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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命运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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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有的时候能够让人为之一笑,以释前嫌的无非就是一个好的理由了,但有时最能毁掉一个人的还在于一个理由,那就要看这个理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被诞生出来的。要是一个好理由,可以弥补对方身上的不足,使双方之间的关系得到和解,处于好心便是圣洁。不过,若是处于坏心,则伤人又伤己。虽说,世事总是无奈,令我们无能为力,所以我们才要快乐起来,因为心疼的时候,有时连身体都会感到痛彻心扉般的疼痛。
  一阵眩晕的头痛过去后,谭玄影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摸着额头揉着迷迷糊糊地眼睛,忽然一丝丝思虑伴随着疼痛慢慢的钻进了脑袋里。
  随着大脑的逐渐清醒,接着便是一阵迷茫,人生活着的意义到底何在,若是一直这么痛苦的活下去,那么,自己活着的意义就是承受更多的痛苦,然后在痛苦当中饱含着对世事的无奈,最后在闭眼的时候,想到的全是心酸到全身都痛的回忆,最后,在这些回忆当中或许噙着一抹无奈到低头的微笑离开人世,这样的人生意义可以说是意义吗,还是自己对命运的妥协。
  “你醒了,”一句陌生的声音在谭玄影的耳边响起,声音虽然陌生,但是隐隐约约的有着一股亲切的感觉。再者,听声音便可知道,这是一个达到一定年纪的老爷爷了,不过,声音听起来却极其浑厚,气足,让人很难想象只是一个老人可以发出来的声音。
  谭玄影在刚刚听到这个声音开始,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虽然听声音觉得有点老。但是,实力绝对强悍,能够一击就将李清月击昏,想想就知道他的实力怎么样了。
  顿时,身体便不自觉的谨慎了起来,或许,这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吧。但是,想想,又放松了开来,现在的自己,就算一个小孩子就可以轻松的收拾自己,更何况别的修行者呢,算了。谭玄影苦笑的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对着老者厉声道“李清月怎么样了,你对她怎么样了?”
  “放心,她没什么,只不过暂时昏了过去,现在,估计已经醒了吧,”老者随意的道,拿着个茶杯一边说着,一边抿着,好像没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却怒道“男孩子说话如此委婉,不彻底,扭扭捏捏的,没有一丝气度。”
  谭玄影对着四周的环境看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是身处在一个山洞中,由于洞外是一片宽阔地,所以,洞里并不是很暗,一眼就能看得见洞里的所有。
  自己现在躺在一个大石头上,石头似床状。虽然是石头,却并不似石头那般硬,相反,却有点柔软,谭玄影也并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修行者还有什么做不到吗。
  老者并不老,只不过声音有点沧桑感,但也并不年轻,从听见他说话时,谭玄影便觉得这是一个年长者独有的声音,自己能听的出来。老者身着一身素衣,腰间别着一个似葫芦般的东西,头发散批在肩上,给人一种朴素感。
  “你并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事情,你也没有理解我所要背负的压力,其次我也并没有要求你会站在我的地位上思考我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轻松且毫无压力,与我却极重,不亚于重生。”对于老者的愤怒,谭玄影可以理解,毕竟,那样的自己,只要是一个男子,看见都会觉得极其窝囊,连瞬间砍死的心都有。可谁知道,身为当事人的自己,是承受着怎样的羞辱而坚定的活到现在。
  活着不难,但是,屈辱的活着,还要面带微笑的活下去,在承受身体上极大地压力之外,还要面对灵魂深处的酸楚,那抹酸楚而带来的疼痛足够让人疼上一辈子。
  从刚刚谭玄影开始说话的时候,老者就一直略有所思,微笑着不语,仿佛将这些废话自动忽略一般,至少,对老者来说,这就是废话。
  “生命里有着多少的无奈和惋惜,这个我没有计算过,又有着怎样的酸楚和感伤,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命运总是不如人愿,起码废物大多数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人往往是在无数的痛苦和艰辛当中成为强者,你所要做的便是擦拭泪水,拍着屁股爬起来,偶尔的左顾右盼,也只是为了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人毕竟是一个极为爱好面子的种族。于是,在这重重不堪直视,可以说惨绝人寰的痛苦中,慢慢的成熟起来,更加珍惜自己所能拥有的,去创造前无仅有的价值,证明自己并不是一粒沙子,起码,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也曾来过。”
  自谭玄影说完,两者之间沉默了半晌,老者这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并没有看向谭玄影,漫步走了几下,看着外面稍微亮起的一丝光亮,沉声道。
  “每一个人都有难处,无非是大于小的关系,你坚持过来,就证明你的实力过硬。但是,大部分的情况下,人们并不看重你所拥有的难处,不管大于小,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两样,只要你解决了,那么你就是强者。”
  听着老者所说的话,谭玄影无奈的露出了一抹苦笑,事实就是这样,虽然残酷,但是却极有道理,过程只对于自己来说,而结果却是证明给别人看的,所以,可以说,结果还是决定了所有,否定一个人的能力,看的便是结果。
