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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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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气青年的手缓缓放下,只有明眼人才能敏锐地察觉,他的手竟是颤抖着的。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很短的黑紫的淤痕,那显然是刚刚被人用钝器打上去的一道痕迹。
  秀气青年心下骇然,那只因他刚刚在提着白衣老头的衣领的时候,根本连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袭击者的出手之快,已经大大超越了秀气青年的想象。
  他双眉一凛,警惕地盯着面前的黑袍青年,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机在他面颊上跳跃。
  这出手让人匪夷所思的黑袍人当然就是接连跋涉了十几天的左天鹤。
  在这长途旅行的日子里,左天鹤早就把长春子所传下的牛刀小试练得炉火纯青,他甚至发觉,这牛刀小试居然能与鬼遁恰到好处地搭配到一起去,天衣无缝,若是修为不够的,根本就连个影子也觉察不到。
  鬼遁八诀本就是一种形同空间跳跃一般飘忽不定的身法,在左天鹤炼精初期的时候只是堪堪领略了第一诀的前半部分,对于之后的七诀更是一窍不通。此番升到了炼精顶峰之后,一道灵光渐渐在左天鹤脑中闪现,那就仿佛是晦涩难解的天机,让左天鹤寝食难安。
  直到方才,看到那白衣老头被勒起的样子之后,又隐隐听到了“左家”两个字,心中忽而一震,萦绕脑海的杂念在瞬间被那道灵光一扫而空,他忽然想通了一处最为奇异的关节,鬼遁的第一诀,至此大成。
  左天鹤身随意动,跨出一步,手上又配着那牛刀小试的招数,轻轻一记刀就啄在了那秀气青年的手背上。
  倏忽而至,又倏忽而返,那一招,完美无缺。
  秀气青年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些色厉内荏:“你敢惹我左家,日后定教你生不如死!”
  左天鹤又是龇牙一笑,身形忽而再度消失,只一个弹指的工夫,但听一道清晰的骨裂声音响起,秀气青年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那秀气青年曾经趾高气昂掐着白衣老头脖子的那只手软趴趴地垂下,显然是被狠辣的一击打断了手腕。
  左天鹤一击得手,脚下又是一跨,时间与空间就仿佛发生了一种异样的扭曲,他竟连一丝风声也没带起,就已经施施然回到了那大大小小的包袱中间,他很是不屑地摆摆右手:“左家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就凭这般三脚猫功夫也想学人家仗势欺人?不如你先回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有几个鼻子?你还真以为你是马王爷,有三只眼么?”
  秀气青年被打折了的手腕时不时将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剧痛传达到他的神经末梢,他咬着牙,声音中充斥着巨大的惊惶与愤懑:“你有种便杀了我!否则,我左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左天鹤一拍脑门,把刚刚扛起来的包裹重重扔到地上:“你不说我还忘了,斩草不除根,终有后患,也罢,既然死亡是你伟大的志向之一,小爷便成全了你一番忠肝义胆!”
  秀气青年原先见左天鹤想走,本是想说几句挽回面子的豪言壮语,谁料左天鹤竟把他这句话当了真,真要来杀他?
  但见左天鹤腾出右手来,结起一个很是怪异的手印,骤然,一股强横无匹的气息就把秀气青年完全湮没。那股气息就如海中肆虐着的狂风巨浪一般,而秀气青年则就如巨浪之中的一只孤舟。
  秀气青年何曾见过如此暴烈的气势?他心中剧烈地跳了几跳,两腿一软,歪倒在地上,歪倒之时又压住了刚刚碎掉的手腕,几块锋锐的骨刺深深地扎入他皮肉、血管之中,他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晕了过去。
  左天鹤虽说对左家已经恨到了骨头里,却也并不是随随便便就愿意大开杀戒的楞头小子。他一见那秀气青年裤/裆的部分屎尿齐出,立刻就对这个左家人失去了兴趣。他虽想向左家人报仇,但也不急在一时,毕竟左家那几个当家的可是能把长春子那老东西都置于死地的角色,真正报复的时机还早得很。
  左天鹤惋惜道:“只可惜这小子太脆,不耐打,稍微动动就挂了,我本来还想多多享受一番……”
  这话让旁边的黄脸老汉和刚回过气来的白衣老头听了不寒而栗。
  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寂静下来,每一个人盯着左天鹤,都散发出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眼神,那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
  “小娃儿,你还是快走吧,你替俺们镇子里的人出头,俺们都是看见了的,一定不会对左家的人乱说。”
  一个满头白发的阿婆颤颤巍巍拄着拐杖从人群中挤出来,灰蒙蒙的眼睛绕着场子寻了大半天,才找出了左天鹤的位置。
  她周围的人如梦方醒:“对对,小兄弟,你可是从外地来的?你可是不知道,那左家可是在这西南之地数得上的大家族,要是跟他们结了梁子,恐怕日后就难逃一死了!我们大家都装作没看到,替你瞒着,你快跑罢!”
