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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秦白衣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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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白衣想不明白,这牛先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在剑峰上落了他的面子,只是当时他好像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生气啊。
  楚红袖并不知道他俩个在剑峰上的事,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带着秦白衣往她家方向去了,一路眼睛转呀眨呀的,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
  楚府在圣城北面,与柳家并列。秦白衣绕城墙而行,这护城墙壁坚白,高逾十丈,墙上凸显巨大图纹,皆是群龙乱舞,或张牙,舞爪,抢珠,气势慑人,栩栩如生。
  两人行了一会,便到了楚红袖的家,门侍见了楚红袖,又惊又喜,立马便跑进去,报告去了。秦白衣站看了看,这楚家门口虽大,又高,却简单的紧,左右两边各种了一棵枫树,中间置了石阶,门口大开,并未设有大门,秦白衣再回头看看远处的高耸的护城墙,相比起来,这门口倒是显得矮小了,跟着楚红袖进到里面,有瞬间觉得这里跟自己的剑峰倒是有些像样,这里的布置让人有种置身游园的感觉,中间是一大道,通往主厅,左边一个小湖泊,湖泊旁边有石凳,石椅,右边是座假山,假山旁边又是一颗枫树,只是这一棵较之门口的要巨大的多。大厅两边是回廊,到了尽头又有曲折转入,想必是通往这个家的其它地方罢。秦白衣跟着楚红袖刚进了大厅,便见得有人缓步走了出来,却是个年逾古稀,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穿着一身灰袍,神情有些肃穆。楚红袖开心的跑了过去,拉着老者的手,说道:“爷爷,我回来了。”原来这老者便是楚红袖的爷爷楚枫桥。
  “哼,舍得回来了,我以为你已经不要我这个老头子了。”楚枫桥脸色微愠,佯怒道。
  楚红袖也不怕,一脸笑嬉嬉的,摇了摇楚枫桥的衣袖,撒娇道:“我这不是出去治病了嘛,这病刚治好我就赶回来了,爷爷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想你呢。”又转了个圈,“您看,您的宝贝孙女又变得漂漂亮亮的了。”
  楚枫桥却是一脸不屑,斥责道:“什么病,你那些小伎俩也就能骗得了你那个不成器的爹,你以为骗得了爷爷?”
  楚红袖噘起了嘴巴:“我不管,爷爷,我就不喜欢姓柳那小子,你一向很疼我的。”
  楚枫桥叹了一口气,神情软了下来,说道:“要不,再给你俩些时间,要真不合适,我便不免强你了,在爷爷看来,柳贤侄和你倒是般配。”
  “嘿,爷爷最好了,那就再给我些时间,可不许再整天唠叨我了。”楚红袖开心道,忽然想起些啥,凑到楚枫桥的耳边细语了几句。不料,楚枫桥听了,面色一沉,向秦白衣看了过来,说道:“你便是秦白衣!”却也未见有所动,人已经站在了秦白衣面前。
  秦白衣只觉一股巨大的气浪,带着炽热的气息向自己涌了过来,体内的寒气本能地迸发而出,两者瞬间形成对抗,不分高下。楚枫桥面露异色,须发都飘了起来,秦白衣只觉气浪又强了不少,一时不明所以,不好硬上,只好退后了几步,将劲卸了。这一切发生在一刹那,楚红袖见秦白衣突然踉跄后退,以为他受伤了,赶忙叫了一声:“爷爷。”便跑到秦白衣身边,看到他无恙才转头说道:“爷爷,你这是干嘛,小白可是我很好的朋友。”
  楚枫桥脸上露过赞赏之色,一闪即没,点了点头,说道:“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怪不得能将小牛的手废了。”
  楚红袖一听,皱皱眉头,转头对秦白衣道:“小白,你跟牛叔叔交过手?”
  秦白衣想起楚红袖曾如此称呼那位牛先锋,便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我与那牛先锋使是切磋过,但那是点到即止,并没伤人。”
  “哼,那为何小牛的手臂内有一丝阴凉气息阻滞,以致经脉不通,真气运行不到,那手与废了无异,我刚才与在相试便知,那气息便是你的无疑。”楚枫桥见秦白衣竟不承认,颇为失望。
  秦白衣想了一下,当时在牛先锋手上的寒气,自己亲眼看见已被驱除,这是自己发出去的寒丝,不可能有错,怎么还会有留在他手臂内?唔,对了,自己当时不是发现那个蛇四娘在帮牛先锋驱除寒气的时候埋下了银针吗,一定是那银针的关系。当下一揖,说道:“前辈,我想,我应该知道什么原因,我在峰上亲眼见到与牛先锋使同行的蛇四娘在他手臂处埋入了银针。”
  “爷爷,你听到啦,可别错怪了好人。”楚红袖说道。
  “蛇四娘?唔,龙晨的人,那倒是有可能,这么快便想有所行动了。”楚枫桥捊捊胡须,似有所思。
  楚红袖扯了扯楚枫桥的衣袖,说道:“爷爷,您在嘀咕什么呀。”
  “丫头,我去一趟龙炎殿下那,你母亲这些日子很是担心你,去给她请个安罢。”楚枫桥说完便向外走去了,一会又回头来看了看秦白衣,又说道:“丫头,这个秦白衣你就更不要想了,没门儿。”
  楚红袖俏脸一红,不依道:“我不管,我去找母亲去了,小白,这边走。”
