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角大楼地下

　　从第十作战室出来，本尼扶了扶眼镜，跟着唐继续向电梯间走去，边走边说：“白宫已经下令装载救援物资的飞机随时向中国飞去，而我们已经向中国政府发出邀请，愿意联合发射新的飞船，中美两国各出两名航天员，而且可以选在北京时间上午8点发射，这是来自美国和中国的联合太空救援队寻找中国失踪的飞船，满世界都会给我们掌声，我们也可以借机掌握中国人的葫芦到底在卖什么药？”
　　唐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说：“总统的意思你领会得很清楚，而且事情做得也不错，不愧是政府资深雇员，我很高兴有你帮我。”
　　五角大楼的会议室，亨利正坐在会议室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唐的到来。他注意到电视新闻有关中国发生强烈地震的报道：“。。。强烈的地震将川里的一座大山撕裂乘成两半，而在山脚的地震博物馆被整座大山碾压成齑粉，埋入山体被撕裂的无底沟壑当中。当时在博物馆内有一队演艺明星组成的访问团，估计他们的生存机会渺茫。。。。。。”
　　亨利听到这里突然醒悟过来，他的好友张博不就是在和这些明星在一起吗？难道？他不敢多想，慌忙掏出手机去拨张博的电话。电话不通，他更加着急，他连忙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张博的儿子，他正在国外读大学，以前张博曾委托他代为照看他儿子，但自他儿子升学去了加拿大以后，就没有了更多联系。在这个紧急时刻，他需要找到他的儿子，确认他父亲的安危。
　　门开了，唐和他的助手本尼进来，跟亨利打招呼。亨利匆忙打过招呼后继续寻找张博儿子的电话。唐.斯密斯：“嗨，教授，真的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刚刚紧急处理了一下火星飞船的事情，中国的飞船失踪了，我们正在帮助他们寻找。”
　　亨利看见他们进来，把手机稍微收了一下，回答说：“我看到新闻了，中国经历了双重打击，可怜的那四个飞行员，他们怎么办？他们到不了火星，自然也不会发现火星上的秘密了。”
　　“是的，他们不派人上去是无法发现那些秘密的。但对于美国来说，我们还是要搞清楚其中的原委。那个时代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后来又去了哪里？反正不在火星上，火星上只有遗迹，没有生命，是个死寂的星球。所以教授，拜托您了，您的工作或许可以给我们解开一些谜团”。
　　“我尽我的能力吧，但我需要看到更多你们掌握的第一手资料，特别是火星上的”。
　　“今天你会大致了解一些，然后您要跟一位同事去多伦多，多伦多的任务结束以后，或许您可以亲自去一趟火星了。实际上，我们已经把您列入到后续飞行计划当中了。”
　　“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职业飞行员！”
　　“教授，您知道，现在的航天科技已经不再限于受过专门训练的职业航天员了，普通的人只要心理正常，穿上航天服就可以做太空旅行。目前，对于太空旅行威胁最大的已经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人的心理问题，那种孤独恐慌已经成了无药可医的现代病了。教授您经常野外徒步，心理肯定是个非常健康的人。太空飞行对于您来说只是个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呵呵！”
　　唐注意到他正在手拿手机，似乎在翻找什么，准备打电话的就提醒他说：“不过提醒您一下，在这里任何手机的进出都会有监控，您要确认你愿意拿个人隐私来交换？”
　　亨利低头看着手机回答：“是的，在地震发生时我的中国好友好像就在那个博物馆里，我要找到他的家人，看看是否确实？是否安危？”
　　“哦，教授，如果你的朋友果真在那里，我很抱歉，你知道海拔3392米的高山压着博物馆上边。。。。。。”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着急”
　　“嗯，我理解”，他转头对本尼说：“本尼，你可否通过外交渠道表达一下我们的关切，并恳请中国方面在第一时间向我们披露一下博物馆遇难者信息。我们需要马上知道这个，尽我们的能力帮助一下墨茨教授。”
　　“好的，先生，我立刻就去”。本尼说完走出会议室。
　　亨利终于找到了张博儿子的电话，拨了过去，铃声响了但没人接听。如此又拨了两遍，还是没人接。亨利立刻编写了短信请求回拨电话就发了出去。
