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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手无提刀之力,不当死于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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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国,越梁城,齐国的军队已经大破城门,不到一个时辰齐军便会攻入皇宫。
  “父皇,寻常士卒亦可死于越梁,为何唯独我不死于越梁城?”八岁的聂礼文气愤问道,再无平时对父亲的惧怕。
  也许是真的不怕死,也许只是害怕而已,比起死亡更害怕一个人孤独的活着,那太无趣,所以才敢质问这位严父慈君。
  “战死于越梁的应该是兵卒,而不是幼童,你只是个孩子而已,哪怕是皇子也不该死于此处,护不住越国,其罪在我,君王我做不好,父亲我想做好,离开梁国,带一笔钱财,从此隐姓埋名安稳的度过一生吧。以后你叫忘愁吧,忘了这里的一切,世间再无大越了。”越国国君聂靖脸上再无平素的严肃,看向聂礼文的眼中只剩下温柔,那是聂礼文不曾看过的风景,要是以前,他估计会欢喜的跳起来,可此刻却毫无喜意。
  “这怎么可以,离开越梁,我怎么可能安然度过一生了,怎么能,怎么能……”聂礼文边说边低下了头,慢慢的开始哭出来,但他不敢哭出声,因为自小他是不被允许哭的。
  “带他离开吧,按照我的安排。”说罢,聂靖负手转身,走向朝殿的门口,就停在那里笔直的站着,旁边的宦官慢慢走过来的递给他一把剑,那把十大名剑中的“天下”。
  聂礼文抬起头扭向门口的方向,只是看着,再无言语,这是最后一次看他的背影了,哪怕国将亡,背影依旧笔直。
  “殿下,我们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傍边的越国第一刺客柳冥轻声说道,也许是见惯了太多的生死,他脸上并无表情,当然以前也没有。
  柳冥拉着改名为聂忘愁的聂礼文从傍边的过到离开,带着聂忘愁换上了一身在寻常不过的普通商贾人家的华服和几张面值颇大的银票。
  正要走时,聂忘愁说道;“柳叔叔陪我去取那个东西吧,那很重要。'聂忘愁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他不曾求过这位沉默寡言的叔叔。
  因为他太冷了,小孩子都不大敢跟他说话,即便聂忘愁贵为太子也不敢。
  “可以”只有两个字,他向来惜字如金,只有和皇帝聂靖在一起时话才多些。
  他们来到聂靖的居室,聂忘愁很快找到了传国玉玺,用一个制作精美的紫檀木盒小心翼翼的装好。离开皇帝的居室,路过了朝殿,隔着一道墙,聂忘愁知道墙后便是父亲,他肯定站着,站得笔直。
  聂忘愁用力眨了眨眼睛,止住快流出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爹,儿子走了,莲花再开时归。”
  这一声中气十足,无半点哽咽。在这里他不在说父皇,而是像普通百姓一样喊了声爹。说完聂忘愁转身离开再无半点留恋。他不敢翻过墙在看父亲一眼,那会讨他生气的。
  笔直身影并无半点变化,但是如果有人站在他身前的话,能看到他嘴角稍稍上扬,在低声呢喃着什么,呢喃着:“莲花若能再开,归家也好。”而后便不再言语了。
  他身旁无人,宫女太监什么的都走光了,他并未阻止,都是一群苦命人,实在是没必要让他们为这座宫殿陪葬。
  柳冥带着聂忘愁走进了一处通往城外的密道,从密道通往越梁城外,密道位于一个太监的卧房内。
  那个太监很普通,只是个的不知名的御膳房三等太监而已,至于这个密道,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因为知道的话他已经死了。
  密道位于这个太监房中正中的大厅中,就在地板下面,并无太多的机关,但是打开密道非要武道宗师不可,以武力强行打开五千斤重的厚重花岗岩石板,因为石板太厚,敲击地板是无法分辨与其他地板的不同之处的。
  柳冥进入房内,房内的太监早已逃走了,房内空无一人,稍微值钱点的物件早已被卷走了。他将手按在正中的地板上,手上发出血红色的暗淡光芒,而后缓缓拔起,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拔出这块重石对他也并不轻松。
  巨石缓缓拔出,最终拔出时竟长约一丈有余,柳冥的手也从单手按顶变为了双手抱柱。
  聂忘愁快速跳进去,下面一堆细沙,很软,聂忘愁并没有受伤,柳冥直接举着石柱跳了下来,石柱会自然卡住,林冥下来了石柱卡在原处,密道开口便复原了。
  虽然是密道,但是一点都不狭窄,相反十分宽阔,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味道,估摸着是修建密道的铁器发出的。柳冥按下右手处一块砖,密道左右的石灯从此处往前依次点亮。
  聂忘愁转身看向柳冥,他不想说话用眼神问他接下来该怎么走,不过他的视线却被他后面墙上的图案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个聂字,但是却是用大离王朝的古篆体所写,与越梁城的聂字皇旗上的越国楷体不同。他只觉得很熟悉,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熟悉。
  柳冥夜没有说话,聂忘愁不说话是因为失去父亲,他不说话是因为失去故友。他径直往前走,密道并不是直直的一条路,相反九曲十八湾像迷宫一样。
  相传是两百年前来自鲁国的墨问非所设计修建的。他的设计并不花哨,如入口处的石柱一样,只能以蛮力进入。
  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左右,聂忘愁突然说了句:“为什么一定要我独自苟活,死在生我养我的越梁城我并不遗憾。国难当头,一国皇子竟偷偷逃离,吾父赴死,为人子却无能为力,他想要我活的人生,真的好吗,真的……好吗?”说道后面,他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慢慢的听不见了。
  柳冥难得多说了几句:“士卒为国捐躯,当死;帝皇与国同寿,当死。可你有何资格为大越而死,莫让他的愧疚越来越深。”
  聂忘愁的头低了下去,他并不想念皇宫的锦衣玉食,只是留恋父母在时的安心,就算身上的钱财足够他度过下半生了,但天下之大,他已再无可归之处。这里没有父亲,他不怕伤他的心,哭声渐渐传出,他终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已。
  又走了一柱香,前方看到了微弱的白光,密道尽头快到了。
  走在前面的柳冥的突然停下,后面的聂忘愁已经停止了抽泣,因为离开这里,再不能哭了。柳冥轻声到;“不用自责,你并不懦弱,你手无提刀之力,不当死于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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