  那白衣老头被勒出了淤青的嗓子还没恢复利落,但那期期艾艾的语声中却充斥着如珍珠般晶莹的真诚和质朴:“小……小娃儿,老头子我多谢你救命之恩了!你快些走,待左家人来问时,就算打死俺,俺也只会说‘不知道’三个字!”
  左天鹤哪会在意左家的长长短短,他刚想把手豪气冲天地一挥,当着众人的面把左家从神坛上踢进茅坑里,忽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般挤进来,让左天鹤眼睛一亮。
  小姑娘长得并不高,就算踮起脚,也顶多才能到左天鹤的胸膛,可是她的身形却比大多数高挑的女性还要婀娜多姿。她的脸胖乎乎的,但这却更好地诠释她那瓷娃娃般的美丽乖巧。
  小姑娘看到瘫倒在地的秀气青年,俏脸一板,阴沉沉道:“谁做的?”
  白衣老头一看,敢情那左家果真是神通广大,要债的还没一袋烟工夫就赶过来了。他偷偷看了笑嘻嘻的左天鹤一眼,寻思着,这小娃娃不知道左家的深浅,只怕要惹出更大的祸事来。罢了,我便替他担了这一回,顶多便是个死字,老汉我到了阴间也算是个为义而死的英雄!只可惜了我家黑妞长了这么大还未出嫁,老头我也再喝不了她的喜酒了。
  虽然颇是唏嘘,但白衣老头仍是抢先喊道:“女娃娃,是老汉我做的,你们便杀了俺罢!”
  黄脸老头在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把拳头狠狠捶在地上,砸出几丝血迹,又一把将白衣老头拉在了身后:“你莫听他胡扯,他一个半辈子的穷酸书生能有什么本事,把人伤成这般样子?你听俺的,俺练过武,这人的伤便是被俺的武艺弄出来的。”
  小姑娘用手往秀气青年那碎裂的手腕探了探,脸上的冰霜结得更多,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乎能把人心冻结在冰寒里:“既然如此,你们就去死吧。”
  这一句话的语调平平淡淡,没有起伏、没有波折,然而却传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一条白绫无声无息从小姑娘手中飘出,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眼看就要把黄脸老汉和白衣老头缠住。
  可是那白绫却在中途忽然停住了。
  抓住白绫的是一只脏不拉几的手,那不知多少年没洗过的手上似乎还散发着一种植物、动物腐烂时的气息。
  那手的主人当然就是仍然在抠着耳朵的左天鹤。
  左天鹤单单拉住了那白绫似乎还感觉不大过瘾,把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两手狠狠地揉/搓了一番。待他终于放过了那条悲催的白绫时,他的手居然变得很干净,而白绫的一头却变成了黑绫。
  小姑娘的脸也越来越黑。
  左天鹤的脸则有些发红:“小妹妹,谢谢款待!”
  小姑娘的牙紧咬着下嘴唇,恨不能把嘴唇咬出血,但这个样子在左天鹤这个淫/人看来无疑可爱极了:“小妹妹,你家住哪里?是迷路了么?要不,你告诉我地方,我抱你回家?”
  左天鹤很是扭捏地搓着手,哈喇子争先恐后地从他嘴角涌出来,一直流到了地面。
  “你,给我去死!”小姑娘已经对左天鹤不成器的猥琐样子忍无可忍。
  她口中喃喃地念了个法诀,另一只手抖出一张黄白色的灵符出来,往那条白绫上一拍,白绫的气息顿时就不同了。
  若说方才的白绫还只是一片略微有了些灵性的破布,那么现在,这白绫就变成了一条真正的毒蛇。
  这就是左天鹤对此时白绫的第一感觉。
  又过了不久,左天鹤立刻就为自己逆天般的敏锐第六感而自豪不已。
  只因那白绫居然真的变成了一条碗口粗的巨蛇!那两只铜铃大的眼睛阴寒地盯着左天鹤的咽喉,就似乎随时要一口咬断左天鹤的脖子。
  左天鹤吓了一跳,扯着那脸都变绿了的黄脸老汉和白衣老头往后挪了好几尺。
  突然间,那白磷巨蛇吐了吐信子,猛然张起血盆大口,飞速冲左天鹤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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