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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熙安补充完程岚说的话，“你的眼睛变成绿色的了。”
我想到之前在医院看到的，那个时候就好像是这个颜色了，所以我也没太吃惊，只是淡淡的问道：“怎么了吗？”
“没，就是怕你走火入魔了？”刘熙安对我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果然，知我者，刘熙安也。程岚和爷爷还是差了那没点。
我和刘熙安相视一笑，随后我就对爷爷和程岚说到：“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从这以后，我开始接触玄学，开始找寻存在玄学和魔法的本质。并且我也开始好奇眼睛和那串咒符的事。
到了开学就老老实实上学，就这样，曾经最闹腾的人变成了最安静的那个，而刘熙安，还是一如既往的闹腾，到了初中，他开始打架，学会抽烟喝酒，成绩却依旧保持在年级前列，而程岚，却越来越沉默，有点像回到了刚上小学的状态，只不过，没了小学时的害羞，情绪比我废的那段时间还废。
等我察觉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变成了这样。出于尊重，既然他们没有告诉我，我也不会去多问，直到某一天，我亲眼目睹。
初中考试多且重要，年纪排名，老师注意是这个年龄段大多数学生在意的，九月月考后，老师在班上宣布本次考试的排名，前三被我们囊括，兔子第一，我第二，狐狸垫底。
宣布完这一名单后，班上小声讨论起来，有抱怨这次没考好的，有羡慕这次考的好的，也有怀疑某某作弊的。
不过毕竟是实验班，大家还是在努力学习。倒是班主任借着最后一节晚自习，开了一个考试分析会。
“这次大家发挥的都不错，在这次联考中，我们班三十二位同学进了全市前一百。尤其是程岚同学这次拿到了全市第一，大家鼓励一下。”
这是真考的好，本市有四大优品初中，三十二位将近三分之一都是我们班的，还有一个全市第一，也难怪班主任会这么开心。
班上响起掌声，但我似乎隐约听到某个人说了一句，“不就是傻学。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掌声停下后，班主任表扬了一下本次考试进步的学生，同时鼓励警醒那些稍稍落后的同学，拼拼凑凑这节晚自习就这么完了。
九点下的晚自习，我慢慢收拾东西，刘熙安约了人先走了，程岚就在等我。倒不是我收东西慢，只是我在故意耗时间，这个点，全校的走读生都往外跑，我不喜欢人挤人的状况，等个几分钟，到时候人就少了。
“兔子。”我叫了一声程岚，语气有点不大好，“马上有人来找你，要不你先走？”
“你感觉到了？”程岚的语气很淡定，他并不太关注这个，反倒是比较注意我的状况，那次醒悟过来后，我就一直开始我的研究，在这方面，我是真有些天赋吧，特别是我的眼睛，好像有着奇特的能力，不需要咒语，我可以直接通过眼睛施展魔法，只不过有时灵有时不灵，还处于失控的状态，没有完全掌握。
但这一发现让我对陈悦那件事产生好奇，我非常确定那次的献祭之术是成功了，所以，作为回报，赫卡特应该是在我声上拿走了些什么的，但是我没有感到缺失了什么。
除了这双眼睛，我也没有太大的改变，我把事情跟刘熙安程岚说了，他们妖族里倒是有类似的传说。
在远古，有厉害的妖怪夺人神识，曰为寄神灵。
寄神灵者，共存共辱，天地共证。
听起来很厉害，如果当初我的献祭让我变成寄神灵者，就以为这在某方面我会是神的代言人，位同教皇。
寄神灵者的身上会有神所留下的印记，说不定就是我的眼睛。
所以在我眼里看到的事，我还是会信个七七八八。就像刚才，我看到程岚被人围堵一样。
“你还是先走吧不然在等会儿有点麻烦。”
程岚不在意，单手拎起我的书包“东西装好了吧，一起走。”
也不知道刘熙安是怎么教这个孩子的，小时候多乖啊，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跟着程岚出门，顺便锁门，就在这么个时间点里，我看到的那两三个小瘪三就赶过来了。
“哟，这不是死书呆子吗？你这么喜欢粘着刘栩，是不是喜欢她呀？”为首的男生叫王放，是学校出了明的混。
不过这样的话题，我冷笑，某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非要把异性之间的友谊描绘成情爱？
“关你什么事？”我瞥了一眼王放，“有时间管这么多，不如想象你的考试。”