　　唐.斯密斯坐下来，面对面对着亨利.墨茨开口说道：“教授，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一切都需要一个能够把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的人，而这个人应该非常懂得中国文化和历史，并且是他们古文物的专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选择你为我们国家服务。”
　　亨利好奇地问：“那我就是政府雇员了吗？可以享受联邦政府雇员的待遇和权利了？”
　　唐楞了一下，随后有些掩饰地说：“这，哦，当然，现在还不是，你现在是霍普金斯学会的雇员，应该是你目前被资助项目的延续，只不过汇报对象多了一个联邦政府而已。但正因为如此，你的工作就变成了秘密工作，你的研究成果没有办法发表成论文，更不能公开所有的信息。”
　　亨利怀疑地问：“联邦政府雇员都是从事秘密工作吗？”
　　“哦，不是，你是受聘于联邦政府的秘密部门，所以工作性质是秘密的，因为事关国家安全。”
　　“您刚才不是说我不是政府雇员吗？怎么现在。。。”
　　唐打断他：“教授先生，刚才您理解错了。或者我表达不清，对不起！是这样的，霍普金斯学会是联邦政府聘用的一个智库，而你是这个智库里的一个雇员。你拿的工资实际上也是政府的支出，所以你在为政府工作也是没错。区别是，你为智库工作你拥有相当大的学术自由，而现在是智库的老板来了，要把你的学术自由限制在政府机密工作的领域。明白吗？”，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拒绝。恢复您的学术自由，只不过您再去非洲丈量山脉山系就需要自己掏腰包来买机票和住旅馆了，而且，您的学术研究所需要的数据，资料，只能从公开的资源获得，政府秘密发现和收集的所有资源您都无权访问。就像你过去这段时间看到了很多政府掌握的资源，对不起，您要忘掉这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资源我还没跟你讲，如果您同意为我们工作，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向您交代这个至关重要的资源和您最终的任务”。他说完看着亨利的反应。
　　亨利吃惊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个长着鹰眼一样的老头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果他失去了霍普金斯学会的学术经费，他只能回到大学寻找一份教书的工作，继续他奶奶印证《山海经》山脉水系的世界地理考察就不得不中断了，因为这种考察不同于他奶奶大多数情况下只凭着地图去计算和推论，而是背起行囊去世界各地用自己的脚步实际丈量，他必须雇佣后勤保障人员，采购后勤物资，解决随时出现的交通工具和食宿问题，这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做支撑，没有这种研究经费，仅是以私人旅行的方式就不会有可延续的大量时间，只能是蜻蜓点水式的的考察，那他的学术成果这辈子都未必能完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了解和看到了一些美国政府所掌握的秘密，这些资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么后续他要是能够继续接触和使用政府掌握的更多资料难道不是所有像他这种学人所梦寐以求的吗？
　　看到他的犹豫，唐.斯密斯转身拿起会议室的电话说了几句。随后一个名年轻的女性开门走进，手里拿着一叠纸张递给唐，然后在会议桌旁也坐了下来。唐过来拍了拍亨利的肩膀，他知道这个教授心理是矛盾的，向他介绍说：“教授，这位是苏珊，霍普金斯基因研究室最年轻的科学家。她会向您介绍跟我们这次调查行动有关的两个特殊基因人。当然了，在进行这项议题之前，教授您还必须签署这份文件”。
　　他说完把苏珊带进来的那叠纸张递给了亨利，解释说：“教授，这不是一份用工合同，而是一份保密协议，您签署后就不能随便对外说话了，除非有特别授权，否则就是刑事问题了。您要继续吗？如果要继续的话，苏珊将会是您的同事，你们将去多伦多。”
　　还在愣神的亨利看了看眼前的苏珊，这是一位跟他一样的满头漂亮金发的女性，年纪大约有三十出头，干练，知性，又不失妩媚，正是亨利最喜欢的那种女孩。苏珊挥手向他打了打招呼，并没有出声，显然是在等待亨利完成文件签署这个动作。亨利用眼神跟她招呼了之后就低头来看这一厚文件，抬头对唐说：“我是不是应该给我的律师看看再签？”
　　“这是个保密协议，我亲爱的教授，你有足够的时间仔细阅读这个协议文本。不过在这个之前，你要在第一张纸上签字，这是一个声明，你来五角大楼跟我们举行了一个事关国家安全的机密会议，会议内容你无权透露。哦，对了，这个位置，要正式签，我们没有便签，好的，谢谢”。在唐的指导下，亨利签完了一张纸。
