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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青衣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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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的两人年岁相仿,境遇不同,但却都有一双漂亮的眼眸,但是不同的是,她的眼眸中惊奇下暗藏的是拘谨,他的眼眸中惊奇下暗藏的哀伤。
  那样的相互直视只有一瞬,造价不凡的游船继续往前开去,她要和师兄师姐继续去下游赏荷花,他要和柳冥去城中心的将军府附近涨世面。只一瞬,兴许一生。
  聂忘愁在游船背向他们的时候便已失了兴致,虽然那个女孩好看的紧,但其实对他而言,大抵上应该是个过客的,在那座富饶的越梁城他其实见过太多的精致女孩。
  江南自古便是美人之乡,大离王朝历任君主宠爱的妃子才人十有五六是出自江南的,那些北方自幼骑马的豪爽女子如何能与江南的俏玲珑女子争宠?至于西南女子,又少了几分才气与财气。
  江南道多出状元与这些受宠妃子们的枕边风不无关系,虽然大离王朝严禁后宫乱政,但除非皇帝不好女色,否则后宫女子为自己的娘家多少谋些好处是不可能杜绝的,只要情况不太严重,那些大臣们也不愿去触一个得宠妃子的霉头,和风光一时的妇人计较,得不偿失。
  如那一席青衣的女孩,聂忘愁见过不知凡几,不过在越国时,那些女孩都是被父辈想法设法送到太子殿下的宫中,小小年纪当然不指望生米煮成熟饭,但是若是能与太子殿下混一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待殿下成年,可不就近水楼台了?
  所以那些个大家闺秀聂忘愁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是与众不同的是,那些女子表现得再矜持,再有涵养,再如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终究是掩饰不了自己的小小情绪,或奉承讨好,或被逼无奈,或虚以委蛇。这些,他都不喜,但也不好拂了那些大臣的“为国为民”之辛苦用心。
  至于那席青衣为何比别人印象深刻些,一方面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他只是一个逃难的亡国奴权贵子弟,而那位姜国都城江城来的青衣恐怕在姜国地位不凡,与他回忆中的与女子见面场景,恰恰相反。
  他很落魄,她很尊贵,只是他无需讨好,无需奉承,一方面是他不会这样做,另一方面是现在的他连与她同船赏荷的资格都没有。
  视线中船头转向船尾,今生或无再见面之可能。但是那一双眼眸终究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些许印象,或许过段时日才会忘却,因为那双眼眸与他娘的很像……形似虽神无,足矣!
  行至城中心将军府处,并无想象的戒备森严,门前只有两个兵卒站岗,当然是站得笔直的,不戒严并不意味着可以站的松垮,让府中进进出出的大人看到,少不了二十军棍。
  至于不戒严的原因,大概是姜国自信齐国不敢趁越国国亡之际一举进攻姜国,越国虽富,可是姜越之间真的可以一较而论吗?比不了的,八十万长枪才是姜国有恃无恐的最大倚仗,况且姜国人口五千万之巨,再拿出八十万兵甲不算难事。
  聂忘愁不打算进入将军府,虽然他若是有意寻求姜国庇护,姜国必定厚待,一方面是因为姜越两国的百年交情,另一方面则是有了聂忘愁这颗棋子,可以名正言顺的从齐国手中撕下一大块肉。
  虽然姜国过些日子必定联合魏明等国,在越国土地上找回些利益,但是齐国怎么可能轻易松口了,最多喝些边角汤。若是有聂忘愁做姜国的旗帜,想完全将越国纳入姜国版图未必不是不可能,毕竟越国军力虽弱,但百姓过得富足,聂家的威信绝对比善待百姓的齐国要高无数倍,齐国仅仅是让百姓不敢反抗而已。
  进入姜国自然是可以让聂忘愁继续锦衣玉食的,姜国皇帝十有八九会收聂忘愁为义子,再封个姜国治书博士之内的名誉官职,随便许一个公主嫁给他,让他乐不思蜀快活一生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需要聂忘愁在姜国从齐国嘴里抢肉之时发一封《告越国百姓书》感激姜国的情谊,承认越国成为姜国的江南州就行,一封亲笔书信便可尊享下半生的荣华富贵。
