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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违心的誓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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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一击之力击杀了身为丹元境大圆满的萧雷,这种举动顿时惊住了谭玄影与李清月,但是四周环视之下,并没有见到任何的人,万般无奈之下,两人也只能是认为是有其他路过的强大仙者伺机出手,而并不想被两人知晓,毕竟那些隐修的老妖怪喜欢清静,可并不想被无端打扰。
  不过两人却还是有些惊讶,能够以一击之力击杀萧雷,那么这位前辈的实力又该是达到什么样的层次呢!
  。。。。。。。。。。。。
  看着倒在地上的萧雷,谭玄影也是虚弱的快要软了下去,这般面对面的面对丹元境大圆满的强者,可并不是一件什么好受的事情,光是那般威压和仙气波动的气息就够一个普通人喝一壶的了,而谭玄影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刚刚的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恐惧。
  处于生死的边缘,谭玄影忽然有些事情看的有点透,因为看透了,才知道有些事情即便不愿,但是却必须要割舍,因为这仙者的道路貌似并不是一路平安的,这其中的危险也并不是自己所能预料到的,更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了的。
  勉强撑着自己一双快要随时瘫软下去的双腿,谭玄影竭力的走向李清月,看了她一眼,转而便和她一起靠在墙边,一起沉思在这脱离危险之后的思虑中。
  李清月看着眼前的一轮明月渐渐的出神,美丽有神的双眼在这个时候也渐渐地涣散了开来,一丝微风吹拂着披在肩膀上的秀发,微乱的额前一缕也随着那屡微风缓缓的漂浮。整个人在这个时候显得颇为的动人和散发着一股神圣又极为灵巧的秀丽感觉。
  漂浮的不仅仅是那屡秀发,还有谭玄影那颗懵懂的少年心。谭玄影自己也不知道视线开始是从什么时候就已经转移到了身边这位完美的女子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谭玄影已经忘记了移开自己的目光,出神的看着眼前这个完美的少女。
  和自己一样大的年纪,修为就已经深不可测了,或许已经到了灵武师大圆满了吧。为人活泼而富有一颗少女的心,如果不是自己那刻意的接近,还会有谁发现的了,或许,他们只看到那个冷酷,不为任何事而动摇的仙子吧。可是,即使离的这么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依旧那么遥远。
  这么近距离的看著她,谭玄影发现这个少女真的很了不起,不管什么方面她都把握的很完美,而且还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智慧和观察力。
  看着看着,谭玄影有点出神,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下意识的想和她进一点,去感受那个少女的一切。
  是微风的调皮,还是冥冥之中不希望他如意,微风吹拂着一缕秀发自然的推开了谭玄影的脸。
  当那屡秀发吹拂到谭玄影的脸上时,谭玄影才感觉到这个距离有点不妥了,看着怔怔出神的李清月,谭玄影尴尬的往后移了一步,按捺住心中的那抹不舍。
  其实,出神对李清月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是。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有点出乎自己的预料,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在帝都范围内,竟会有灵族之人出现,而且还是灵族三长老的弟子,貌似他的目的还是自己。要知道,天青学院院长亲自承认的弟子,那么,谁见到她都会客客气气的,在整个帝国境内,没有人敢对她有任何出格的想法,即使见到帝君,他们也会享有平等的地位。而这次灵族的目的是她,那么,显然,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不过,即使使用秘术会给自己带来一部分的后遗症,但显然并没有那么严重,严重的是在那一刻,危急生命的一刻,即使李清月有十足的把握萧雷伤不了自己,但没想到的是谭玄影会豁出一切包括生命去保护自己。而这,才是李清月出神的主要原因。
  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李清月屡了屡额前那抹随风漂浮的秀发,缓缓地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便向着前方走去。
  走了几步,李清月停了下来,平淡的道“你,喜欢我吧!”