  “你所面对的压力,可以说一切痛苦的来源无非就是你那残缺的仙脉,那条仙脉断了你一切的梦想和前进的动力。”说到这,老者背负的双手微微握了握,便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但是,下一刻,老者却露出了一抹极其欠揍的嘲笑“但是,那又怎样,不管你面对的是如何,天道自始至终都不会看你一眼,别人也不会同情你一次,因为,人们早已经习惯了,困难无非大小,只要经历过了,别人都会默然。”
  “再者,为了这等程度的事情就轻易绝望,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赞同的,因为你所喜欢的人和你所拥有的身份,是不允许你死的如此平静的,如此以自我意识中所奢望的死法而离开这个世界。不管如何,或许在你看来,疼痛有时候使你缓不过来,但是,我却不这么想,起码成为强者的心不能缺少。因为你坚持下去,事情总会有转机,最坏无非一死。”
  “你知道为什么当萧雷攻击过来的时候,李清月是闭上了眼睛吗,你以为她那时是认命了吗?”老者看着谭玄影笑眯眯的道。
  “不,不是的,因为她当时在犹豫,你要知道她的真实实力被封印了,要不然越阶战斗,对他们那一族来说,可是实属平常之事,再者她手上的灵宝也被施了禁止,否则以一个虚灵,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怎么可能?”谭玄影呢喃道,以李清月的实力,尽然还是被封印了起来,那么那个封印她的人该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老者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谭玄影并没有相信,要知道她的老师可是院长,什么人能够撇开院长,对她下手。
  “你也不用怀疑,你只要知道,你们心目中的院长,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强,”老者顿了顿,背负着双手淡淡地道“许多的事情,我现在并不能对你说。”
  谭玄影苦笑的摇了摇头,老者的话在大部分的情况下虽然有点过激,但是,道理却很明白。
  “不管你今天将我抓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虽说的话对我却有着很大的意义,在这一方面,我真心地谢谢你。”说着,谭玄影便对着老者正了正身子,极其真诚的弯了弯腰,然后笑道“你让我明白,命运总是不如人意,不是所有合理和美好的都按照自己的愿望存在或者实现,有的时候,抱着无非一死的心态,或者会有一鸣惊人的表现。”
  听着谭玄影说的话,老者脸上出现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半晌过后,才缓缓地说到。貌似这半晌是给谭玄影消化刚才的对话似得。
  “既然废话说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要说说为什么我要将你带到这里来的原因了。”
  谭玄影震惊了一会儿,刚才那么富有育人意义的交流,在老者看来,既然是废话,谭玄影不禁莞尔,看来,仙者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了的。
  “跪下,三拜,叫老师。”
  谭玄影听见这话时,本来无奈苦笑的样子突然受到了什么震惊,看着老者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心里的惊讶和疑虑可想而知。
  谭玄影先是一喜,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些什么了,谭玄影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只管拜师就好,说那些废话白白的浪费我的时间。”老者貌似有点不满,转过头来看向谭玄影道“你,该拜师了。”
  这句话震惊的谭玄影很久,脑子才转过来,老者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对于我的仙脉缺损,他有办法,不然,谁都不会愚蠢到收一个废物来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忽然一个人告诉我他有办法来治疗自己的仙脉,的确是一件天大的惊喜,惊得谭玄影半天才醒了过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再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好老师,万一,葬送了我这个天才我岂不是冤得慌。”
  “你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况且,你本身就是一个废物,在浪费也不会渣道那里,我只不过是在你废物的本质上,稍加一些改变而已,”老者面无表情的道,不变的却是脸上的那抹讥笑,虽然笑的很有感染力,不过,在谭玄影看来,那就是讥笑。
  四目相对,谭玄影很想从老者的眼里看出些什么,但是,看到的还是那一成不变的笑容。心里苦笑,修行者岂是自己能够看透的。
  “砰”的一声,双腿沉重的砸在了地上,对着地上磕了三个有力的响头,然后才站了起来。看着老者笑了笑,道了声,老师。
  对谭玄影来说,这三个头不仅是拜师之礼,更是对他的一种认可,即使是如蝼蚁般的自己,也希望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老者渐渐笑了开来,摸着胡子道“先自我介绍下,我叫立玄,你可以叫我老师。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能够坦然的面对未来。因为,你重生了。”
  谭玄影知道这是老师对自己的期许,也是希望自己忘记以前,憨笑道“嗯,老师,我还是觉得老师好,听起来显得亲切。”
  立玄望着谭玄影笑了笑,心里暗道“我本打算从李清月身上想办法,但是,我现在却并不这么想了,也不打算这么做了。阴差阳错的收了个徒弟,也希望你这个徒弟别让我失望,也希望你能解开我身上的印咒,也希望你能够走的过来,毕竟,我立玄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未来,可是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啊。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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