　　唐接过文件，把它放入文件夹，站了起来，向亨利做出一个“请跟我走”的姿势，说：“教授，请跟我来，我们去一个你没有见过的地方。向您介绍一些您还不知道，但您必须知道的有关基因人的事情。”
　　苏珊也站了起来跟他们一起离开会议室。走到一处电梯间，他们三人进去，唐按下向下的按钮，电梯悄无声息地向下运行。
　　很快他们的电梯停了。电梯门开启，他们进入了一个广阔的空间，一个灯光明亮的地下城。各种不同的道路，有电瓶车行驶的道路，有铺设小铁路的道路，上边有小巧的机车间歇地驶过。这些道路连接的是不同的区域，有很多穿着工作服的人员在里面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亨利看呆了。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递给他们每人一套专门服装。亨利按照唐和苏珊的动作，也给自己更换了这套衣服。工作人员逐一检查无误后才指示向前走，原来他们面对的透明的墙，透明的门，门开处是一个风洞走廊，他们三人走进，亨利感受到有风袭来，很舒服。
　　亨利不禁询问身边的二人：“这是五角大楼的地下空间？这么大？”
　　两人没有理睬他！一辆电瓶车停在他们三人面前，唐带领大家坐上去，继续带他往前行驶。一路上亨利经过了很多空间，有游泳池，有食堂，有图书馆，有健身房，有医院，有药房。
　　车拐一弯，景致变了，他看到：
　　一个房子里没有灯光，黑暗着，时不时有闪电和雷声。
　　一个房子里在飘着大雪，工作人员在里面忙碌着。
　　一个房子里空间很大，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很多架子，上面摆满了植物和鲜花。
　　一个房子里有被铁栅栏间壁的房间，房间里有穿着橙红色囚衣的人在瑟瑟发抖。
　　一个房间里好像是厨房，飘出了食物的香味。
　　一个房子里有很多猫猫狗狗进进出出。
　　一个房子里有个巨大的金字塔，工作人员在爬上爬下。
　　一个房子里堆满了沙子，沙子里有雕像，有石碑。
　　他们的车行驶到一个房子，他们下车走进了一个实验室。进去一看，亨利吃了一惊，看见一个裸体的男人躺在一个台子上，身体上贴着各种连线和管子。
　　这男人在熟睡着，旁边的操作台上方是几块相连的巨大光影显示屏，显示着这人的各种基因信息，其中一个屏幕上显示的是双螺旋结构3D立体图，但并不完整，有一个小三角形缺口。几个身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他们看见他们进来，其中一个人对唐.斯密斯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过了，然后就在屏幕前用手比划着操作，试图把一个三角形碱基对像拼图一样拼接到双螺旋结构图的缺口上：不成功，不能吻合。3D结构图闪烁了几下，提示这个拼图不对，镶嵌不了。
　　三个人在屏幕前驻足观看着。那个在屏幕前操作的工作人员放弃了拼接，转过头来，对着唐.斯密斯说：“斯密斯先生，这个不对！可以排除于家了。现在只剩下张家，你们最好尽快确定目标，把他们搬来。”
　　唐.斯密斯点点头表示同意。
　　亨利好奇地四周张望着，心想：五角大楼地下原来是个地下城，肯定是个秘密所在，美国政府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这躺在台子上的人又是谁？
　　看出亨利的好奇，唐.斯密斯向他解释说：“教授，今天能够让你看到这些，就说明您已经是我们中间的一份子了。YOUAREIN。您看这位躺着睡着的人是中国这次载人飞行乘组中于波家族的人。现在证明他没有携带“大禹基因”。目标进一步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非常好。可以把他送回家了。”
　　亨利没明白：“大禹基因？把他送回家？”
　　唐.斯密斯向他笑笑，接着说：“原本我们以为这次中国的飞行人员有一个人可能携带了大禹基因。于是我们收集了于波的唾液和他家族几个人的血液，包括这位。经过比对，现在可以排除这家人了。”
　　亨利充满疑惑地看着唐，唐继续解释：“有关大禹基因，很快苏珊博士跟您旅行时会向您介绍。台子上的这个人是于波的远房堂兄。是美国公民，在交通管理部门工作，负责维护无人驾驶公路上所有的感应设备。在我们逐一排除那个特定基因的过程里，他们这家人应该是最后一家了，我们高度怀疑他是携带者”。
　　亨利小声地问：“不是说唾液毛发就可以检测基因吗？不必要把人绑架来吧？”
　　“呵呵，教授，您天真了。这不是绑架，我们是在他昨晚入睡之后就把他搬了过来，这一切连跟他一起入睡的妻子都不会察觉，他的妻子还在睡梦当中呢！呵呵，完事后我们会再把他们悄悄地送回去，他们夫妻还会一起醒来，什么事都没发生。您说得对，没错，唾液毛发是可以检测基因，但这个不同，一旦确认是大禹基因，我们就要截取他的生殖细胞，跟我们已经完全掌握的另外一家刘家的基因进行人工结合，看看会发生什么?”
