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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九州鼎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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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十多公里深的地下,那里有个隐秘的世界,从未被外界所知。学者张博和刘薇在这里发现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古物和古人遗骸以及他们所遗留下来的文简和石刻。这让他们确信在这个自古就有的古老地下城里,他们的生命暂时无虞。
  张博从古人遗骸和书简上判断,这些人类和他们的活动应该是三千年以前,是王子朝逃向楚国的那帮人。不知为什么他们在逃亡的途中进入到这个地下世界,而那时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也像如今这样深入地下三十公里呢?在这些人之前,在这个地下空间里,是不是还是还有更早的人类,更早的文明?
  所有这些疑问都是张博一直想要静下心来寻找相应的答案,可惜他静不下心来,也坐不下来,因为刘薇要拉着他寻找回到地面的出路,她相信在这个发现了曾经有过人类活动的世界里,他们能够进来就一定能够出去,出口一定在什么地方。所以当刘薇躲过流沙,走向隐约有水流声音的地方,他们赫然又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不是一个干枯的世界,而是充满水汽与菌类植物的地方,不远处还有潺潺的流水声传来。
  刘薇很兴奋,她感觉他们有救了。即使暂时还不能回到地面,但是如果有水,有植物,他们就能活下来。而张博却不这么看,他觉得有植物就是有生命,有生命就一定有个生态环境,而在一个正常的生态环境里,食物链是不可或缺的。掠食者是什么?他们两个人突然闯入会是什么结果?
  这样的提醒一下子把刘薇给吓呆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不敢移动脚步。
  “博士,我们怎么办?”她小声地问张博。
  “我看我们先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掠食者?”他说着就把刘薇拉回到刚才转出的洞壁出,蹲下身来仔细观察。
  他们观察了很久没有发现大的动静,没有看见飞鸟,大型动物,小动物或者是蛇之类的东西,唯一的动态是,刘薇的长发时有飘忽的现象,而这个微风涌动又远处传来的流水声音有关。张博注意到了,他说:“我感觉那边的水声有时急有时缓,水的声音大时,就有风传来。看来是流水扰动了气压形成的。”
  刘薇问:“说明什么?”
  张博若有所思地回答:“说明那边的水流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说明那个不是一条小河,可能是一个小小的瀑布。”
  “为什么不是大的瀑布?”
  “那就该传来轰鸣声了”
  “您说得对,我和我女儿看尼亚加拉瀑布,那简直是震耳欲聋”。刘薇现在说话已经一改最初离开救生舱时对张博的蔑视,开始逐渐尊重这个知识分子了。她接着问:“刚才那几个地方很干燥,现在很潮湿,水是从哪里来的?这光又是哪里来的?”
  “我猜,这光可能是藻类发出的,你没感觉这都是微光吗?有水有河并不奇怪,地下水要占全球总水量的十分之一呢!”
  “什么是藻类?”
  “就是一种原核生命,很古老,能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通过自身的繁殖能够迅速占据整个空间,可是,很奇怪啊,这里没有阳光,如何进行光合作用呢?哦,对了,应该是藻类细菌,就像海洋里发光的藻类一样。”
  “我没明白!”
  “我也不确切,只是猜测哈,植物就是植物,动物就是动物,他们都是生命。两种结合起来的就是植物动物了,细菌藻类就是这种,他们消化了什么然后发光,发出的光又滋养了另外一种形式的生命。”
  “比如说,咱们俩就能看见这里的东西了?”
  “可能是吧?”
  “你这么说,也可能是对的。刚才的沙漠那儿,光线就很暗。你看,这个湿润润的地方,光线就亮多了。”
  张博轻轻摇摇头说:“都不好说。也可能是对的。也可能不对,也许另有光源。我想起来了,以前有过很多探险者,他们在南极北极还有世界其他一些地方找到了很多洞穴,有些洞穴是史前开发的,他们说那是通向地下世界的通道,可是从来没有任何探险家证实过。太深了,没人敢下去。也许今天咱俩就在这个地下世界的门口呢?”
