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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可盗——争仙 / 第二章 约战

第二章 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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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绝世剑仙李白在一个春夜大醉桃李园,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发出了如是感叹。
  让人艳羡的是,虽然他发出了如此喟然长叹,却也轻松地剑破飞仙,在东海之滨骑鲸飘然而去。
  天地是万物的客舍,百代是古往今来时间的过客。
  修真,不过就是和上天掰手腕,修个自身的不朽,不再成为浩荡时间长河的一朵小浪花。
  传说修为到了上无可上的太上境,便可谓之仙。
  仙人跳出了时间之外,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真正的自在逍遥。
  可能修仙证得长生的,古往今来又能有几人?
  绝大多数的修士所求,或延寿千年,或手握权柄,生杀予夺。
  当一个人有了凌驾尘世的能力,内心的恶便会放大,远胜于虎兕出柙。能够随心所欲,又有几个人愿意去约束自己?
  所以此刻乾清殿内兴师问罪的众人们,实在想不通,你楚羽也是修仙之人,竟然会为了凡人而打杀我们几家八百子弟?
  不对,这背后一定有逐鹿书院的授意,不然,凭他一个后起之秀,哪敢屠镇?
  他不要正道的脸面和名声了吗?
  殿内的人各有心思,心里的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有人目光闪动,难不成,这逐鹿书院发现了......
  不会,这些年来,我们行事隐蔽,小心再小心,一切天衣无缝!
  几百年来,矿镇更是被我等经营的铁箍的一样,不会有外人渗透进来。那个东西出来后,凡人都被我们灭了口,其中隐秘不会被发现,一定不会。
  这逐鹿书院执天下正道牛耳,难道也会眼红我们小小的矿吗?
  陆击壤嘴角翘起,带着几分坏笑,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小打小闹,楚小子,你看着办吧。”
  话音刚落,殿内的有心人见陆击壤这位大佬没有一味护短,立时发难。
  “姓楚的,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一个头戴方巾的道人咄咄逼人。
  “岳道长,文绉绉作甚,我要他的命!”
  “对,拿命来偿我父兄!”
  楚羽嗤笑一声,“交代,什么交代?”
  “清理个垃圾,不过举手之劳,我怎么好意思再向你们伸手讨要酬劳呢?”
  “竖子欺人太甚!”
  一个面色如红枣的汉子“啪”地一声捏碎手里的茶盏。
  茶水湿答答地顺着他的手掌淋了一身。
  殿内闹事者的主事之人尽数站起,目眦欲裂。
  楚羽刚才走了会神,他想到了书院的镇罪殿殿门上的对联,也不知是哪位生性跳脱的老祖刻在石柱上。
  上联是“我劝你善良”,下联则是“不然你想咋”。
  唉,此次事了,少不得去那黑黢黢的镇罪殿走一趟了。
  他回过神来,寒声道:“据我所知,三百多年前,你们八派中人,偶然间来到了泥人镇,发现了镇内的铜雀石矿,便巧取豪夺,联手将泥人镇圈封,对外谎称泥人镇是八家老祖结拜之地,福缘之所。”
  “我呸,什么狗屁结拜,你们八家丧尽天良,将同族当畜生,给他们洗脑,把人往死里用,‘用坏了’就在镇外刨个坑掩埋。”
  “三百年来,死在你们手上的人族同胞有七十多万了吧。你们不是畜生是什么?”
  一个风流少年“啪”地一声拢起扇子,他贵公子打扮,头始终微微上扬,看得出骨子里就是个极高傲的人。
  花月楼的少东家,花溏。
  他冷笑一声,“同胞,谁跟那群泥腿子是同胞?不过一群连大道边缘都摸不到的贱民罢了。”
  “这些道旁杂草,怎么能和我们天地之灵比?不修真,不是人!”
  得,楚羽看着对面的一群人都一副理当如此的神态,知道从根源上,双方就没得谈。
  凡间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谁又是生下来的修士?
  话不投机半句多!
  楚羽鼻子哼出不屑,冷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小爷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你们今天闹到山上来,想收小爷的命,得看看自己的命硬不硬!”
  说话间,楚羽把袖子挽了挽。
  闹事者中,有人眼尖,看到了楚羽精神虽好,但面色苍白,胳臂上也是伤口密布,有的还渗出了血来。
  这厮杀了我们八百人,虽然实力让人心惊,可看他这番光景,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那林家的血字书生林不凡心念一动,站出来,冲着高座上的陆击壤一抱拳:“上仙,事已明了,正是贵门当代首徒楚羽杀死我们八百子弟。”
  “事情确凿,杀人偿命,我们只好手底下出真章了。”
  “他杀了我们八百门人,我们今日要在此设下生死擂,擂台之上恩怨了。”
  楚羽看着坐在上首的师父陆击壤,后者笑着冲他轻轻颔首,示意他有话便说。
  “要打便打!”
  “看看谁的拳头更有理!”
