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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们寝室转来个新人。”黄远继无聊地看着小说,躺在床上自言自语。
“新人?呵。”刘宇天嘲讽似的笑了笑,继续自己跟自己下着象棋。
“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不知道是不是个厉害的家伙。”曾几时擦着一把锃亮的武士刀,刀锋上的光芒让人难以直视。
“这种新人怎么可能有厉害的,估计契能才刚刚觉醒,打不打得过练过的普通人都不得而知呢。”黄远继撇了撇嘴,一脸的轻蔑。
刘宇天笑着摇摇头,却是默认黄远继的话。
曾几时皱了皱眉,低头摸刀,似是也对这个新来的失去了兴趣。
“这就是你的寝室。”门卫大爷对一旁的抱着被褥的独不禁说到。
“嗯,谢谢大爷。”独不禁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我。”门卫大爷摆了摆手离开了。
独不禁打开了门,几个目光快速地从他身上划过便收回了,独不禁对着寝室那几个人友善的笑了笑,可是却尴尬的发现根本没人愿意鸟他,他只能抱着被褥放在一个空着的床位上摊开。
“你们好,我叫独不禁,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独不禁对着那几个懒得理他的人说到。
“哦?独不禁同学,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契能是什么吗?”黄远继抬了抬眼皮,问到。
听到黄远继这样问,刘宇天和曾几时都看了过来。
独不禁却是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我特别精打,怎么打都死不了。这个是什么契能啊?”
“强化型契能,还只是增加抗打能力,真是,亏你能进这里来。”黄远继的眼神越加不屑。
“暗示我独不禁是个废物?”独不禁理了理根本不存在的领带,“你是皮痒了?”
独不禁突然暴躁起来,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或许脾气再好的人偶尔也有发疯的时候,但独不禁却是个莽夫。对面明明是三个人,无论是实力还是人数,他独不禁都不占上风。
“你!”黄远继握拳,骨骼咯咯作响。在时末学院还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这个新来的小子实在是嚣张。
刘宇天转头给黄远继一个眼神,同时放下手中的马,他在给黄远继传递一个信息,暗示“放他一马”。
在宿舍打人如果让学校知道了,一准吃不了兜着走。这里是时末学院,不是你家豪宅的大院子。
黄远继一看刘宇天落马的位置,将军!暗示我直捣黄龙,不要有后顾之忧?黄远继心中默念一声好兄弟。一拳就往独不禁脸上甩去。
“卧槽!”独不禁应声倒地,捂着脸,“和你开个玩笑,你就打人!”
“我黄某人今天就是要教你做人!”黄远继一跃而上,骑在独不禁身上,毫不手软,一拳一拳狠狠地往独不禁脑袋砸去。
“完了!”刘宇天呆坐在床上,他不明白怎么就打起来了。
独不禁在他的重拳下,没有一点反手的余地,像一个会叫的布娃娃,被打地嗷嗷直叫。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曾几时也觉得情况不对,赶紧过来拉住黄远继。
黄远继起身时自己也愣了愣,他满手是血,而独不禁早已被打晕过去,脸上都是血,青一块,紫一块,血肉模糊。不知道是黄远继下手没有轻重,还是独不禁太不耐打。
“这...这怎么办?”曾几时有点慌张了,他也是知道时末学院的规矩的。如果黄远继因为打人被退学,连累到自己的话,回家该如何交代。
“刘宇天,你说怎么办,刚才是你让我打的。”黄远继用纸擦了擦手上的血。
“我能怎么办啊,刚才叫你别打的。”刘宇天叫到。
“都是兄弟,你不能这样卖我啊!”黄远继急了。
“没办法!先把他弄醒再说!”刘宇天爬下床,环顾四周,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厕所的水龙头上。
哗啦一声,独不禁被凉水冲回了意识,冰冷的自来水从伤口流过,带来无尽的疼痛。面前三个人把他死死地按在墙上,脑袋上插着一个喷头,不停地往他脸上洒水。
“听好了!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就不是这么简单地打你两拳了!知道吗?”黄远继将拳头放在独不禁脸上,向他吼道。
“知...知道了。”独不禁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点头,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废狗,想哭,都没有力气哭出来。
