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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秦白衣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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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离家久了,总会想念,无论你出走时有多么的决绝,果断,甚至是兴奋,都及不上你在外面多时,而马上要回到家的那种归心似箭的焦渴,此刻的楚红袖便是如此。离圣朝皇城越来越近,楚红袖的脚步便越来越急,话也变得少了。秦白衣一路跟着,自然感觉得到她的心情,没有人会不想家,除非,那个人,没有家。
  秦白衣忽然想起剑锋上面的爷爷,他一大把年纪,一个人,孤苦伶丁的,鼻子不来由的有些酸,自己下山的有些匆忙,未想及多面,这样着实不妥,但爷爷年事已不宜跟着自己奔波劳碌,唉,想来要找个地方,接爷爷下来,免得他一个人在峰上,过于孤独。
  秦白衣这一分神,眼瞧着那红色人影便去得远了,赶忙跟了上去。
  途中,经过一小镇,两人赶路也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先慰劳下肚子再说。期间楚红袖告诉秦白衣,不消半日路程便可抵达皇城,地神情别提有多开心了。
  两人吃饱喝足,走出酒栈,忽见街上的人脚步都匆匆忙忙的,才发现这天色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马上要下雨了。热闹的街市已变得有些冷清,看这天空的一大片黑云,这场雨的架势应该不小。楚红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一踩脚,轻叫了一声:“糟了,小白,快。”声还没落下,脚步已向街尾走去。秦白衣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嘿嘿,还没走,刚好赶上,小白,快,哎,等等。”楚红袖似是发现了什么,边叫,边加快了脚步。秦白衣一看,又是无语,原来是追着这冰糖葫芦来了。走到楚红袖身边,那卖糖葫芦的大叔便要离去了,走时还往他后面叫了一声:“老黄,手脚麻利点,马上要下雨啦。”
  秦白衣走近,楚红袖已买了两串,腮鼓豉的,嘴里已经咬了一个,见到秦白衣来到便塞了一串过来。
  秦白衣接住,但他刚刚吃得有点饱了,便先拿在手上,又想起楚红袖刚才好像也吃了不少,不禁问:“红袖你刚刚没吃饱吗?”不应该呀,刚刚她吃的好像比自己还多。
  “饱是饱了,但我刚刚可是故意留了肚子吃糖葫芦的。”楚红袖美滋滋的,嘴里咬着糖葫芦有点口齿不清,当直是不顾着一点形像。
  秦白衣摇摇头,似乎看到了之前那个可爱的小胖子。
  楚红袖不一会就所她手上那串给吃掉了,舌头舔舔唇,似乎意犹味尽,但那摊主已经不知去向了,小声嘀咕:“早知买多几串好了。”说完还瞄瞄秦白衣手上那串还完好的,眼睛有些亮了。没等她出声,秦白衣便已把那串糖葫芦递了过来,说道:“给你吃,我刚吃饱了。”楚红袖也不客气,爽快的接了过去,:“小白,有你的,等到了我家,我叫老陈给你弄好吃的,放心,亏不了你,这串我要慢慢品尝,嘿嘿。”
  秦白衣笑着点点头,却见街上的人都离去的差不多了,唯独有一摊档却似乎不为这场大雨所动。秦白衣走了过去,是个算命的老伯,年纪约在五十左右,头发半白,细眉长须,一身灰色布衣,背后背了个大草尖帽,裤脚还挽了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算命先生,倒像个要下田干农活的。他坐在那里,前面放了一张小木桌,木桌盖了红布,布上面还写了个很大的“测”字,旁边还放了书和笔,那书有些年月了,纸页有些破烂,书上面写着“字知天命”四个字。他此刻似乎正在犯愁,连声叹气。秦白衣见了不禁问:“这就快下雨了,老伯不另觅个地方?”