  刘薇站了起来,犹疑地问:“啊?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张博也跟着站了起来,安慰她说:“我个人不大相信这种说法,如果真是这样,科学界早就证实了,不会等到现在还不确定。我们眼前的这个地方,倒真是科学没有发现的。我倾向这里是地质活动的剧烈变迁把原本通向地面的洞穴给震到地下了。那些人就回不去了。”
  刘薇有点急了,明星的那种犟劲上来了,大声地说:“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无论如何是回不去了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怕什么?我就不信了,反正也是没有退路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就算回不去,也别当饿死鬼啊,找点吃的,有水洗个澡总可以吧”。
  她说着就大步向前迈去,也不管什么生态环境,生物链这些,没想到她迈出第一步就滑倒了,地下的确是张博所说的,满是苔藓。她惊恐地喊了起来。。。。。。
  张博一把没有抓住她,眼看着她滑倒之后因为身体向前迈步的惯性,向前急速滑去。张博不知道如何是好?也试着向前迈步,一落脚也是滑倒,跟着狂喊的刘薇向前滑行。他们滑过了蘑菇丛,滑过土丘,滑过洞壁,滑向流水声越来越大的方向。
  他们害怕了,这样滑下去,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山涧?悬崖?湍急的河流?还是一块巨石?他们越想越怕,越怕越喊,最后声嘶力竭,刘薇已经失声了。
  刘薇索性闭上眼睛,张博则急得想抓住她,可是两个人滑行的速度太快,根本无法接近。最后只听到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先后掉进了水里。
  是怎么掉进水里的,两个人根本就是没有看清楚,也来不及看清楚,滑行太快了!两人撞入水中之后,张博的反应超快,连续呛几口水之后,马上向水面挣扎,看到岸基不远,三下两下游过去带着一身水翻上了岸。
  翻身上岸后他连忙把手伸向水面,试图找到刘薇。然而,他没看到她,水面很平静。难道?他不敢想象,他急着大喊:“薇薇,薇薇,你在哪里呀?快出来,快出来。”
  水面一片平静,薇薇就好像失踪了一样。张博带着哭腔继续狂喊:“薇薇,不要啊!不要啊!你在哪里啊?”
  本来张博匆忙上岸是顾忌到水中可能有未知的东西或水体有毒,所以要先上岸以减少跟水的接触。此时看到刘薇消失在水中许久不见,他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蹲起身来就想要再次下水,一条腿刚伸到水里,他突然听到了咕咕的声音,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水面正冒出气泡,很快一团黑影浮了上来。
  张博吓了一跳,停止了下水的动作。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刘薇黑黑的长发浮动了上来,紧接着他看到了刘薇的头部,脸部接近了水面,随着上浮水花剧烈的翻滚,刘薇一下子冲出了水面,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显然这口气她憋了太长时间了。
  吐完这口气之后,刘薇张大着嘴,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张博见状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兴地冲她大喊:“我的天呐!太好了,急死我了,快上来,快上来。”
  此时的刘薇睁开了眼睛,用双手抚开脸上的水,努力让咳嗽平息了下来,四周看了看,看到了张博在岸上手足舞蹈向她喊着。她没有理睬他,继续呆在水里,同时双脚尝试着去够地面,没够到,于是向岸边方向游了几下,再尝试够地面,够到了。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上半身露出水面就不走了。站在水里,仔细观察周围。
  张博看见她终于从水里出来,并且看样子完好无碍,高兴地流出了眼泪,大声地向她喊道:“安全了,安全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感谢上天,感谢上天。快点出来,别在水里呆的时间太长。”
  刘薇这时的表情由朦胧变清晰,听到和看到张博在岸上喊着,平静又沮丧地说:“哎,我干嘛要活过来?我现在干净了,非常干净,感觉清清爽爽的,就这样死去吧。干嘛要活过来?”