“知道就好。”黄远继松开拳头,指挥着两人,把湿漉漉的独不禁丢到他的床铺上,就像在丢一袋垃圾。
独不禁倒在床上,再次晕死过去,脸上的血混着水,流的到处都是。
浓浓的血腥味,还在擦刀装逼的曾几时皱起了眉头,他出身于一个杀手家族,对于血腥味的敏感度超乎常人,感受着这股透露着疯狂杀意的血气,曾几时的心头寒冷无比,他望向了还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的独不禁,默默拔刀起身。
整个寝室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到曾几时这个轻微的动作。曾几时的心却已经跳到嗓子眼了,他发现躺在床上的独不禁浑身笼罩着一层暗红色的气流,邪异无比。他身上的伤却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那疯狂的杀意却像是针对他一般不断的冲击着他的意志。
“去死吧!”曾几时已经快失去了理智,眼睛一片赤红,手中的刀猛然砍向独不禁。此时此刻的他心中只剩一个字:杀。
原本平静的暗红色气流猛然涌动起来,曾几时突然明悟了,这股气流不是什么杀气,是一股冰冷到了极点的死气。
持刀砍下的曾几时被这股气息卷过,瞬间化为了一片灰烬。武士刀落下,发出一声冰冷刺耳的碰撞声。
原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独不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只是俩眼之中没有丝毫的生气。
第二天独不禁起床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人了,这让独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完全不想见到那几个刚见面就让他深刻地体会到寝室暴力的室友。洗漱完,独不禁度过了一上午的契能知识课,不过都是些基础,大部分是独不禁早就知道了的。下课后,他便直奔学校食堂,准备填饱肚子。
“喂,废物,你知道曾几时哪去了吗?”黄远继猛地推了一下正端着饭菜的独不禁,害得独不禁差点把刚刚打的饭菜给倒了。
独不禁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想到昨晚的教训,又只能低下了头。
“我不认识什么曾几时。”独不禁淡淡地回了一声,转身就想离开。
“曾几时就是那个整天拿着把刀摆弄的人,他的刀不离身,却落在你的床边,今天一上午都不见他人,你说你不知道。”黄远继却还是追问到。
独不禁却是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远继,说不定曾几时有什么重要的事,匆忙离开时不小心丢了他的刀也说不定。”刘宇天在一旁说到。
“可能性不大,真是奇怪。”黄远继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觉得独不禁能拿曾几时怎样,毕竟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是曾几时的对手。他奇怪的是从来刀不离身的曾几时竟然把刀就这样随意丢在了地上。“难道是他买了新刀,就把旧刀随意丢了?”黄远继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
拿刀的人?独不禁回忆起昨晚那个一直在角落擦刀的装逼狗,脑袋里没有什么印象,摇了摇头,他消失了关我什么事。于是继续扫荡着盘中的食物。
一丝飘渺的白烟扯过正午的阳光,懒微尘叼着一根烟在独不禁对面坐下。独不禁不喜欢烟味,他停下筷子,缓缓抬起头。
时末学院里不仅有很多餐厅,还有专门的教师食堂,所以一般情况下,老师是不会出现在食堂里的。大部分学生也不会,食堂的东西除了便宜,和其它餐厅的食物比起来,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老师,没钱吃饭么?”独不禁语出惊人。
“小子!你心里就一点...”懒微尘刚想教训教训他,又抽一口烟平静了一下,他好像真没钱吃饭,“就算我没钱吃饭,也不会找你要钱,知道吗?”
“那就好。我也没钱吃饭,下课的时候,我跑过去找琉璃,本来想找琉璃借点钱吃饭,但是...”独不禁默默放下筷子,看妖娆的白烟遁入阳光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没了下文。
懒微尘灭了烟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准备再抽一根。但他拿着烟盒的手突然顿住了,又默默把烟盒放了回去。
“算了!在食堂抽烟不好。”懒微尘笑笑,“你和白衣琉璃的关系很好么?”
