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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春秋霸业之霸道 / 第一章 故弄玄虚春秋演

第一章 故弄玄虚春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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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在日百花开,画船载书洲边来。
  春秋去后百花落,风吹书翻洲寂寞。
  但见枝枝映流水,不知片片坠行尘。
  花开花落自春秋,前后看花应几人。
  年年风雨荒台畔,日暮黄鹂肠欲断。
  岂惟世少看花人,春秋去后无花看。
  东西古道远山近水,不知从何时,无数兵马如同从地下冒出来一般,但见旌旗不整,辙迹纵横,骏马良驹垂首摇铃,残兵败将仓皇四顾,一路捱来。
  此时正是周宣王冬十一月初八日,天色昏黄,忽又下起暴雪,道路越发泥泞难行,马蹄人足俱陷,于是卿相弃车,将军下马,互相搀扶着前进。
  加上人困马饥,枪伤箭创。不时看见有人马栽倒路上,后者踏之而行,自是尸骨狼籍,怨声载道。惊起枯树上几点寒鸭,聒噪飞去。
  周宣王亲自率兵,讨伐西方的蛮族姜戎,败于千亩之地,兵马损失大半。又想重振旗鼓,用以振作国威臣服四夷,心中恐怕军数不足,必欲征兵太原。那太原正是临近夷蛮之地,征兵之事,将本地户口,按籍册查阅,观百姓人数之多少,车马军粮之乏足,好作准备,以便征调伐戎。故此绕道晋地,困于途中,天色寒甚,积雪过漆有余,怎见得?有诗为证:
  彤云蔽天风怒号,飞来雪片如鹅毛。
  忽然群峰失青色,等闲平地生银涛。
  千数寒巢僵鸟雀,红炉不暖重裘寒。
  此际从军更可怜,铁衣冰凝愁难著。
  宣王令士卒抬车以进,复问左右道:“朕有晋国所献‘貂狐裘,翠羽被’可以取来服之,以御寒冷。”左右将裘被呈上,宣王穿裘加被,头顶虎冠,足踏豹靴,执紫金丝鞭,下车看雪。
  有太宰仲山甫来见,宣王去被,舍鞭,立在雪中与他对话,不觉打了几个喷嚏,缩背袖手道:“天气真是太冷了。”山甫对道:“王重裘豹靴,身居暖车,犹且苦于寒冷,况军士单衣湿鞋,顶盔贯甲,执戈行于风雪中,其苦何如,王何不返架国都待来春天气和暖,再图征进,岂不两便。”
  宣王道:“爱卿所言虽当,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则朕自用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威服四夷,恩加诸侯。自先王百姓离心终致民变,至朕诸侯宗周天下一统,概由于此。其二姜戎虽胜,元气亦损,朕重整大兵,旦夕便至,以迅雷之势攻其不备,一鼓便可平定。”
  山甫又谏道:“太原地近戎蛮,王师新败,民心惊怖,百姓闻戎色变,逃躲兵荒者不计其数,恐兵无可征,而姜戎在周西北一千余里,兽心禽行,居无定所,长途远征,人马疲惫,且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劲风之尾,力不能飘鸿毛。使三军久顿于外受劳冻兵戈之苦,万一军士离心,百姓不堪其苦,恐有舍本逐末之虞,望大王深思”。
  宣王闻谏怒道:“不平姜戎,何以立威,天子无威何以服诸侯,其如股癣不医,渐至成疽,此养疽遗身之道,汝等勿言。”宣王登车不顾,山甫叹息而退。
  此叹息非彼叹息,此时还有一人望空而叹。遥见几点寒鸦悲鸣东飞,正是鹂山方向。
