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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悲剧间隙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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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周。司马坚持至今没有现身。警方前往徐女士提供的集会地址,但那里根本没有徐女士所说的“鹿鸣台”五星级酒店,只有一家生意冷清的普通饭店。
  少年们回归了日常生活,只是多了一个活动——每天下午放学后,会在许鹏老师的家里聚一聚。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一起经历了如此深刻的事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奇妙的友谊,北辰这个小团体,渐渐的积蓄着力量。
  政府对司马家的两个孩子给予了补助,公安局的官员还亲自来到家里安抚他们,父母双方的亲戚,也在筹备着丧事的事宜。案情,少年们都已经了解了,北辰在一起时经常会谈论和推测,司马坚持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不出意外,下一阶段,就轮到他们与之正面交锋了。虽然现代武器能应对一些情况,但用超能力来对付超能力,是更合适的办法。
  作为首领的马赛克,每天除了读书,还要偷偷练习许鹏传授给他的功法。每天晚上,叔叔他们睡着了以后,就是马赛克的修行时间。他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把自己的超能力变得更强——之前许鹏说,应该还要有进攻性的能力,他也在努力开发着;另一个目标,就是要快点找到转化普通人的窍门。这件事许鹏也不清楚,只有靠他自己领会了。
  在老师家里,时常会和朱婧独处。她的态度反倒变得有些生疏,甚至冷淡。马赛克想一想,可能当初朱婧向自己搭讪,只是许鹏为了接近自己,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人家可能不屑于搭理自己了。虽然此时已经没有瞧不起朱婧的意思,但是想到自己还是被嫌弃着,莫名有些好笑。
  朱婧自己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变化。她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发现马赛克身边多了很多俊男靓女,有些沮丧了。明明是自己先来的……不过,在和马赛克接触之后,朱婧发现自己的修炼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体重也有了明显的下降。纵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终究还是沾了北辰的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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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从那以后,变得安静了许多,也能老老实实的在课堂上坐着了。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沉重的东西,马赛克知道,莲有了秘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马赛克想过,但始终没有问出口。
  莲曾经得罪过很多人,也跟很多人好过。即便是司马家族落魄以后,这些人偶尔还会跟他有接触,可现在,他们发现司马莲这个人真的变了。他开始不想和他们有来往——不管是仇恨或是友善。
  “这小子难道还想做个好人?”
  不少人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女孩子们可不会管他的改变,只是觉得忧郁的司马莲也别有韵味。
  莲谈过很多女朋友,十三岁的他甚至可以说不是童子身了——他也曾和女同学一起做过坏坏的事,只是他不知道那算不算。但说实话,他从没注意过这些女孩子外表以下的东西。在他看来,这些可爱的动物,无非是一些能被自己呼来喝去的玩物罢了。
  他也反思过,自己为什么这么无情呢?可能有两个原因,因为五岁以前他从来没接触过异性。而另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身边有一个女孩的光辉太夺目了。
  刨到他心里最深最深的地方,可能会知道,他其实是喜欢司马月的。出言不逊也好,捣乱也好,故意恶心她也好——只有在司马月面前,他才会施展出所有情窦未开的小男孩的操作。
  除了司马月,他一点也不会关心女孩子的内心世界。因为相比于姐姐,其他的俗脂庸粉那浅薄的思想和见识,简直是无聊透顶。
  因为有明月的存在,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荧粉了。
  到现在,莲确认了自己与司马月并非同一个母亲所生,更是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感情。而司马月,可能从始至终都把他当做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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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和兔子,回到班级以后,关系变得更好了。
  待在司马月身边,汪兔岁反而更有人气。有些女孩子,外貌和气质优越得过头,男生们就望而生畏了,司马月就是典型的例子。在学校里这么多年,没有哪个时期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可向她表露过心意的男生,一共也只有四五个。她虽然不会直接答应,但内心里是佩服他们的勇气的,所以这几个男生到现在都是她的好朋友,有时候还会一起出去玩,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
  而自从她和汪兔岁成为朋友以后,兔子的情书就没断过,三天两头她就抱着一沓情书来找司马月,说是分享快乐。然后姐妹两看完就扔掉了。汪兔岁不是司马月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孩,是可爱的类型。她身高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矮,皮肤白得像羊脂玉。男生们攻略女生喜欢从她们的朋友开始,或许很多司马月的潜在追求者一不小心就喜欢上这位朋友了。活泼开朗好说话的女生,总是给人一种好攻略的错觉。
  司马月一直觉得是自己拯救了汪兔岁。那时候汪兔岁是个受欺负的女孩子,性格懦弱,也不怎么会打扮。她大方的对她伸出援手,上学吃饭上厕所课间活动都带着她,宣誓主权——“谁敢动你就是跟我司马月过不去!”感动的汪兔岁眼泪汪汪的。谁知道这孩子蹬鼻子上脸,熟了以后各种调戏自己,拆自己台子,司马月对此也只能报以老泪。大小姐带着她,渐渐地也知道如何变美丽了,剪了个非常合适的短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可可爱爱香喷喷的。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语文老师在课堂上朗诵着。他叫丰力弘,是一个面带愁容的中年男子,平常的爱好是读红楼梦。他一边朗诵一边走了过来,司马月拿语文书盖住了下面的数学题。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纸条啪嗒一下扔在了她桌上,被丰力弘看了个正着。司马月暗暗叫苦。这纸条,多半是汪兔岁给她扔的……这孩子咋就这么爱给自己惹事呢!
  丰力弘看是司马月,也不想批评她,只是收了纸条,拆开。
  “月月,金秋晚会咱们来表演话剧吧!”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可爱的颜表情。
  丰力弘念了出来,司马月手足无措,面露羞惭,哪知班上某个吊儿郎当的男孩子附和了一声:“好啊,这个主意好啊!”那男孩子的朋友们平时也不喜欢语文老师,再加上他们其实都想看司马月上台表演,便跟着起哄起来。班上的人也不顾着在上课了,纷纷面若桃花双眼放光的议论着。司马月回头看了兔子一眼,她竟然还在得意的对着自己笑!
  “别吵啦!你们!安静一点,行不行?”丰力弘一教鞭抽在司马月的桌子上,吓得她弹了起来。也不知怎的,勉勉强强盖住的数学习题集顽皮的崭露头角——她也不敢扶,怕动作太大被看出来。可习题集一点也没明白她的意思,自顾自的在丰老师的眼皮底下,一点一点爬出来,哗啦一声掉在地板上。
  “你!你……司马月!连你也……”丰力弘气得嘴皮子都开始颤抖,他委屈极了,忧郁的眼眸竟有些泛红:“我以为你是好学生!没想到连你也……你好,你好!”。
  “这课我不上了!”啪的一下,教鞭一摔,丰老师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司马月坐在位置上呆了一会儿,回想起来,竟觉得有几分好笑。她把那张纸条捡起来,回复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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