“总归不是一路人吧。”独不禁满脸的无奈,他又想起刚刚下课匆匆跑去找白衣琉璃借钱,白衣琉璃周围都是人,围得满满当当。有人说暮色餐厅的新品寿司非常好吃,有人说暮色餐厅一点排面没有,还是御膳房的寿喜烧美味。但他根本没有这些所谓的品位,他只是想去借点钱。冲进去大喊“白衣琉璃借我点钱吧!”这样虽然很符合独不禁的作风,但他不想给白衣琉璃难堪。
但很快独不禁就打听到学生卡可以在食堂透支一百,这是学校给他的最后一点怜恤。他离开白衣琉璃,无头苍蝇般冲到食堂,狠狠地打上一顿饱饭。
“这样么?本来还想找你打听打听她的契能。”懒微尘起身,他从来不强人所难。
“为什么老师你不亲自去问她呢?”独不禁喊住他。
“和你一样。”懒微尘没有回头,“挤不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独不禁似乎看到了自己。
食堂外的垃圾桶里,一盒空空的中南海躺着垃圾的最上面。
有烟瘾的人在他想抽烟的时候,突然停手不抽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拿烟盒的手没有感受到烟的重量。
独不禁一度以为上了契能学校,自己和过去就不一样了,就可以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叱咤风云,活的轰轰烈烈。但现实往往就是你处在你理想的境地,你却还是渐渐趋于平凡。
没有变态严格的恶魔老师,没有一生都要追逐的梦想。独不禁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每天不是上课就是睡觉,还要因为没钱吃饭的事情烦恼。学校有天才,有美女校花,但好像与他都没什么关系。室友虽然对他冷眼相待,但也没空找他这个闲人的麻烦,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像他这么闲。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刚来的那一天之后,寝室里就失踪了一个室友。
但他也只是稍稍关注了一下,之后便没有理会了。
独不禁的契能到现在的没搞清楚,只有受伤之后会恢复的功效,修炼也不知道该怎么练,难道每天捅自己十几二十刀磨练抗打能力?
摇了摇头,独不禁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空,知道是时候离开图书馆了。
走在冷冷清清的林间小道,独不禁注意到迎面走来一个黑影,一股奇怪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思索片刻,独不禁瞳孔一缩。是他?那个在营地杀戮的忍者。
就在独不禁震惊的时候,一个冰冷的目光也落在了独不禁身上。
独不禁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立刻脸色如常,对他微微点头。目不斜视地就想要离开。
那个黑影似是看清了独不禁的脸庞,冷冽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错愕。
“感觉我好像杀死过你。”黑影低沉的声音传来,独不禁的心瞬间凉了一片,立刻提速狂奔。
刚跑出俩三步,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就从他的胸口穿出来了。
独不禁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胸前的血刃被身后的黑影抽回,独不禁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猩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独不禁惊慌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身体的修复能力几乎没有了,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这一次死亡离他是如此之近。
原来死亡的感觉是这样吗?独不禁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绝望。一股暗红色的气流自独不禁身体涌出,向黑影涌去,黑影反应极快,感受到这股可怕的死亡气息,他毫不犹豫化影飞遁。但气流砸在他的影子手臂上,沿着他的手臂吞噬而上,吞噬之处都瞬间成了灰烬,黑影眉头一皱,果断手起刀落,自断手臂,瞬间跑的无影无踪了。
暗红色气流将断臂吞噬干净,又涌回到了独不禁身体里,一股生命力传来,将独不禁贯穿胸口的刀伤修复完好。
独不禁勉强坐起,脸色惨白,明显是失血过多了,但他脑海中全是刚才暗红色气流吞噬黑影的场景。
“吞噬了别人的身体,然后我才有恢复能力,难道我的修复能力都是以别人的生命为消耗品的吗?”独不禁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初起的月光覆盖在独不禁的脸上,原本便面无血色的脸被衬托的更加惨白了。
“难道说...”独不禁伸出自己的左手,这只陪伴了他这辈子的手,今天终于要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么?