  那算命的看了看秦白衣,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楚红袖,眼神里亮了亮,道:“这位小哥是要看相测字么。”
  秦白衣摇了摇头,指了指天上的黑云,又道:“这马上要下雨,此处可不遮雨。”
  那算命先生见秦白衣并非测字看相的,那眼睛又暗了下来,苦着个脸,有些矛盾。这算命的叫黄上仙,这相邻的都叫他老黄,本来一大早准备下地里干活的,却不知老伴把他推了出来,说昨晚做了个梦,今天他算命会遇到贵人。老黄自己是个半吊子,都是靠着书上说的几句话忽悠人,身在其中亦是不太相信,只是实在拗不过老伴,但只能来到市集等贵人来了,无奈等了半天,一门生意都没有,这不就快下雨了,想着要走,却又怕错过,矛盾的很。
  这不,雨就下起来了,而且来得很快,又急又密,然而,这仅仅就是一场大雨,没有风雷。
  秦白衣也不忍心老黄淋着,红袖也在旁边,便施了玄冰法,一张巨大的四方冰桌就出现在三人的上空,帮他们挡住了雨水。老黄见了直呼神奇,楚红袖看着秦白衣,眨了眨眼睛,似是称赞,嘴里继续吃着她的糖葫芦。
  老黄见这闲着也是闲着,便出声道:“小哥,不如我替你测个字罢,不收你钱,权当报答你用这仙法帮我挡雨。”
  秦白衣正想拒绝,却被楚红袖推了推,“小白,人家有这好意,就写个字测一下呗。”
  秦白衣只得点了点头,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写什么字,见此间正下着大雨,便伸出手沾了些雨水,在那桌子红布处写了个“晴”字。
  老黄看了一眼,随即便皱了皱眉头。楚红袖奇怪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又见那老黄拿过桌面的书翻了起来,笑道:“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内行的呀。”老黄讪讪的笑了笑,道:“我看看,确认一下。”他翻开书,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小哥,要不你另外写一个字罢,这个字语不太好。”
  秦白衣见他脸色有些凝重,这应是不好预兆,但还有些好奇的道:“就这个吧,既然写了这个字,便是天意,但说无妨。”楚红袖见了这样子,也凑得近了些。
  “这个,唔,它的字语显示为,日月未明,生死难料之像。”老黄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日月相持则为明,一切事便可化了,而‘晴’字中的月字被三横一竖压了下来,三为年月,这一竖压底则为限期。”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楚红袖问。
  “就是大限三年,必有……生死。”老黄看了一眼秦白衣,声音低了下去,唉,本来想报答下遮雨之恩,却测了这生死字。
  却听楚红袖噗的笑了一下,道:“这些江湖伎俩还真能吓人那,小白,你觉得可信不。”那老黄也是一个劲的点头,道:“我相了大半辈子就没准过,所以才没生意,我现在都不想干这行了,还是下地里干些活才是实在。”
  秦白衣没有说话,三年,真是三年,莫非上天真让这玄冰主宰了我秦家人的天命,他笑了笑,说道:“既然可以测出凶吉,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老黄斜着眼想了一会,道:“我记得,后面有写‘月未能破,则日委而下之,应解。’待我看看。”然后又翻书看了看,确认了下,“是这样。”
  “这又是什么意思?”楚红袖不解的问。
  “便是这个‘日’字主动往下,与月相持便为‘明’,想来可以解。”老黄答道。
  “啊,那小白你把它再写一次罢,把日字写下一点就可以了,嘿嘿。”楚红袖不信归不信,但见到解决办法还是要试的。
  老黄摆了摆手,正色道:“不不,这个“日”可不是代表这个字了,它就是一个机遇,乃是由上天定夺的,自古以来,日相火,月似水;日可刚,月亦柔;日为男,月则女;两者相生亦相克,这些遇之不可妄求。”
  楚红袖也不知懂还是不懂,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你是是干这行的,你说的对。小白,你明白不。”
  秦白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简单点来说,不就是看自己的运数,正想说话,却见雨中有两人正一前一抽的朝这边走来。
  这两人走近,看了看秦白衣三人,便又抬头看了看那遮雨的冰块,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行了进来。
  秦白衣看了过去,不由的怔了一下,但见前那进来那人一身玄色的华贵锦衣,人已在中年,三十至四十之间,长得浓眉方脸,眼睛黑润有神,黑发向上梳的整齐,套了个白玉冠,单看这人五观并不算俊朗,神态间却隐隐含有不怒而威的气势,秦白衣三人也没再说话,连楚红袖吃糖葫芦那津津有味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再看后面那个却是十四五岁的孩子,个子不高,肤色黝黑,一身肌肉硬邦邦的,线条分明,两人应是主仆关系,这一路走来,这孩子伸手撑着油伞帮前面的挡雨,自己都湿透了。
  “先生,可否为我测上一字。”中年人脸带微笑,声音里自有一股气势,老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轻声道:“这个,我这测字也是依书直说,说的好与不好还望先生自己衡量。”
  中年男子一笑,“倒是坦诚,唔,这个字是。”他看见红布上的水痕,似是有字,只是有些模糊了。
  “这个是这位小哥刚刚写的晴天的‘晴’字。”老黄用手掌向秦白衣那指了指。
  “‘晴’,‘晴’吗?”中年自言了数语,转身看着这淋漓大雨,抬头,望天,沉默良久,也不说话。
  老黄也不敢出声打扰,明明有凳子,却要站起来,不坐下去,他有些局促不安,根本没有一个算命人的样子。。
  过了一会,中年人方转过身来,回到桌子边,伸出手指,在那红布上写起字来。他的手并没有沾上水,字写得很慢,每一笔似乎都要花上很大的力气,写完一笔,又停一下,再写一笔,他的眼神沉稳而犀利,就像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斗……
  等他写完,字迹之处,红布亦嵌入了桌子里,老黄看了一眼,心里一怔,这中年人写的字,赫然也是个“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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