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只见那儒生伸出手来,抓在那石锤上,借着力道由上而下画了个园将石锤投掷过来带的力劲尽数卸去,稳稳的抓在手中。
土牛花看到,不由得瞪圆了眼,一旁的陈四和施老眉头皱的更狠了。他们可是知道土牛花的力气有多大,这家伙走的是炼体路数,求的是以力破万法,脚踏山河碎拳打星辰破,这万法还没破,但是让人家用手给破了这力。这温和的儒生有点能耐。
李翰林看了看手中的石锤,摇摇头,“笨拙不堪。”
手腕一抖,石锤炸碎,却没有全部崩碎,而是化为了一柄长剑,相比起之前明显是碎石揉捏成的石锤,这柄长剑要显得精致多。尺寸长的石剑,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凌厉的剑气,都感觉到皮肤有着微微的刺痛。
陈四深吸一口气,上前作辑,沉声说道“在下八门中第四门,挂子行陈四,原先不知道这家店是先生的,打砸了店里的东西,误伤了伙计,是在下的不对,陈四在这里给先生赔罪道歉。”说完,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以真气携裹送到了李翰林旁边的桌子上。
“那是龙虎山上的金刚丹,赔罪送给先生,用来治疗那位小友的伤。”
李翰林拿起瓷瓶打开闻了一闻,不由得笑了,“还真是道教仙地龙虎山的上乘金刚丹,你挂子行舍得送我?”
“有何不舍?”用区区几粒丹药换取此刻平安无事,若是就此揭过,带走这俩女子带来的好处要比那几粒金刚丹大的多。若是不,反正好人已经给他做够了,就别怪撕破脸皮,到时以这俩名女子的价值,身边的几人想不出手都难。
“啧啧,还算识相,你们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就好。”
陈四看了李翰林一眼,道声告辞,便让土牛花抓起那俩女子一同离去。
“站住!把那俩女娃娃给我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陈四怒目而视,“先生怎的出尔反尔!”
李翰林耸耸肩,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怎的就出尔反尔了?我之前说了让你们走了,但没说让你们带着人走啊。”
“这俩女子与先生没有关系吧?若是先生能够让我们将其带走,改日我定会送来数十个上好的鼎炉前来赔罪。”
“我呸,谁知道你送来的干不干净,再说了这歪门邪道的,老子不稀罕!我之前也说了,这俩女娃娃既然住在我的店里,那就是我的人。想要带走,问我答不答应。”
双拳捏的咯咯作响,手臂上青筋暴起,“那先生是要和我们翻脸了!”
李翰林撇撇嘴,吐出一字“切!”
陈四反手一拍背后的木箱,箱子打开,飞出一杆红缨长枪抓在手中。随着将长枪插在地上,一记“挑山”,掀起一大块土石朝李翰林飞去,地面上出现了了深有数丈的大坑。
“挑山?我还你一山!”手中石剑横在身前,屈指一弹,那石剑却也像精钢铁剑一般剑身弯弹了出去,撞击在那土石,只见那“山”倒飞回去,迅势更猛。
陈四长枪向前一刺,那方土石炸的四分五裂,陈四也向后退了两步。
“你们还不动手?若想把这俩女的带走,赶快过来帮忙!”
“低眉处,弄轻语,何处春风不如意。”那风尘女子律动手中琵琶,一道道充满魅惑语音传出。
李翰林细心聆听,笑道:“早就听闻水仙花的琵琶语使人魂牵梦绕,今日我可要好好听上一听。”
水仙花媚眼含笑,“那奴家可要好好弹奏一曲了,公子听好了。”说着,那葱白玉指极速律动起来,银瓶乍破,刀枪齐鸣,金戈铁马。
“姑娘这可不是莺莺细语,风花雪月啊,肃杀之气满盈,如此正好。”李翰林笑着,屈指连弹数下手中石剑,接连数十道剑气激射而出,将周围几道身影搅碎,却不见鲜血流出。
突然从身侧冲出一个人影,径直冲向李翰林,手中不断结印,轰然炸为一团烈火将其包裹起来。
手中石剑抖动,百道剑气弥漫周身,将那烈火绞的粉碎。
“调姑的扎纸人越来越玄奥了,使出的术法威力不可小视啊。可惜还差点火候。”
素衣女子蛾眉微皱,手中快速变化,一张张黄纸迅速化为栩栩如生的纸人,又拿出一叠白纸撕成纸钱。
“送你下黄泉!”
纸人迎风便长,而那纸钱则化为漫天钱雨铺盖卷来。
“调姑,我来助你!”一个身穿长袍的老人走向前,看了一眼旁边的水仙花,水仙花心领神会,手中琵琶音化作了战场杀敌,黑云压城。
“春秋兴亡,风雨飘摇,金戈铁马,且见那杀神白起斩首四十万!”那老人抑扬顿挫的说起书来!
却见在他周围显现出一幅画卷,两军对垒,血雨腥风,只见一名身覆重铠的将军走出,身后尾随着十二万大军,直直的朝着李翰林冲杀而去,其中夹杂着灵符纸人。
“白起又如何?我有一剑,可斩浮生!”
剑起
浮生万千,我一剑足以。
四周到处都是深数丈的剑痕。陈四手中的长枪断成数段,身后的木箱也已变成一地碎片。其余几人也皆是满脸颓色,瘫坐在地上,身上衣衫皆也破碎不堪。
“如何?可还要来?”
李翰林手中石剑只剩半截,但身上衣袍还是完整。眼睛微眯,看着眼前的十二人,嘴角向上勾出一道弧线。
“浮生皆是梦,黄粱终要醒。既然不想于世,便出世,却为何出世还要管着世事?”
李翰林扭头看去,门口缓缓走进一名破絮棉袍的老道士。
“八门只来了七门,你这最后一门可算是到了。怎着?想要趁着我丹田真气不足时捡个便宜?”李翰林扭头找来长凳坐下,看着刘金点。
刘金点也不说话,抬手引来一张桌子放在两人中间,随着坐在了李翰林的对面。
“掌柜的,这都快过年了,老道我还未曾尝过一滴酒呢。”
李翰林笑了笑,抬手从柜台处招来一坛女儿红和一坛花雕,看向老道士。后者吧唧吧唧嘴,盯着这桌上的两坛好酒。
李翰林笑了,将女儿红的泥印子拍开拿来俩碗,一人倒上一碗大口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拍开了花雕的泥印,最后二人干脆一人捧着一坛仰头喝了起来。
天渐昏黄,老道士站起身,打着酒嗝,腰间挂着两只葫芦离去。走到门口,老道士扭头看了一下地上被他以真气压的不得动弹的十二人,袄袖一卷便消失不见。
李翰林看着老道士走到门口,开口道:“要走了?”
老道士的身子顿了顿,声音苍老道:“走了。”
说的很轻,让李翰林仿佛又回到了两甲子前,那人也是在门口说了声走了。。
和当年真一样啊,不同的是,那时候门外下着雨,红色的,很腥气。
对,很腥气,李翰林皱了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