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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玉壶计 / 观云感弦崩

观云感弦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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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妈妈虽是有心断了卿焉他们三个与念奴的私下往来,却终究是忌惮他们两家在顾州的财势,不好强行阻断,且细细思来,这丫头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只要是银子出得足够,且论她是男是女呢!哪怕是将念奴赎去做使唤丫头呢,也全是念奴自己的造化了。
  但妈妈终究是要嘱咐几句的,只见她依旧一副不远不近的妩媚姿态道:“两位公子与念奴的交情仅仅是我知道又有何用呢?只怕到底会坏了念奴的名声,于她前程有损……“
  只见卿焉满眼堆笑道:“瑾庭既蒙妈妈照拂,又承念奴眷顾,必会倾尽全力来赢她一个自由之身。妈妈放心,届时我瑾庭必会以高出他人千两纹银的价码相报的。”
  听见卿焉这几句话,妈妈的笑意更浓了,虽面上仍旧声色未动,心下怕是如意小算盘已打了好几遍了。
  这一席话听得江灏和映莲二人手心直冒汗,哪有人如此慷慨到犯傻呢!这水烟阁的妈妈本已是精明算计的行家了,只怕届时早已安排了人哄抬价码,卿焉竟然还要上赶着增加价码,还真不是花的自己的银子,不知道心疼。
  就这样,几个人各怀心思地与妈妈道了辞之后,便依旧去往奴的房间。经游廊的僻静拐角处之时,卿焉看见一个丫头,也不知是哪个房里的,躲在暗角里与一年轻男子低声地说着什么。江灏看见便指着那两人想要说什么,卿焉忙打住他,轻声道:“莫要声张,只当没看见罢,不过都是些苦命的鸳鸯。”
  江灏忙收回手,低声向卿焉道:“那个男子我认识,是王尔年,他来我家为母亲瞧过几次病,我还与他说过话。据说他也是个命苦的,自幼父母皆亡,师傅看他天赋颇高,才收做了徒弟。平日看他是十分谨慎拘束的,怎生今日在这里看见他?”
  “这世间之事哪有什么常理可循,不过是人生机缘而已,有什么定数呢?”卿焉漫漫道。
  “不过我这一生的机缘却是早已命定的。”江灏边随着卿焉的步伐往前走着,便直直地看向卿焉。卿焉也不理会江灏的话,只向前快走两步,偷偷地红了脸。
  由于念奴的年岁渐长,已渐成炙手可热之势,妈妈刚刚与她换了几间宽敞屋子,若不是半路遇上去领今春新茶的翠鸣,卿焉他们险些又去了念奴之前的房间,空跑一趟不打紧,若是撞上了他人怕是又要多事。
  翠鸣边轻声向房内道:“姑娘,顾公子和江公子来了。”边一手托着木盘,一手帮卿焉他们推开房门。卿焉他们进门便发觉这屋内的一应摆列陈设也皆为精挑细选的稀罕物件儿,只不过他三人的心思皆不在这些凡俗的富贵玩物之上,只一眼略略扫过而已。
  念奴依旧站起身来将三人迎进房内,一见面,卿焉边热切地对念奴道:“念奴姐姐,我同哥哥商议好了,他已同意为你赎身,万事都不用再担心了。他这几日生意事忙,等稍稍闲下来了,便会随我一起来一趟你这里,只不过他笨嘴拙舌的,只怕会惹你生气……“
  念奴听得低下了头,只低声道:“我虽深居水烟阁,亦知顾家公子是何等的贤名在外。这世上,怕也就只有你这个妹妹会如此评价他了。”
  卿焉拿出那支金钗径直插进念奴的鬓中,看了两眼,歪头笑道:“果然是绝配的。”念奴不解其意,遂于菱花镜前瞧了瞧,问道:“你是哪里得来的,样式倒是巧得很!”
  卿焉忙收住笑意正色道:“你可千万收好,这是我为你寻来的定情之物呢。”
  念奴顿时明白这金钗的来处了,却不好明言,忙拔下还与卿焉道:“不与你玩笑,如此贵重的钗子,放在我这里是定留不住的,倒无故便宜了妈妈,还是你拿去戴吧。”
  卿焉却道:“我素来不喜这些金玉之物的,你又不是不知。你且私下收着,只怕日后比这金贵百倍的还有的是呢。你可知这凤钗的寓意?”
  江灏恐怕场面再次变得像上次一样混乱不堪,赶紧岔开话题道:“卿焉,你方才口气可真大,还要追着送钱给那妈妈,看来这几年瑾庭兄可真是经营有方,你顾家的家业已大到了如此无所顾忌的地步,我还真是要多向他请教请教了,还可以帮帮我父亲,省得他整日里为生意上的事愁眉苦脸的。”
  念奴听见他这么说,略歪着头随口道:“你们江家这么多年的经营,又是皇商,还有何事苦恼呢?”
  江灏摆摆手道:“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懂,也不想太早插手,我倒乐得享几年清福呢,可不想太早俗务缠身,所以就不说生意上的事了,自然有父亲打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卿焉不禁嘲笑江灏道:“怪道江伯父一直叮嘱你要向哥哥学习呢,就你这觉悟都不行。”说着卿焉略一思忖,若江灏真是有哥哥那般觉悟,又岂会一直陪着自己在这市井间厮混呢?随之话锋一转道:“现如今,我且先这么跟妈妈说着,先混过眼下这一关再说呗。”
  念奴听得此语,先是一怔,看向卿焉,随即心领神会地轻笑了起来。倒是叫江灏和映莲摸不着头脑。与卿焉说话可真是件苦差事,要能时时猜中她的心思的,怕是也只有念奴了。
  念奴房内,轻语声声,漫笑阵阵,这些暖风不抵、花颜难掩的少年时光,当真令人动容。
  这些时日,顾员外似乎应酬少了许多,多半都于家中读书抚琴,或者趁瑾庭在家之时商讨商讨生意往来之事。卿焉便少不得整日轻言轻语地继续她的淑女做派,以讨父亲的欢心,好为日后行动赢得好的机会,只不过是苦了她那颗想往自由之心。
  又过几日,只见江员外与顾员外的往来频繁了些,且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之后,顾员外也不时带着人往来进出,实在是看得卿焉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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