  那人念及娇妻,兀自依门翘首望夫荣归,来时人前夸下海口,凭己本事定能衣锦还乡。怎料从戎败北,如此狼狈,何以见乡中父老,思乡之外更添愁绪,故尔发叹。此人祖籍鹂山,姓姒名大,本是一介小卒,理应生不显名,死亦杯土。只是造化弄人,后因机缘巧合,反身兼大周王朝气数,以致史册留名。此是后话,暂且题过。
  时近傍晚,大雪已停,军中口粮只是一碗清水米粥。路旁民居一片残檐败壁,为逃兵荒劫掠,百姓早已逃入深山,炊烟早断,哪里乞食,士卒争剥树皮采摘草籽煮食。姒大不能下咽,此人本是江湖卖艺之辈,曾与黄老之士学过龟息辟谷之法,甚能忍饥捱饿,只是身上衣单,又加风雪交迫,浑身瑟瑟发抖,抱枯树而卧,心中想道:“如此冷法,却要了命去。”
  正自无法受处,忽闻一阵肉香飘来,循香望去,见不远处四五士卒正围灶煮食,暗道:“这些贼囚,却有马肉吃,自当见者有份,分一杯羹去。”正在盘算。却见一士卒转身而去,行走间左顾右盼,甚是诡秘,走不多远,在路旁一士卒尸体前驻足,四下看时见无人注意,忽然俯身拜了几拜,嘴角翕动似有所言。姒大想道:“这位亡兄定是他的亲戚,吃肉之前不忘故旧,不失为性情中人,可敬可敬。”
  正自敬佩,却见那人双手去脱尸体衣物,后从腰间拔出短剑,割股肉四五片径返掷入锅中,围者皆咂舌以待。姒大一见之下不禁大怒:“如此割尸食肉简直天理何在?”一跃而起,径奔灶前,质问道:“各位釜中所煮何物?”一卒答道“树皮而已。”姒大更怒:“既是树皮,何来香味?”仍答:“马肉而已。”姒大怒甚:“人多马少,何来马肉?你等与马何异,当煮食。”言犹未了,一脚踢翻锅灶。那汤汁四溅,弄的那四五兵卒一身一脸,甚是狼狈。那几个也是并不理会,皆俯身捡拾肉片而食,顷臾而尽。
  那姒大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杀了这群败类以慰亡者之灵。只是当时军法甚严,严禁私下殴斗。只得瞠目大叫,睚眦欲裂:“你等禽兽,不顾行伍之谊残食同类,藐灭人伦,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今日之事只有自行了断谢罪。”其中有认识姒大的,知姒大武功了得得罪不起。急忙向前说道:“姒大哥休怒,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靠稀粥哪里能填饱肚子,兄弟们实在饿得紧了,出此下策,自知罪孽深重,故而不敢胡乱而食,只拣那些认识的被饿死的弟兄,在其不紧要屁股上割几片肉,动手之前必先叩拜,心中忏悔祷告,过后兄弟们约定,如能生还,定当逢年过节香火祭奠,想那弟兄生前饿死,死后受尽香火也是幸事。姒大哥有没有听过先前天寒乏食,尚有推衣并食二人活一之说,此并不为怪。”
  那姒大听罢,见这厮们吃人肉尚有此等道理而言。世间还有什么才算无理行为,不禁心中一片茫然。呆立片刻,打了一个寒噤方才醒悟。此时并无怒气,只是觉得寒冷。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说道:“既如此,古人有推衣并食之说,今日大家并食救己,何不推衣及人,兄弟只觉体寒身冷,万望各位救护则个。”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姒大厉声喝道:“还要在下亲自动手么?”那几人心中惧怕,纷纷解衣给他穿上。姒大倍觉暖和,不觉豪强之气陡生。眼见乌金西坠,玉兔东升,左手握弓,右手持箭,感于中发乎外,于是作歌一首喃喃唱道:“月将升,日将没。桑木弓,萁袋箭。国无倚存家无居,家无居兮身何为。”