来自好学生的蔑视，王放的脸一瞬间有点僵硬，“呵，成绩差怎么样，好过你旁边这个同性恋的吧，听说同性恋是一种病，不知道跟同性恋玩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喂，刘栩，你该不会是个蕾丝吧！”
无稽之谈，胡话连篇，我盯着王放，声音冷到极点，“你知不知道，胡说八道的人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受拔舌之苦的？”
“读书读傻了吧，还拔舌之苦！”王放被我逗的捧腹大笑，他身边的两个小跟班也是这样，突然，王放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由之前“哈哈哈”的笑声变成了“嗬哎，嗬哎”的摧枯拉朽的诡异声音。
看着他那副难受的样子，我轻描淡写来了句：“看吧，报应。”胡说八道是不是要下阿鼻地狱我不知道，但是惹了我是一定要遭报应的。
我拉着程岚头也不回的走了，在路上，我安慰程岚，“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你指的是什么？”程岚冷不防来了一句，让我有点晕，这孩子怎么了？
“刘栩，我可能最近有点烦，你让我静一静吧！”程岚看起来累极了，眼神没了往日的光彩，看起来颓废又丧。
这个症状和我当年简直一模一样，我才感受到，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我错过了些事情。接下来的几天，程岚可以说是完全自闭，除了必要时间以外，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王放这个家伙，在上一次被我整了以后，也没出现在我面前，生活陷入一潭死水当中。程岚就那样机械的生活，机械的学习，刘熙安依旧过得潇洒，我继续在我的研究上，但总是有些什么变了味。
某天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把我叫走，我以为是有什么事，结果她却是想和我谈心。
“刘栩，你和程岚是好朋友吧，最近你有没有觉得程岚哪里有些不对劲？”
“没有，他一直是这样的。”
“不是，程岚是个好孩子，只不过是我想知道是不是上次他考的太好了，最近压力有点大，以前还有时候会跟你说说笑笑，但最近笑都不笑了，就只知道在那里埋头学习，要不就是坐在那发呆，老师有点担心他呀。”这位班主任是一位很温柔的女老师，平易近人，关心同学，就是有点......害羞。
发现这件事是个偶然，开学的时候，我来早了，就看到班主任在那里......努力的联系如何和学生相处，具体就是对着空气说话。
然后，我就默默走了。
“可能吧，老师如果不放心，你可以找他谈谈。”
“那行，你等会把他叫过来。”
我回去后就把话给程岚转述了一遍，程岚迷迷糊糊的就这样去了老师办公室，等他回来，表情有些动容，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
一放学就跟我说，不等我，要先走。随他吧，脱丧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的。
好巧不巧，这天居然下雨了，我离开学校后，就正好碰到这么一场雨，匆匆跑到超市买把伞，继续走回家，比起坐车，我更喜欢这种在雨中漫步的感觉。
雨打落在伞上，顺着伞架的痕迹流下，空气像是被重新刷洗过过一遍，透露着清新自然的味道，耳边都是雨水击落在地上，路上，物上的声音。
我喜欢这种感觉，像是笼中鸟重归山林，池鱼归江海，万物从其心。本来是一件很美妙的事，直到某个人的出现。
夜晚、雨天，也算是应了那句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我走到半路，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没想到，哎，算了吧，就当找点乐子！我故意往偏僻的路上走，七绕八拐进了一跳不知名的小巷，停下脚步，突然转身看着眼前的男子。
此人长相略微有点丑，一脸横肉，左眼上有条长疤，厚唇鼠眼，简直猥琐。
“这位大哥，跟了我一路想干什么？”
男人没想到我会突然停住，还这么气定神闲的同他说话，有些吃惊，不过并不妨碍他要做的事。
“小姑娘，这么黑的天，一个人不太安全，要不要去叔叔家坐坐？”语言轻佻，甚是恶心加反胃。
我眨眨眼看到了这个家伙的过往，随后像是看死人一样盯着他，这个家伙啊，是个拐匪，俗称人贩子，坑骗妙龄少女，无辜稚儿，逼良为娼。简直死一百次都不够！
落到我手上，我是一定要你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