  “别说傻话了,快过来,把手给我!”张博说着在岸边向刘薇伸出一只手。刘薇没有理睬他,但表情逐渐轻松起来,继续呆在水里。
  张博更加着急了,继续向她狂喊,拼命挥舞双手。刘薇继续不理他,而是表情轻松地看着周围,嘴上说:“这里真漂亮,真干净!这是天堂吗?我死去了吗?最好这就是死去了,我已经没有生命了。我干净了,我满意了。”
  张博看见她痴迷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也向四周看去,这时他才注意到,刘薇说得没错,这里的确漂亮。他看到:一片巨大的水塘,水体澄澈清亮,眼前的岸边可以清晰看到水底多彩的鹅卵石,间杂了一些已经钙华了的树干,树枝,刘薇就站在那里,水体清澈到你可以看到她的全身和脚上穿的一双运动鞋。她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脑后耳后,精致的五官和一双大大的眼睛迷离,痴迷而沉醉。她的身后不远处,一个落差不到两米的瀑布自上方岩洞倾泻而下,落入池塘的中央。那水流时而缓,时而急,水量时而大,时而小,原来水流的轰鸣声即来自于此。
  面对此情此景,张博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刘薇在水中一直都是那种痴迷沉醉的样子,对于女人来说能让自己干干净净就是幸福。
  张博继续向刘薇召唤,这次他不再着急,而是带有请求的口气说:“薇薇,快点上来吧。你不知道那水里有什么?到岸上来才安全。”
  这次刘薇听到了张博的话语,眼神开始清晰地看着他说:“博士,你也掉落水中了不是吗?我看见了,你怎么那么快就上去了?水里多好啊!”
  “薇薇,听我说,我们现在不知道这水是不是安全。快点上来!”
  “哦,是这样吗?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要下来救我,可又没下来,在岸上救我救什么鬼?你自己害怕了是吧,自己救自己了”
  张博连忙解释:“不是的,薇薇。我一掉到水里就马上上来了,因为我们不知道这水里有没有毒,会不会是黄石公园里的那种水潭,为了减少跟水的接触,我就匆忙爬上来了,想要找到树枝,棍子之类的东西把你捞上来。”
  “哦,这么好啊!那太感谢了。不过我不想上去了,我就想死在这里,反正早晚也是个死,不如就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就这样死去。如果你有机会能够出去,找到我的女儿,跟她说,她妈妈死在地下世界里一个美丽的水潭里,干干净净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薇薇,你别说傻话了。快点上来!别让我下去把你拽上来,那就不好了!”
  “你不要下来拽我,也不用你管我。我现在挺好,我不愿意看到你死在我的前面,我不想守在一个死尸边上再去等死。现在就让我死吧,我挺好的,我很满意,我很满足。”
  “薇薇,别这么想,我们好不容易从这么大的地震中逃出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别骗我了,我们一路上碰到那么多骷髅,他们都想逃出去,却都没逃出去,最后都死了。可能是饿死的,可能是渴死的,可能是生病死的,可能是被杀死的,谁知道呢?如果我们现在的结局必定是这个,那我宁愿死在水里,死在这美丽的地方,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薇薇,我们不会渴死的,这水能喝。我刚才在水里呛了好几口,现在看起来没事。这水没毒。你上来以后,咱们生个火,在让我研究一下这些古人当时都吃了什么?咱们也照样做就是了。这里有空气,有光亮,有水,还有那些木简,在找到出口之前,我们还能活下去的。也许地面最终能够发现我们,最后营救我们,为什么不呢?对吗!”