  那姒大本是耍把势卖野药江湖中人,此等说辞张口便来,且能朗朗上口。那群士卒一心想讨好姒大,一起和而唱之,故能一传十十传百,士卒们以著击碗而歌,且歌且行,暂忘寒饥,怨歌之声达于旷野。
  太宰仲山甫劝谏宣王不听,正自怨叹。忽闻士卒歌声,仔细听时不觉大惊:“此乱军之歌我当禁止。”急催马向前,使御者传令拘士卒来问,兵众一时惊散。那姒大此时方才醒悟,大家唱歌搅乱军纪其罪非轻,早吓出一身冷汗,三十六计走为上,也没了豪强之气穿了大家衣服,落荒而逃不知所踪。
  太宰只拿的胖瘦二卒,跪于马前。仲山甫问道:“何故大声喧哗?”那胖的道:“长官容禀,小人刚才冷的厉害,肚子也饿。”随手一指道旁几具冻尸饿殍接着道:“惟恐一坐如此,听到有人唱歌,胡乱跟唱,说来奇怪,唱着唱着便想起家乡,父母妻子,身上反尔有了精神,一时忘记饥寒,脚下轻快。”仲山甫闻言想到宣王好大喜功以至功败垂成,国家受损,士卒遭殃。沉思良久,挥手道:“你等且退,我当谋之。”于是放归二人,即召行军校尉传令禁止:若有再歌者,杀无赦。
  再说宣王在太原阅兵回来,离镐京不远,催促车马,涌进城来。忽见市上小儿数十为群,拍手作歌其声如一。
  宣王停辇细听,歌道:月亮将要升起,太阳必将落山。桑木削作强弓,萁草编织箭袋。周国不复存在。
  宣王听时,龙颜大怒,使御者传令,尽拿众小儿来问,众儿跪在辇下。宣王问道:“此歌何人所作?”众儿战惧不能言语,内有稍长者勉强答道:“不是我们编造,三天前,有红衣小儿,来到街市,以瓜果引诱,教我们唱此数语,不知何故,一时传遍,满京城小儿不约而同,非此一处而歌。”宣王追问“如今红衣小儿何在?”那小孩道:“自教歌去后,不知去向。”宣王默然良久,斥退小儿,即诏司市督尉传谕禁止:如有小儿再歌此词者,割舌以惩,连父兄同罪。远古酷法,动则割舌剜眼,膑腿断足,此亦不足怪。当日回宫无话。
  次日,三公六卿齐集殿下,拜舞起居完毕。宣王将昨日听闻小儿之歌诉于众臣,问道:“此语如何解说?”大宗伯召虎对道:“桑木坚硬而韧,可做强弓,萁草柔软结实,编织箭袋,据臣愚见,国家恐有战乱。”太宰仲山甫奏道:“弓箭,乃是国家作战武器,大王今阅兵太原,一心想报姜戎之仇,若兵连不解,必有亡国之患啊。”
  宣王口虽不言,点头称是。又问:“此语传自红衣小儿,那红衣小儿是何来路?”太史伯阳父奏道:“凡街市无根之语,谓之谣言,上天箴戒世人,命荧惑星化为小儿,编造谣言,使群儿习传,谓之童谣,小则寓系一人凶吉,大则关乎国家存亡,荧惑之星实为近月火星,故而色红,今日亡国之谣,实为上天警戒大王呀!”宣王大惊,言行失措,良久乃道:“朕令赦免姜戎不臣的罪过,解散太原的兵马,将武库内准备的弓矢,全部烧掉,再令国中不准制造以及买卖,这样灾祸可以平息吗?”
  伯阳父答道:“臣夜观天象,征兆已成,好象在王宫里面,并非关系到外间弓矢的事情。应当断定后世有妇人乱国的灾祸。况且谣言有‘月亮将要升起,太阳必将落山’之语。太阳至阳,月亮至阴,日落月升,阳衰阴胜,其为女主干政很明显了。”宣王又道:“朕依赖姜皇后主持后宫,贤淑贞德,所有宫嫔,都是重德轻貌进行选择,女人的祸乱从那里来呢?”伯阳父答道:“陛下不要过忧,谣言‘将升将落’原非目前之事,况且将之为言,乃未必如此之词,大王今修德楔祸,自然化凶为吉,弓矢乃国家承平治乱的武备,勿须焚弃。”宣王闻奏,将信将疑,怏怏罢朝。
  那红衣教歌之事乃太宰仲山甫暗中所为,借此劝谏宣王罢兵休战,与民生息。不料竟一歌成谶,后世诸事无不契合,岂非天命关乎人事呢!且说宣王回宫,姜后迎入,坐定。宣王于是将群臣之语,详细言于姜后。
  姜后道:“宫中有一件怪事,正要禀明陛下。”宣王问道:“有何怪异之事。”姜后奏道:“今有先王时候宫女,年纪已经有五十多岁,自先朝有孕,到今四十年了,昨夜方生一女婴。”宣王大惊,问道:“女婴何在?”姜后道:“妾想此为不详之物,已经令人用草席包裹,抛弃在二十里外清水河中。”
