升者是等离子体,那进化者大概就是水。
  当听到飞升者这个名称的时候,牧南静脸上好像露出吃惊的表情。她连忙打开脖子上的吊坠,吊坠上光线交织,出现一组数字。
  〖468.455.221.118.0.73〗
  看到她眉头紧皱的模样,我侧着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牧南静咬着嘴唇,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问题可大了。”她跪坐下来,把吊坠向前推了点,让我能够看清吊坠,以及上面的数字。
  牧南静指着吊坠解释道:“这是时空原器,主要功能是对时空坐标化并进行定位,而上面显示的数字是时空偏差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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