  到那时作为聂忘愁义父加老丈人的姜国太宗林谦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复越国成为姜国江南州。于情于理都是顺应了天命,在后世史书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留一桩美谈。
  不过比起这个,聂家人其实宁愿越国亡于齐国,毕竟亡于齐国是堂堂正正的战败于齐国,越国已死战,无悔矣,但是被姜国师出有名纳为江南州,那么越国亡的也太没骨气了。
  聂靖不愿意,聂忘愁也不愿意,齐国那位霸气非凡的帝王敢放聂忘愁走,其实是有恃无恐的,他了解聂靖,哪怕不了解聂忘愁,了解聂靖就足够了,他们是不会做姜国家臣的,做齐国刀下的亡国奴总是硬气些。越国的灭亡有太多的明争暗斗。
  在将军府的附近找了个茶楼点了两杯茶,都是蜀国上好的茶叶,聂忘愁特意为柳冥点了一盏“蜀道难”,他记得柳冥每次去找父亲,父亲都以此茶招待柳冥。柳冥很爱喝这茶,据说他好像就是西蜀人,这等西蜀深山老林才产的苦茶,唯有他喜欢喝。
  这等苦茶是中原商会从西蜀运过来的,虽然贵了点,但是普通权贵也承受的起,百国乱战初期,商会根本发展不起来,想喝到异国他乡的茶无疑是天价。对于聂忘愁的小心意柳冥依旧没有言语,毕竟这些孝敬是理所当然的。
  聂忘愁找小二聊了聊,问问将军府的状况。小二常年在将军府附近的茶楼,自然比聂忘愁住店的店小二懂得多些,他一一说了自己了解的将军府情况,连将军府的来历如何都说了出来。
  官府并不禁止这些店小二的杂嘴杂舌,反正也不是怎么重要的情报,有心的人想要找怎么也能找到的。
  将军姓赵名雄,是战国历五百六十五年的探花,文才武略不输姜国与齐|晋边境的一线武将。
  简单的了解下将军府的情况后,一盏茶毕,聂忘愁便和柳冥一起走回暂居的客栈,今日好好休息一番,明日继续赶路,他们要去蜀国的一处隐世门派,聂忘愁要在那里修行至成年既冠,出世修心再入世修身。
  回到客栈,天色渐晚,吃完晚饭后聂忘愁找掌柜要了本《孙子兵法》便研读了起来,这本天下尽知的兵书其实他以前读过,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大部分时间都在读四书五经,那群迂腐师傅可不会教聂忘愁读盛世无用之兵书,聂忘愁的父皇母后都十分忙碌,这些杂书只有偶尔父母陪伴时才能读上一读。
  这本找掌柜高价买来的《孙子兵法》上面有他人读过做下的诸多注释,据说是一位姜国军中万夫长读过的,掌柜买来是打算给自己孩子研读的,但奈何这个客人出的价钱不太好拒绝,只得放书。
  研读了几个时辰兵书,聂忘愁便洗漱睡下,他很会自己洗漱,父母要求他学的。对于这本二手书他是极满意的,比之越国那些大儒的兵法解释不知道高明多少,这种前线万夫长的感悟确实难得,也极有用。
  睡到半夜,他被吵醒了,一睁眼,柳冥静坐于床前的凳子上,微闭双眼,正在打坐,那不大不小的厮杀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出什么事儿呢?柳叔叔,怎么会有厮杀声,齐国派来杀我的吗?”聂忘愁边说边用手擦了擦朦胧的双眼,看向柳冥。
  柳冥淡淡道:“和我们无关,是有人被围杀,避免殃及池鱼,我会在这里坐一夜,你睡吧,我无妨的。”
  柳冥的话其实有破绽,因为一般他只会说:“无妨,你睡吧。”聂忘愁问道:“柳叔叔,告诉我你知道的好吗,我不想一无所知了。”
  柳冥并未诧异,依旧淡淡回答道:“是白天赏荷之人被围杀。”
  “那那个女孩呢?她也被围杀?,现在活着吗?”聂忘愁略微有些焦急问道。
  “也在,活着,将死。”语气依旧平淡。
  聂忘愁向柳冥乞求道:“可以救救她吗?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柳冥这次话多了些:“你可想好了?救了她你就不可能按照聂靖说的安然一生了。”
  “我本来就不会安然一生,父亲那天声音很低,是忘愁还是往仇根本听不清,他向来严谨,是不会出错的,这是选择,选忘愁还是往仇,他知道的。我会选往仇。”聂忘愁眼神坚定。
  他早就选好了。那双眼眸像极了他娘的女孩,实在是不忍任之早夭,哪怕只是形似。
  柳冥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难得嘴角往上略微挑了挑:“我尊重殿下的选择。”这里说的殿下,是他对他的承认。
  说罢,柳冥便抱走了聂忘愁,从窗户跳出去,他有把握救女孩的同时护住聂忘愁,留他一个人在客栈终究不放心。
  刀悬在青衣头顶一厘时停下了,举刀之人缓缓倒下,女孩脸上的恐惧还没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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