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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滴水的雨伞 / 饭馆里的相遇

饭馆里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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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四年七月,一个细雨初歇的日子,软绵绵的山风夹杂着几丝秧苗的清香,正陆陆续续地的吹着路旁的芭蕉。细雨洗去了叶片上的灰尘,杂草自然也显得稚嫩,水牛悠闲的吃着嫩草,那放牛的老人早已在毛草棚里睡着了。西双版纳宁静而祥和的田园风景从未离去,只是那离开田埂了的年轻人却不再回来。
  在这风景怡人的小山沟里,如果没有那条石子铺成车路,倒真还有些泉过松间淡笔墨砚。只是山脚下的小屋里已没有了炊烟。小屋不远处,那弱不禁风的老牛懒洋洋的咀嚼着嫩草,吃完玉米粒的母鸡和几只大鹅正在大青树下漫无目的踱步,鸡盆里都换了新水。房门还是紧紧的闭着。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那棵桃树在垂怜夕阳,房屋的主人半月前便到市里去了,他那六岁的小儿子进了医院,至今都还没做下手术。唉,风景的淡然在这平凡的日子里掩盖了那份不幸,却平静不了远方那颗怦怦跳动的心。
  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小城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车来人往,细雨潇潇。正午时分,从那人潮拥挤的学校门口挤出一位没撑伞的高一的新生。他将外衣披在头顶,穿过马路,飞快的跑到路旁的门面前,沿着小巷朝不远处的小饭馆小心翼翼的走去。蒙蒙的细雨沿着微风飘落到墙脚,打湿了他的衣角。与此同时,一个背着粉色书包的姑娘正撑着雨伞从一旁经过。她避开路上的积水,沿着小巷轻轻地走着,经过那有着半面围墙的转角,和他同时踏入那家不大的饭馆。
  在这城北的小饭馆里,如今还看不见几个吃饭的学生。老板娘在一旁抽着豆角,老板则是在门前看着巷子老板却不知了去抽烟。这老板就是那姑娘的叔叔,曾经和姑娘的爸爸到贵阳工作,因为种种原回到了这小城开了这家小餐馆。对于特定的人而已言,相比之下较为繁华的贵阳有不及这小城的地方,贵阳拥有更高的楼房和更亮的街灯,而小城则有那习惯了乡间气息的老人。
  现在,只有这两个初到小城的新人空坐在这寂静的小餐馆里。他略显尴尬的坐在靠门的桌前,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坐在最里面的姑娘。她面前的粉色书包有些陈旧,却干净的像被雨水洗涤后的嫩叶一样。看起来她应该是个比较内向的姑娘,因为那粉色的书包看起来略带一丝柔弱。她翻着那般新买的小说,偶尔也抬起头瞟一眼门边的青年,然后又低下头轻轻的翻着手里的书。
  门外的细雨渐渐的朦胧了小巷,店里来了些避雨的行人,他们都抽烟。青年只能移到靠姑娘的位置,这时他才勉强看见姑娘那张清秀的俏脸。浅浅的眉毛下是双水灵灵的眼睛,俏丽的鼻梁下是淡粉色的小嘴唇。神情略带一丝小女孩的幼稚,像只抱着松果的小松鼠。
  他轻轻的挪了挪凳子,起身走到小店门外看着落雨的小巷,也许他正在回忆那姑娘的模样。看他那没头没脑的样子,分明就是对这小城的一切毫无所知,那看雨时忧郁的眼神,给人一种小企鹅被被扔到了陌生的北极的感觉。他那双蓝色的新鞋上和黑色的裤脚也沾了些泥水,只有车子经过时他才稍微挪了挪位置,好让人看起来他还不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看他的一脸忧愁的样子,想必也不是在回忆那姑娘,或许是在想念别的什么人吧!
  姑娘径直朝门边走了过来,注意到他,也稍稍的靠近了路面,却什么话也不说。那抽完豆角的老板娘看到雨水溅到了姑娘的鞋上,才略带玩笑的提醒他们应该到屋里去。
  他看了看姑娘,先是一楞,然后才略带微笑到踏入店里。只是依然沉默,谁有没有开口说话。
  他走到最里面的桌前坐下,眼睛不由得朝姑娘的裤脚撇了一眼,他想,她刚才大概也是在想某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吧!或许她来的地方:小雨迷蒙的客车站里全是些陌生人,有人静静地看着雨幕,平静得像失去了灵魂一般,用想象勾勒出种种离别时有人前来相送的画面。可是直到那伸向远方的客车已经无法停留了,苦笑涌上他的嘴角,路旁的树木渐渐地远去,让他不敢回望雨幕中的城市。他看着窗外,紧接着露出一丝看不出情感的淡笑,不回头头了,才能幻想那朦胧的雨幕里正有位姑娘扔掉手中的雨伞遥望吧!
  他杵着脑袋,又悄悄的看了姑娘一眼,不再想姑娘的那座城市。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老板娘,按辈分他应该叫她一声姑妈,只是他从校园酝酿到这小饭馆,多少次嘴角都开始微动了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没过多久,四个人围到桌前吃饭,他和那姑娘始终都是低着吃着,从不去动对方面前的菜。不过,这样样年龄,这种的羞涩似乎也在间接说明某些青年特有的情感吧!
  对于他而言,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女孩,从遇见的那一秒起他便没有勇气和她说话。那三年的初中年华里,几乎在每次上课的时候,他都会偷偷的看那女孩一眼,然后才静下心去听老师讲课。只是他们到毕业时都并不是很熟悉,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他也是在毕业以后明白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孩了才有勇气和她聊聊天。虽然说那时学校严令禁止学生谈恋爱,但谁又能阻挡一颗心灵对一个女孩的爱慕之情呢,即便那时的他是个幼稚的少年。。
  他低着头,一边往嘴脸扒饭,一边在心里想:眼前的姑娘也许不会像她一样讨厌自己吧!但他对初中时代的那女孩毫无所知,因为一个正常的女孩,怎么会对一个不坏的男孩产生厌恶呢?即便男孩子始终没有勇气和自己说话,即便她们不会因为某种关系而走在一起。
  小溪,他听姑妈这样称呼眼前的姑娘,她也许也从婶婶那得知他的名字叫颜凌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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