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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软芳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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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焉见势则向父亲告辞,称改日再来向父亲请安,随后由偏门而走。
  江灏进来之时,眼见卿焉的身影翩然而去,却并不多做留恋,只急忙趋向顾员外问候旅途之劳苦。
  这江灏方满志学之年,江家员外近来对其管教甚为严苛,总不许他四处走动,读书之外的时间都被安排用来学习家中经营事务,未敢有丝毫懈怠。
  这江家于顾州可是举足轻重的富贵人家,为官商,专以供奉皇家丝绣为业,在顾州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江员外江仕明也只一心放在甄别优劣、督导工人之上,于旁的事务则是并不通窍。
  江员外闻听顾员外回府,这才令江灏放下功课专程前往顾宅请安。
  江员外与顾员外乃有少年同窗之谊,且二人秉性相投,多年来一直视彼此为挚友。且二人在年轻之时曾笑言要彼此结为亲家,故而卿焉在父亲面前总是会顾及父亲所看重的家风门楣,对江灏着意避让。这一点卿焉也确实做得让顾员外很是满意。
  闲话过后,江灏借言要与瑾庭兄长叙旧,遂向顾员外请辞。
  出得门来,江灏却不径直去往瑾庭院中,而是绕道茗香榭。
  远远地,江灏就看到了潇湘竹旁临风而立的卿焉衣袂婆娑的身影,急忙快跑两步追上去,却以言语挑衅道:“妹妹今日与顾伯父所言,我可都听得真真儿的,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说着直作揖。
  卿焉不悦地白了江灏一眼反问道:“你在江伯父面前还不是学得一手正经文章?如今却来取笑我。”
  “我本来学的就是正经文章。”江灏分辨道。
  卿焉闻言扭头就要走,却被江灏一把扯住衣袖,满脸陪笑道:“卿焉妹妹,是我错了,莫要生气,莫要生气。”见卿焉停下脚步,江灏继续讨卿焉的欢喜道:“许久未见,不知卿焉妹妹是否又得了什么佳句?”
  卿焉冷言道:“也不知刚刚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学的都为正经文章,现如今又偏偏来问我来寻什么佳句!”
  江灏忙求饶:“卿焉妹妹,我都认过错了,就莫再追究了好吧?一定下不为例。”卿焉见江灏态度诚恳,方消了怒气转言道:“佳句嘛,那是自然的。不仅如此,我更得了一位佳人呢。”卿焉故作神秘的姿态。
  “你得了一位佳人?”江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呢,改天带你去见见。”卿焉才顾不得江灏的吃惊神色自顾自地说。
  这日,顾员外应邀去了城外的王员外府上雅聚,已温婉了半月有余的卿焉终于有了翘首期盼许久的半日自由,便不容疑虑地与映莲装扮好偷偷溜出了角门,那神采,仿若鸟儿重归山林般雀跃欢欣。
  当然,卿焉那日既然答应了要带江灏一会佳人,就必然不会食言。故而卿焉与映莲将马车停在了江府门外,得到一个眼神之后,映莲便跳下马车大大方方地请门房前去通报:顾家公子顾瑾庭相约江灏公子一同前往杜家宓山别院小聚半日。
  这里江灏正与父亲谈论今年供奉皇宫刺绣的式样等问题,忽然见门房来报,闻听是顾瑾庭相邀,又是去往杜若微杜家,便只细细嘱咐了江灏几句,就放他出来了。
  江灏出门看见这人并不眼熟,再仔细看来,却是身着男装的映莲,着实唬了一跳。只听得映莲稳稳道:“江公子,车上请吧,我家公子已久等了。”
  江灏隐着迟疑的神色掀开了帘子,一见车内卿焉的模样,竟是差点没认出来,大惊失色沉声道:“你这疯丫头,今天唱的又是哪出呀?”随后在映莲的催促下上了车。
  车厢里面,卿焉正气定神闲地就着一方丝帕剥莲子,剥好一颗之后转头送进了映莲口中。之后方才徐徐开口道:“本想好好筹划一番再带你过去的,无奈爹爹出门急,我也是今日一早方才得到消息的,只得急匆匆收拾出门,就无法提前通知你了。”
  马车在轻轻的扬鞭声中已开始缓缓驶动。江灏依旧不得甚解,追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了就知道了,我敢保证,你没有去过。”卿焉坏坏一笑答道。江灏素知这丫头的古怪,便不再一味追问。
  马车停稳之后,坐在外侧的江灏掀开帘子准备下车,抬眼一看之后却被吓得连忙放下了帘子,吃惊道:“水烟阁?!卿焉,你不会是要进去这里吧?太胡闹了!”
  卿焉轻轻掂了掂手上满满的荷包眯起眼睛道:“只要使足银两,又有何不可?”说罢跳下车来。然后回过头看着尚在车上的江灏道:“你若是不进来就算了。”说罢就与映莲转身进去了。
  江灏见状赶紧下车,想要追上卿焉她二人的脚步。
  他被父亲严加要求以至脱不得身时常去顾家不过两三个月,卿焉这丫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竟如此肆意妄为。
  眼见着这水烟阁的妈妈和姑娘们熟络地与卿焉打招呼:“瑾庭公子,可是好些日子都没来了呢。”此时,卿焉面上的笑意满得几乎要溢了出来,忙周旋道:“这些日子柜上事情太多,实在脱不开身来,劳大家记挂了。”
  这厢江灏看得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随即,卿焉将水烟阁的妈妈悄悄拉到了一旁的角落,只听卿焉悄声介绍道:“这位是我顾瑾庭的好友,江家绣坊的江灏公子,于音律之上亦是别有一番见解,今日相邀一同来讨念奴姑娘一杯清茶。不过妈妈尽管放心,这水烟阁的规矩我是知道的,念奴还未见客,不便张扬。况且我顾瑾庭的朋友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必然不会坏了水烟阁的声名。”说着,卿焉将更比平日重上许多的荷包笑嘻嘻地递到了妈妈手上。
  妈妈另一只手抚上来握了握这荷包,想着这江家名望,再看一眼江灏的表情,低声道:“近来念奴身子不适,怕是不能长久叙话。顾公子,你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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