  逐鹿书院这边的长老们分坐陆击壤下首两侧,院长身边空着两个座位。
  此刻,这些长老们听了楚羽的话,满意地点头,“这破孩子虽然爱惹事,不过不愧是我们逐鹿书院的大弟子,够胆。”
  不过还是有一人开口:“这件事吧,小天做的似乎可能也许有点欠妥,打是可以打的嘛,我逐鹿书院从不缺莽夫,打一打,没问题。”
  “可我们徒弟刚回家,又要给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挨个送礼物,又要倒个时差,换一换水土,我看啊,这切磋嘛,起码得放到三天之后。”
  说话的老者慈眉善目,正是逐鹿书院负责药田的本草长老。
  “对,按我们苍梧山的风俗,弟子归山,首先得汇报三天,最少三天!”一个满脸胡髯的老人应声道,正是镇罪殿的大长老张翼德。
  他面有虎相,说起话来,活像一个混不吝。
  平日里仗着修为高深,在逐鹿书院睁着眼撒谎,闭着眼骂娘,也没人敢言语。
  “好!那就定到三日之后!”血字书生林不凡眼看着逐鹿书院的浑人们用起了拖字诀,赶紧拍板,定下了决战日期。
  他一咬牙,看着高坐钓鱼台的院主陆击壤,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不置可否。
  林不凡心中暗暗叫苦,这怎么玩,他这次被幕后主人推出来,闹这一出闹剧,实在是架在火堆上炙烤。
  或许主人不怕陆击壤,可自己在陆击壤面前,实在跳梁小丑都不如。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过是主人拿来恶心陆击壤的一只臭虫,而且这种感觉在见了陆击壤化身以后越发强烈。
  自己这个蝼蚁此番不过是拿命来赌逐鹿书院的气度罢了。
  实力天地悬殊,甚于云泥。
  所以对方才会冷眼看戏。
  一只脚踏进太上境,这就是陆击壤的硬气。
  所以逐鹿书院才会不容商量地把决战小辈的日期定在三天之后。给楚羽三天的疗伤时间。
  你说我耍赖就耍赖吧,我们逐鹿书院不在乎。
  屹立万年,传承有序,弟子满天下,执掌人间要害,这就是逐鹿书院的底气。
  他表面硬气,暗中陪着小心,说道:“那便如此,我们八家出八人,三天后再报血仇!”
  他看一眼楚羽:“再容你猖狂三天,留好遗言!哼!”
  镇罪长老张翼德哈哈大笑道,“我们小天不过游空境二阶——道光,你们尽可以派些长虹修士,高一阶也无所谓。”
  闹事者中面皮一阵抽动,张翼德虽然当面讽刺他们的弟子不济事,却也粗中有细,言语之外敲打己方——决斗高一阶无所谓,若是派着大修士,跨境界欺压自己弟子,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不过也够了,这次他们带来的,还真不缺游空三阶里的好手!
  血字书生心里也是犹疑,虽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可这些人真的是这个少年的对手吗?
  他心道:或许这次来报仇是假,试探才是真!
  闹事者们愤慨地起身,准备回去商量三日后的生死决斗,却听得一声“嘭!”
  五大三粗的虎刀门门主吴大虎应声飞了出去,撞开大殿的门,在远处爆成了一团血雾。
  那矿镇主事的八家大吃一惊往后连退几步,不中用的弟子自己跌坐在了地上。
  陆击壤撇撇嘴。
  刚才正是他一弹指,玩笑似的嘴里发出“嘭”的声音。
  “谁让他刚才对着我说老子,”
  院主陆击壤耸耸肩,“捞紫就是要嘭他一哈。”
  陆击壤随手一弹威力便如此骇人,而他又如此随心所欲。对于三日后的生死决斗,矿镇的刽子手心上蒙上一层阴影。
  闹事者面色惶惶,拂袖而去,众人被逐鹿书院安置,这三日的暗流涌动,自不必提。
  大殿里,余央牵着楚羽的衣角,他好奇又谨小慎微地打量着四周,房子的顶很高,尽是生面孔,他的手紧紧攥着,将楚羽的衣角捏皱。
  “大侠,伤得重不重?”陆击壤装模作样地问道。
  众长老忍着笑。
  凭陆击壤的实力,心念一动,就可以把楚羽的伤势尽收眼底。
  可他偏偏不那样做。
  楚羽苦笑,面色惨白,“老头子,可疼死我了!”
  屏退左右,陆击壤一挥手带着楚羽和小余央来到了自己的密室。
  小余央只见两人说着话,却听不到声音,甚至连口型也看不懂,只觉得神仙们的手段真是神奇厉害。
  密室陈设十分简单,引人注目的表便是一盏定魂灯。烛台上刻着楚羽的生辰八字。
  “小羽,你出门游历的这些时间,月圆之夜还会梦到那对男女吗?”
  陆击壤点着楚羽身上几处大穴,为他疗伤,一边关切地问道。
  楚羽皱了皱眉:“会,师傅,他们的面目愈来愈清晰了!我甚至能听得到他们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第一次做梦的时候,梦到自己躺在一个宫殿里面,他们只是在宫门口,第二次他们走到了殿内香炉那里,第三次已经靠近內殿门槛了……越靠近我,他们走得越慢,不过他们也走得越来越近。”
  “我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接近我,身体却不能动弹。只有天亮了,才能从梦境里脱困。”
  “师傅,现在,他们就要走到我床头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当他们走到我床头的时候,一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陆击壤面色沉重:“你估计还有多久?”
  “下个月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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