  话没说完,便由侧厅匆匆进来一妇人,明眸肤白,面容清丽,与楚红袖有几分相似,正是楚三环的夫人凌舒。楚红袖喜叫一声:“娘亲。”便跑了过去,与凌舒抱在一起。两人分别半载,凌舒心里对女儿着实记挂担心,却碍于老爷威严,未敢常提于口,如今得见女儿安然无恙,先是佯装责备,后是喜极而泣。
  秦白衣见此情景,内心如有细丝缠绕,说不出什么滋味,从小到大,未尝母爱,犹记得少时父亲曾提及母亲虽已远离,却会一直在天上陪伴着他,孤独的时候,母亲会化作云朵常伴,寒冷时会化作阳光暖身,几岁孩提混沌懵懂,便已当真,到长大时,便知道乃哄骗小孩之言。
  秦白衣对母爱的理解,便如同自身常处于暗黑之地,当习惯了的话,他也只是觉得有些模糊,不觉清朗而已,如若突然有一股炽热阳光撕裂这份黑暗的时候,他才会猛然透彻,他的心亦因为这阳光干涩而难受,多少个寒冷缠身的日夜,他想要的便是母亲的温暖的怀抱,一次次的孤独无助,最后也只有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小白?”楚红袖叫了声秦白衣,见他在发愣,故而又大声了点。
  秦白衣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凌舒一揖,说道:“秦白衣见过楚夫人。”
  凌舒点了点头,眼眶仍有余泪,说道:“多谢您把红儿的病给治好了,还一路护送她回家。”
  “啊?”秦白衣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见楚红袖在一旁挤眉弄眼的,赶忙又一揖,说道:“夫人客气了,事情有些巧合而已。”
  凌舒这边见秦白衣一表人才,又是如此谦逊,加上女儿的耳语赞许,心底下也是中意的。
  一番客套过后,凌舒已吩咐好下人备好洒席,好好替女儿接尘。席间,凌舒一直给楚红袖夹菜,在她眼里,总觉得楚红袖在外流浪了半年,肯定受了很多苦,如果那不是病的话,她还是更喜欢之前那个白白胖胖的小红袖,现在的红袖觉着太瘦,要多吃才行,唉,这也许便是母爱罢。
  席间,却是楚三环回来了,秦白衣忙起身相迎,见到本人倒觉得十分讶异,本以为这名字下应是个粗相之人,怎料却一文人打扮,手拿折扇,尽显温文雅尔。
  这楚三环自小便对武学一道不感兴趣,他那粗浅修为也是在楚枫桥严厉监督下才练起来的,而对于诗词歌赋一行却极是上心,出身书香门第的凌舒便是爱慕他的才华,才上了他的船。
  此间凌舒对着他,可就没有对着楚红袖这般好脸色了,连番责问下,才知道他又去西门的妙音坊了,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楚三环嬉皮笑脸的,也不在意秦白衣在场,百般讨好,终是避过一劫。
  是夜,在凌舒的安排下,秦白衣便住在了楚家的客房,此间他没什么睡意,站在房门口,这里四周都是客房,中间围了个小花园,种类颇多,秦白衣自然叫不出这些花的名字,只是觉着开得着实漂亮,看着朗月繁星相伴,虫儿轻风共鸣,园中花香阵阵,这宁静和谐的舒适着实让人身心俱悦。不知何时,月光偷偷的暗了下来,轻风带来了另一种幽香,一道倩影轻轻落在对面厢房顶上,红衣红裙下的雪肌便也降了这番月色,美目流盼间落在了秦白衣身上,挥手招了招,轻道:“小白,上来。”声音温润如霖,樱唇微弯,尽是柔情。
  这便是楚红袖,此刻已没有了白天的俏皮样子,
  迷人的月光之下,
  轻风中,
  花香里,
  她如是下凡仙子一般的存在。
  亦是如一团火般,轻易便撞进了秦白衣的身体里,烧得心跳都不禁加快了,情难自禁,苍白的脸难得的有了一丝血色,飞身而上,在屋顶上落下,竟似是收不住去势,险些跌倒。
  楚红袖笑了笑,拉过秦白衣的衣袖,一起坐了下来。
  苍穹下,月色星辉相映,屋顶上,白衣红袖相倚,在这无边的夜里,是谁的心,偷偷的在悸动。
  “小白,我与娘亲说了,我中意的人是你,要不你娶我罢。”楚红袖看着漫天星辰,轻柔的说着一件似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那声音有着不好意思的颠动。
  秦白衣身子一震,扭头望向楚红袖,心照间,目光回望过来,那纯净黑亮的眼中闪着那苍白的脸,真挚又执着。
  “你不愿意?”楚红袖见秦白衣没说话,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秦白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干涩,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做。”
  楚红袖望着茫茫黑夜,慢慢说道:“爷爷很早之前跟我说了,圣帝年迈迟暮,子孙已经开始争权,楚家,柳家与司马家均不能置身事外,司马家与我家早早已成对立之局,而且司马家日益壮大,势力日逾渐厚,爷爷与龙炎殿下想着拉拢柳家,便想着楚柳结连理之好。”楚红袖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一向尊重爷爷,如若姓柳的品行端正,大家也可把这日子给过下去,不想,姓柳那小子乃柳家独子,娇生得紧,目中无人,之前还能说上两句话,我缩骨之后,便嫌弃我肥胖如猪,配不上他,我是断断不会委屈了自己了。”
  秦白衣紧了紧拳头,问的小心翼翼,“那你可真是喜欢我?”。
  楚红袖脸上闪过一丝羞怯,抿了抿嘴,便也落落大方的说道:“刚刚就说了,其实吧,我也不知道,只是觉着与你一起很舒服,而且在船上我听你说以为我沉入大海了,还要以命相殉,便想着这辈子随了你也是不错的。”
  说完,楚红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般,转头,如墨的眼睛定定看着秦白衣:“小白,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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