  宣王立即宣召老宫女觐见,问她得孕的原由。
  老宫女跪地答道:“奴婢听说夏朝桀王末年,有一天有两条龙栖息在院中,嘴流唾沫口吐人言说道‘我们是褒国的先君。’桀王急忙令太史占卜,结果是杀,赶走,奉养都不吉利,吉利的是把龙的唾液收藏起来,这是龙的精气所在。于是搭起祭坛,摆下牛羊币帛祭品,亲读颂词,取金盘收其唾液,放置朱匣之中,忽然风雨大作,二龙享祭飞去。
  桀王命收藏在内库,自殷商历世六百四十四年,传二十八主,至我周朝又过三百年,到先王末年,忽然朱匣中金光四射,有掌库官奏知先王,先王问‘匣中何物?’掌库官取籍册献上,书中明白的记载这件事,先王好奇,打开朱匣,朱匣一开,龙的口水就遍流庭院,一发而不可收拾,先王无奈之下,急令宫女裸体鼓噪,除魔驱邪,那唾液遭遇诅咒,于是变成一只黑色的大蜥蜴。奴婢惊恐,被那怪物撞倒,一时见那怪物眼中似有喜色,心中感应,若有所动,从此肚腹渐大,如怀孕一般。先王怪奴婢不夫而孕,囚在幽室,到今四十年了,夜来腹中作痛,忽生一女,奴婢不敢隐瞒,只得奏知娘娘,娘娘道此怪物不可容留,随命侍者抱走弃在沟渠,奴婢罪该万死。”说罢泪涕肆流呜咽不已。
  宣王道:“此乃先朝旧事,与你无关。”遂命退下,又唤值守太监往清水河看视女婴下落,不一时太监回报:“已被河水淹没。”宣王不疑。次日早朝,召太史伯阳父告诉他宫女孕女之事。并道;“此女婴已死于沟渠,爱卿为朕占卜,以观妖气消灭形状,伯阳父布卦已毕,见那卦鉴写道:悲者悲歌,笑则笑谈。羊被鬼吞,马逐虎遁。慎重慎重,弓箭矛盾。
  宣王不解其说,伯阳父奏道:“悲笑者悲喜之象,以十二地支推之午马未羊,其应当在午未的年份,其中有鬼吞逐遁之词,凶兆昭然。据臣推测,妖气虽然出宫,恐未曾除去。后有弓箭矛盾之说,正与童谣中桑弓萁箭契合,大王不可不察。”
  宣王闻奏,忧虑不安,于是颁旨:“城内城外,挨户查问,不问死活,有人捞取来献者,赏布帛三百匹,有收养不报者,邻里首告,举报者给赏如数,本犯全家斩首。”命上大夫杜伯督办其事,因卦辞又有矛盾弓箭。再命下大夫左儒巡行四境,不许造卖矛盾弓箭,违者处死,左儒不敢怠慢,带领一班衙役,一面晓谕一面巡查。那时城中百姓无不遵依,只有乡民尚未通晓。
  再说那姒大自作逃兵,遑遑而走,行至岐水岸边,向船夫求渡。那些船夫看他样貌魁梧,穿着多件官服,天寒衣多,又是一个人独行,就怀疑他是逃亡的将领,腰中应该藏有金玉宝器,目光紧盯着他,想杀掉姒大,姒大害怕,就解开衣服赤身露体帮船夫撑船,并且把那些剥夺的衣物赠予他们。船夫知道他一无所有,这才打消杀他的念头。姒大在心中想道那些士兵因为吃人肉而被自己扒光衣服,自己却也因这些衣服几乎命丧。不禁感叹:“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忽然转念,脸露微笑的想道:“这些衣物会不会让渔夫舟沉身没,葬身鱼腹呢,此亦未可知啊。”所幸离家甚近,只得疾走趋寒,如此行的二日,来到鹂山家中,娘子接入,只道王师兵败遣散回家。其余不题。
  其时天寒地冻,蔷稼无事,于是姒大重操旧业,以卖艺为名,置办些弓箭矛盾去街市贩卖。古时以田耕以外猎捕为业,现在正是冬季围猎之时,所以买卖这些武器,国家并不禁止。
  这一日,夫妻二人早早起身,姒大背着矛盾,姒妻携挎弓箭,奔京城来赶早市买卖。寅时便到,单见五行八作无所不有,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吆吆呵呵叫买叫卖。姒大圈定场子,姒妻敲响铜锣。只听姒大唱诺道:“南来北往,纭纭客商。雁过声扬,水过流长。父母教养,朋友相帮。有钱捧场,无钱赏光。揖拜四方,敢露行藏。”说此江湖套话,果然引得众人围观。