独不禁想到了尼禄的恶魔右腕,终于有一天,我独不禁也有一招打架的本事了?
微风四起,好像把路灯笔直的灯光刮成了烛火,随风摇曳。
独不禁旋转身体,摆出一个拔刀的架势。
“嗬!”独不禁猛地把左手甩出,手势如刚才的那个忍者一般。
风停下来,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独不禁叹口气,他以为会有一把银晃晃的暗器飞出,但事实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拍拍屁股,独不禁吹着口哨往寝室走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活的没心没肺的。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在最后一点影子离开之后,竟然有一小块影子掉在地上,没有随着独不禁一起远去。黑点一点点变化着,最后化成一只手臂的形状。
它支起如手指的黑影,像是在环顾四周,最后一蹦一跳地追向独不禁。无声无息之间,又和独不禁的影子融为一体。
独不禁以为天还是那个天,他也还是那个独不禁,但人生往往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便换了方向。
次日上午,天气晴好,修契历史课。
独不禁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他不喜欢历史课,也不喜欢其它任何课。他不喜欢上课。
“小禁!”一声近在耳边的轻语打破了他原本世界的宁静。
白衣琉璃站在他边上,凑在他面前:“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
“嘿嘿。没事没事,昨晚没睡好,没什么大不了。我独不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根本不用担心我。”独不禁笑嘻嘻地答道。
“看!”白衣琉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片蓝紫相间的叶子,“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独不禁一本正经的接下。
白衣琉璃没有回答他,只是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这片叶子的形状不同于一般的叶子,叶脉如同一个漩涡往外旋转出来,颜色也是少见的蓝色紫色混绕在一起,看起来充满活力。
独不禁把叶子放进最里面的口袋,他想终于有人记得他了,他想没心没肺的笑一下,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课间,独不禁一个人在走廊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感觉状态不好,因为他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有股不祥的预感。窗外的乌云更加印证了他的感觉,滚滚黑云,遮天蔽日。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独不禁对着天空,趁着周围没人,摆出一副顶天立地的装逼模样。正在他洋洋自得的时候,上课铃声突然响起,刚才还一副嚣张气焰的独不禁立刻像一条狗一样灰溜溜地向教室跑去。
独不禁今天的第二节课是契能运用课,他还是向往常一样偷偷从后门进入了教室。授课老师瞥了他一眼,就当没看到他一样继续上着课。
“今天进行契能复查,契能考试没有70分的,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懒微尘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句话,顿时台下炸了锅。
无数像独不禁的水军都露出了鸡鸡被踢般的表情,他们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几乎不可能过关。新学期平凡而没有压力的生活渐渐麻痹了这些庸庸碌碌的人,难怪他们这些新生的数量远远超过老生,而那些老生则是对他们爱答不理,绝口不提自己在学院的生活。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比起那些哀嚎的人,独不禁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呵,今天状态真差,竟然幻听了。”独不禁自嘲一笑。
“开始测验,所有人排好队,被喊到名字的上来。”懒微尘无情的话脱口而出,独不禁微微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独不禁!”
刚刚还心底一片凉的独不禁顿时像是胸口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罢了罢了,纵使我等胸怀凌云壮志,也终究难逃一死,呜呼哀哉,悠悠苍天,何薄于我!这个天下,由谁来承担?”独不禁双手背在身后,仰望苍天,眼中的悲戚仿佛淹没了整个世界。
“把他拉过来。”懒微尘一挥手,顿时几个壮汉教职工涌上去把独不禁抓起就走。
“啊!我不去!我不要!啊啊啊啊!”独不禁发出一声声杀猪般的叫声,拼命挣扎着扭动身体。
这凄厉的场面让那些和独不禁一样的同道中人胆寒不已,甚至有一些脆弱的女孩子都已经哭起来了。
这残忍的情节在一间间教室同时上演,学院上下一片悲凉。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独不禁突然严肃,一改刚刚哭天喊地的模样。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一番,看着独不禁直挺挺的腰,松开了手。这种情况下,既然他自己想通了,就一般还是会给他留一点点颜面。
独不禁摒了摒领子,大步流星地往懒微尘走去,满脸的自信。
全班安静下来,毕竟最吵的那个都不吵了,他们也不好再喊爹喊娘。
独不禁走到讲台下面,突然一个爆发,转头便向教室前门跑去,“溜了溜了。”
“啊!噜噜噜噜噜!”独不禁把两只手举起来,放在脑袋后面,在走廊上跑着。
懒微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是愣了愣,“快去!把他给我抓回来!”他对着不知所措的壮汉大喊。
“哇!啊!啊!”教室里再度爆发出哭喊声,“怎么办!救命啊!”