  “你别哄我了,那些木简,骨头架子对你来说有意义,我才不喜欢呢,也不懂。你可以活下去,我不活了”。刘薇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脚下多姿多彩的鹅卵石和树枝树干的钙华,继续说:“我愿意变成这水里的木头,或者是这么多漂亮的石头。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躺着水里,还是那个漂亮的女人是不是?永远地躺在那里,像这个树木。不变了,过几千年也不变了,我永远是那么美,一点都不会再变”。
  刘薇越说越沉醉,这让张博再次着急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着刘薇开始向后移动,水面开始上升,淹没过她的胸部,他再次做出下水的动作。刘薇看见他,停下脚步,阻止他说:“教授,您不要下来了,好好呆着岸上。”
  张博急得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张嘴正要喊,突然他灵机一动,尽量压低自己的语气,平和地说:“薇薇,不要干傻事了。你肯定和女儿去过美国黄石公园是吧。”
  “是的,很美丽的地方。那里的海子,很漂亮”
  “是啊”,张博尽力引导她,说:“那的水很湛蓝,还很深邃,深得不见底,是吧!游人只能走栈道,为什么不可以到水边呢?”
  “当然不能让你到水边,那水温度很高”
  “没错啊,有温度高的水,能把人烫死。也有温度不高的,但是有极强的腐蚀性”
  “是的,是这样!”
  张博继续引导她说:“我听说有过两兄妹去玩,哥哥看见水边太漂亮了,就想到水边捧一抔水看看,结果脚下一滑就落入水潭了,整个人就给腐蚀没了,化掉了,只剩下了衣服还在。有这事吧?当时挺轰动的。”
  刘薇若有所思地回到:“是有这个新闻”
  张博:“我担心,你身后的水潭,很深的样子,也可能有这种腐蚀性的水,碰上了那可究尸骨无存了。”
  刘薇闻言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果然,瀑布溅落处看起来水很深的样子。她没敢再后退,反而向前走了几步。
  张博继续说:“最惨的是,水深的地方还可能有不知名的水怪,被水怪吃光了也罢,要是给咬得缺胳膊断腿,那可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刘薇听进去了,眼睛越睁越大,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张博继续趁热打铁:“快看脚下,好像是有东西”
  刘薇低头一看,果然看到几条白色的东西游来。她大惊失色,狂喊了一声,双脚发力向张博奔来,同时双手拼命击打水边,以便加快移动的速度。
  张博见状立刻向前跳入水中一把抓住刘薇伸出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刘薇拉入怀中,同时借力转身把刘薇拖出水面,推到岸上,自己也随后上岸。
  两人躺在岸边直喘。
  良久,张博开口说:“好了,这下安全了。没事了。”
  刘薇好像寻思过味了,问道:“你骗我是吗?水里根本没有腐蚀,也没有怪物。”
  张博勉强承认:“嗯,好像没有腐蚀水体,但怪物是有的,可能是鱼”,他说着翻身过来向水里看去。的确,是鱼。是那种没有颜色,通体白色的鱼。见状,他好奇地问自己:“奇怪!这鱼并不粗大,身形很扁,应该是水压很大的地方游上来的。”
  刘薇这时已经恢复正常,也翻过身来看水里的鱼问他:“不就是鱼嘛,有什么奇怪的?”
  张博说:“一般来说,地底没有阳光的地方,鱼的眼睛会退化的,它们应该没有眼睛才对。你看这几条,它们都有眼睛。是不是说水底深处也不是黑暗的,也有光线?”
  刘薇没有理他,又翻过身来,面向天空说:“博士,呵呵,我也是佩服我自己,一会儿叫你博士,一会儿叫你教授,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叫你好了。”
  “呵呵,随便你怎么叫我都成。我才不介意呢!”
  “那好吧,那我就随口怎么舒服怎么来了啊!”
  “嗯”
  “教授博士,你可以生一堆火吗?衣服都湿透了,要烤烤干才行。我就这一套衣服,以后怎么办?”
  “薇薇,你说的对。你摸摸自己,看有没有受伤,刚才滑了那么长的距离,不要撞伤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刘薇马上动手对自己全身捏捏摸摸,张博则一骨碌爬起来,四周看看,才发现自己身上斜挎的那个从救生舱里带出来的救生包还在身上。他拿出一把组合刀,然后试着让自己的重心降低,用刀在周围的蘑菇丛里划拉,竟然让他划拉出一些曾经长过蘑菇的菌棒,他很好奇,嘴上自言自语:“居然有木头,水里也有木头。这些木头是哪里来的,从树上砍下来的,树木肯定需要阳光,难道这里离地面不远吗?”