  这一句话直接是将一只盯着李清月的谭玄影,从迷茫之中震醒了开来,当下,心中便是闪过万重思虑。虽说先前,李清月也对自己说过,让自己不要想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背后的代价会直接大到让自己崩溃,但是自己却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因为当谭玄影在面对李清月的那一刻,突然有着极大的信心,相信自己并不会一直是一个不会修行的废物,重掌仙气的那一刻早晚会到来。
  谭玄影认为只要自己的仙脉在某一天开始完全的恢复了,那么自己的天赋必然不会太低。但是现在,当谭玄影想着先前自己在心里掌下的那一刻,现在看着眼前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的萧雷,谭玄影犹豫了,因为那些全部是在自己的幻想空间当中,现实是自己根本就不会一丝仙气,那仙脉的恢复根本就是毫无可能,痴人说梦。这么多年了,有多少仙者这么说过,父亲又请了多少人为自己恢复仙脉,又暗地里找了多少古籍,无一例外,那些仙者的反应皆是沉思了一会儿,便是摇摇头,说这是一种绝脉,根本没有修复的可能,除非是在龙潭里泡上一炮,但这话和放屁并无二致,迄今为止,有几个人见识过这种传说中的神兽,虽然龙潭的确有增强仙脉,恢复仙气的功效,但是其中的灼烧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的,说这话和重新投胎也没有什么两样,相比较来看的话,还是重新投胎更为容易方便。
  看着地上的萧雷,谭玄影犹豫了。仙者的道路真的很危险,那股危险有的时候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谭玄影也明白李清月是一个性子颇为真挚,感情颇为深刻的女孩子,如果自己现在一旦认可的话,那么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谭玄影都相信李清月不会抛弃自己,但是这种不抛弃有可能为她的道路设置种种界限和掣肘,直到有一天,李清月会不堪负荷,而倒下去。
  想到这,谭玄影自嘲的笑了笑,无奈的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父亲的包袱,如果还要连累李清月的话,那么自己这辈子就真的活到狗身上去了啊!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越优秀的人有时候难处会很大,对于李清月来说,难处更大,不仅李清月需要承受的很重,谭玄影以后承受的会难以想象。而对现在的谭玄影来说,他根本就承受不了,如果谭玄影说喜欢的话,那么,一切将会由李清月来背负。所以。能说出这句话,李清月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的,即便她的声音平淡无奇,情感没有一丝波动,但是,她却骗不了自己那已经颤抖的已经动摇的心。
  谭玄影下意识的就想说,喜欢。可到了嘴边时,又狠狠地将它咽了回去。谭玄影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个勇气和实力,也知道自己根本背负不了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而这次自己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划清界限的吗。
  “我从来不轻易说喜欢二字,因为这两个字太过于沉重,而且我。。。扛不起来,”谭玄影笑着道,只不过这丝笑容当中满是苦涩。
  “如果你扛的起来呢?”李清月并没有理睬谭玄影所说的话,也并没有会头,只是淡淡的道。
  “那要等到扛起来的时候再说,”谭玄影同样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是这种答案貌似已经给出了答案。
  “男人说话应该直截了当,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我不喜欢。”李清月淡淡的道,李清月同样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子,也明白谭玄影所说的全部意思,但是却依然觉得不满意,有的时候关怀成为了两人前进一步中的最大阻碍。
  “我可并不是男人,我只是一个男孩罢了,”谭玄影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在心中加了一句“那几位关键又神圣的一步,我可是需要你来帮我完成。”
  想到这,谭玄影觉得自己已经被那些狐朋狗友给祸害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自己的大脑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是混账透顶。
  “以前接近你是有很多的其他的心思,虽然心目中却并不这么想,但是自己还是要这么做,毕竟家里不能全靠父亲一个人来,我也想为他减轻一些负担啊,起码我可以让他少花一些力气在我的身上,那样的话,起码他也不会太累。”谭玄影靠在墙边,看着天上那接近虚无的天空,苦笑的道。
  李清月就那么站着,并没有转身,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听着。谭玄影也没有看她,只是苦笑着咧了咧嘴,声音当中有些哽咽,若不是老天将自己那份选择的权利毫不犹豫的就剥夺的话,自己现在怎么会活的如此狼狈。
  谭玄影顿了顿,继续道“所以因为我想摆脱,摆脱那个要死不活,没有一丝生机的谭玄影,那个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谭玄影,那个只知道逃避的谭玄影。我想即便这一辈子不能修行,那么我也要做一个神采奕奕的普通人,我想用一个脱胎换骨的站在父亲的面前,让他明白,即便他儿子不会修行,依然活的如此开心。”
  “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受着仙脉缺损的影响,不能修行的我,很多的机遇和权利都与我无缘,所以,渐渐地,我在负面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已经不能回头了。但是,我是期望回头的,毕竟,我有我需要保护的人,还有我想做的事,那么,我便需要做些事情,来挽救当时的我,哪怕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理由,只要它存在,我便可以踏着他拼死往上爬。”
  “我缺少一个踏板,或许你就是那个踏板吧吧。自从,那次典礼上见到你后,我就很震惊,你的优秀,完美,还有背景都深深地震撼了我。对我来说,你犹如一朵雪莲,高贵淡雅又不失仙气,起码在我看来,即便近在咫尺,也只能远观,靠近比登天都难。而我明白,若想摆脱那个废物般的自己,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毕竟,当着美女的面,我感觉渴望改变自己而和你平淡对话。”
  “你现在是不是有点讨厌我,一个男子竟然会有如此恶心的想法!”谭玄影苦笑着看向李清月,眼神中有着些许乞怜,或许在这个世上,谭玄影最不愿意被人看见的,那就是被李清月看不起,所以在说出这段话时,谭玄影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并不觉的,每一个人都有想要活出一番风采的想法。但是这却是需要种种的理由,而我能够成为这份理由,我感觉很。。。奇妙啊!”李清月笑着转过了身,看着谭玄影,淡淡地道“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如此普通下去,终有一天,我会看见你的风采,在这片大陆以外的世界上。”
  谭玄影看着李清月愣了愣,随后便笑了开来,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有关系,我相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清月看着谭玄影同样露出了一抹清新脱俗的笑意,就在她重新走向谭玄影身边时,变故也在此时悄然出现,谭玄影能够看见一抹青色仙气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笔直的射进了李清月的后脑勺当中。
  这抹变故来的太突然,两人皆是没有想到,这位仙者根本没有离去,反而下一秒之中,自己二人皆是重了这一招。
  瞳孔放大,一抹血丝出现,狰狞的谭玄影飞快的走向李清月所晕倒的地方,但是还没有真正的走上两步,自己又晕倒在了下一秒的仙气当中,看了看晕倒过去的李清月,谭玄影在焦虑之中同样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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