　　“你们还没有确定，或者推算出结果，就把人。。。搬来，做这个实验？”
　　“总结过去的历史经验，我们强大的计算机系统已经完全能够模拟和推导出真实的逻辑结论，可是这个不行，我们实验了很多次，甚至包括上个世纪在中国进行的大面积基因采集而获得的DNA生物样品就包括了这个特定基因，遗憾的是，我们实验了很多次，以至于所有保留的细胞包括生殖细胞都消耗殆尽，都没有成功，全都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
　　唐.斯密斯的这些话实在是让亨利陷入云里雾里当中，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不敢提出问题了，刚才试着提出的问题有都是属于极端低级的入门问题，他都不好意思了，毕竟他现在身处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秘密基地里，他的举动包括提出的问题一定有人在监控着，亨利尴尬地直摇头。
　　唐.斯密斯是个经验老道的政客兼阴谋家，自然是知道亨利此时的心情，但因为自己还要去白宫去见总统，他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亨利做解释，只能言不由衷地尽快切入到核心问题：交代任务。剩下的介绍工作就交给苏珊去做了。他继续对亨利说：“教授，我知道您有很多问题，很多事情还没弄懂，但我的时间有限，跟您谈完后，我就得去白宫见总统。您看，您比总统重要，不是吗？哈哈，但是，我一直都是长话短说，抱歉。我再说一遍，详细的情况苏珊会让您明白。”
　　苏珊在傍边一直无声，这时点点头，开口肯定地说：“墨茨教授，我们俩有的是时间，明天我们就出发了。”
　　亨利皱眉：“出发？”
　　唐.斯密斯：“是的，出发。刚才我们经过的房子，相信您已经看到了一间有沙子的房子，那就是我们从火星上带回来的包括基因片段在内的东西，待会苏珊会带你去看。”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是亨利的手机在响，唐.斯密斯立刻再次提醒他说：“教授，这是在五角大楼，任何打进打出的电话都会受到监听，你确信要接这个电话？”，亨利没理会他，而且顾不上礼貌立刻接听了电话，电话中传来了张博儿子强森的声音：“请问是亨利叔叔吗？实在抱歉，我刚才在射击俱乐部练习打靶，没带手机进去，对不起！”
　　“强森，你好！我在开会中，不方便打电话。我急着找你是因为你爸爸可能在中国地震中心的那个博物馆里，我试图联系他，但是联系不上。我很着急，你有他的消息吗？”
　　“啊，是吗？天呐！我爸爸没有联系我”
　　“那你快点联系他和你妈妈，也许他跟你妈妈通过电话了，快联系他们，然后告诉我结果。谢谢！不跟你多说了，等你回音。”
　　亨利快速讲完电话，向傍边看着他的两位抱歉：“对不起，先生，女士，事关紧急，不得不接这个电话，请原谅。”
　　两人表示理解。唐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着急，本尼已经处理这个事情去了，看他会带什么消息给您。对了，您今天看完火星上的东西后，明天跟苏珊去一次多伦多。中国那对特定基因的携带者就在加拿大，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我们会做一些文章，来获取必要的东西。”
　　“你们会把他们，搬，到这五角大楼的下边吗？”，亨利不禁好奇地问，但可以回避了绑架这两个字，苏珊也用眼神关注了这个问题。
　　“那要看结果，最好他们能够配合。不过，一对青年男女，配合起来应该不是问题”。唐.斯密斯回答说。
　　听到这个回答，苏珊有些羞涩地笑了。亨利则完全没明白。
　　唐.斯密斯继续说：“教授，我是希望你全程参与我们的行动，这样您就会完全理解我们的计划和用意。等到您后续赶赴火星表面的时候您就知道该怎么做？可能不等您回到地面，您就能给出我们期待了很久的答案了。谢谢您教授。我得走了，我现在把您交给苏珊。”
　　唐.斯密斯说完就走了，苏珊向亨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个人离开了这个实验室。身后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已经完成了工作，几个人拔去了那个裸体男人的身上的管子，把他推走了。
　　。。。。。。。
　　亨利.墨茨离开五角大楼，经过大堂的时候，来往的人很多。他躲避着来往的人，这时他看到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有关中国地震的消息，同时也看到旁边的电视机播放的新闻是有关加拿大的。电视新闻播报说：“最新的这次人口普查仍然是三千五百八十六万五千三百四十点零二人，距离五年前的人口普查数量没有大的变化。对比十年前，二十年前，五十年前，加拿大的人口一直都是在三千万左右徘徊，这引起了联邦政府和一些民间组织的疑惑。加拿大在过去的几十年引入的移民每年都超过至少100万，为什么移民部的移民进入数字和人口普查的数字相差那么大。那些本应该多出来的人口哪里去了，为什么消失不见了，找不到了，神秘失踪了吗？”。。。。。。
　　看到这个新闻，亨利也是很疑惑。这时他看到本尼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子匆匆走过，亨利想打招呼，却发现本尼并没有看见他，于是把举起的手又放下了。他看到本尼的手里拿的文件夹上有个图标，是一座金字塔，但尖顶缺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眼睛。他看到五角大楼的一角也有这个标志，他嘟囔了一句：“又是共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