  听到这话,刘薇马上来了精神,坐了起来,问:“博士,这里长了树木吗?”
  张博举着手里的一段木头,又向四周看了看说:“薇薇,这木头有点朽了,所以长了蘑菇。也可能附近会有森林。等我们烤干了衣服,在吃点东西,去周围看看。”
  刘薇又问:“水里的鱼能吃吗?”
  张博说:“最好先不要吃,如果是像河豚那种剧毒怎么办?还是谨慎一些好。咱们的合成食物还有几块,还够撑一阵子。等会我去研究一下那些古人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
  刘薇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还是继续躺在那里,她有点累,有点恍惚。张博在蘑菇丛中找到了一些干枯的叶片和伞帽,把这些东西垫到脚下,增加了摩擦力,他能站起来了。
  环顾四周,发现蘑菇丛有大有小,离自己最近的丛中有个石桌。这个石桌远看跟流沙地带的石桌是一样的,上面还放着几叠木简。张博向走过去,但是看到地下躺着的刘薇,他没敢走,生怕他离开,这女人又跳到水里轻生。
  于是,他从包里翻出火柴,又趴下来在附近收集到一些干枯的蘑菇叶片和几根稍微干燥一些的木棍,用防水火柴点着,就在这水边,拢出一堆篝火。火的温度四散开来,加上蘑菇焚烧后的馨香四散开来,两人立刻感受到了温暖和舒适。
  刘薇立刻站了起来,对张博说:“博士,你要找什么东西挡一下,我要烤衣服了。不许过来看。”
  张博回答说:“好的,但是找不到挡的东西,这样把,我脱下上衣,挂在这蘑菇上,我去那么石桌附近再找一些柴禾。我背对着你,不回头,放心。对了,火堆在水边,如果大了,控制不住了,你用水浇灭它。我们还有好多火柴,不怕生不了火。”
  刘薇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快过去吧。不可以回头。你要是回头看我,我就不活了,听到吗?”
  张博诺诺地答应,脱下湿淋淋的上衣挂在火堆旁的蘑菇上,又捡起一片枯叶,解下湿鞋带绑在鞋底就向石桌走去。他一离开就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他心里暗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太喜欢干净了,不论在哪里。
  很快,他来到石桌,赫然发现石桌傍边躺着几个穿着衣服的骷髅。此时,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没停就从这几个骨架子上边跨过去,他就想看看那桌子上摆放的木简是什么。
  他先读了最上面一层木简,上边记载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他急切地伸手想拿掉上边这层,结果手一碰,木简碎掉了。他大喊一声:“可惜了!”
  第二次去触碰木简,他小心了很多,轻轻用力,还是碰坏了几根,嘴上又喊:“该死!”
  他的喊叫让不远处正换下衣服,烤衣服的薇薇听到了,她大声问他:“怎么啦?博士,没事吧!”
  张博远处回答:“没事,没事,就是木牍碎掉了。可惜留不住了”
  刘薇大声:“碎掉就碎掉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博大声回到:“你不知道,这些人是没有等都姒姓的人到来才去世的。姒姓的人会打开一扇门。”
  刘薇继续大声:“姒姓是什么意思?”
  张博继续大声:“姒禹,就是禹帝,就是跟你说过的那个治水的大禹。他们等的就是大禹的后裔,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的图谱刻在禹鼎上。啊?等等,我的天啊。这应该是螺旋体的图案,是基因啊。九州鼎上有图谱,山经上有族谱”
  刘薇继续问:“什么意思啊”。
  张博:“我猜是说,没有等到这两个人,就要从山海经上找姒禹的后人,是两个,一男一女。然后就能发现九州鼎,世界就,啊!”
  刘薇听到张博更大的喊叫声,然后就没有了他的声音。她又连忙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张博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抬头向石桌那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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