  那姒大见人来的多了,分外卖力,先舞了一套武王枪,真是出神入化。又射了一番后羿箭,果然箭夺红心。
  围者齐声叫好。姒大见时机一到,朗声说道:“兄弟久闯江湖,自知三分本事,七分家伙。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兄弟不才,有几件上好兵器,欲献给方家,以备不时之需,定能如虎添翼。”围观者大多是看热闹的,没有人想买武器,一时面面相觑。
  姒大见此不由心急,拿起矛说道:“此矛乃铸矛名家子虚大师所造,请大家看一看这矛华彩四射如芙蓉吐艳,锋刃光泽如峭壁水流。当真是无坚不摧,天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它的锋芒。”大家经过他这么一说,都围拢来看,竟有人和姒大讨论起价钱。姒大一时高兴,又拿起盾来说道:“此盾乃铸盾名家乌有大师所造,请大家再看一看这盾黑亮夺目如龟壳染墨,坚硬厚重如铜墙铁壁,当真是无坚可催,天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损伤它的皮毛。”听者惊愕,说道:“既如此,何不以你的矛戳你的盾,结果怎么样呢?”
  姒大闻言目瞪口呆甚为尴尬。也是急中生智,于是辩解道:“也许会两败俱伤吧!我不能这样做,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结果。”故后世说到,言行前后抵触则用自相矛盾比喻,殊不知矛盾的结果就是伤害啊!
  正喧笑间,忽然一群巡街衙役闯进人群,喝声:“拿下。”早把姒妻拿了。那姒大见不是头,打倒几个衙役,他虽有些手段,眼见衙役众多,也救妻子不得。只得抛了弓箭矛盾,飞步走脱。众衙役将姒妻锁押,收起弓箭矛盾,一起押着来见大夫左儒,左儒想道:“所获物品,正应童谣卦象,况太史推断女人为祸,今已拿到妇人,也可回复圣命。”于是隐下男子不题,单奏妇人违禁造卖,法宜处死。
  宣王命将此妇斩首,其余弓箭矛盾,在市上焚烧,以为早卖者戒。
  话分两头,再说姒大,急忙逃走。心中纳闷:“官兵拿我夫妇,是何缘故?”还要打听妻子下落。当夜宿于十里之外,次日午后有人传说:“昨日市上有个妇人,违禁造卖弓箭矛盾,拿到被即时砍头示众。”方知妻子已死,走到旷野无人之处,嚎啕大哭了一番,却也不敢收尸敛葬。且幸自己走脱,放步而行。约五里许,来到清水河边。
  远远望见百鸟争鸣,姒大寻思此寒冬天气,哪里有许多鸟飞?近前观看,那河水湍急未曾封冻,远处一个草席包儿,浮于水面。众鸟以嘴衔之,且衔且叫,渐渐拖至岸边。那姒大叫声:“奇怪。”赶开众鸟,带水取起席包,到草坡上揭开看时。但闻一声啼哭,原来是一个女婴。那女婴两眼定定看他,似有期盼之意。姒大一时想起妻子被官兵拘走,回眸望救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禀,何曾相似。想道:“此婴不知何人抛弃,有众鸟衔出水来,定是大贵之人,我今取回养育,聊慰亡妻之痛,倘得成人,也有所望。”于是解下布衫,将此婴包裹,抱在怀里,思想避难的地方,乃望褒国投奔相识而去。
  宣王自诛了卖弓箭矛盾的妇人,以为童谣卦象已应,心中坦然,也不复议太原发兵之事,自此连年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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