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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黑影在程子昕的帮助下，总算是送到地狱里去了。
而白笙的鬼差小本本上的进度条，也终于涨了一点。
“师父，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着不像是单纯的鬼魂。”
程子昕看着他，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天机不可泄露，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毫无求生欲的白笙，“扯淡吧，我看就是师父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话的你？”
“不过师父，他好像知道这个东西，说是什么双生金环。”
白笙大方地亮出手腕上的手镯，反正这玩意儿，程子昕已经给他了，按照他对程子昕的了解，是绝对不会再要回去的。
“这是什么？”程子昕狐疑的看着他，不过他手腕上那个金环不像金环，铜环不像铜环的东西，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眼熟。
“就是师父你给我的那个小猪佩奇手表。”从白笙扭曲的面容可以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幽怨。
“啊，小猪佩奇。”程子昕轻轻拍了一下脑门，“我想起来了，不过，我好像在这上面留了幻术，什么时候被破开的？”
白笙摊开掌心，露出里面的伤口，“应该是被我的血破开的。”
掌心的图腾确实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上面的伤口还没愈合，一个小道子，不长，但是看起来似乎很深。
白笙想起那一阵钻心的痛，觉得最后和图腾一起打出去挡了黑影那一下的，应该是他的心头血。
程子昕戏谑的笑道，“恐怕这天底下，你是唯一一个能用佛家东西的鬼差了。”
佛家的东西？
“这么说，这手镯是佛家的东西？”
程子昕点点头，“嗯，这是我以前在一个和尚手里抢过来的，本来是有一对的，还有一只双生银环，没抢到。”
抢……
好吧，他可以忽略这个不是很重要的重点。
“师父你不也一样可以用佛家的东西吗？”
“我？”程子昕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我又不像那些刚从地狱里面出来的小鬼，又怎么会这点东西都碰不得。
像你这样的低级鬼差，基本上被符纸一拍就要休养个十天半个月了。
但我不一样，我师父，你的祖师爷，是个道修，即使是鬼差，出生地狱，对于这些东西，也比普通的鬼差免疫要强一点，但也只能是触碰，根本驱使不了。
你就更不一样，你本身没下过地狱，不是死而复生的鬼魂，所以能直接驱使这个金环。”
白笙悄悄试了一下，想要催动手镯，却发现，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这个破玩意儿，还是个一次性的？
“别试了，双生环的技能CD很长，不然我能把它给你？”
白笙：？？？
他这个徒弟是充话费送的吧？
“那要多久才能用第二次？”对于这个双生金环，他还是很喜欢的，虽然技能CD很长，但是威力挺大，好使，方便，而且相对小猪佩奇手表来说，还十分美观。
程子昕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用一次之后，要等很久才能用第二次。”
“不对啊，师父。”白笙突然拧起眉头，“你说这个什么双生金环是佛家的东西，可我看那坨黑不溜秋的东西，怎么都跟佛家搭不上边。”
是的，被送到地狱的那个黑影，满身煞气，又怎么会跟佛家有牵扯？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
程子昕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今年也不小了吧？”
“是不小了，师父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吗？”
“你想多了，都是成年人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个道理呢？”
白笙：……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好怕被灭口！
“师父，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作为一个纯洁正直无私奉献的好鬼差，他还是选择了出声制止程子昕。
“白痴。”程子昕根本就不想理正在耍宝的白笙，因为她的徒弟，她很清楚，他不是真的傻，他就是整天装疯卖傻。
“对了师父，你这次是专门回来保护我的吧？打算待多久？”
“你又想多了，只是去玩恰巧回到扬州，感应到你把保命的符纸都给毁了，就顺道过来看看，果然看到你被打成了猪头。至于待多久，还没想好，说不定，今晚就走了。”
胸口中了好多刀！
程子昕的毒舌，他是很早就已经领教过了的，被她收为徒弟这么久，也早就习惯了。
“滴！”的一下，厨房里的电磁炉发出响声，白笙连忙走进去，在锅里捞了个鸡蛋出来。
滚烫的鸡蛋放到脸上有淤青的地方，快速地滚动着。
白笙边敷着鸡蛋，边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师父，你走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点啥东西防身啊？”
“你看看你这差不多都一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还能给你啥啊？”程子昕实在看不惯他那副咸鱼模样，别人咸鱼那是有资本的咸鱼，白笙不一样，他就是一条彻彻底底的咸鱼。
咸也就算了，还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我看那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好像还有点背景，你不给我留点防身的，到时候我被人报复，你就回来给我收尸吧。”
白笙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是没办法啊，他师父比他更不靠谱。
照相馆门口，屠薇在那儿站了很久很久。
平时一直敞开着大门的照相馆，现在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就连一旁的窗户，都没留个缝。
这门，她敲也敲过了，推也推过了，喊也喊过了，里面就好像没人一样，什么回应都没有，推也推不开。
屠薇蹲在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情绪很低落，她不会是被老大给抛弃了吧？
她不想回到山里面去，那里没有烤鸡，汉堡，炸鸡，可乐……没有火锅，冰淇淋……
没有漂亮的衣服，更没有可爱的女孩子……
她一个人在市井中修行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快就会引来天雷。
她真的……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