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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凌州城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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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出城门,一路向北,虽然途中年轻的世子殿下带着丫鬟们赏了几处山川美景,但也不耽搁路程,马都是宁家的北地骏马,自然速度上不会慢,短短不到十日便已经到了广陵道境内,行至凌州城南十里,马车内传出宁弦略显疲惫的话:“停车,各位一路也都辛苦了,都下去喝两杯吧,吃了一路的灰都辛苦了,今儿放开了喝,想一想你们也和本世子一样这三年嘴里快淡出鸟来了吧。”
  听闻宁弦这样说着,骑马紧跟在世子殿下车旁的玄甲笑道:“是啊世子殿下,这京中的清酒他娘的就不是给人喝的,还是咱北地的烧刀子好,那清酒也叫酒,要奴才说啊那就是买不起酒了,兑点水凑合喝糊弄一下京城里的那些废柴倒是还凑合,可咱广陵出去的男儿,哪里受得了那个。”
  宁弦撩开车帘回已一笑,玄甲吹了声口哨,随即喊道:“都出来吧,前面停脚,世子殿下体谅我们这些泥腿子请咱们喝酒。”随着玄甲的话,路边深林草丛中闪出数道身影落地后正好是十八人,均着黑衣,宁弦也没多问想来都是京城跟着出来的玄字部还有路上跟来的宁家暗卫。
  阿春扶着宁弦走下马车,后面跟着夏秋冬三位二等丫鬟,车旁的戴甲护卫却没有动,他们心里也清楚,世子殿下说的请酒,应是没有他们的,便纷纷站立于车队两侧,目视前方,宁弦回头看见这阵仗,眉头微皱喊道:“怎滴,都站着给本世子摆谱呢,还不都过来,今儿敞开了喝,本世子请得起。”
  一行人走向路边摊子,小二老早就看见这车队停下下来,能有卫兵的主子可不是一般人,这下来的人又是让他一惊,看着春夏秋冬四个丫鬟,这小二差点没当场流了一地口水,心里暗道‘这世间当真有这等美人,这简直就是仙子啊,’转眼又看见了宁弦走下马车又是一惊,只见此男子一身白袍头戴玉冠,丹凤眼桃花眸,白袍加身更是显得英俊非凡,若不是男子打扮这小二可是要认作美人了。
  见一行人越走越近,小二赶紧迎上前去弯着腰笑着脸问着:“诸位客官这边请,请问喝点什么,客官您可别看咱这店小,但这十里香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这凌州城的老少爷们走南闯北都爱在小店停上一停,喝一口本店的烧刀子,再来两块熟牛肉,走在路上也舒服,不累。”
  宁弦见小二挺会说话便让众人找了座位坐下,对旁边低眉顺手的店小二说了句:“给我们上几坛烧刀子,挑年份好的上,酒好就少不了你的赏钱,熟牛肉也要,挑好的捡。”
  “得嘞,客官您稍作,马上就好。”小二言语一声转身走入屋内准备去了,此时几十米外走过来了一行年轻男女,为首一男子手里摇着折扇,面白无须,有些妖娆,捻着兰花指走了过来优柔的道:“呦,这么多人啊,都有没有点眼力见啊,还不给爷几个让几个座?”
  宁弦闻言眯着眼看了过去,打量着这为首男子,这怕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吧,不去当鸭子都可惜了这副模样,有点意思,这一行人男男女女有个十余人,见宁弦不说话,那带头男子身边有一女子,五官精致,妆容不差,下巴高高地扬起,眼神倨傲,尖着嗓子喊道:“怎着,你们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啊,听不见何公子问话吗?还不起来给我们让座?”
  见这般情景,阿夏欲要起身又被宁弦压了下去,宁弦依旧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行人,玄甲等人见世子殿下不说话自然是选择不理睬,坐在那里聊着自己的,恰巧此时店小二拎着酒走了出来看见这一行人站在路边,弯着腰不好意思的说道:“诸位客官,不巧了不是,今儿人多,小店这摊位满了,诸位要不稍等会?”
  刚那女子看都没看店小二一眼便嚷嚷着:“呦,你算哪来的啊,敢让我们等着,知不知道这凌州城是什么地界啊,我身边这位可是凌州郡丞的公子,你今儿不让他们让座,是不是想让本姑娘教你知道知道这凌州是谁的地界?”