“你!黄远继!上来!”懒微尘可不想再浪费时间。
黄远继作为少数几个沉默无言的人,直接站起来走上去。他是不会逃跑的,因为没有必要。作为一个三级修契者,契能考试随随便便也能拿到90分。这个班三级修契者包括他自己一共只有四个。但他们也不是这个班最强的存在。班上最强的是那个一直在角落里趴着睡觉的临乱流。整个新生中唯一的四阶修契者。
有人说如果临乱流报名最强新生契能格斗,冠军肯定非他莫属。但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独来独往,自己把座位搬到最后一排,天天睡觉。
考试的方式非常独特。讲台上摆着一张古朴的椅子。
五级精神控制系契具,虚之遗迹。
只要躺在虚之遗迹上,便会进入懒微尘控制的梦境中。在座的学生还没有摆脱五级契具控制的能力,就算是临乱流也绝对做不到。但看他的样子,就算懒微尘不控制他,他也会在虚之遗迹上睡着。
之所以会有两个壮汉一同监考,主要的作用并不是把人抓上去,而是因为很多学生会因为梦境中的各种可怕元素而疯狂乱动,考试还没结束便从椅子上摔下来,突然中断精神控制,从而发生很多意外。在学生发疯时,那两个壮汉便会上去按住他们,直到考试结束。
黄远继平躺在虚之遗迹上,周围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一双双好奇的目光落在黄远继身上。
虚之遗迹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原本躺在上面的黄远继感到一股诡异的力量侵入大脑,意识渐渐模糊,陷入沉睡之中。
红绿灯跳跃着闪烁,黄远继面前是天高云轻的都市,繁华街头的一角。不知何处飘来的矢车菊白里泛蓝的花瓣落在电线杆上。
面前是一个轻挑的女孩背影,白色丝袜配短裙,毫不遮掩的曲线煞是好看!目不转睛地盯着壁橱里的一个戴彩虹围巾雪人形状的手饰。
“色诱么?”黄远继保持冷静,他仅存的意志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这也算考试题目?”黄远继咽了一口口水,他已经不敢直视前方了!“这样下去我也很难保持冷静啊!到底要我干什么?”
“嗨!”女孩突然转头,向他举手打招呼。
“哟西!”黄远继口中蹦出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词语回话。
“我是虚之遗迹的精神意念。”
“这么耿直的么?”黄远继心想,“虚之遗迹的使用者是懒老师,这货是懒老师变的?”
“不是的哦!”女孩笑了笑,耳边的发坠点点闪光,“使用者虽然可以控制契具,但我并不是直接受控于他。不过虚之遗迹里发生的一切使用者都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黄远继大惊!。
“你还没弄明白,这里不是现实,只是你的一场梦,而我在你的梦里,我可以是这花,这街道,也可以是...你!”
“你是虚之遗迹,你是我,我是黄远继。”黄远继顿了顿,“黄远继是...虚之遗迹?”
“看起来很难和你解释清楚呀!”女孩歪着头,思考了一会,“也罢!那就不去想它好了,现在开始复试,你的考试内容是...”
“是什么?”黄远继认真起来。
“活下去!”女孩说完便微笑着走进一侧的首饰店里。
黄远继愣在原地,他用余光打探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活下去...活下去是什么意思?”黄远继豆大的汗滴落下来,“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能置我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