  此时远处城门处冲出一群铁骑,四马并架呈现四道黑线,尘土飞扬中可见铁骑前方有人扛着一黑色的军旗,旗身漆黑如墨,旗右下方画着一朵巴掌大小的云朵,上书一大字“宁”,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刚还趾高气昂的女子也默不作声了,这广陵道宁家铁骑自三年前宁代信远征齐地,城内留守的八百墨云骑便再也没有动过,当年大秦三十万戴甲勇士,其中武夫无数,号称天下第一的“无光军团”觉得自己三十万秦勇可践其威名,结果北境谷凉道一役,无光军团全军覆没,三品以上武夫尽皆腰斩,其余降卒就地斩杀,驻京观于谷凉道,此后数年先秦京畿之地小儿闻宁止啼。自此后便有了天下铁骑见宁下马的说法,而这墨云旗可又是从宁家铁骑百战老卒中选出,自然更不一般。
  八百铁骑奔至此处止步不前,动作如出一辙,领头之人身披黑甲,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喝酒的宁弦,又看了眼旁边的一行人等,加上刚才在远处听见的话语,心里已经有个大概,随即翻身下马,奔驰到前,跪下行礼,恭声道:“末将姚高驰,参见世子殿下。”
  说完抬头看见世子殿下正玩味的看着对面的那一行人,于是又恭声道:“殿下稍等片刻,区区小事,末将解决便可。”起身后对着骑军队伍喊道:“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收押,送入暗府看管。”
  对面的一行人自然是没听见这边姚高驰对宁弦说了什么,只听见了要把他们收押,这怎么行,不过刚刚那女子已不再言语,纵然听不见,可刚才那将军的姿态她可是看见了,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那领头的柔面小生哪管这些,嚷嚷着:“好你们这帮泥腿子,知道本公子是谁不,在凌州城的地界也敢动我?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孟不同你都敢抓,我爹乃凌州郡丞,谁敢动我?”
  姚高驰闻言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人的快点动手,然后回了一句:“哦?这凌州现在改姓了?今儿我便教教你,这凌州城是姓宁还是姓孟!敢让世子殿下让座?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
  这孟不同闻听此言,本在手中摇着的扇子陡然间脱手掉落,心中一凉,胯下一股暖意陡然而生,顺流而下,当场便尿了出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随之而来的男男女女也是一副死了娘的表情,其中一女上前施礼言道:“这位将军,此事与我等并无关系,我等只是出门赏景,不曾想孟公子会生此事,您看?”
  姚高驰听了这女人的话,回头看了看世子殿下,见世子殿下微微点头,便回应道:“恩,无关人等自行离开,这孟公子,还有刚才那位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待会会有人陪你们好好聊聊,我一会就去你孟府问问你老子,这凌州什么时候姓孟的。”
  随行之人听了姚高驰的话赶紧散去,头也不回的向城内而去,而那孟不同哪里还是能回姚高驰话的人,架着孟不同的一名骑卒笑着对姚高驰说:“将军,这小子八成是废了,这尿了一地。”周围众人强忍着笑差点没憋出内伤,但世子殿下在这里谁敢笑啊,虽然这凌州城少了宁弦三年,但宁弦的方式那早已让有些人深入骨髓了,不然这孟不同孟大少也不至于当场就尿了不是。
  宁弦见这酒怕是喝不成了,看了眼阿春,阿春起身摸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小二,略表歉意道:“世子殿下给的赏钱,收着吧,这尿了一地你还要收拾,添麻烦了。”
  这店小二见此心中狂喜,天可怜见,自己这铺面卖了有能值几个钱啊,不然何至于就自己一个跑堂的,赶紧跪了下去,不停的磕着头道:“谢殿下赏赐,谢殿下赏赐!”
  “起来吧,祝生意兴隆了,本世子还有事,今儿这酒就不喝了,有空再过来可要好酒好菜的上啊。”宁弦起身说了句便转身走了,店小二起身见宁弦已经走了出去便喊道:“世子殿下您放心,下次您来,什么琼浆玉液小的肯定没有,但这十年窖藏的烧刀子管够!”
  宁弦没有回应,会心一笑便随着众人走上了马车,姚高驰一声令下大队人马随着车队驶向凌州城。
  宁弦回来的消息自然早就传的满城皆知,这大小青楼都难得的十二个时辰没有歇业,就为了等这世子回来的日子呢,各色美女立于檐下,莺莺燕燕美不胜收,街边的小贩闻听世子殿下入京了也是好一阵子鸡飞狗跳,短短一会儿过去,收摊的收摊,关门的关门,这合计满凌州城除了青楼就没一个开门的营生了。。
  这倒也不怪他们,宁弦在这凌州城内的名声是属实不大好,以至于远在京畿的当朝天子都知道他带着恶奴横行街头的事,但这青楼女子可就无不喜上梢头了,要知道宁弦离开凌州的这三年,花魁日都断了,醉红楼、醉春楼、栖红院等等各大北地名楼的名妓们可都是翘首以盼,对世子殿下的感情那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想当年宁弦还是公国府的小公爷时候逛窑子的赏钱就没有低于五百两的,宁弦当年那话怎么说这来这‘这叫脸面,百八十两的银子也拿得出手?丢人。’所以啊,这姑娘们今儿是真的高兴啊,更有甚者满脸泪痕的站在窗前嚷着:“可回来了,可算回来了,奴家都想起了啊!”
  这凌州百态尽显,喜极而泣者如那青楼各色花魁,暗自流泪者如那收摊而去的小贩,最惨的还是那些趁着这三年宁弦不在凌州作威作福的各府少爷公子们,这不,后面的骑兵队里还有个孟大公子呢不是。其实今儿听见宁弦回来跑的最快的就是这几年欺男霸女的各府少爷公子,干这行当的祖宗回来了,他们这些喽啰哪里还敢出去惹麻烦,万一惹了宁弦不高兴,哪个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慌慌张张的都一大早就各回各家了,还要和家里解释什么今天不适合闲逛,要在家读书,弄得各府老爷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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